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狐女
卓凡被金胖子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浑身不自在。 死胖子，老子可不搞基！ “少主！” 金胖子张大嘴巴喊了一声，激动道：“想不到……少主居然在经商之道上有如此天赋！佩服！老奴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倒不比我差…… 卓凡翻了个白眼。 “妙！简直是太妙了！我怎么就想不到，这簪子既然卖给谁都不妥，那便谁都不卖便是了！” “少主这簪子摔的太妙了！” “更是老奴佩服的是，少主那两首诗简直是惊为天人，难怪那洛姑娘与南宫姑娘都为之折服！” “没想到最后，这一枚簪子居然卖出了两枚的价钱！简直难以置信！” 金胖子激动的来回踱步，回想着卓凡从头到尾的一番cao作，喃喃自语着，口中唾沫星子横飞，卓凡则是有些嫌弃的退后两步…… 这算什么？ 只能怪你们这个世界的商业思维太僵化！ 前世他应付过的那些客户可比这难缠的多，跟那些老油条相比，洛琪儿与南宫青简直像两个纯情的小学生…… 卓凡心中不屑的想着。 当然，这金胖子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到底是卓家的大掌柜…… 来到卓家半年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的认同他，卓凡心中不免有些微微得意。 “金管家，此间事情既已了结，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回府吧！” 卓凡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桌子上那几枚元石，开口道。 金胖子瞬间明意，赶忙上前，从桌子上取下八枚灵石道：“这枚簪子的成本不过是两枚元石罢了！这簪子既是少主卖出去的，所赚的八枚元石自然要归少主所有！” 艹！ 比我还黑！ 两枚元石的成本，刚才居然眼睛不眨的说五枚元石！ 这金胖子倒也真是狠人！ 不过看着递过来的八枚元石，他瞬间又觉得金管家那张胖乎乎的脸还是挺可爱的嘛！ 他不露痕迹的将元石揣入怀中。 看到卓凡收下元石，金胖子眯着小眼睛，讪笑着：“少主，那个您之前说的那本奇书……对，叫做《华夏经》，可否让老奴借阅一番，当然，费用的问题少主尽管放心……” 说罢，用那双双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卓凡。 在他看来，这位少主能有如此高超的经商手段，必是和他所说的那本奇书脱不了干系！ 不是不给你看，是老子真的没有…… “金管家，真是不巧！那本书本是我前些年无意间得来……” “可去年我不小心遗落在院中，过了几日才发现，竟已被虫蚁所蛀，我只能忍痛丢弃！” 卓凡摇头叹息道。 “什么？被虫蚁所蛀丢弃了？” 金胖子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脸色都有些发白！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这种奇书，在金胖子心中常年钻研商道之人看来，比什么修炼秘籍都珍贵的多！ 金胖子此刻简直是痛心疾首！ “不过……” 卓凡话锋一转道：“那本书中所记载的商经之道，我早已烂熟于心！等到他日得空了，我倒是给你再录写一番……” 哼，都记在小爷的脑子里，至于是否给你录写，那便看你表现了·······卓凡得意的暗暗想着。 “少主此言当真？” 金胖子大喜过望，上前一把拽着卓凡的手道。 “少主，我这里便有上好的笔墨纸砚！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少主今日就先给老奴录写一部分，让老奴先好好瞻仰一番！” 卓凡不着痕迹的拍掉金胖子那肥乎乎的胖手，轻哼一声道：“金管家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哼！ 这死胖子！居然想白嫖我的东西？门儿都没有！ “唉，说来最近颇有些头疼，我自幼体弱多病，金管家也不是不知，况且，最近族内的一些传言，想必金管家也有所耳闻！唉，不瞒你说，最近我忧心忡忡，就连这记性都大不如从前了呢……” 卓凡此言一出，金胖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片刻后便恢复了正常。 “什么传言？哎·····都是府里一些下人们嘴碎罢了！不过日后这府里若有用得到老奴的地方，少主尽管吩咐便是了！” 金管家深深看了卓凡一眼，脸上堆着笑容道。 卓凡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真是只老狐狸······· 这金胖子身为卓家的大管家，岂能听不出自己的话中之意？ 不过这只老狐狸的意思也很明显，族内关于少主之争，哪怕他这位大管家，也并不愿意参与其中，不过若是一些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倒是愿意为卓凡提供一些帮助······ 可是，那些小说中的主角们不都是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出，哪怕是对手敌人都要纷纷臣服的吗？ 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貌似不是那么一回事啊·····果然，那些都是骗人的！ 卓凡心中暗暗的吐槽。 好在，也并非毫无收获，无论如何，这位金大管家也算给出了一些承诺，另外这老狐狸想从自己这里得到那本莫须有的《华夏经》，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那就先谢过金管家了！等过些时日，我这头疼之症稍稍缓解，一定为金管家好好录写……” “以金管家在经商之道的天份与多年的经验，再得到那本奇书中的商道精髓，假以时日，必定能将生意做到遍布整个元境！” 恩·······先给这个胖子画张热气腾腾的大饼再说！ 可金胖子对这张大饼却是颇为受用，一张胖脸笑得rou都堆起来，几乎看不到那双小眼睛了。 “那金管家，我便先回府了！” 卓凡笑道，摸了摸怀中的数枚元石，无论如何，这一趟，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老奴送少主回去！” 金胖子一摆手，两只大小狐狸相对一笑，下楼而去。 ········· 回府的路上，事情解决，卓凡心情放松的走在街道上，悠闲的打量着周边的风景和店铺。 青阳郡十三座城池，郑城在青阳郡内综合实力能排进前三，其经济自然也颇为繁盛，卓凡一路走来，发现四周的店铺种类繁多，更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商品售卖。 他看到有店铺出售小臂般大小不知用何材质打磨成的筒镜，居然可望到数十里之外的东西，倒是和前世的望远镜极为相似。 还有刻画着法阵的密闭圆球，将凉水注入，用元气激活法阵，不消片刻，便可倒出guntang的热水来。 好吧，这是当今的热水壶······卓凡无声的吐槽。 “咦？这间店铺是做什么买卖的？怎的生意如此不好？” 卓凡却是忽然发现在街道中央的一栋三层小楼，位置极好，但门口却空荡荡的，也未见有人出来叫卖招揽客人，唯有两个小厮模样的蹲坐在门口，有些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思月楼？” 卓凡目光上移，看到了上面挂着的招牌。 “名字倒是颇为高雅！难道和宝器轩一样，也是做首饰灵器生意的？” 卓凡扭头看向一旁的金胖子。 此刻后者的目光颇为怪异，直直盯着卓凡半晌后才语气怪异道：“少主！这是花楼！也就是做皮rou生意的······此刻正值晌午，这生意自然不行！不过若是到了夜晚，这思月楼便是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地方了······” 原来是花楼……这名字一点也不高雅！ 卓凡瞬间黑脸！随后面无表情的走开······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少主！你若是对这地方有兴趣，老奴这两日便可为少主安排一下！嘿嘿，保准让少主满意·····” 身后，金胖子跟了上来，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咳咳！不得胡说！我岂会对这种地方感兴趣！嗯······这种地方，郑城很多吗？” “咱们郑城的花楼自是不少的！大大小小的有十几处吧，这思月楼只能算是规模一般的！” “若说起郑城的花楼之最，自然当属城东的那灵香楼！” “那灵香楼里的姑娘，可是个个水灵婀娜，最厉害的是，这灵香楼里可是有不少姑娘是修者！据说这灵香楼的花魁云溪姑娘，可是一位先天境的修者呢······” “开什么玩笑！？” 这一次，卓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先天境，虽说并非是什么强者，但是能修炼到先天境，说明在修炼一道上天赋尚佳，这样的人，岂会甘心成为一名风尘女子呢？ “这有什么奇怪？”金胖子却摇头轻笑道：“这灵香楼，可并非郑城这一家！说起来，这灵香楼也是势力极大呢！咱们大辰皇朝，各大城可几乎都有这灵香楼的存在的！” “就连咱们皇朝之都辰都，就是灵香楼的总部所在！郑城虽不是小城，但若是与辰都那样的庞然大物比起来，可如同萤火之光，据说在辰都之中的灵香楼里，可是有御空境的花魁修士呢！” 金胖子压低了声音道。 哦，懂了！说白了这灵香楼居然还是全国连锁的！难怪如此厉害！ 啧啧，御空境的花魁修士，现在随意找个开元境的修者都能打死我，御空境的花魁······恐怕吹口气都能把老子吹散架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距离卓府临近的一条街上，却看到前方的一间店铺门前围满了人。 咦？这是在卖什么宝贝？居然吸引了如此多的人！ 卓凡脚步一顿，有些好奇的朝那边走去。 他从人群外朝里挤进去，有人认出了他身边的金胖子，不由的露出了逢迎的笑容，赶忙让出来一条小路。 毕竟这金胖子，在这附近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很快，卓凡和金胖子来到了前面。 他来到跟前，却并未见看到有什么珍稀的宝物，呈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个结实的笼子！ 令卓凡眼神一变的是，在笼子的角落里，居然蜷缩着一个人！ 不····不对······ 那是一名蜷缩着身体的女子，她缩在角落里，看不出身高，但年纪应该不大，一张小脸虽然有些脏兮兮，但依然可以看得出精致好看的五官，尖尖的瓜子脸庞，披散着的头发遮挡了小半张脸庞，从发间露出来的，却是一双呈三角形的毛茸茸的耳朵！ 此外，在她的身后，从破旧的衣衫中，还钻出来两条毛茸茸的尾巴！ 若非这两个特征，卓凡真的很难将她与正常的人类女子分辨开来。 居然不是人族的女子！ “狐女！？这是妖族的狐女！想不到这万妖阁居然抓到了一个狐女！难怪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一旁的金胖子看到笼中的女子，也不由得惊讶道。 狐女？ 卓凡心中一动，又仔细看了几眼，那笼中的女子，双手抱膝，缩在角落中，看着周围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人群，那张小脸上布满了恐惧，绝望······ 就在卓凡打量她的时候，她正抬起头，惊恐的看着那些冷漠的，惊叹的，或是不怀好意盯着她的那些人们。 这时，卓凡与她对视了一眼。 这狐女天生了一双桃花眼，原本应该是妩媚含情的，可此刻，这双眼中却满是害怕，愤怒，无助，绝望······· 她一定是想家了吧······ 不知为何，卓凡的心头，忽然生出了如此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