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人心海底针
下午，方默熊斌去看房。 只需要有个地挂牌，能让团队有个聚集地就行，先临时凑合，等挣了钱再换更好的地，不会超过一年。 至于拍摄器材道具布景什么的，自然由合作公司来办，很妥当。 这么穷的导演团队，没谁了。 …… “这个故事倒还成…” 君鸿娱乐，项目评估会议。 两天已过，制片部重新拿出了一份剧本，拍摄成本在1500万左右，宣发再加500万的话，总计2000万。 都市剧，多少还能插入一些广告回笼成本，票房5000万开始赚。 1亿票房的话，回报率100%，网播，电视播放也能卖点版权钱。 故事不差，成片不差，可赚。 “做一份详细方案…” 秦紫苏初步拍板，总是一味否决制片部的努力也不太好，不过剧本有了那导演主演等等，就要做选择。 导演有没有实力，主演人气与演技怎么样，都关乎成片质量。 说来惭愧，君鸿娱乐自身没有导演，制片部至今还不算完善。 之前有，但被解约了。 制片部有编剧组，接受外界投稿也自身网罗剧本，如果要立项拍什么，模式是与外部导演合作，之前立项的电影电视剧都是这样，相对比较灵活。 京都沪上，乃至杭城本地，个人导演工作室很多，有些团队的实力其实很不错，拍出来的成片不算差。 君鸿自身签约导演的话，如果能力不行只会赔钱，还没法说。 与外部合作，不好一拍两散。 当然，缺点自然也会有。 有时候想与之合作的导演没有档期，要不等要不换，不由自己。 “散会，周五再碰头。” 再碰头，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那立项也就算是通过，这两天，制片部会联系看与哪个外部导演合作，以及主演或配角人选等等，商定后便进入下一步，剧组搭建、拍摄拿证，开搞。 一切都有，既定的流程。 …… “就这处吧…” 下午，方默看完了熊斌选择的两处地方，都是二街或后街的商铺，上下两层式，不紧挨主路倒也清净。 一层，电脑桌办公区。 二层，办公室休息室。 总体能容纳，十几个人头。 方默选择的是第二处，这一处不需要重新装修，而且一层与二层的一些办公设施也都有，是上一家抵房租的，七八成新还都能用，多一点房租。 当然，电脑饮水机什么的还得自己买，这里只有一些桌椅沙发。 可以了，能省不少事情。 最终，在中介的见证下与房东签订了租赁合同，只是至少签三年，不过满半年后若想退租的话可协商，前提是给房东找到下一家接手，自己找，还是让中介找都行，总之不作闲置。 “方哥，不地道啊…” 熊斌苦着脸，“咱前脚刚从天瑞走，后脚就去挖人，多那个。” 最主要的一点，他们一个还没成立的光杆工作室，就是去挖，人家基本也不会来啊，虽然只是挖小兵。 打杂小兵，也基本都会捡着大公司发展，来小工作室没有前途。 “去问问呗，万一呢…” 方默拍了拍熊斌肩膀，“工作室就咱俩多寒碜，行政和人事总得有吧，你不是喜欢前台小庄吗，把她忽悠过来，不朝夕相处怎么能日久生情…” “咱又不挖剧组拍摄相关人员，只是小兵，天瑞不会打你的。” 擦，这是打不打的问题吗？ 熊斌腹诽，这是羞耻好吧。 “行吧，我试试吧…” 最终，熊斌还是点了点头，工作室确实需要人事和行政，也就是漂亮的小jiejie来粉饰，不至于太单调。 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 “姜子，咱回琴岛吧…” 傍晚，京都，某小区租房。 又是一天没找到戏约的姜博听言，夹菜的动作微微一滞，不语。 年过三十，长相有点不尽人意，在京都北漂混迹了十几年，歌舞演出、酒吧驻场、替身龙套等等全都干，期间还进修了京影配音专业的高职班。 十几年了，一直不上不下。 由于一直安定不下来，与相恋十几年的女友，至今都不敢结婚。 两人十几年前一起来到京都便相依为命，从互相鼓励走到如今… “这些年也攒下了点钱…” 女友垂眉，没有抬头看，“回琴岛付一个首付，开个小饭馆过日子，我今年都三十了，想要一个家。” “爸妈也都催好多年了。” 姜博沉默，只能默默吃饭。 他无力反驳什么，没有本事给女友一个安定的家，是他没本事。 “到年底，就回去吧…” 沉寂了不知是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最终姜博还是做了妥协，梦想不能当饭吃，人生在世，现实才是真。 只是，还是有点不甘心。 一张脸就那么重要吗？ 不管舞蹈，还是歌唱，甚至演技等等，姜博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但十几年都没有谋到一个飞腾发展。 因为这张脸，没有公司愿意签发专辑，没有公司愿意给予主角。 小钱不断，大钱排不上。 也许，真的该面对现实了… “嗡，嗡嗡” 突然，手机震动。 姜博吃饭的动作一滞，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之人后更怔住了，一个许久不曾如何联系的朋友，京影校友。 方默！ 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五年前对方归家返杭后换手机号时联系过一次，然后就没有了。 如今突然来电，有点惊奇。 …… “博哥，别嫌弃就行…” 杭城，方默笑呵呵挂断了电话，原身再怎么说也是京影毕业，虽然五年只回去过几次京都，但认识人。 一些曾经的人脉，还在。 这次联系姜博，也是因为很适合‘石头’中的一个角色，黑皮。 盗窃三人组，搞笑担当。 更主要的是，演技很到位。 而且姜博在京都混迹十多年，人脉不窄，‘石头’里其他一些角色能作居间联系，能为选角大省时间。 今晚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对方的档期，到时候准备妥当直接来。 片酬好说，看完剧本再谈。 “呼，美好的一夜…” 客厅阳台，方默遥望杭城都市夜景，灯火辉煌绚烂，轻吐胸气。 今天工作室地方有了，接下来就是成立办手续的相关事宜，这个找专门的公司办理，除了一些关键时候签字按手印，其它跑来跑去的事，不多。 ‘石头’的各大角色。 脑中有一份初步名单，哪怕最佳人员没有档期，也有后备人选。 所以就上面两块来讲，都不是难题，耗点时间就能快速搞定。 唯一难点，就是合作另方。 哪家娱乐公司会投资合作？ “原身啊原身…” 方默手指交叉上顶，很是伸了个懒腰吐槽原身，在杭城导演圈名声不臭也不是多好，谈合作，有阻碍。 天瑞、海润、新地。 杭城三大娱乐传媒。 天瑞是不可能了，明天上午去海润，下午新地，看看状况咋样。 今天已经发送了约见邮件，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坐下来面谈。 “君鸿？” “呃，算了…” 方默脑中闪过一道身影。 先不去打扰了，还不想死。 虽然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但当初原身实在得罪的狠，如今还又结过婚，这时候找上去，难免会被打死。 女人心海底针，不宜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