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效果了

    高专家一直讲了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李凡也悠悠醒了过来。

    这几天他确实有些累了。

    每天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上班、和教授许欣悦外，都用在了修炼上，无论是精神和体力，都有些不堪重负。

    看到李凡醒来，高专家的那个学生孙涛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鼻子里哼了声。

    李凡诧异的看了一眼孙涛，有些莫名其妙，暗自嘀咕：“我不认识这哥们啊，怎么好像强了他妈似的？老是针对我？”

    此时高专家和齐怀安等人经过商议，已经基本确定了医治霍老的方案，接下来就是一些关于具体细节的讨论了。

    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邵院长忙给众人介绍李凡，说他对中医的理解很深，在霍老的治疗上说不定能帮的上忙。

    陈医生也给大家说了李凡用针灸治疗许擎国的事情，特意请来看能不能治好霍老的。

    “学中医的？”

    “中医怎么能比得上西医。”

    “这人这么年轻，就算会些中医，能有多大的本事？”

    “刚才他在高专家的课上睡觉，就凭这份目中无人的态度，也不会有多高明的医术。”

    ……

    在座众人听了却是纷纷摇头，盯着李凡的目光中满是怀疑，私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其实这也不怪众人，现如今，中医早已经没落，在座的大都是学西医的，从心底瞧不起中医。

    还有刚才在高专家课上呼呼大睡，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都不是很好。

    大家都是学医的，知道医学一道有所成就，不仅要大量的专业知识，更需要的是得有长年累月的积累。

    他如此年轻，就算从娘胎里学习，能有多大的成就？

    并且听邵院长介绍，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医院的什么知名医师。

    没有丰富的理论，但没有大量的实践加成，成就绝对有限。

    至于陈医生所说的用针灸治疗许擎国的事情，估计是学了一些偏方，误打误撞才看好的。

    李凡把众人的态度看在眼里，只是笑了笑，也并不在意。

    “我们去看看霍老吧。”

    齐怀安也不愿让老邵太过难看，毕竟是他把李凡介绍来的，于是提出去看霍老。

    邵院长等大家离开，在后面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李凡道：“李先生对不起了！”

    李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我们还是跟着去看看病人吧。大家不相信我也是人之常情。”

    当他和陈医生来到霍老的专属病房时，以高专家为首众医生正聚在霍老病床前，给他做着检查。

    霍老年龄有八十多岁了，虽年龄大了，但精神不错，身材高大，坐在那里都和矮小的齐院长差不多高。

    老人有些不耐烦，朗声道：“你们就不要麻烦了，这是老子年轻时被人打了一掌留下的祸根，看不好的，给我弄一些止痛药吃吃就行，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里的人了，还费那么些劲干什么？”

    “等着止痛药不管了的时候，你们再给我打一针，现在不是实行什么安乐死吗？让我享受那个待遇就行。”

    “霍老，不要说您为华夏解放立下了赫赫战功，是国家的大功臣，就算您是普通人，我们也会尽最大努力来治好您，这是我们的天职。”

    齐院长听了霍老的话忙说道。

    李凡在一旁听霍老说话，听他自称老子，有些好笑，只感觉这老头还挺好玩的。

    对方说话中气不是很足，似乎和许擎国是一样的内伤。

    但却远比许擎国要严重的多，只怕这些医生仅凭着药石之力很难让他痊愈。

    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众医生诊治霍老，也思考着治疗方法。

    治疗许擎国他只用针灸就能治好，但霍老却不行，不仅是因为对方年轻时伤的严重，还因为老人年龄大了，血行不足。

    不过很快他心中就有了方案。

    要想治好霍老，对他来说其实并不复杂。

    外以针灸疏通经络，内服药物，再以内力来催动药力，使其快速扩展全身，不出七天，就能完全治好。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需要知道霍老的脉象，好考虑用什么药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李凡走到霍老床前，道：“霍老是吧，我来给你把把脉。”

    “这位是？”

    一直守护在霍老床边的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看到身穿普通衣服的李凡，登时警惕的问道。

    齐怀安看到李凡，皱了皱眉正要说话。

    这时高专家的那个学生看到李凡，登时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霍老的病你会看吗？”

    其他几个医生也跟着纷纷出言指责。

    “邵院长快让这人离开，别让他耽误高专家检查。”

    “你不要捣乱好不好，这里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逞能的地方。”

    “霍老身份尊贵，快快退开，别耽误了高专家诊治。”

    李凡一笑不再靠近，对高专家笑道：“你的那个治疗方案只能治标不治本的，他的病情远比你想象的要重。”

    高专家忍不住回过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道：“请你离开，我正在给霍老检查。你这年轻人只是懂一些简单的医术，就想哗众取宠，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你一直这个态度的话，你的水平只会永远停滞不前。”

    站在霍老床前的那名壮年男子过来拦在了李凡身前，皱着眉头冷冷道：“还请你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凡笑笑，和男子对视了一眼，眼前的男子身材健壮，眼蕴精光，气势十足，一看就是长年累月练习某种气功所致。

    既然众人不相信他，他也不想再在此逗留，摇摇头对众医生道：“你们可以治治看，他的伤仅凭药物是不能治好的。”

    李凡说罢转身离开。

    他今天能来纯粹是给邵院长和陈医生面子，既然别人不相信他，他也没必要上赶着非要给眼前的老者治疗。

    当年的天武大陆第一高手，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视，从来。

    如果不是看在陈医生和邵院长的面子上，他说不定会教训这几个人一次。

    “呵呵，这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啊，怎么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大言不惭，这是国家教育失败啊。”

    “连个正规医学教育都没有接受过的人敢说这样的大话，以为自己是谁，如果治病靠吹牛的话，那我们还辛辛苦苦学习考博士，导师干什么？”

    几名最外圈的医生唉声叹气，开始为国家的教育担忧起来。

    李凡已大步向外走去，陈医生回头看了看众人，咬了咬牙追了上去，在楼道里郑重的给李凡道歉。

    李凡停下脚步，想了想，给陈医生要过纸笔，开了一个药方交给他说：“如果他们不能治好霍老，你可以按这幅方子上抓药来试一试，虽然不能治本，但也应该比那高专家的方案效果要好的多。”

    “可惜我不知道那个老霍的脉象，只是凭猜测开的方子，效果可能一般。”

    “多谢李先生。”陈医生郑重接过药方。

    和陈医生告别来到医院外时，许欣悦正在许擎国的那辆路虎里里玩手机，忙问李凡治疗情况。

    李凡不愿多说什么，转移话题，让许欣悦把他送回大学城。

    转眼五天过去了，霍老接受了高专家和几位院长的治疗方案，病情却没有多少改观。

    有时候只是用药当天有些见轻，第二天又回复成原来样子，通过仪器检查，虽抑制住了病情继续恶化，但却丝毫没有好转迹象。

    这让包括齐院长，高专家等人一筹莫展。

    第六日中午，陈医生趁着高专家没在，来到霍老的病房，给霍老服用了一颗黑色药丸。

    见识过李凡治疗许擎国神乎其技的医术，陈医生对李凡很信任，直觉李凡肯定能医治好霍老。

    只是齐院长等人不相信李凡，他也没办法，只有偷偷给霍老服用一颗用李凡开的药方制成的药丸。

    为了以防万一，他把李凡开的药方的每一味药都研究了一遍，都是一些寻常的药，对人身是一点危害都没有的。

    不然他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来偷偷给霍老喂药。

    ……

    之前教训的几个小混混龙哥来喊着鹏哥教训李凡。

    今天是李凡最后一个夜班，明天就休息转白班。

    刚出了小区，走在去大学城的那个街道上，前面路灯的阴影下突然走出几个人，挡住了他的路。

    有五个人，年龄都在二十到三十之间，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有两人还饶到他身后，挡住李凡他的退路，以防他逃跑。

    “什么情况？”

    “劫道吗？”

    李凡有些纳闷，“不像啊，这里也不是劫道的好地方啊？”

    “难道是那天救那个女子，打了几个流氓，他们来报仇了？”

    路灯阴影下的那个像是领头的人吸了口烟吐出，对李凡道：“兄弟，对不住了，有人出钱让我们弟兄打断你一条胳膊。”

    那人缓缓走出来，看清李凡的面目，却是吃惊的张大嘴巴，嘴里叼着的烟一下掉落在地。

    “哎呀，我艹，怎么是你？”

    胡华鹏马上怂了。

    李凡也认出这人是在金盛健身会所的胡华鹏，不由得皱眉道：“怎么，你不服，还想和我比试比试吗？”

    “大哥，我服，我服，这是误会啊！我不知道是您老人家啊，如果知道是您，借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来吧。”

    胡华鹏只觉双腿发软，李凡一拳打爆沙袋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谁能挨的了他一拳啊？

    傻逼才愿意跟这个变态比试么，不是找死吗？

    张浩这逼货是在坑老子。

    胡华鹏和张浩是在一次朋友聚会时认识的，关系也仅限与认识，并不是多么熟悉。

    前天他却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说有事相求，两人出来见了一面，张浩拿出五万块，说请他教训一下学校里的一个保安。

    胡华鹏看在五万块的面子上才勉强答应，本以为事情可以轻松解决，谁知道竟是这个祖宗啊。

    幸好没上来就贸然让几个弟兄动手，不然乐子就大了。

    想到这里他就是一阵后怕。

    “胡哥，你怎么？这小子就是个保安，我们怕他做什么？”

    一个青年看胡华鹏态度恭敬，忍不住道。

    胡华鹏大惊，上来一巴掌拍在对方头顶，怒道：“什么这小子，快叫李哥。”

    “啊！”那人极不情愿的叫了声“李哥”，那人看李凡样子比自己还小，这一声哥喊的特别别扭。

    “李哥你不要生气，小兄弟年轻不懂事。”

    胡华鹏陪笑道：“是张浩小子，那小子给我五万块，让我打断李哥的一条腿。”

    “李哥你放心，就算你不和他一般见识，我也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的，竟然敢坑我。”

    “张浩？”

    李凡有些纳闷，没想到竟然是他，还用五万块要自己一条腿？

    他和张浩是有些矛盾，但那是高中的时候，而且还也只是寻常的打架。

    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应该再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报复了。

    这件事情只怕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李凡高中时和张浩当年在一个班里，知道他的家庭情况。

    张浩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前些年又赶上下岗热潮，只是靠在街边摆摊挣些钱，日子过得很紧巴。

    他是不会拿出五万块钱让胡华鹏等人来打断自己的腿的。

    两人无冤无仇，最多高中闹过一些小矛盾，根本犯不着。

    最大的可能他是受人指使的。

    “就是不知道指使他的人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来济城没多久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想到这里，李凡对胡华鹏道：“你现在暂时不要惊动张浩，你帮我查查他为何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受了别人的指使。”

    “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李凡想了想，又道：“还有，我请你帮个忙，你替我留意一下，看社会上有没有人出售一些上了年份的中药材，我有大用，如果有的话通知我，我会好好感谢你。”

    “李先生客气了，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小事一桩。”

    胡华鹏和李凡交换了手机号码，带着几个小弟去了。

    走了一程，胡华鹏的一个小弟问：“胡哥，这人是什么身份？您怎么那么怕他啊？”

    “你们知道什么，如果刚才你们莽撞动手，只怕现在不是站在这里，而是在医院了。”

    胡华鹏哼了一声，把当日李凡在金盛健身会所一拳打爆沙袋的事情说了出来。

    “啊，真的吗？”

    “那有人这么大力气。”

    “鹏哥你不会被骗了吧？”

    “这事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那个沙袋还是我负责买的呢，才用了两天…”

    几名打手面面相觑，却是同时松了口气，幸亏刚才他们没有莽撞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