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死的节奏
看着对方一副认命认倒霉的样子，山下春树登时火了。 想到前世的世界，易学会坐正常社会的冷板凳，就是这些宿命论阴谋论，让它蒙上尘土。 好好的天体磁场运转学，哲学，硬背上了许多黑锅。 “不要说什么注定，什么因果。 一旦认命就是迷信，是懦弱的人逃避挫折的借口。 人定胜天的道理听过没，懂不懂？ 易理来自生活，高于生活。 它诞生的意义，不是为了让人迷信地认命，而是在人类这个微量小天体，最合适调整轨道的时候，选一个更利于自己发展的轨道。 趋吉避凶，你明白吗？” 气急败坏的山下春树，不断强调着自己的学说。 可是芥川先生像榆木疙瘩一样，不为所动，围观者自然也是一脸蒙蔽。 “什么情况，难道占卜师说自己研判的结果，都是可以随便变幻。” 很多人疑惑的眼神，让山下春树不得不改个方式来说明。 “假如我能自由在时空能够穿梭，能回到芥川先生的婴儿期，我会劝说你的母亲接受别人的建议，把你送人抚养。 换一个完整的良好的起跑线，你是可以当将军的大人才……” “师父，你简直不是人啊！” “不是人？你……”这次轮到山下春树蒙蔽了。 “是神，对，一定是神，连那么私密的事情都研判出来啦。请再受学生三个响头……” 芥川先生咚咚的磕头声，再次震惊所有围观的人，一个个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又一个新秘闻。 就连他的两位组员，也神情莫状看着他，又是期待又是担忧的样子，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 先前的消息，已经颠覆了很多和组长有关的都市传说，下一个会是什么呢？ “师父，当年，我父亲得知我是男孩，便多次上门提出，母亲必须把我让出来，送给他做养子。 还威胁说，如果不照做，就永远不会承认我的存在。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假如自己成长在像他那样的军人世家里，现在会不会也能想他那样，在肩头上扛上将星……” “额！……” 好吧，山下春树有些无法言表了。不得不承认，第一次被自己的技术吓到了。 难道魂穿平行空间以后，自己的技术有加持啦？ “芥川大佬的父亲，竟然是位世家的将军……” 这条最重磅的秘闻，经过围观者的渲染，散布，瞬间在大阪本地网爆炸，发酵。 偶然揭破这条惊天秘闻的山下春树，也陡然上升为本地网络上最热门的神秘高人。 望着周围不但聚集的人流，高高举起的手机，用淡蓝色的荧光，照亮了一双双探奇目光。 山下春树心里了然，今夜开始，他将成为这座城市的都市传说。 但是他没有任何触动，因为他知道，不久将来，整个岛国都将被他的都市传说填满。 这是他对华国易理之术的信任，更是对华国劳动人们，用几千年时间，凝聚出来的智慧结晶的膜拜。 泱泱华国，揭一皮毛之光彩，便足以照亮岛国三千里狭隘山川。 “师父！虽然你的假设不可能成现实，但是我依然十分感激你，同时也万分感谢我的母亲。” 说到此处，芥川高志的声音几度哽咽，过于亢奋的情感，将他满脸横rou都烧红了。 “活……活了这么久，在师父的教诲下，我终于明白了一点。 虽然母亲没有给我选择更好的人生，但是她却给了我最宝贵的一段人生经历。 尽管这段经历中，磨难远多于欢乐，但是她当初没有放弃我，抛弃我，而是和我一起风雨同舟。 仅凭这一点，哪怕她做得不够合格，在我心里，她依然是我可敬的母亲。” 听完芥川高志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语，山下春树也深受感染。 一个混迹江湖的大佬，还能保持如此阳光的三观，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师父，今天真得太感谢你啦！谢谢……谢谢……” 面对芥川高志捣头如蒜的感谢，山下春树忍者右臂骨折的余疼，用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碰触到山下春树右手的瞬间，芥川不禁惊呼；“师父，原来你右臂有伤，手凉手抖，莫非是骨折伤……” “不碍事！”山下春树苦笑道。 然后，他颇为意味深长地说：“我不喜欢这种口头感谢，做实事，远比口惠有价值。” “师父？额……”芥川高志只愣神两三秒，便狠拍脑门，对手下发令道： “井上！快！快给师父钱，把身上带的钱都给师父。回头，我还要给师父一份大大的谢礼。” “嗨！” 井上习惯性地回应着，连忙俯下身，双手托举着，将一直随身保管的，鼓囊囊黑色提包，递到了山下春树面前。 “包里大约还有一千三百万日元，敬请师父大人接受……” 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一千三百万日元，放在前世，差不多八十六万华国币。 放到现世，几乎都可以在大阪城，买下一座小一点的老公寓。 在无数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的注视下，下山春树毫不客气地接过了提包。 入手的瞬间，他感到一份沉重，仿佛真有一座老公寓压到自己手上。 他反复掂了掂分量，然后又把提包递回井上组员手里，灿然一笑道：“芥川先生，你的感谢太不虔诚啦，甚至有点寒碜人。” “混蛋！仗着有点雕虫小技，就要狮子大开口……”先前吃瘪的田中组员，再次跳了出来。 从他长舒那口气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憋得多难受。 “就是哦，现在的小孩子不像话，会忽悠人就过分了，还这么贪，小心被人砍死街头……” “能这么小出来摆摊占卜，一定没好的家教，自然不知道天高地厚。” 围观的人群也不断有人大声指责，不过，这几个站在道德高地的人，贪婪的眼神，基本没有离开过井上组员手里的黑提包。 一千三百万日元啊，成功地帮山下春树吸满了仇恨值。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田中组员的脸上，接着便是芥川高志的怒吼。 “混蛋！你知道个屁儿，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嗨！”田中组员握着火辣辣的脸颊，愤愤不平地转身，果真义无反顾地走掉。 “组长！你是不是应该控制一下情绪。” 心里焦躁的井上组员，刚想劝两句，结果，也遭到了严厉的呵斥。 “我经历的事情，能被师父轻松点破，怎么可能是雕虫小技这么简单。 你们这些善妒忌的蠢货，就知道瞎说八道。 谁敢再攻讦我的师父，我会让他永远躺在床上……” 眼见众人都吓得战战兢兢，芥川高志不禁放声狂笑。 在他眼里，俗世这些胆小鬼，除了墙倒众人推，其他的事情，一点胆量都没有。 “师父！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芥川名下，还有两处和园，三栋度假别墅，豪车六七辆…… 就算是现金，凑一凑应该也能凑出五十亿；我名下还有一点股份……” 听着对方一股脑地摆出了一大堆好处，山下春树心满意足地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 笑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救场的方式，只好继续哈哈大笑。 “哈哈……” “师父，你不会是都想要吧？”芥川高志望着还在狂笑的山下春树，心里也毛了。 “毕竟对方还是个孩子，可能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吧。” 芥川高志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想着当众说出去的话，怎么可以不算话。 于是，他提出了折中后的建议。 “师父，都给你也没有问题，但是能不能给我的母亲留点，留点可以让她安度晚年的财产。” 空气再次凝固，除了山下春树的大笑声，围观者无不瞠目结舌。 他们cao作手机的手指，也纷纷僵在半空。 在他们心中都一个巨大的问号。 眼前这个狂妄的少年，是会一夜暴富，还是横尸街头？ 当然，应该都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