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马国成的咆哮
…… 宋嫣然看着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宋景浩,仔细想想他的为人,其实自小唯一没欺负过自己的也就是眼前这个不怎么亲的堂哥了,她也知道自己被宋文奎赶出宋府时只有他可怜自己,派人送来些衣食和银两,这些她自然都记得一清二楚。狂沙文学网 “堂兄,你先起来听我说……”最终,宋嫣然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将宋景浩搀扶起来。 待宋景浩坐下后,宋嫣然对他说道:“堂兄,你何苦如此呢?薛姑娘和嫣然说起过她的世,那是万分凄凉……” “我不在乎……”宋景浩不等宋嫣然说完,立马打断她说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为了薛姑娘已经快疯了,不管她过去如何,我全不在乎……” “唉……”宋嫣然叹了口气,“堂兄你不懂,薛姑娘遭遇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她之前的那个人眼睁睁看着她受难却无能为力……” “那个男人应该立马去死!有何面目活在这个世上!”一听到宋嫣然说到这里,宋景浩绪顿时失控,激动的咆哮起来,“别让我遇到那个男人,否则我宋景浩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宋嫣然忙道:“堂兄,你干什么?别激动,先坐下……” 宋景浩顿觉失态,连忙对宋嫣然歉意地拱拱手说道:“抱歉,吓到meimei你了,只是为兄一听到居然有男人会弃薛姑娘不顾,一时难以自制,还望海涵。” 宋嫣然轻轻一笑:“堂兄,你我虽然不曾多接触,但看不出来你也是中人啊……” 宋景浩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想我宋景浩一生都在士族熏陶中长大,自觉已经修养到心如止水,然见到薛姑娘那一刻才知道,所谓的心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然后他又对宋嫣然说道:“meimei,无论如何还请求你和薛姑娘说说,让我见上她一面, 另外哥哥以后什么都答应你,为兄也想补偿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亏欠,唉~我就在城内客栈静候meimei你的回复,现在天色已晚,为兄先告辞了……” 说完,宋景浩一脸落寞地走出了刘府。 待宋景浩离开后,宋嫣然摇了摇头,起向薛沫忆房间走去。 “薛jiejie,你让我带的话我都告诉他了,只是我堂兄还是不死心,但我看的出来,他好像真的喜欢你……” 听完宋嫣然的话,薛沫忆苦笑着摇摇头:“我是个不祥的人,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垂怜……” 宋嫣然摇摇头:“薛jiejie,话不能这么说,meimei知道你心里苦,但……” 薛沫忆说道:“meimei不要再说了,麻烦你转告宋公子,明我就在这里见他一面,好让他彻底死心……” …… 远州,总督府。 “总督大人,魏总督送来求援信,定州局势目前已经岌岌可危了,他信中明言急需远州兵马前去救援。” 姜浔看着魏文冉命人送来的信函,听完边上亲卫所言后,不由眉头紧蹙。 “观信中所言定州的确势危急,然本督府兵还未集结完毕,这,该派谁呢?” 想到这儿,姜浔来回一阵踱步,有仔细看了看信中所言,忽然脑海灵光乍现。 “溪文镇,宋景浩!” 想到这里,他即刻对门外大声喊道:“来人,传宋濂!” …… 定州,总督府。 “如果远州总督府真的会派兵来定州,那么会派何部兵马呢?” “前来定州的兵马定是宋景浩所部!” 面对魏文冉的疑问,许文静一脸自信地说道。 魏文冉问道:“军师何以如此自信?” 许文静笑道:“这不难猜,远东各部除了军督大人的部队,敢问还有何人有善于守城的能力?思来想去也只有宋景浩一部一万三千人马了……” 魏文冉点点头:“这么想来,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宋景浩向以善守著称,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许文静深以为然:“不过,光靠宋景浩还是不够,魏总督还请务必督促麾下将士反击之时需尽全力啊!” 魏文冉笑道:“这是自然,毕竟……” “许文静,我糙你妈!” 就在这时,总督府外传来一阵暴喝地怒骂声打断了魏文冉的话,令他和许文静不由脸色一沉,齐齐向门外望去。 但见马国产光着膀子、满脸怒容,一把将阻挡在自己眼前的侍卫推开,径直踏入总督府内一脸不爽地指着许文静,后紧随的孙彪是急的满头大汗。 许文静当即一拍桌子,起对许文静说道:“马国成,注意你的言辞!” “我注意你妈!”马国成毫不客气地回骂道,“我马国成打了一辈子仗,从来就他妈没像这些子那么窝囊过! 随军而来的三千冀州兵每次敌军一来,矛都没捂就他娘让我们撤下来,连着撤了十几阵,我!老子在冀州和胡奴周旋都他娘没这么窝囊过!” 许文静脸色地如同乌云一般,指着马国成说道:“马国成,这是军令!难道你还想违令不成?” “我军你姥姥!”马国产再次怒骂道,“许文静,你以为你他娘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跟老子一样是个庶族出生, 不就多跟了军督大人几天么?神气什么?现在下底下将士怨声载道,特命我来向你问问这仗是不是还要这么打下去?” 许文静怒道:“怎么打本军师自有计较,谁给你的胆子对我说三道四了!” “去你妈的!”马国成骂道,“老子就是不明白,对面那么些破烂玩意儿一矛上去早他娘的捅烂了,如今你却下令让我们一见上官家的军队就跟王八一样缩起来,老子实在不明白你他娘的到底想干什么!” 魏文冉一听,立马打圆场道:“马将军,你且消消气,军师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理由……” 马国成伸手一挥:“魏总督,你不用给这家伙说话,这许文静成天除了玩女人着张脸,还他娘会干什么?不就仗着自己比老子早跟军督大人几天么?老子早他娘看他不爽了……” “马国成!”许文静再也忍受不了,怒声呵斥道,“你胆敢以下犯上,辱骂本官,很好,今不给你点教训,就是对军督府条律最大不敬,孙彪!把他拖下去杖责四十,送回冀州关押,等候军督大人回来发落!” 孙彪闻言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彪!你也想吃军棍不成!” “遵命!” 面对许文静的咆哮,孙彪也只能大手一挥,门口立马进来两个冀州护卫一把架住马国成向门外拖去。 “糙你妈,你敢打老子?我不服!许文静,我糙你妈~我糙你妈~我糙……” 马国成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与再也听不到他的叫骂声,总督府又安静了下来。 “呼……” 许文静努力平息了下燥乱的心绪,吐出一口浊气,对魏文冉拱手致歉:“总督大人,本官驭下无方,让您见笑了……” 魏文冉叹道:“不打紧,毕竟这么做军中怨言难免,本督治下如今也是怨声载道啊,唉……” 许文静再次俯首拱下,被衣袖遮住的脸庞却浮现一丝谋得逞的笑意…… 而此时已经被上官家占据的兴阳城,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只闻一阵嘶哑却又富有魅力的磁声音在惨嚎不止的城门口响起。 “如果权力的终点就是杀戮,那就必须把权力关进笼子里……” 三道人影缓缓踏入兴阳城中,对眼前士兵劫掠百姓的一幕,脸上流露的是万分冷漠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