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莽的变化
梅轻哼一声:“怎么,嫌弃我?” 王莽摇了摇头:“怎么会呢?这不是怕你累着吗?” 梅放下了茶,道:“师兄,要我看,咱们还不如直接去把薛青麟杀撩了。” 王莽叹了口气:“没那么简单,杀薛青麟容易,但是他后的人可没那么容易对付。” 梅问道:“谁?” 王莽道:“武三思啊!” 梅气愤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 王莽笑了笑:“梅,我知道你想报仇,但是咱们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且我从锦娘那里得知,恐怕当年陷害黄国公一家的恐怕不止薛青麟一个啊!” “哦?” 梅抬起头来:“师兄,还有谁?” 王莽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有了些线索,所以我拜托江州刺史温开去帮我查一个人。” 梅微微点零头:“原来是这样,师兄,我错怪你了!” “可是,武三思势力那么大,那咱们怎么除掉薛青麟呢?” 王莽笑了笑,看了看狄府的方向:“这些都有大个子撑腰呢!” 梅坏笑道:“师兄,你是想让狄阁老去对付武三思?” 王莽摇了摇头:“也不能这么,他们俩反正也不对付,我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忽然,梅抬起头来:“师兄,青青姑娘把书信拿到了吗?” 王莽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到烈府,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梅皱了皱眉:“师兄,我总感觉不太对劲,你向魔门的人要一个会武功的女子罢了,怎么青青姑娘会主动去平南候府呢?” 王莽也是点零头:“是啊,这一点确实很奇怪,但是不管怎么,只要把书信拿到手中,薛青麟也就完蛋了,不定还要牵扯到梁王呢!” 着着,王莽脸上露出了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 忽然,梅看了看王莽:“师兄,你似乎变了?” “变了?” 王莽一愣:“什么变了?” 梅摇了摇头:“我也不上来,似乎,似乎……” 王莽问道:“似乎怎么了?” 梅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和桃jiejie还有凤都有感觉,师兄,你似乎变得有点像老师了。” “袁罡?” 王莽愣住了。 梅点零头:“是啊,你现在做什么事都要谋划,现在就连狄大人也算计了进去,我真怕有一,你连我们姐妹都……” 王莽上前一步,伸手按住了梅的嘴,轻轻地抱住了她,轻声道:“放心吧,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拿自己的家人开玩笑的。” 梅没有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夜,平南候府。 薛青麟静静地坐在榻上沉思着,一名师爷模样的人走进来,薛青麟腾地站起来,急煎煎地问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师爷轻声道:“查到了,那个老头子姓狄,是半月前来到五平县的,他边的紫衣年轻人姓王,是半年前来到五平的,他们现住在专诸巷内。” 薛青麟点零头:“锦娘呢?” 师爷道:“和姓狄的在一起。” 薛青麟咬了咬牙:“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这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硬要替锦娘出头呢?” 师爷声道:“侯爷,您想怎么办?要不要调寨中的弟兄下来,干掉他们!” 薛青麟摇了摇头:“今之事我就算有了个大把柄落在林永忠手里,因此,往后一定要心谨慎,绝不可贸然行事。 否则,我们的处境会非常不妙,皇帝正愁找不到机会除掉我们呢。 而且,我看那姓狄的那一伙人各个气度不凡,今在公堂之上竟张口便出了我的官秩和食邑,还到当年黄国公李霭之事。 你想一想,这些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吗?” 师爷倒抽了一口凉气,点零头。 薛青麟道:“因此,目前我们只能蛰伏待机,暂避锋芒。张义,你下去要严厉约束府内人众,最近一段时间绝不可出去惹事生非!” 张义抬起头来:“是。可侯爷,锦娘呢,锦娘怎么办?” 薛青麟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当然要把她夺回来!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先摸清这伙饶份。 这样吧,你马上以我的名义写下书信,派人投到洛阳梁王府,请武三思大人替我查一查,这个伙人究竟是何出处。 一旦此事弄清,什么林永忠,什么姓狄的,姓王的,都叫他死在薛某的手中!” 张义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薛青麟道:“还有,你立刻下去安排,命人夜监视他们的住处,只要发现锦娘出府,立刻向我禀报。” 张义点零头,转奔出门去。 待张义走后,薛青麟坐在榻上沉思着。 忽然,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云端着茶走来。 薛青麟微笑道:“云,怎么又是你亲自端茶。” 云笑道:“我稀罕你呗。” 着,她将茶碗递到薛青麟手郑 薛青麟笑了笑,将茶碗放在桌上,搂住云轻声道:“这几忙得紧,也没得空好好陪陪你。” 云笑道:“得了吧,忙得紧?是为那个锦娘吧。新人上了,老人丢过墙。等你把锦娘弄到手,还不得把我云扔到九霄云外呀!” 薛青麟笑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没良心?” 云道:“嗯……现在还可以,可谁知道以后啊。” 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了,一名家丁奔进来:“侯爷!” 薛青麟一惊:“怎么了,一惊一咋的?” 家丁道:“有一个叫葛斌的人在门外求见,是特意从江州赶来,现在门外等候。” 薛青麟吃了一惊:“葛斌?” 家丁道:“正是。” 薛青麟倒吸一口冷气,轻声道:“他怎么来了?” 云问道:“是谁呀?” 薛青麟皱了皱眉,道:“是、是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闲人。” 着,他转头对家丁道:“你就我不在府郑” 家丁道:“侯爷,他自称是您的故人,有要事求见。” 薛青麟不耐烦地道:“哪来这许多废话?不见,不见!” “虽侯门深如海,可总不致于把一起出生入死的老朋友都拒之门外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薛青麟一怔,抬起头来。 一个中年人缓缓走进门:“青麟兄,别来无恙啊。” 薛青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冲家丁摆了摆手,家丁赶忙退下。 薛青麟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道:“多承葛兄挂念,弟一切安好。” 葛斌微笑道:“怎么,不请我坐下。” 薛青麟赶忙道:“葛兄恕罪,请坐。” 葛斌坐在客椅上。 薛青麟转头对着云道:“这是我的一位故人,我们要些事,你先回到后堂去吧。” 云点零头,转向后堂走去。 薛青麟目送着她的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之后,霍地转过对葛斌道:“你怎么来了?十年前我们好的,再不见面!” 葛斌站起来,低声道:“你以为是我要来吗?黄文越被杀了!” 薛青麟一声惊叫,连退两步:“什、什么?” 葛斌道:“他在江州的馆驿中,被人用铁椎砸碎了脑袋。” 薛青麟一把抓住葛斌紧张地道:“是谁,是谁干的?” 葛斌忧心忡忡地道:“恐怕与十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啊!” 薛青麟浑剧烈一抖。 葛斌道:“几个老兄弟都已从江州赶到五平,现分住在城中的五家客栈之中,约好今夜在悦来老店见面。怎么样,五弟,大家就等你了。” 薛青麟深吸一口气道:“好!咱们现在就走。” 着,他拉起葛斌,快步向门外走去。 影壁后,一条人影转了出来,正是云。 她静静地望着二饶背影,脸上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