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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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为人好做方便,总是帮人周全性命,常常散施棺材药饵,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 以此,山东、河北两地都把他比作天上下的及时雨。 梁玮细细忖度着。 他当然要搞掉宋江。 但如今,最最难的:一是没有实锤,二是人才匮乏。 其中,第二点更为致命。 沉吟许久,梁玮沉声说道:“把张文远叫来见我,就说我说的。” 那人忙不迭的去了。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功夫,才见张文远匆匆赶来。 “衙内,你找我!”张文远扑在地上要拜,忽然面皮一紧,嘶溜着牙,手也下意识的扶住了自己的身子。 梁玮挥了挥手,让所有人暂且退出,随后凝视着张文远。 这个人虽然外表轻浮,人品也有点渣,但从上次整理频繁出入晁盖庄上的一事看,这人倒也并非一无是处,真要是发起狠来,也可以勉强能用。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人也在郓城县衙工作,很多事情即便是不参与,但肯定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风声。 梁玮只好以毒攻毒好了。 “张文远,我现在交给你一件事去做!”梁玮沉声说道:“这件事要是做的好了,我绝不会亏待了你!这件事要是做得不好,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张文远一凛,不由得望着梁玮。 两人目光相触,张文远的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出了屋子的张文远,脸上挂满了愤怒。 “张文远,梁衙内喊你做什么?”有县衙的同僚凑上来问。 张文远回头看了一眼,脸上依旧愤愤不平的样子。 随后一甩手,便继续往外走。 “文远,究竟出了什么事?”同僚愈发好奇,屁颠屁颠追着问。 张文远猛然收住脚,看着同僚。 同僚的脸上,满是好奇。 “这个花花衙内!”张文远恨恨地说:“也不知道从哪听到的风声,听说我刚刚相好的那位,不但生得标致,而且还一身好技艺,便非要见上一见!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同僚愣了愣,随后满脸同情的看了看张文远。 “那你答应了没有?”同僚关切的问。 “除非杀了我!”张文远厉声说道。 随后,一甩袖子,愤然离开了县衙。 不一会,这个消息便在整个县衙传开了。 梁大衙内真是来者不拒,见一个爱一个啊。 县衙的人低声议论着。 早有人将这些风言风语报给了梁玮。 梁玮却很无辜:“我又没说做什么,就是看一眼而已?难不成,我就看一眼,那阎婆惜还会少一块rou?或者,就被我看上一眼,就没了贞-洁?” 哭笑不得的众人,只好顺着梁玮的话:“衙内说的是,那阎婆惜不过是个歌女,有什么好娇贵的!衙内想要看看她,对她来说,那是莫大的恩惠呢!” 梁玮却越想越气,猛地站起身来:“烦死了!林冲,走跟我出去转转!” 顿了顿,又说:“何清,你也跟着!” 说完,便起身出发。 林冲忙背上刀,何清也赶紧凑了上来。 何涛下意识的要问一句,哪知嘴唇才动了动,梁玮却说:“周谨来了后,你与他重新走一遍宋江‘失踪’的现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何涛领命。 梁玮便领着何清、林冲出了门。 “衙内,咱们去哪?”何清问。 “随便转转。”梁玮淡淡的说。 三人漫步在郓城县的街道上,这城建设施,恐怕连后世一般的乡镇都比不上,不过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好不繁华。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程,却见前面渐渐的荒凉了。 一股恶臭的味道也随之传来。 越往前走,恶臭的味道也愈发浓烈。 何清缩了缩鼻子,看了一眼梁玮。 梁玮浑不在意的样子,注视着前方那逼仄紧凑的一排排低矮的茅草房。 “这里,想必就是郓城县城里最破败的地方了吧。”梁玮徐徐的说。 “看样子是。”何清点了点头。 “走,进去看看。”梁玮说着,抬腿就走。 “衙内!”林冲忍不住说。 梁玮却充耳不闻,阔步走了过去。 “走吧!”何清低声说道。 林冲赶紧跟了上去。 这边的街巷,却坑洼不平,梁玮等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林冲看着拼命忍着怪味的梁玮,有点不大明白,他真是那大名府梁中书家的大公子吗? 何清忽然忍不住说:“衙内,你真的与那些王孙公子不一样?” 梁玮饶有兴致的问:“怎么不一样?” 何清沉吟着说:“你比他们,多了几分泥土味。” “哈哈哈......”梁玮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起来,那天晚上,衙内也算是救了那白胜的婆娘呢!”何清忽然说道。 梁玮有点诧异的望着何清。 何清徐徐的说:“要是衙内直接甩给她两锭金子,把她赶走,估计她都出不了那安乐村,便会被人灭杀!” 梁玮心内一紧,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 何清心里有点发虚,忙试探的问:“衙内,你......” 短暂的沉默后,梁玮忽然看了看旁边一个低矮的屋子。 “走!进去看看!”梁玮一边说着,一边敲了敲那木门。 手背叩在木门上,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何清知趣,忙大声的问:“有没有人啊?” 却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何清又喊了一句。 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梁玮自语道:“难道这家没有人?” 林冲却沉声说道:“里面有声音。” 梁玮心念一动:“走,进去看看!” 说完,推开了木门,当先走了进去。 尽管此时外面艳阳高照,但屋子里却显得一片灰暗。 梁玮借着些许日光,朝茅屋里扫了一眼。 猛然间,梁玮心里不禁一抽,浑身上下也如灌铅似的,僵在了原地。 林冲、何清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梁玮。 梁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 梁山的身子,也剧烈颤抖起来。 茅屋的角落里,一张破旧的土炕上,一个瘦弱佝偻的人,正穿着一身破败不堪的衣裤,挣扎着下地。 而土炕上,一个老妇、一个农妇、一个少女,正合盖着一张被子,紧紧地缩在床角上。 “爷,这个月的常例钱,能不能缓上三五天!”说着,汉子跪在了地上,拼命的扣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