外篇3 警视厅的新警探(上)
出着哀怨的声音,“真是越混越倒回去了,泡面!我最恨泡面了!” 一个安静祥和的街区,一个独栋二层的钢筋水泥的现代小楼。结束了在路边24小时便利店泡面晚饭工作的杜公平、河西健吾、美栀子径直就来到了这个被杜公平着重划出的,属于管家男长期租用的小别墅前。 看到这间不错的别墅,河西健吾不由发出着赞叹的声音,“很不错!” 美栀子点头表示同意,“很漂亮。” 杜公平,“应该就是它了,可是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进去呢?” 河西健吾也发现现在大家所遇到的问题,“这可能得需要法院的申请搜查令。” 杜公平立即做出判断,“法院不可能给你的。” 河西健吾纠结,“那怎么办?” 杜公平看向旁边的美栀子,一脸微笑地看着大家身边的美栀子,仿佛在说:事情交给你了! 美栀子是什么? 风间家的小狐狸。而且杜公平还知道风间家还有自己家一项非常古老的忍术传承。什么是忍术?不就是集各种犯罪技巧为一身的综合性、系统性的犯罪能力吗?所以杜公平相信可能太高级的锁对这个小狐狸来说,可能存在一点点问题。但是像眼前这样常规的门锁,在美栀子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简直像小孩子的玩具一样简单。 杜公平直勾勾地看着美栀子,美栀子竟然展示一种娇羞的表情。 美栀子,“为什么这样看我?” 杜公平,“我们需要进去。” 美栀子,“我也拿不到搜查令。” 杜公平,“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样。” 美栀子,“你不是想叫我犯罪吧?而且是在两名警官的面前,进行犯罪。” 杜公平,“是这样的吗?” 美栀子,“难道不是?” 杜公平,“我还以为是一名喝醉酒的女孩,不小心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一间,不属于她的房子。” 美栀子,“这也是非法闯入吧?” 杜公平,“是的!不过一般只要向业主道个歉就可以了。如果业主没有发现,那么我们连道歉都不需要。” 美栀子,“为什么是我?” 杜公平,“警察工作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 美栀子虽然嘴中说着拒绝的话,但是脸上则露着一种叫做快乐的兴奋。 杜公平的言语、美栀子脸上的兴奋,都使一边的河西健吾有些不安。 河西健吾,“前辈,这样不好吧?” 杜公平,“你会去告发我们吗?” 河西健吾,“这倒不会!” 杜公平对美栀子挥了挥手。 杜公平,“那就赶快吧!” 美栀子兴奋地微笑,“好的。” 不用一分钟,这间小楼的房门就被美栀子使用自己的发卡轻意给捅开了。然后,美栀子就带头走了进去,接是杜公平。河西健吾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入房门,并帮大家关上了房门。 房子只有两层,所以搜查工作也非常快,仅仅两分钟,大家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搜查工作,再次汇集到一楼的客厅。 这种知法犯法,而且犯法后竟然一无所得的情况使河西健吾一脸忧郁,“会不会是我们搞错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房子主人的照片也不是那个管家或中井真的。” 杜公平,“我倒不是这样认为。” 杜公平微笑地看向旁边的美栀子。 杜公平,“是不是,美栀子?” 美栀子一脸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公平,“虽然我也能找到,但是一定没有你快。时间宝贵,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杜公平和美栀子仿佛在打哑谜般的对话,使河西健吾十分地不解,“你们再说什么?” 杜公平提醒,“你没有感觉到,这个房间干净的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河西健吾仿佛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如果说中井真只是拿它来当临时落脚点的话,也很正常。” 杜公平,“是吗?” 杜公平把目光投向了一边的美栀子,由于河西健吾没有悟性的回答,已经使杜公平失去了对河西健吾解释的想法。目光直视着美栀子,仿佛在说:赶快干活! 美栀子无奈地来到楼梯间的一块墙砖处,轻轻地推开了它,然后就是咔嚓一声,一个黑暗的密屋,在楼梯间中露了出来。 美栀子第一个走了进去,并打开了里面的灯。然后,杜公平第二个走了进去。河西健吾再次犹豫了一下,才第三进入。接着,河西健吾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讶。 河西健吾,“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简单至极的房间,房间正中只有一张简单至极的床,但是整个房间的四面墙壁上贴着密密麻麻无数张受伤女性的受伤照片,每一张都是对受害人受伤部分的特写,出血的鼻子、嘴,红肿的眼睛、额头、手臂等,四面墙壁上布满了无数照不同受害人受伤部位的照片。 杜公平长叹一声,看向一边的美栀子,“看来你说的那个故事,可能还真是真的。中井真其实不并是这个位管家口中的好宝宝,相反,而且可能非常恶劣。这位管家不仅知道这些事件,还不断想办法帮他隐瞒。真是一位忠心的管家啊!” 美栀子,“虽然我们已经证实那个中井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们要查案件的受害人正是他,所以这些东西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帮助。” 杜公平神秘一笑,“谁知道呢!” 杜公平走出3人队型,独自一人来到那些布满照片的墙壁前,饶有兴趣开始一张一张地慢慢观看。 美栀子,“这里真的会有什么不同吗?” 美栀子好奇地走到杜公平的并排,也开始一张一张地观看起来。河西健吾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照片很多,于是时间就飞快地慢慢过去。直到房外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河西健吾害怕地跑到杜公平的身边。 河西健吾,“怎么办?” 杜公平不解,“什么怎么办?” 河西健吾,“我是说有人来了。” 杜公平,“来了,就来了呗。我们是警察,我们怕什么。” 河西健吾,“如果他们投诉,我们怎么办?” 杜公平神秘一笑,“他们不会投诉的!” 房门打开,管家男独自一人走入房来,看到整个房开到处打开着的灯,立即紧张的大声吼道。 管家男,“什么人?” 管家男喊话声中,杜公平带着美栀子走出了密室的门,出现在这位管家男的面前,微笑且礼貌地打着招呼。 杜公平,“你好,平野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管家男愤怒地吼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谁允许你们来这里的!” 管理男愤怒的吼声,并没有使杜公平产生一点点的不安、害怕或者歉意,反而十分无辜地看着管理男。 杜公平,“不是中井先生说,我们的任何需要,都要进行满足的吗?看来平野先生,对中井先生的命令,有些意见。” 管理男,“这里并不是中井家,这里是我的地方。” 杜公平,“是吗?我相信这间小别墅的租金一定是中井真少爷出的吧!而且我在这里发现了许多属于中井真少爷的个人、心爱物品。才知道原来平野先生是这样照顾无知的少爷的!” 杜公平的话立即使管家男惊慌起来,手忙脚乱地解释道。 管家男,“不是这样的!少爷他只是贪玩,那些并不算什么的。” 杜公平,“然后你就任由他这样任意下去?你真是一个完美的管家。” 管家男,“少爷只是一个小孩,他会长大的,他长大就会好的。” 杜公平冷冷地说着,“他已经22了,已经不是一个小孩了。所以,我可以肯定,是你害了他!” 管家男,“不!不是这样的。害他的那伙绑匪!” 杜公平,“是吗?” 杜公平转身回到密室,不一会儿拿着一叠从墙上拔下了照片来到了管家男的面前,一把交到了他的手中。 杜公平,“仔细看看,相信你一定会有收获的。这些伤痕的位置、大小、形态是不是都有些眼熟?是不是和你们少爷身上的伤痕很像?你感得,这会是什么样的故事呢?会不会,你得罪了一个你们无法用金钱买平的人,然后,人家在你们少爷的身上复制了一个同样的故事情节呢?” 管家男一张一张地快速地浏览着自己手中的照片,口中发生着不能自己的声音。 管家男,“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管理男无力地坐倒在地上,手中的照片洒满一地,目光涣散,口中依然不断重复着5个字“不是这样的”。杜公平看了看旁边的美栀子,美栀子给了杜公平一个灿烂的微笑。 这时,河西健吾也已经从里面的密室中走了出来,来到杜公平的身边。 河西健吾,“前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杜公平瞪了他一眼。 杜公平,“你说呢!” 虽然是黑夜,但是搜查一部的大办公室,再一次紧张地忙碌起来,专程从家中火速赶来的伊丹宪一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审讯室,来到了杜公平的身边,看着审讯桌对面坐着的、完全已经枯萎的管家男一眼,然后问向杜公平。 伊丹宪一,“听说有了重大进展,具体是什么情况?” 杜公平看了一眼坐在审讯桌对面的管家男,毫不避讳地说着。 杜公平,“那个中井真是一个变态男,喜欢虐待自己的女伴,而且还喜欢照相留念。受害人至今已经不止一个,我有他的秘密小屋中,找到了一组照片,照片上受害人身上的伤痕和中井真尸体上的伤痕位置、大小、形态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有了一个小小的猜测,现在正抓紧落实,那名受害女孩的真实情况。” 伊丹宪一,“很好!” 伊丹宪一高兴、兴奋地重重地在杜公平的肩头重击一下。 伊丹宪一,“我会马上调集尽可能的一课的普通巡警来支援你,3天内拿下,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杜公平哀怨地看了伊丹宪一一眼,“课长,自己人,说一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这次案件的尸体你应该真实看过,我虽然只是通过照片上进行观看,但是犯案人一定是一个心理素质极高、冷酷无情、手法老练的人物,这种人物说他并不是第一次做案,我都不会怀疑。所以,虽然事件可能有了进展,但是贸然地突进,把事件做成了夹生饭的话,回头可能会更加的麻烦。” 伊丹宪一想了想,点了点头。 伊丹宪一,“你说的话!既然这个事件,我们已经耽误了一个月,也就不差这几天,所以要做就做得漂亮,绝不能做成老狗撒尿,东一点西一点的。” 杜公平,“我会抓紧时间的,但是希望课长……” 伊丹宪一,“没问题,按你的想法和节奏来,我相信你,一定没有问题的。” 29.4大川离职5058 早晨 已经忙碌了整整一夜,才趴到桌子休息了不足3个小时的杜公平,被自己身边一阵混乱的争吵声所惊醒。 坐直身体,揉了揉了脸颊,使自己稍稍清醒过来后,杜公平就看到自己身边的河西健吾正和那个一直看自己不对眼的大川信彦怒目而对。 杜公平看向河西健吾,“怎么了?” 河西健吾目光依然不离大川信彦,“杜前辈,这个家伙想要抢我们的案子。” 河西健吾的话刚刚说完,这个眼前的大川信彦绽放巨大的不满,“什么叫抢!这起案子,之前就是我们负责的。只是因为你们来了,才临时交给你们的。现在我们拿回来,叫有始有终。怎么能叫抢!” 虽然还不是非常清醒,但是杜公平已经明白了眼前的情况。确实如河西健吾如说,真的是一个过来准备抢功的。看到案件有了进展,立即闻到血腥的鲨鱼一样跑了过来。 杜公平,“河西健吾。” 河西健吾,“是的,前辈!” 杜公平,“干好我自己的事,不要去理他们。” 杜公平不想与他们较真。杜公平刚刚来搜查一课,并不想落下什么不尊重前辈的不好名声。所以虽然这个大川信彦明摆着想要欺负自己这个新人,杜公平决定还是让让他吧! 杜公平吩咐河西健吾不要再与他们吵了,谁想到杜公平的话立即引起那边的不乐意。 大川信彦一脸大爷的样子,推开河西健吾来到杜公平的面意,骄傲且蛮狠地说,“新来的!懂不懂得什么叫尊重前辈!你就是这样,对待前辈的吗?” 杜公平无力地白了大川信彦一眼。 杜公平,“这个案件是课长交给我,所以如果想拿回,自己去找课长,不要来找我好不好。我和河西健吾昨天一直忙到凌晨4点,所以没有您这样精力充沛。所以,请去搞点直命主题的事情吧。好不好,大川前辈。” 杜公平没有生气,大川信彦反而更加生气起来,过来一把紧抓住杜公平的衣领,发出着愤怒的咆哮。 大川信彦,“小子,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的!” 这时,伊丹宪一已经由于听说了这里的情况,从自己的办公桌,已经赶到了这里,看到这种情况,立即大声地训斥。 伊丹宪一,“大川,你在干什么!” 大川信彦虽然放下了紧抓杜公平衣领的手,但依然在争辩,“课长,是这小子不尊重前辈,我只是在教他礼貌。” 只是大川信彦这种依着自己是老前辈的身份,故意欺负新人的行为,这次并没有得到自己直接领导的默许和同意。 伊丹宪一,“大川,不要在这里丢脸了!你现在丢的不仅是你自己的脸,而且是整个搜查一课的脸。搜查一课是警视厅中王牌的王牌,有想法的话,一切拿自己的实力来说话。不是论资排辈的地方!” 大川信彦依然不想退让,“课长!” 伊丹宪一立即真正生气起来。其实在东流球这个国家,前辈欺负欺负后辈都是一些大家都认可、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都认可、都习以为常的事情,也要看领导的心情和想法。伊丹宪一已经叫大川信彦收手,但大川信彦依然不听话。那就不是教育新人了!就那就是挑战领导权威。 伊丹宪一训斥连发,“你自己现在的案子有进展没?自己该干的活都没有干好,就盯上新人手中的蛋糕!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是不是你负责过的案子,就算变成死案,别人也不能过问啊!” 大川信彦,“课长,不是这样的。” 伊丹宪一,“那是什么样?” 其实这个时候,这个大川信彦退一步,向领导认个错,事情也就过去了。但是可能这里是警探大办公厅,整十个警探一起办工的地方。所以此时就有数十个警探都一一抬头看着这边的事情。大川信彦脑子一热,没退反进,立即说出了自己这次来的最大借口和野望。 大川信彦,“因为我们已经快有进展,所以他们才一天,就有了收获。” 伊丹宪一气急而笑,“真是丢脸!争功之前,你可能都没有了解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吧?突破点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吧?你是搜查一课的警探吗?基本的搜查原则都不会,只知道打打杀杀冲冲抢抢!实话告诉你,杜公平他们的突破点是自己全新摸出来的新线索,不仅证明你之前搜查的中井真的信息全部是错误的,而且从这个错误中找到了真正有用的线索。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大川信彦,“这不可能!” 伊丹宪一,“真是丢脸!” 伊丹宪一从杜公平的桌上找出一份文件,丢到大川信彦的面前。 伊丹宪一,“自己看完后,写一份辞程到我桌子上。大川你今天的作为,一定会使整个搜查一课成为警视厅内的笑柄。所以,像一男人一样,为自己的错误担负起自己应尽的责任吧!” 大川信彦走了,真的辞职走了!他的走的时候,他的搭档痛哭流涕,讲述正是他的妒忌才会鼓动大川信彦挑衅杜公平的。 对于大川信彦,杜公平真的没有什么怨气。这里是警视厅的搜查一课,这里并不是什么安定祥和的警方基层部队。这里讲究的是竞争,与罪犯进行竞争,与自己的同事进行竞争,与自己进行竞争。所以,真实的话,大川信彦之前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误。 但是这种竞争有一个原则,一个底线,那就是团队中的安定与祥和。也就是竞争的同时,也要保证搜查一课内部的良好竞争环境和和平同处的基本环境。所以,大川信彦做过了,因此他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和后果负责。 很多人都默默无声地站起,看着大川信彦和他搭档两人收拾着东西,做着离开前的准备。很多组长,也都进入伊丹宪一的办公室,进行着劝说工作。但是事情依然没有改变。大川信彦依然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杜公平无奈也走入到伊丹宪一的办公室。 敲门、请示、进入之后,正在自己办公桌前忙碌的伊丹宪一抬头起向走入的杜公平。 伊丹宪一,“如果你进来是为大川说情的话,那么什么都不要说了。” 杜公平,“大川前辈的事情,其实并不会搞到辞职这样的地步。大川前辈的离去,更是搜查一课的一种损失。” 伊丹宪一抬头古怪地看了杜公平一眼。 伊丹宪一,“你倒是大人大量的。” 杜公平,“那是因为我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和理想。” 伊丹宪一,“大川的辞职,并不是我要求的,或者是我针对的,只是一种潜规划,他对组织造成了伤害,他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搜查一课我没有来时就存在的潜规划,对待谁都一样。就算是对待你,也不可改变。所以,你以后也要牢记。” 杜公平,“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吗?” 伊丹宪一,“没有。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我不要求,大川也不得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所以身为警视厅的王牌,搜查一课,并没有外面人所看到了那样光鲜,更多的是责任和压力,以及无数前辈不断努力和珍惜的荣誉。” 杜公平的劝说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像无数的前辈进入伊丹宪一办公室后情况一样。他只能走出办公室后,给外面等候的人欠意地摇头。 河西健吾,“杜前辈,课长用不着这样吧!只是争吵事件,不要说是在警视厅,就是在一般的企业中,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件。” 杜公平,“这就是搜查一课,前辈的努力的荣誉不容丝毫的损害!我们以后也要引以为戒。” 大川信彦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大办公室中的所有人都纷纷站起,为他送行。大川信彦是搜查一课的前辈,这里的很多警探都是他的晚辈,所以他走过的时候,不断会有人鞠躬送行。大川信彦默默地走过一排排的人群,最后来到杜公平的面前。 杜公平带着河西健吾也共同深深鞠躬。 大川信彦,“杜公平警探!” 杜公平,“是的,大川前辈!” 大川信彦,“请不断努力,相信你会成为搜查一课之王牌中的王牌。” 杜公平,“啊!” 大川信彦,“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杜公平,“这是那里的话,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没有放在心上。” 大川信彦大笑,“这才是真正王牌的样子!令别人无限眼红的成绩,在你的眼中可能只是一般的成就吧。”() 杜公平,“虽然说起来有些狂傲,但我并不是认为这起案件有什么困难。困难的仅仅只是人心,永远不是事件本身。” 大川信彦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虽然我们搜查的时候,也感觉到中井真并没有外界描绘的那么完美。甚至可以说是存在着恶行,但是都因为对中井家的尊重、对死者的尊重都视而不见。所以可以说,证据其实就那样明明白白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却放弃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我们害死了中井真。虽然他可以说是恶痕斑斑,但是一名受警方保护的人质,死在自己负责的事件。从那里起,我其实就已经失败了!现在的事情,不过是之前事件的一种延续,可以说是冥冥之中的神灵正在处罚我的失误和骄傲。所以……” 大川信彦突然深一施一躬,然后转向大办公室中的所有人,再次深施一躬。 大川信彦,“请大家一定要以我的事情,引以为戒!共同努力和保护搜查一课的不败的荣誉!谢谢!” 大办公室正中,大川信彦深躬不起,所有的人都肃颜站起,立正回礼。大办公室的门口,伊丹宪一正站在那里,从无人可以看到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大办公室中的故事,然后也肃颜鞠躬。 京洛西郊的广仁精神卫生研究中心附属医院,是一间治疗精神疾病的专科医病。它的收容的病人都是攻击较小的精神疾病的患者,医院本身虽然说不上是国内一流,或者是京洛一流的精神类疾病医院。但是近年来,它不断努力地为所收容患者恢复信心,恢复社会生产性工作的努力和成就,也是获得了不少社会好评的。 院长的办公室中,一脸微笑的美栀子正坐在这间医院的院长对面,进行着针对这名院长的采访工作,旁边的一名男性摄相师正在用着手中的摄像机记录着这个采访过程。采访结束,美栀子的手和院长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美栀子,“真是太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请放心,我会努力地制作好这一期采访,并使它能广泛地被公众所知道。” 院长深施一礼,“真是太感谢了!虽然默默无闻的负出是我们这些医务工作者的坚定信念,但是如果我们的信念和我们的工作能够被公众所了解,并取得他们的支持的话。我想我们所有的院职人员都被深受鼓舞的。” 美栀子,“不仅仅是如此,我认为贵院多年以来坚持不断地帮助病人恢复信心、重返社会的事业,才是真正的伟大所在。使深受自身疾病所折磨的病人,能够恢复自身的自理能力,使他们能够回到社会、回到自己亲人身边,甚至可以恢复自己正常的生活,这才是真正伟大且高尚的事业。我一定会努力让大家知道你们所进行的事业的!” 院长,“那就真是太感谢了!” 美栀子,“不,这才是一名身为记者的责任和良心所在!” 美栀子和院长谈得相见恨晚的时候,一边一直被摄像机遮挡着自己面容的男摄影机露出了自己的面容,原来他正是本应在搜查一课努力工作的杜公平。大川信彦离职后,杜公平这边也已经进入到自己的实施计划之中。杜公平现在跟踪的重点,就是那个一群受害女孩照片中,身上伤痕与死者中井真一模一样的女孩。 受害死者身上的伤痕竟然与这个受害女孩身上伤痕一模一样,怎么样都不可是一种巧合!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杜公平之前猜测的那种犯罪性质:只是外表是绑架撕票案的仇杀事件!这个女孩、或者是与这个女孩有关系的人,计划实施了这个犯罪。这个犯罪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以仇杀为目的的。 通过对那个叫平野贵一管家男的审讯,杜公平知道了这个女孩的名字,长野里美。这是一名被中井真联合几名不良少年共同强jian的女孩,事后由于中井家出了一大笔钱,这名女孩的家长就选择了私了。这应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中井真搞的同类事件也不仅这一起,但是杜公平带着河西继续深入查的时候,却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那就这个女孩事后,因为惊吓过度,或者什么受害过程中受到了严重的心理损伤,之后一直并没有回到学校或社会,反而出现在这家精神疾病医院之中。 为了不惊动那个可能的犯罪嫌疑人,杜公平选择了一个方案。那就是以美栀子记者的身份,来此进行一次记者采访。这个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这里的院长很快就同意了美栀子的采访申请,并热情地接待了她们。 扮演摄影师的杜公平,恨恨地瞪了美栀子一眼后,美栀子立即改变了自己的话题。 美栀子,“院长先生,虽然这次的采访拍摄非常的成功,我也非常的满意,但是我认为如果能加入一些真实医院中的病人故事和拍摄,应该会使这个采访更加的生动、活力和被公众相信。可以吗?” 院长停顿了一下,突然灿烂笑道,“这当然是应该的。只有真实的场景和故事,才会被公众相信,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就叫我们开始吧!” 美栀子,“真的可以吗?” 院长,“当然。” 美栀子和院长共同走出院长办公室的时候,偷偷地给杜公平打开了一个调皮的眼色,仿佛是一只需要表扬的小狗。针对这种情况,在院长离开,去协调工作的时候,杜公平立即对他进行了评批。 杜公平,“难道,你就不能认真进行完成工作吗?” 美栀子一脸委屈,“我那里没有好好工作了?我们进展不是很顺利吗?” 杜公平小声警告,“这里可能是被杀人绑匪监控的地方,所以一切行为都要万分的小心、谨慎。” 美栀子,“姐夫,难道当过真正的记者吗?知道不知道,我这种表现才是真正的记者所为。” 杜公平疑惑,“是这样吗?” 美栀子义正言辞,“当然是这样的了!我可是专业的记者,而且将来也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名记者的。” 美栀子头转过去的时候,立即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转头回来时,发现杜公平并没有发觉这个情况,已经心放了下来,接着又是趾高气扬的样子。 29.5步步深入5050 不一会儿,院长就从外布置完美栀子进行这里现场采访的安排,返回到这里。 院长微躬抱歉,“真是非常地不好意思!叫你们久等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可以随意的采访。” 美栀子,“真的可以这样吗?” 院长,“当然,请给我们最真实、最直观的采访镜头吧!我们没有什么不可以叫公众知道的情况。” 院长非常的热情且诚肯,这使杜公平都有一些不好意思。 杜公平悄悄地来到美栀子的身边,“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美栀子不解,“有什么问题?” 杜公平,“我们的采访,受人家这么热诚的接待。心中总有一些过意不去。” 美栀子,“你在担心什么?” 杜公平,“我们的采访……” 美栀子笑了,“我们的采访没有问题,回去后经过裁剪和修订之后,就要以播出。” 杜公平有些吃惊,“可以播出?” 美栀子,“是的。怎么了?你不会认为我的采访计划和申请是假的吧?我们记者也是要讲信誉的,放心吧,我的计划和申请都是真的。虽然一定不会放到非常重要的时间和版面,但是播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杜公平,“是这样的?” 美栀子,“是的,我们可是风间家啊!你也太看不起人的。” 杜公平和美栀子在说着自己两人的悄悄话的时候,院长已经领着一个一身白色西服制裙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虽然有些微胖,但依然是非常亲切的样子。一来就来到美栀子和杜公平面前鞠躬行礼,“我是这里的总务主管大方斐纱子,非常欢迎两位到我们医院进行采访!” 美栀子带着杜公平微躬回礼,“那里!那里!贵医院可是非常非常地用心工作的存在,我只是想它介绍更多人,叫他们知道你们的工作和努力,这也是我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应尽的工作责任!是非常非常应该的事情!” 大方斐纱子介绍自己这次来的工作任务,“由于我们院长大人还有自己需要处理的工作,接下来由我带着两位进行接下来的参观和摄像,可以吗?” 美栀子带着杜公平再次微躬施礼,“真是太感谢了!本来我们这次来就已经十分耽误院长大人的很多工作时间,如果接下来真得还叫院长大人陪同,我们也会十分不意思的!” 在双方宾主和谐的气氛中,美栀子带着杜公平在这个医院展开了一系列的采访和录像。最后,两人终于来到了今天的目标人物,那个因受侵害而精神失常的长野里美面前。 这是一个为广大病患提供的休息大厅,会有一些病患选择在这里进行休息,看看电视、打打纸牌之类。那个目标女孩就那样安静地坐在无人的一角,仿佛失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由于之前已经详细了解、研究过这次行动的目标人物,所以几乎一到这个休息大厅,杜公平和美栀子就一眼看到了那个坐到窗边发呆的女孩,一个本应该风华正茂的女孩,此时却仿佛是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杜公平和美栀子对视一眼,美栀子立即明白杜公平意思,提问起来。 美栀子一指那个目标女孩,仿佛并不认识一样地提问,“那个女孩看起来真的好年轻的啊!她怎么了?” 大方斐纱子叹息,“她其实是一起强jian事件的受害人!只是因为犯罪一方的家庭拿出了巨额的赔偿金,所以她的家人选择了私了。但是她的父亲在拿到那笔数额巨大的赔偿金之后,就消失了。只余下她的母亲独自地负担着这里的医疗费用。” 大方斐纱子所说的故事和杜公平之前调查的故事相差不大。那起古井真针对这个少女的恶性的事件后,这个本来应该有着自己美好未来的少女彻底就与未来、美好这两个词脱节,她的生命之中只剩下了灰暗。就像很多悲剧事件总是会带动一系列的悲剧事件一样。在这个少女发生那起事件之后,她的父母双方就离异了。或者准确地说,那个身为父亲、丈夫角色的男人卷走了那种私了事件中几乎全部的钱后,消失不见。只留下这个已经完全痴呆的少女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那个已经二十多年再没有过打工经历的母亲不得不重拾打工谋生的生涯。 但是叫杜公平不明白的是,半年之后这个母亲竟然可以再次有钱将这个少女送入这个虽然诊费不高,但依然也是要花钱不少的专业性医院进行长期治疗。 美栀子,“她的母亲独自负担?” 大方斐纱子,“据我知道是这样的。” 美栀子回头对杜公平正常地吩咐。 美栀子,“这一段就不要录了。” 杜公平,“是的。” 美栀子转头看向这个大方斐纱子时,脸容已经露出亲切且真诚的笑容。 美栀子,“虽然采访中不会记录,但是我真的对她的事情非常感兴趣。我可以知道吗?” 大方斐纱子看了看杜公平,见杜公平真的已经放下了肩上的摄像机,然后就微笑地看向美栀子。 大方斐纱子,“当然没有问题了。” …… 医院门口的采访车,结束了一天的采访之后,美栀子和杜公平被院长携一众下属,一齐欢送到医院的门口,直到美板子和杜公平都上了采访车。这才依依不舍地相互挥手离别。 直到消失在医院众人的视线之中后,采访车的后面,一直隐藏的河西健吾疲惫地爬出。 河西健吾,“前辈、美栀子,你们今天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 美栀子指指杜公平,“采访很顺利,别的你问他。” 杜公平点头,“非常有收获。” 美栀子好奇,“有收获?” 杜公平,“是的。” 美栀子,“那是什么?” 杜公平,“有很多问题和疑点。比如,这个女孩的父亲一收到钱后,就消失不见。虽然这家医院的治疗费用不高,但也不是一名突然出来工作的普通家庭妇女所能承担的。而且这一承担,就是近2年。这里面一定会有故事。说不定这个故事,就是我们想找的东西。” 河西健吾惊讶,“你是说那个女孩的父亲一收到中井家的赔偿金后,就选择了消失。” 杜公平,“是的。” 河西健吾,“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真是太没有道德了!” 杜公平,“但是从这个人的简历上看来,这是一个正常家庭出身的人,所以应该不会有这样超出普通家庭规律的事情,对吧?” 河西健吾,“是的。” 杜公平,“正常的家庭,就算是子女做了什么错事,家长也要努力保护他,对不对?” 河西健吾,“是的,前辈!” 杜公平,“可是,它确实发生了。这说明什么?” 河西健吾,“这说明什么?” 杜公平,“我在问你!” 河西健吾,“是的,您在问这。我感得这里面一定存在问题。” 杜公平,“什么问题?” 河西健吾,“我不知道。” 杜公平,“按经常会发生的故事情节进行猜测,你会有什么样的猜测?” 河西健吾,“这不是我亲生的女儿,所以我不必对她存在什么责任。” 杜公平,“很好!我正是这样想的。” 河西健吾,“这不是真的吧?” 杜公平,“我不知道。所以需要我们去搞明白。再加她的母亲可以独立承担医疗费用,你又有什么猜测?” 河西健吾,“有人在一直地帮助她。” 杜公平,“很好!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吧?” 河西健吾立即斗志盎然,“是的,前辈!” …… 这次的精神病医院之行,杜公平这边还是有几个很重要收获的。第一这个医院的收费情况,在没有经过法院授权调查的情况下,杜公平这边已经知道了这边的基本治疗成本和费用。从而推算出这个费用,并不是那位伟大的母亲一个人以负担的。第二这个医院对这个女孩探视者的记录,虽然来得的只是这个女孩的母亲,但是每次来时,都会陪伴一个同样年龄的男人。而根据这个医院相关管理者的描述,这个人的各种基本特征竟然和这个女孩母亲正在打工的那家小饭店的店主外貌十分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