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如水透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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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道黑暗之门,我看见一道锈迹斑斑的大铁门。 看来是我第一次来时的那个世界,不由得暗自松口气。以我的经验,这个世界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推开斑驳的大铁门,随着嘎吱一阵响。 这个世界之门,被推开了。 我没有立即下去,而是站在那里向下看了一会。 那个红砖白墙的房子,此时正燃气袅袅炊烟。屋子里一片灯火辉煌,我没有看见那个少年。于是踌躇着,要不要走下去。 一阵咸湿的海风吹了过来,不由觉得神清气爽。 天上就像打碎的大圆盘,镶嵌着无数颗,如钻石般闪亮的星星。 门被推开了,那个叫李三的少年走了出来。 我心里一阵激动,这就是另一我。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我。 我走下台阶,那个少年抬起头。睁着一双大大的明眸。 你从哪里来?少年问道。 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说。 少年看了屋里一眼,小声问道:你是不是骗子? 我笑道:哪个骗子,会傻到对别人说自己是骗子的。 那你是么?他执著问道。 我不是。 少年指了指旁边的矮凳子:你要不要坐? 我坐下来,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仿佛我曾在这个世界存在过,而我却对这里一无所知。 你最近在读什么书?我问道。 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一本我mama在门口捡到的书。不知是谁丢在那里的。少年说道。 你能拿给我看看吗? 少年点点头,转身走进屋里。 过了一会,他跑了出来,手里托着那本厚厚的书。他将书递给了我。 少年的手碰到了我的手,我就像被触电一样。一股巨大不容抗拒的力量,将我推了出去。天空突然雷声滚滚,一道长长的闪电撕破天际。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早春的寒意将我冻醒,我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公园里,一个背着长剑的老太太,她正要去锻炼身体。 老太太看见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从地上坐起来,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老太太走进我问道:年轻人,是昨晚喝醉,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点点头,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蹒跚着离开公园。 只听老太太在身后说:现在的年轻人哪。 温暖的阳光照在马路上,照在我冻僵的身体上。 我就像个流浪汉,敲开柳倩家的门。 柳倩穿着睡袍来给我开门,她看见我一副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模样。忙将我让进屋里。 我差点就摔倒,柳倩忙过来扶助我的身体。 怎么啦?她问道。 我一头倒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就快死了。柳倩倒了杯温开水,送在嘴边让我喝了。然后挨着我坐下。 我去到那个世界了,我说道:我见到了另一个我。 柳倩惊讶地张开嘴巴:你确定不是在说胡话? 我见到了另一个自己,我说:十岁的我,正要给现在的我,递那本我丢进去的书。谁知我们的手发生了接触。然后我就被踢回来了。 谁踢的?柳倩一边摸我的额头,一边问道。 确定我没有发烧后,她望着我的眼睛:你真见到了另一个你? 千真万确,我回答。 那么,也就是说,在那个世界,有另一我,有另一只猫。柳倩说道。 我说也许是吧。 蜷缩在窝里的喵,像受了惊吓般跑出来,跳到柳倩身上。 这听上去太扯了,柳倩道。她激动得抓自己的头发。 这也太疯狂了,她说。 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今天柳倩在学校有课,她做好早餐,看着我吃下,才出了门。 我坐在沙发上,房间里的碟机,突然响起班得瑞的《安妮的仙境》,我被吓了一跳。电视机也被打开了,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仿佛有人在调遥控器,转眼换成音乐频道,还没听出歌词来,又换成电影频道。 那只猫从沙发上跳到地上,喵的一声。躲进自己的窝里,不再出声。 我惊恐地坐在那里,眼睛在房间四处搜寻着。却什么也没看见。我拿起手机,想给柳倩打电话。可电话显示没有信号。 我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把碟机关了。 走到电视边,找到遥控器关上电视。 我刚转身,还没走到沙发边,电视又被打开了。 新闻正报道一起情杀案件,我脸都绿了。脚也不听使唤,定在那里不能动弹。 这大白天的撞鬼了? 就在我要去拔掉电视插头时,电视新闻突然断了。电视突然蓝屏,上面跳出一行字,我走过去一看:喂肥了再杀。 我冲电视吼道:你是谁,你出来。 电视一瞬间恢复了刚才的新闻报道。我无比恐惧,也无比愤怒。狠狠扯掉电视的插头,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 手机响了。 手机居然一下子有了信号。 是张馨打来的,她约我去她的别墅喝早茶。 我关上门,逃命似的离开柳倩的家。 我下了出租车,走进张馨的别墅。 女管家领我走进去。 张馨坐在气派的沙发上,她穿一件大红的旗袍,身上的曲线,被勾勒得淋漓极致。 女管家退了出去,张馨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那张小叶紫檀木的茶桌边,从已经泡好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给我。 这是新茶,张馨莞尔一笑:本来上次请你喝的,谁知你有事没喝成。她的笑容很迷人:快尝尝。 我端起茶杯,伴随着阵阵清香,闭上眼,细细品着茶。这茶刚喝下去有点苦涩,继而转为甘甜。喝下肚去,顿觉沁人心脾。 好茶,我赞叹道。 张馨微笑着示意我坐下:你过得可还好? 我摇摇头。 怎么啦?张馨担心地看着我。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了张馨。 张馨十分惊讶:想想我们曾经地经历,是多么可怕。你这样一个人进去。完全可能会丧命在里面。 我看着张馨:我们好像把什么东西,从那个洞xue带出来了。 张馨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别胡说八道。 真的,我说:我感受到了,他无时不刻在监视着我。 张馨摇摇头:许是你太累了。 我对张馨说昨天,他父亲张树铭去找我了。 张馨惊讶地道: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道: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就是说我榜上你什么的。想想就很郁闷。 张馨笑道:我爸爸很疼爱我,我说我出差去了,他自然不信。然后我就说,跟你一起旅行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感觉身体突然变得虚弱,头脑昏昏沉沉。我跟张馨说,我要休息一下,然后就倒在沙发上。 梦里我听见霍霍的磨刀声,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养肥了再杀。 他不断地在重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我面前。 我无法抬起我沉重的眼皮,所以无法看见他的脸。只瞧见他右手上,有一个玫瑰图案,那图案似点点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不该来到这里,那个声音又说。我想问为什么。这时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他说完这句话,缓慢地离去。 我的头皮很重,重得我无法抬起。 我从噩梦中,挣扎着醒过来。 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很大的小叶紫檀木床上,床的靠背上雕龙画凤,看上去栩栩如生。 这个房间很大,我看见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身影。 我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看见张馨转过身来。 你醒了,张馨说。 我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想从刚才那场噩梦中彻底清醒。 张馨走过来,双手搭在我肩膀上:你看上去很憔悴。 我摇了摇头,四处看了看。张馨明白我在找什么,从一张红酸枝木的梳妆台上,拿起一包香烟,抽出一支。为我点上。 我感激地看着张馨,想说声谢谢。却并没有说出那句话。 我抽完烟,顿觉精神好多了。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午后的阳光一下子照晒进来。这突然的光亮,刺得我们睁不开眼。 这时我看见有什么东西,穿过窗玻璃进了屋。 忙走到张馨面前。 那东西从墙角爬来,像条水蛇般在地上流动。它周身呈透明壮。张馨吓得惊叫一声。 这是什么东西?她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说。 这时那条水蛇直立起来,幻化成一个女人的模样,除了身体是透明的水外。其他一切跟一个女人无异,美丽的脸庞,大大的眼睛,甚至挺拔的胸部。看上去更性感更迷人。 它站在那里,没有下一步动作。 它也许是个四维的智慧体,我说。 你说的是四维?张馨不太确定地说。 是的,或者,我说:这是一个透明的思想,它可以幻化成任何模样。 可地球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张馨感到无比惊奇,再确定那个透明的女子,不会对她作出任何攻击后。张馨走上前去,她微笑地看着那透明女子,女子迅速幻化出一张笑脸。张馨伸出手去,女子的一只手伸出来,它握住张馨的手。 好奇怪,张馨说:我触碰到的明明是水,可这些水,怎么凝聚成一个人的样子的? 这不符合我们的习惯。 过了一会,那透明的女子,迈着轻柔的步伐,向窗玻璃走去。 在窗玻璃前,她回过头来。 脸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挥了挥手。 泰然自若地从窗玻璃,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