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旧友重逢
所有事情弄完已经是下午六点半，王阳让徐丽和任杰把各自的人马都解散，只留下了他和梁洪还有段飞三人。 梁洪来销售部之后段飞就一直站在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现在人走光之后梁洪自然就注意到他。 “老二，今天是你带队来的啊？”梁洪一脸平静地说道。 “诶？诶诶？你们？”王阳非常惊讶，貌似梁洪早就知道段飞的存在了？？？ “我说吧，你威胁不了我。”段飞一脸嘚瑟地看着王阳，一副你没想到吧的样子。 “你早知道了也不说？？？”王阳把矛头直接转向梁洪。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气，你是啥都没兴趣，他是万事不求人。”梁洪无奈道。 “老二来公司没多久其实我就知道了，那天撞见他，他居然装作不认识我，后来还给我发信息，就五个字，假装不认识。” “这倒是像你能干出来的事。”王阳点点头，朝段飞说道。 “我俩就跟作贼一样，白天上班谁也不认识谁，只有下班后去喝酒他才愿意理我。”说到这儿，梁洪一脸委屈。 “你俩这是玩儿无间道啊这是……有必要么……”王阳无语了。 “我只是不想让人觉得我跟梁洪关系好从而得到额外的待遇。”段飞一脸坦然地说道。 “虽然我并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们的交情，我相信你也不会给我额外的照顾，但你总归管不了那些人在我这里献殷勤绕着弯讨好你吧？” “是兄弟理解一下行不？”段飞有些无奈地说道。 “行行，我们都理解你。”梁洪彻底没辙了“王阳你以后也一样，上班装不认识他。” 王阳对着段飞翻了个白眼，无奈地点点头。上学的时候就无数次领教过老二的轴，没想到八年不见，段飞还是没改掉这轴脾气。 “对了，这销售部里还有监控，你是不是还要把监控删掉？”梁洪戏谑地对着段飞说道。 “不用，在他们下班的时候我就把监控关了。”段飞一脸的老神在在。 “我去！你行！不愧是侦察兵出身！”王阳惊了，老二这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 “那外面还有呢？你也关了？”梁洪无语地说道。 “那个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再关，这种监控是目前最先进的，可以通过手机终端遥控。等我们走远了再打开就行。” 梁洪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更换了这种设备“这是什么时候更换的？” “今年上半年，不得不说，这东西很先进，不仅可以遥控开关，还可以实时调整角度和焦距，清晰度也比普通货色高很多。” “这应该是有使用权限的吧？”王阳说道，如果没有使用限制，那这玩意儿就很可怕了。 “当然，这玩意儿的权限全公司只有安保部长和董事长有，我们每次需要调用权限都需要申请，一个随机的权限代码只能使用两小时，如果超出时长需要重新申请代码。” “只有安保部组长及以上职员可以申请，每一个等级的月申请次数是有限的，如果是非安保部职员申请，只有经理级别以上的管理层可以申请，提交到行政部，报董事长签字，然后再到安保部监控中心由安保部长亲自cao作。”段飞得意洋洋地说了一大堆，王阳和梁洪都快听晕了。 “只是除非有重大事件发生，一般来说普通部门基本上是用不到这种东西的。” “好吧……我现在很怀疑我是不是在一个国家保密单位工作……”抚着额头，王阳彻底找不到语言形容自已的心情了。 “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什么也没有，找个地方喝酒。”梁洪开口道。 …… 晚上八点，锦华素宴餐厅VIP包间 “来来来，先干一杯！” “干！” “干！” 咕嘟~咕嘟~咕嘟~ “哈！~来！再来一杯！” “别！先让我填填肚子，我都饿很久了。” “行，先吃菜，吃饱了再喝！” 酒足饭饱…… 三人来到茶室，听着古筝弹奏，喝着茶，十分惬意。 “老二，你什么时候退伍的？你这侦察兵排长当得好好的，按理说不至于这么早转业，犯事儿了？” 王阳有些疑惑，段飞在部队里混得好好的，不说前途无量，但至少也算是比较光明，怎么说出来就出来了。 段飞听到王阳的问话有情绪有些低落，梁洪见他这样，替他开口道“老二一年前背着他家老头儿报名了特种部队集训。” “没过？” “没过倒还好，就是因为过了，然后老爷子知道了……上面最后没有顶住压力，第三阶段的时候找了个理由把他淘汰了……”梁洪摊了摊手 “就这样……他跟他家老爷子闹崩了，然后就退伍。” 听到这里，王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很理解段飞家老爷子的想法，但对段飞来说，这却是不能接受的，这样搞，他在部队里也没法待下去。 “你爸呢？他什么态度？” “我爸的态度重要么？” 王阳彻底无语了…… “你就没跟老爷子好好谈过？”王阳这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已蠢了。 “也对，你这脾气对上你家老爷子的脾气，谈得拢才怪。” “我能理解爷爷的想法，但是不能接受他这样安排我的人生。” “他当年能背着太爷爷去参军打仗！抛头颅、洒热血！我就只能在他安排好的人生里按照他的剧本走下去？” “所以，他既然不想让我上战场，那我这兵也没有必要当了，就这样过也挺好。”段飞缓了过来，无所谓地耸耸肩。 “行，怎么过都是过，咱不想那么多了，喝茶喝茶~” “室长，今天这事儿公司是怎么打算的？” “先把幕后的家伙查出来再说，到时候就要看他们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也就是说公司本身并不是很想把这事儿闹大？” 王阳能理解，有些私底下的手段大家都会用，但是不会说。只是这次没有控制好，被王阳直接抓住了把柄。 这种情况下，不付出点代价想了事那就不可能了。 “其实竞争就是这样，只要没有彻底撕破脸皮，没人会直接扯下别人的遮羞布，所以更大的可能是查到谁干的，谁拿出足够的代价来摆平。”梁洪轻描淡写地说道。 大家都是头上顶花脚下踩屎，你要把事做绝，那就别怪别人同归于尽。 “行吧，跟我预计的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一口干掉杯里的茶水，王阳也没想太多，直接开战并不现实。 “不过你的奖励肯定是很丰厚的，这次干得很漂亮，虽然结果未必能达到你想的预期，但是对公司来说，你这算是立了大功。” “来点儿实际的行不？”段飞在边上起哄道。 “现在还不好说，给你的奖励是综合起来算的，这一点是确定了的。”梁洪摆摆手，看着王阳“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吧？” “公司这么大方的么？” 这下王阳是真的有点吃惊了，按照这种说法，公司拿出的奖励只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是这次事件的收益从中分成，这就大头了，运气好的话一夜之间身价千万不是梦。 “我也很惊讶，今天我去跟老头子申请你的方案的时候，老头子把所有高管都叫了过来商量这事儿，我说虽然这事儿不小，但也不至于惊动公司所有高层，然后当场确定了你的奖励方案。” “你确定不是你的面子？” 段飞不太相信，这样的事听起来有点扯淡。他虽然轴，但并不是傻子。 这次的事是不小，奖励丰厚些也能说得过去，但这样的奖励方式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事件本身并没有大到危及整个公司生存的重要程度，甚至可以说，同行业很多公司对发生这种事都是以敷衍的态度来对待的。 那么，即便有人能很好地解决类似的事件，以一家大型企业来讲，也只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好事而已，仅此而已。 …… 这就是现状！卖方市场的现状！无论政策对企业来讲有多么不友好，它始终是卖方市场。而影响企业生存的，无非只是疯狂逐利导致的资金链短缺。也就是说，企业会死于自身的膨胀，而不会因为市场不好而死亡。 除非有一天，绝大部分民众的观念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清楚地意识到这只是生活必须品，而不是投资发财必须品。 认识到这个概念，市场才会有可能发生根本性的转变，到那个时候，这个市场才会由买方说了算。 …… “你觉得我能有这么大面子吗？”梁洪翻了翻白眼“虽然和鸿集团我爸是大股东，但这公司毕竟不是我们一家的，别人尊重你也是有限度的。” “想不明白就别想，如果公司真是有什么新决策我们迟早会知道，现在想太多也没有意义，徒增烦恼。”王阳虽然也很好奇，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不过这奖励可能就有点烫手了。” “不管你拿不拿，事情始终都摆在那，就算你不拿搞不好最后还是要应在你头上，没必要去纠结这个问题了。” 反正老爷子总不会害他们几个。 “喝茶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