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衣
他又不见了！ 一脸懵的呆滞中，该去哪里找他？ 不知道懵了多久，才想起丹田还有个危险生物。 内视紫团子仍然还在，心立刻被提了起来。郁闷，不知道它为什么待在别人丹田之中？ 恼怒，却又不知道怎么办。 “主人...” 那声音很是虚弱，它在讨好自己？“你出来说话！” 小东西在面前一闪又重回丹田，一脸呆滞不明所以。 “怎样你才离开丹田？” “灵力，需要很多灵力。” 给灵力才肯走？ 明目张胆抢劫啊！ 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仔细看丹田里的家伙又变小了很多？小翅膀，小爪爪，更睡的死沉，既然它那么虚弱，暂时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 又翻找传承，看到主仆契约，原来无论它曾经多强大到了自己的神识丹田，也只有服从认主。 原来真是它主人，但是想认主也不用跑到丹田里去啊，又睡那么死沉，喊它也不支个声，到底丹田是它主人，还是自己是它主人？ 传承也是个不靠谱传承，说什么无论多强大到自己丹田都只有服从认主，那神尊为么没有认主，不仅没认主还破开了丹田。 四周安静了下来，忽然很不习惯，当知道还有其他生命，未知中的寂静就有了恐惧，先前总拼命要逃离打斗的声音，此刻又希望周围不要那么沉寂。 “紫团子，小紫!” 没有任何回应，丹田里也找不到它了，还说自己是它主人，需要的时侯掉链子。 恐慌跌跌撞撞，不知飞奔了多久，看到他正在前方不紧不慢行走着，委屈甜蜜幸福掺和着满满的一腔思念。 这一刻，心情终于冲破了无边沉闷，呼出窒息后的空气新鲜。 终于找到了他。 颠颠跟上去。 “你去那里了呀？” “人家应该称呼你什么” “你不说那以后就叫你神尊好不好？别人都有名字吖，祖凤凛的名字就很好听，就是被你丢出去的那个家伙…” “哎！等等人家吖！” ， 摇摇晃晃一路跟随，所过之处破开混沌，清灵之气上浮于远天俯瞰万里，重浊之物下沉于地化作沃土，天高云廓，静谧悠悠。 渴望也可以如他一般飞上云天穹顶，近处去欣赏那蔚蓝天空之上不一样的风景。 但是又怕打扰他，而在地上只要抬起头仰望天空，就知道他还在那里。如此日复一日度过了无尽的岁月却还没有成年，什么时侯才能长成与他相同模样，未来期盼不知道还得经历多久的漫长。 时间转瞬即逝，不知道又过去了多少岁月，小小一只悠哉悠哉飘着，虽然飞的很低，虽然没有进阶，方向与速度却是越来越灵活，可以随心所欲掌控飞行，这也算是还有点进步吧。 而他总是打坐修炼，一坐便是很久很久，久到海枯石烂了不知多少回，唯有他还在无边的天地之中冥思如初。 无限惆怅，天都荒了，无边的云朵。地也老了，遍处的黑土。却还没有长成与他相同的样子。 也欣慰，灵力一直有所增长，总不至于太灰心丧气，有期盼就有希望。希望下一个天荒地老就可以长成与他相同的模样。 飞累了，便停了下来，在和风吹拂中飘浮着，看那碧蓝天空上叠着云朵，远处的黛色也落了一层青云。 啊，那边竟然有个人！ 是与他一样的人！ 激动飞过去，他的衣服真好看，不知道那衣裳是不是也如眼睛看见的一样柔软舒适，竟然还有比火焰更红艳耀眼的衣裳，好羡慕啊！ 他好看的唇角漾着温暖的笑意，怎么可以有人笑容这般好看。 他是有生以来遇到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寂寞神，但是为什么他们都是与神尊长成一个模样呢？ 好奇上下打量，总感觉面前之人有点熟悉，“你是不是寂寞神？” “寂...寞寞，寞神？” “……” 那人可能脑子不太好使，磕巴半天仅三个字都没磕巴完整，寂寞神才不会是他这样呆傻。 想了想，又好奇问他，“你从哪里来？” 对方也好奇宝宝一样问：“你从哪里来？” “你是谁？” “你是谁？ “不许学人家说话。” “不许学人说话。” “……” 语言交流障碍，那就送给他一块面具吧，此人容貌与神尊像是一个模型出的盗版2号，不想看到这么傻的人都可以长成他的样子，而自己却还没有长大。 虽然仔细看两人的气质又很不同，他一袭红衣，墨发飞扬，仙袂飘飘，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就像是被完美幻想出来的一样。 可他就是个傻子，怎么可以比神尊好看，不信找不出这家伙的缺点，他那精致好皮囊是仙与妖糅合的吧，本就够妖孽，还穿了一身红衣，俊美的邪气，不喜欢。 “快把面具戴上。”连说带比划的催促，“就像这样戴在脸上。” 他戴上面具更显妖异。 忍不住又好奇问：“你是从何处而来？” 对方也好奇，“你是从何处而来？”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 神尊发现这边有情况停止修炼，从云端之上飞落下来，没料红衣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抬手就是无数道光刃。 那边打的天昏地暗，可怜自己被强大精神威压逼迫的趴到地上，想看一眼战况都办不到，只有使尽全力大喊。“快让人家起来，都别打了！” 红衣退过来，威压也消失。 “你们为么打架？” “打架？” “说的就是你，为么打架！” “就打架？” “舅？你咋不喊姥爷呢！” “姥爷？” “还真喊，但我们不欢迎你。” 红衣扁了扁嘴很是委屈的样子。 虽然有点智商问题，却也会看脸色，终于不鹦鹉学舌了。 “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听话，面前这个人是神尊，你得敬他为尊上，听他的话。” 对自己而言他就是高不可攀的神，所以他是尊上。 说太多可能红衣会记不住，于是又重复一遍，“他，尊上。” “他尊上。” “对，他是尊上。” “他是尊上。” “你得听他的话。” “听话？” “对，否则就把你丢掉知道吗？” 正教的开心，神尊在那边一恢复就把红衣扔去十万八千里之外，又凝聚混沌之力使劈开的天地又融合成混沌。所谓混沌并不是单一的云雾灵气，而是清沉重浮之力混合，犹如地面顽石坚不可摧。 红衣应该再也找不到这被阻断的空间，他傻傻的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看看天又叹叹地，咦，那边走过来的人不正是红衣吗？ 高兴的奔过去，忽然红衣又被天外飞来的仙袖拍了出去。 呜… 不能再荒废下去了，如果也有与他一样的本领，就不用被保护在混沌之中，到那时就可以想去哪便去哪，也不让别人欺负傻红衣。 想要强大，首先得有一把可以开天劈地的神剑。又重温习了遍传承，才知道唯一拥有的一块石头并非真的石头，而是炼制神器的上品材料，按照传承要求把石块炼成一把五十米长的大剑，本领不够神器凑，如此巨型大剑开天应该很厉害了吧。 小小一只嘿咻嘿咻扛着大神剑，准备来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举。 “小不点，你这是要去哪？” “去开天！” “你？” “别小看人，人家也很厉害的。” “嗯，很厉害，我们一起去。” ？？这语气不太对？ 抬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红衣，他现在会说话了应该不傻了吧？ 呲牙呲牙，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咋又回来了？” “好细小的小牙牙，真好看。” “人家很快就会长大了。” “嗯，很快就会长大。” 他也相信自己很快会长大，心中非常高兴，兴奋的把大神剑往地上一扔，“走，我带你去见尊上，让他收留你。” “那这个铁棍不要了吗？” “啥铁棍，那是开天神剑。” “好沉。” “重就扔掉吧。” “可以放在空间里。” “空间？” “以后教你，先吃东西，有好吃的。” 他一边说着话递过来一颗红红的果子，“这是天心果，很好吃的。” 疑惑，很熟悉的名字，好像传承里有提到此类仙果，精神力连忙看了一遍传承，“不对呀，天心花一个世界也只有两朵，哪有那么容易得到，而且天心花是不结果子哒。” 他微笑：“本仙君就是能让它结果，你还知道天心花，你见过？” “没见过，最普通的天香果都没有。” “那你怎么会知道？” “传承记忆说很好吃。” “传承只有仙术，你那是前世。” “或许吧。” “你前世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人家只对本领感兴起。” “说不定上辈子我们就认识了。” “上辈子太久远了不想知道。” “好吧。” “这里什么好吃的都没有。” “本仙君有。” “真的吗？” 吃过仙果感觉很是不同，天心花可以当法宝必然很坚硬，而这天心果却非常柔软，入口即化，刚咽下去便化作纯净又温和的灵力汇聚丹田，精神力也是迅速进阶攀升。 “好多的灵力吖！” “刚才我们聊到哪儿了？” “聊到你是从何而来。” “不是这句。” “但人家就想知道你从何处而来？” “这世间本无我，又怎知何去何来？” ？？ “那你能不能先解释解释，既然这世间无你，你又是怎么站在这儿的呢？” “因为想来，所以，就到了这儿，”他又微笑道：“还有其它问题吗？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为你解惑。” “问题可多了，但就想知道你是从何而来？” 他又开始思考：“算是远方吧。” “远方？” 他玉质的容颜妖孽一笑：“对，就是远方，我从远方而来，我叫寂寞神。” “寂寞神！真的是你吗！” “你知道本仙君？” “？”不是他吗？ “你有没有请人家吃过冰沙？” “人家？” “就是人家啦！你做的冰沙。” “冰沙是什么？” ？？？ 真的不是他？此人一身红衣，哪有神是他这般妖孽，他绝对不是那个白衣白发的寂寞神。 “你想换个名字吗？” “不想。” “……”不换就不换，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又扭脸望向一直都走不到的远处，突然奇想，不知道那天边尽头会有什么？“你知道远方究竟有多远吗？” “很远很远。” “很远又是多远？人家能去吗？” 他摇了摇头微笑，“太远了，你现在还去不了。” 不以为然，早就走过了很多很多的路，去过很多很多地方，只是还没有去到那天边的远方罢了。 “远方都有些什么吗？” 他微眯了眯妖孽的眼眸，认真回想：“远方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很远很远了一点而已。” “骗人！” “没有骗你。”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这里就有很多很多的…”很多的什么呢？小溪流算不算呢，还有在那悬崖峭壁上的一株山茶，还有碧水池中盛开的金莲，还有很多很多炼器材料。 他微笑，好看的晃眼。 羡慕，深深的羡慕，戴上面具也还这么好看，男子长那么好看做什么，又开始郁闷，什么时候才能成年啊，成年竟是如此的漫长。 他又笑着开口：“远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来时的路上遇见一位很勇敢的巨人。” 有故事听，好激动：“他都做了些什么勇敢的事？快说说，还有，还有，巨人是几个意思？是很高大呢？还是神力过人而被称之为巨人？” “当然是比正常体魄高大魁梧。” “哦，长那么高大做什么呢？会不会太恐怖了点？” “……”寂寞神。 “然后呢？快说说然后如何了。” 他又微笑：“然后，那巨人举着一把巨斧要劈开混沌。” “然后呢？”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棵树。” “为什么变成树？” “因为他长时间坚定不移的立在那，脚下就生根发芽啦。” “他会痛吗？” “树是没有痛觉的。” “好羡慕啊。” “树有什么好羡慕？” 他好看唇角漾着眩目的笑意，哪有男子可以这般好看，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耀眼光环，一袭红衣无风自动，衣袂飘飘，越发显得妖异。 “你的原形是什么？” 他怔了怔，好看的扬起唇角笑意：“这就是本我。” “？？”周围一切都是白茫茫的，制衣才料也只会是素雅的颜色，“那你又是用什么材料制作成这一身红衣？” “材料随处都是，想要多少都有。” “尊上也有。” “本仙君有的他肯定没有。” “不可能！” “那就让你看看。” 他随手一抓，手里便多出一只似猫又像狗的毛茸茸小宠物。 “嗷呜嗷呜！” “……”` “喜欢吗？” “这？为么以前从没见到过？” “看你扛着大铁棍就知是怎么混的。” “？？” 他又继续道：“那样一棍子下去，除了灵石宝器其它活物全都被吓跑了，见不到也就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多神奇。” 可也有人说是因为有结界，所以其它生物才来不到这里。好奇的摸了摸小兽的耳朵，谁料小东西却嗷呜嗷呜哭叫着跑走了。 “回来，快回来！你还愣着快帮忙呀！” 他莞尔一笑，却并未付诸行动：“这只养不熟，宠物必须是在它来到这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它才会乖巧听话。” “契约不可以吗？” “更危险，因为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挣脱契约之力。” 他又随手一抓，滚过来一个神兽蛋，“你饿不饿？这个神兽蛋够我们吃一顿，烧烤了吃吧。” 很好吃的样子，但是，蛋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小生命呢？ 疑惑又好奇的看了传承记载，明白了蛋生兽卵化的全过程，小心翼翼把神兽蛋护在身下试着卵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