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个招呼（求推荐票）
中年学士面无表情，微微侧身，似乎想看看身后来人。 还不等身体侧过来，漂浮在空中的金属构建，飞快张开一张电网扑向猿飞老爷子。 未完成转身动作的身体，如同头身分离般，旋转一圈。 大量金属球从飞扬的衣袍中掉落，系在腰后的金色圆筒，蓝色光点瞬间变红，飞出的金属球同时亮起红光。 呼啦！ 接着一声，咚！ 拳头在中年学士眼中放大，瞳孔甚至来不及收缩，时间如同被放慢。 没有任何感觉，就连疼痛的感觉也没有。 学士整个上半身都被一拳捶进了地里，下半身到腰部被一层厚厚石甲覆盖。四散的哪还有什么金属球，只有些大小不一的石块罢了。 伴随一声声轻响，石块自动弹起又落下。 缓缓收回拳头。 深吸一口，香烟直接燃尽。 捏着烟头弹飞，一片树叶被击中，居然发出叽叽叽的尖叫声，长出八条腿飞快逃走了。 吐出烟雾，环视一圈。 嘴角的笑容在放大，用着十分轻佻的语气说笑： “忍科院的各位，也给老夫点面子呀，每次都来围观，也不打赏点小费，小心被当成间谍哟~” 说完不管不顾的走掉了。 一手插兜，一手在空中摇摆，就像谢幕离场的演员。 巡逻队的忍者迅速上前，将现场收拾干净。 四周不起眼的角落，草丛里盛开的花收起花苞，快速缩回地里；画在灯具上的蛾纹，微微颤动，展翅飞走；水潭里伸出的银色望远镜，在咻咻咻的声响里收回，变形成一只鱼，潜回水里… 画面疯狂晃动。 卑留呼看完戏，正想观察一下其他人的侦查型产品。 谁知道猿飞老爷子别人的探头不打，就偏偏盯着他的打，这已经是被他打坏的第5个探头了。 “这个坏心眼的老头子，倒底是怎么发现我的，明明已经升级好几代了。” 就在他气急败坏的胡乱抓着头发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愣了几秒... 像是失去梦想的咸鱼，瘫在树椅里，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老头子看不见我’11号试验机被打坏了，我两个月的饭钱又没有了，为什么说又，我哪里知道...还要继续吃果子啊，呵...呵呵...呵...我爱吃果子，果子什么的，最好吃了…” 似乎听到主人的呼唤，紫红相间的藤蔓伸来一条藤蔓，藤蔓上结着5，6个蓝色果子。 随着卑留呼把目光放在果子上，果子里的黑色果核，齐齐朝向他，然后定住，就像盯着他看的眼睛一样。 看到这一幕，卑留呼不由得悲从心中起。 “呜呜呜，死老头子，你给我等着...” …… 刚加班处理了一伙间谍的猿飞老爷子，正打算去蹭点夜宵。 一边走一边捋着他那干净利落的胡须，莫名的感觉开心。 一想到某个小鬼气得跳脚的样子，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这不，连口哨都吹上了。 第一次见那孩子还是在警务部，小家伙抱着一盆花，来推销什么‘我看的见你’7号，单说效果确实不错，子母型，子体100米有效范围，没有被母体记录的气味和查克拉，会被子体瞬间探发现。 但那朵母体实在太奇怪，一有警报就马上变大，整个花朵立来张开嘴，对着人大喊区域编号和反应数量，没人碰它就始终不停，直到累死自己。 当时考虑到大量子体的维护问题拒绝了购买。 但想到那孩子从优惠9折，到优惠7折，再到优惠4折的苦恼小脸，真想捏一下。 想到自然就要去做。 捏一捏再扯一扯，啧啧啧，那滋味~ 最后还是老爷子以个人的名义，给族里买了20组。 每每回想那小家伙，捂着脸颊委屈得想哭，却还能飞快签下交易契约去送货的模样，确实太有趣。 自那次之后，小家伙就再没来过南区警务推销。 似乎是一次欺负的太厉害。 再次遇见，还是处理失控试验品的任务，习惯性打坏一批名为‘产品测试’，实为‘看热闹’的监视器后，小家伙冲出来要和猿飞老爷子拼命的时候。 可小鬼头哪里会是猿飞老爷子的对手。 捏，扯，胡须抛光，脸蛋欺负三连送上。 瞬间就被玩坏。 之后又被“捉”住两次被三连后，小家伙就再也不出现了。 但被猿飞大魔王盯上，哪有这么容易逃脱。 卑留呼的设计总会有些奇葩，在猿飞老爷子这种直觉超出常人的忍者面前，简直就像一个小火炬，每次都能轻易找到，然后咔嚓！ 老爷子甚至能在脑海里想象出小家伙气急败坏的样子。 一路慢步到北区边上的丸子店。 目光扫描，目标锁定。 瞬身！ 拍肩！ 大口席卷！ 两个白发少年，看着手里的空竹签，均是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这也是两个超有趣的后辈。 坐在左边的少年，是旗木家的长子旗木朔茂，扎一个精神小马尾，背一柄短刀，刻板的面容上，一双眼睛里的幽怨已经满溢了出来。 而坐右边的少年，是加藤家的少族长加藤断，少年人长发过肩，有一双漂亮的宝蓝瞳色，眉清目朗，却是有一副能迷倒万千少女的好皮囊，虽然很尴尬，仍是努力微笑，向老爷子问好： “猿飞爷爷，晚上好。” 猿飞老爷子的字典里可没有客气两个字，大喇喇的坐下，伸手就要去揉两个少年的头发，断老实坐着，朔茂立刻就炸毛了，刀出铿锵。 …… 猿飞老爷子一串串吃着丸子，和断“开心”的聊着他老爹年轻时候的糗事，一旁朔茂的精神小马尾早就散开，已经乱七八糟，双眼麻木的盯着老爷子，咬牙切齿。 “小断啊，有没有小女孩追你啊，现在不像过去，爷爷这个类型不招人喜欢喽，传受不了经验给你喽，小姑娘们最喜欢你这样的了，出门在外要小心哦，别被坏女孩占了便宜。” “好的呢，猿飞爷爷。” “小断啊，不但要小心坏女孩，坏男孩也要当心，他们也喜欢你这样的，朔茂啊，爷爷没有说你呀~” 朔茂死亡凝视，手忍不住又要拔刀… “猿飞爷爷真会开玩笑，朔茂在学校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哟嚯~是哪种受欢迎啊~~”老大爷眯起眼睛，开始盘八卦。 “当然就是那种受欢迎啊~”断开始挤眼睛，眉眼间开始上演偶像剧。 看着这两个越来越不着调的家伙，朔茂眉头跳的厉害，疯狂翻白眼，心中不断腹诽： “砍一个，两个一起砍，砍一个，两个一起砍…” 好一番嬉笑玩闹后。 猿飞老爷子叫来老板结账，再给两人补上一记摸头杀。 嗯，这次非常听话。 “好啦，爷爷年纪大了，晚上不能吃太多，不打扰你们约会啦！”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潇洒离去，加藤断起身恭送。 朔茂？ 当然是翻白眼，自动忽略老爷子的胡话，看着桌上百来个木签，只能继续翻白眼。 …… 哼着歌，唱着曲，开心惬意的散步消食。 老年人的幸福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一路回到猿飞宅。 老大爷收起脸上的笑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暗绿色水晶，水晶里有一张由方块组合成的简单人脸。 “让你的学士都安分些，潜藏的间谍开始行动，接下来，管杀不管埋。”老大爷声音不复往日的轻佻。 水晶里的人脸消失，逐渐出现一行文字： “命令下达，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