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没有！

    ——你还狡辩！

    ——小姐，我还要赶飞机呢！

    ——呦，赶飞机还有时间占我便宜！我看你不是没长眼睛，是眼睛长歪了吧！

    ——我没有！

    ``````

    明明是你的裙子太短了

    整个谈话过程被固定模式圈成了死循环。

    女人不再理搭理顾东，翻了一记白眼，撩了撩魅惑的卷发露出白皙的香肩。

    警务人员咽了口唾沫，眼睛发直。

    呵。

    顾东不屑。

    警务室的角落亮起红灯，整间房子里都是丝丝拉拉的喇叭声。

    ‘前往南城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CA1683号航班，即将起飞，还没登机的乘客，请您尽快从8号登机口登机。Tosouthpassengerspleasenote,，youride``````’

    “坐下！”

    拿着电棍的警务人员紧跟着顾东站了起来，女人吓了一跳，竖起眉毛嘟着嘴。

    顾东掏出机票——南城。

    机票绕着警务员和女人的墨镜晃了一圈儿。

    “我必须要登机了！”

    别无他法，顾东留下了手机号和公司名片。

    女人斜着眼嘟囔了两句，含糊不清，没有再做为难。

    飞机划开长空，平稳起飞，拨开漂流的云层，在嗡鸣中冲刺，守着几个小时，那淡蓝色的梦境。

    顾东的心脏在喉咙口跳个不停，跑了一路，终于赶上了。

    行李托运时，那只摔裂开的大箱子还绕了两层黄色的胶带。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后盖，汇合大腿上放置的手机壳。

    就在刚刚。

    他登上飞机，还来不及关机，飞机上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顾东直接扣下电池。

    ``````

    他坐着邻窗的位置，头歪在硬邦邦，冷冰冰的玻璃上，累了一路，眼皮也变得沉重。

    顾东沉沉睡去，他已经忘记自己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