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商的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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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无道，商遂当代之！”龟背上这几个字即将挑起天下风云激荡。 商国从黄河中打捞了上来黑色大龟背上有字！这件事转眼已经天下皆知，天下一片哗然。那些被大夏征伐过的部族蠢蠢欲动，等待大商的动静，随时准备加入征讨大夏。 消息也传到了大夏王邑，履癸大怒，“骗人的玩意！自古道理只有胜利者说了算，天乙竖子当真敢挑战大夏那样朕倒是省事了！” 天乙并没有吃惊。“哈哈！伊挚先生，这种把戏你也玩，不过很好，如此天子定然也不会和大商善罢甘休！大军已经整顿完毕，如今春末时分，正是大战的时节！如今时机是否成熟了？” “成熟了！大王可进行一场庙算！” 在夏商决战之前，天乙不得不慎重，他必须召集了大臣们进行一场“庙算”振奋士气统一军心，才能决定仗该怎么打，！ 祭祀大典！ 东方的朝霞映红的天空，祭祀台就在玄鸟堂前面广场的正中间，所有人都能看到祭祀台上的神树，神树满是晃动的玄鸟，那些鸟在风中飘荡着，恍若先祖的灵魂就在周围。 天乙缓步登上高大的祭祀台，祭拜了先祖的灵位。这是出征前最隆重的仪式，百官和大商的宗族都要来参加。天乙周身白衣，须发飘扬在风中，恍若天神下凡。 仲虺举行了祭祀，龟壳噼啪作响，上天的旨意来临了。 “大王卦相显示：夏无道，商遂当代之！大商利在西北！” “大商将讨伐无德的大夏！” “大王，自古以大战之前都要进行庙算，今日大商要进行一次庙算！” “朕正有此意！” 天乙、伊挚、仲虺、费昌、庆辅、湟里且、太史终古、子棘、汝鸠汝方，以及东门虚、南门蝡、西门疵、北门侧等商国重要大臣都在。这是出征前最隆重的仪式，百官和大商的宗族都要来参加。 天乙坐在王座上，面色凝重，胡须和头发已经有了些许白色，平日里的明亮的双目微眯着望向远方，显得不怒自威。 “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天乙开始了妙算。 “主孰有道？”天乙开始了第一算。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不用多说，履癸已经在人民心中积累了太多的怨气。如今道在大商。”伊挚朗声回答，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朕觉得伊挚先生说的有理，大家没有别的意见，接下来第二算，将孰有能？” 费昌站了出来，“费昌对大夏军力还是比较了解，费昌先说下自己的拙见， 大商和夏各有长处。将者，智、信、仁、勇、严也。 夏胜在勇字，整个商国都找不出像履癸那么猛的高手了，不过商胜在仁字。信、严大夏和商国打平。 智也是商国略胜，从现在的形势布局来说，商的伊挚为首的谋士应比较占优势。“ 仲虺点头，“费宰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天子的勇猛仲虺也亲自领教过，的确天下无敌，不过商国如今也是名将如云，在座的庆辅将军，东门虚、南门蝡、西门疵、北门侧众位将军，以及远在边城的该众将军都是将中奇才。” “仲虺将军，不要忘了天乙和仲虺将军自己哦！天乙关键时刻也是大将！”大战来临天乙已经雄心万丈。 “对，还有大王！商国将不可不说是兵多将广！” “如今如果按照实力，大夏和商国实力相当！关键在于昆吾！不过昆吾的问题终于有了转机，天机不可泄露，就不在此多讲！”伊挚说。 天乙说“庙算在于算，而不在于胜负，胜负不是可以算出来的，接下来第三算天地孰得？“ 这时候太史终古站起身来，捋了捋那银白的胡子，说：“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不要忘了终古把“图”献给了大王，天下山川河隘的标注清晰。大商据“图”可以把战场设在最有利的位置，排兵布阵，大夏更多会像一头撞进口袋的瞎子。” 终古说完，众人点头赞许。 “论天地之道，也许终古大人最为精通了。接下来第四算，法令孰行？” “大商。天子之令在夏可以很快得到贯彻，天子履癸随心所欲，而不是依法而行。伊挚先生在经营多年才让大商法度严谨，天下归心，才有了今日的大商！”湟里且依旧笑咪咪地说。 众人听了无不点头，天乙望着伊挚微笑。 “接下来第五算,兵众孰强？” “大商！从兵力来说，大夏目前仅能动员直属兵力及昆吾的残兵，而大商则是集结了天下东部的大部分诸侯的力量；从构成来说商国的青铜战车盔甲和兵器都已经今非昔比，战车和步兵混合作战，而夏主要是步兵。”仲虺当仁不让，朗声说道。 天乙赞许道：”仲虺将军所言不错，仲虺将军对大商之功，商国无人不知。接下来第六算士卒熟练？” “大商。传说履癸有精锐亲兵二万人，由于履癸为人好斗，谁不服打谁，死伤无数，后来虽然补足人数，但是训练水平和纪律都大不如前。大商四奇四正大军就有两万左右，足可以和大夏对抗！“伊挚给天乙来了一次彻底的庙算，天乙心中终于有了底气。 “今日庙算六算一切都大商有利，但并不是庙算得胜，商国就能够得胜，前路依旧艰辛！大丈夫生于世间，不建立功业岂不是枉自白活一次！这是在座诸位以及所有大商士兵和子民的霸业！”天乙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深深行了一礼。 “费宰觉得天子的两万大军和大商对敌会如何”伊挚突然问费昌。 “这个~”费昌踌躇了起来。 “费宰请实话实说。”天乙看着费昌说。 “费昌没有见过大商大军打仗，但是费昌跟随天子多年，从没有人是天子的对手，也从没有见过天子的近卫勇士打过败仗！”费昌说。 天乙刚想说什么，伊挚抢先说：“大王，大商还需要一次誓师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