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九)
周围寒风很大,他也是全副武装的,这样来回送少爷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他从小在军中长大,子底子好,怕是早就跟少爷一样得了风寒。 等了许久,马车里才传出一个声音来:“卫越,你可曾有心仪的姑娘?” 外面整赶着马上的侍卫闻言,脑海里闪出小菊的影来,有些紧张道:“应是有的。” “那你说说,心仪一个姑娘是何感觉?” 卫越脸色一,苦成苦瓜色。 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后悔,他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少爷那院子住的是何人,给出意见,请那人来府上住,毕竟这样他以后也不用这样奔波了啊,少爷也不用奔波了,风寒就会好起来。 可现在少爷避开他的话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一没学识二不识字,能说出什么? 可不回答又不行啊,这是他主子少爷问的问题。 卫越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想着小菊道:“回少爷,属下没学识,说不出什么诗意的话来,可……” “可属下知道自己心仪一个姑娘时,属下想时刻看见她,看见她了会很高兴,可又有些羞涩,怕她察觉属下对她有意,若是她再与属下说上两句话,那就更高兴了。” 说完这些,卫越有些紧张的竖起耳朵听着后面马车里的声响,过了一会,里面传来:“很好”两个字。 卫越疑惑的皱起眉头,朝后面马车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往卢江县的方向看一眼。 片刻,他像是发现了新奇的事,重新紧张起来,又往马车看了一眼,这才小心翼翼继续驾着马车。 回程的路上他一路想了许久,莫非,那卢江县小院里住着少爷心仪的女子?不然为何少爷要这般偷偷摸摸半夜来看人家? 明明可以光明正大把人家请到府上来做客啊? 可若是少爷喜欢的女子,何必半夜偷偷摸摸相见? 莫非,那女子对少爷无意? 少爷是偷偷去看人家的? 对了,这么一想,就能解释为何少爷不走那院子人家的正门,可越猜想越多,他心中感知自己知道的太多,越害怕,又告诫自己不要多嘴主子的事,免得引火上。 马车里坐着陈锋,此时他脸色越发苍白起来,想到那消瘦的小脸,心里无限怜惜心疼浮现。 陈峰今年20岁,心境早已不是毛头小子了,可在感方面他是个小白。 父亲从小把他丢进军营里,他接受的许多东西都是简单粗暴,不拘小节,也确实,这些年来他的子和行为方式都是不拘小节的。 可遇见严秋落后,他变的畏手畏脚来。 那实在尴尬至极,不知如何面对秋落,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说的以相许,他才匆匆离开。 本以为回家中后,他那些无法的莫名绪,能控制好,能不再去想,可不知怎么的,严秋落的面容,总出现在他脑海里。 脑海里似乎还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去找她,去找她,他强忍着去找她的冲动,天天给自己找事多,可子越久,他越想她,越想起她那天对自己道:“我从前觉得自己世凄凉,这世间的子也够苦,存活于世间也没什意思,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遇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