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们在夕阳下重逢
上大学的这几年，李元少有烦恼。 这得益于李元年少时的聪明才智，用在了最该用的地方，让他李元有实力以独有的方式带着张三一起步入大学。 张三喝下去的每一口酒，好像都有它的用处。就像山鹰不会无缘无故的徘徊在同一处地点，因为去做一件事情的时机是否还没有到，这完全取决于自我的认知是否到位。 单凭事实本身来说，即使它是坏的，伤身体的，主观意识上，你会有数不清的理由去实现它或者去实现它的途中。 有主观意识的生物，可以说都有感情。自然，你尽量不要去辜负他们。 也许是张三的不同，最开始的时候李元从来没有感觉到他的很多，他觉得他应该有的主观意识。 ...... 初中的时候有了除了自己的寄托，在意起了许多过去毫无意义的东西。比如世界上还有比普通酒更好喝的酒，听说除了有点贵都是优点。 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别提有多期待外面的世界了，不同的酒会让张三有不同程度的清醒呢，当然张三的清醒不恢复一切。 还有大学，也要去上，要搞懂世界，搞懂那无处不在的雾，感觉那是张三的，这很重要。 不明确张三为什么变成这样，李元用过许多方法想让张三有所不同的反应。 有一次，想着要大哥哥吃饱不能只喝酒，便带着大哥哥去饭店。 许多次，踮起脚尖，趴在饭桌上，用小勺子给张三喂，张三却是不吃，张嘴也是要酒。李元从不强求张三干任何的事情，因为张三从来都是顺从。除了吃饭。 会不会是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李元有过这种解释，对外也对内。 他已经肯定得不能再肯定了，张三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实在要去定义的话，妖怪鬼怪不合适，他没有作恶。 张三曾经跟着李元形影不离的跟了好久好久，李元就没有看过张三排过尿，从意识到再刻意去观察，得到实情，给了年少的他少有的冲击。 李元相信以酒为药的说法，相信神仙不拉粑粑的奇葩言论，不过担忧得要多少药才能治好呀。小时候只担心自己，现在只担心他。 ...... 带张三回家或者说让张三跟着自己回家，李元就让张三住进了他年少的心，事事牵挂，事事不遮掩。 从第一天带张三回家以后，家里的酒就没停过，全放在张三的房间里，需要时他也可以在里面喝。 之后每天李元回家，发现家里都没有酒味，张三房间里也没有。不知不觉中，整个房子都放有酒了，没有副作用的酒，能够救张三的酒，能多不能少。即使没有血的教训，他李元也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 意外总会到来，有的意外你会有所意料，有些意外突如其来。 总是希望自己会有能力去面对，或者只有在面临意外的时候，突然感觉原来是这么的无力。所以呢，你能想到的意外，都尽力去达到能挽救意外的地步吧，这种东西自私一点，自是自己人。 小小的李元，不经历一些残酷的事情，哪儿有人告诉他有这种道理嘞。 不过也可能都说了，张三一个‘人’都给他说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希望李元能够做到许多连他都做的不到的事情呢，讲了许久许久，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地上一年天上一天，这哪儿能确定，就是爱因斯坦也只能猜。 记得是初二的某一天。 李元正常上下学，是一个不错的学校，至少换的这个学校一开始没有让李元不舒服。 回家途中，总会带点儿必需品回去，好酒。 巷子从来不怕深，因为里面有好东西，是酒。 ...... 酒鬼王麻子今天怕是开天荒嘞，整年整年不出门的，这几天邻居见他经常在巷子里转悠。都知道这长了张缺钱脸的人又缺钱花，缺运气的人来外面碰运气了。 别说，王麻子来钱的途径很稳定，不缺运气的。只不过最近确实有点背，酿酒搞进去的钱投多了但是像往常一样没有一丁点回本。 第一天出来找贵人，王麻子就遇上硬茬儿了。是阴雨绵绵的日子，不必要打伞的时间，王麻子就会出打击，稳准狠。这种天气，很多人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唐邵，警员，便装。 出门，欲买酒，解馋。 说来也巧，买好后遇见了王麻子，说来更巧王麻子觉得唐邵是他的贵人。 恰巧遇到了最不能怕麻烦的警员，王麻子被迫跟着唐邵一起出了巷子。不严重，只是带回去做一下思想工作。 撑着雨伞，唐邵目光还是落得很宽广，雨伞当然也照顾到了王麻子，在善良的人民警察眼里他王麻子也有可怜的地方。 唐邵目光所及看见了熟悉的背影。那小孩儿穿着合身的雨衣，蹦蹦跳跳的，不像是熟悉的他。也就不太在意，直到那小孩儿奔进了卖烟酒的巷子之一。 回眼看了看跟着的王麻子，想着今天事儿还挺多。 “你。”，唐警官，惜字如金。 “警察叔叔，俺叫王麻子，叫我麻王就行。”，王麻子聪明得很，或者说会看眼神，当时大意了，看背影下的决定。 “跟紧”，也不知道是从谁哪儿学的，唐警官为什么不说整句整句嘞，王麻子低着头想着，一点儿也不敢违背的，紧跟着。 顺着小孩儿的巷子进去，远远的还没有发现，应该是已经是进店买去了。 免得错过，两人就这样站在巷口。 “警官，我们，这是？”，王麻子微微仰着头，那张脸，确实满是麻子。 幸得附近密集恐惧症都还没见过王麻子。 唐警官很不幸运，有点怨气：“等人！” 还不知道外面有警察等他的李元还在精心挑选好酒呢。这个没见过是新品，装上。那个张三没怎么喝过，装上。这些，还挺有特色，装上。每天买酒的时光真的很幸福，李元爱屋及乌这一点非常严重。 出店家的李元，书包鼓鼓的挂着，双手推的拉车也装得满满的。推着这些，酒鬼眼里的宝藏。李元眼里泛光的推着必需品出巷子，就像普通老板姓买到了好菜好东西一样，满足极了。 时刻注意巷子里动静的唐邵，自然看见了李元。还真的是他。 王麻子也注意到了酒，那么多，小孩儿，这么小，怎么会搞这么多酒？ 现在他俩都有点疑惑了。 唐邵走上前去，王麻子被眼神要求停在原地了。 他们聊起来了，王麻子也在关注，但是远远望着，不会读唇语的他尝试解读，行不通。 聊得挺久，王麻子自卑了，和小孩子都可以这么健谈，和我怎么就是惜字如金呢。 出巷子，倒是三个人一起走的。 唐邵帮忙推着拉车走在中间还是冷漠惜字如金，王麻子扶着书包贴着走在这种氛围硬是啥都不敢说，李元像是有心事，一路沉默下去。 夕阳像是故意的想要展露，都快下一整天的雨了，突然放晴，余晖洒下，三人又有谁的心情好多了呢。老天爷好心没办成好事呀。 唐邵帮忙李元把酒拿回家，李元等着唐邵把王麻子的事情处理好，两人坐上车准备去祭奠唐华老先生。李元昔日心里的依靠，唐邵一辈子的父亲。 坟前，柔和的夕阳就要落下。微风吹着的，是怎样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