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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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式一个人愣在了原地，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这让他有一点不知所措。 好像…… 和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白式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突然，他看到自己左手腕处有一个菱形的印记，正泛着淡黄色的光芒。 “这光芒的颜色……” 不会错，就是之前在那个所谓设备整顿室中给白式这个新员工分发的“精神嵌入一体式通用全能仪”。 “还真是高科技啊。”白式不禁感叹道，并且仔细用手摩挲了一番。 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可是说明书都不给我怎么看……” 不对！ 白式反应过来，既然是高科技，那哪里还需要什么纸质说明书啊！一定是透过灵魂层面直接向我灌输cao作知识的。 “好了，我准备好了！来吧！”白式闭上眼，心神合一，准备好了从更高的维度汲取知识。这次可不会像之前一样狼狈，白式这样心想。 …… “你在干什么？” 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淡淡机械声突然在白式耳边响起，白式吓了一跳。 睁开眼睛，眼前依旧空无一人，白式连忙看向左手手腕处的记号，并对其大声喊道：“你是不是在里面！？” “这么大声干什么？”菱形的记号一闪一闪，显得有些不满。 果然…… 白式咬牙，忍下腹中窜起的无名火，问道：“你是那个什么仪器的灵、灵什么器灵吗？” “什么什么器灵？你是小说看多了吗？还有，什么叫什么仪器，我是精神嵌入一体式通用全能仪，好嘛？我是仪器的主控系统，编号073615，系统默认名称小琪。” “你有一次重命名的权限，请问是否要重命名？” “哦~我知道了。”白式恍然大悟，“你就和手机上的智能语音助手一样对吧，但是看起来要更智能一点。” …… “不知所谓！” “什么？” “我说你不知所谓！”主控系统义正言辞地批判道，“我岂是那些低端玩意可以比较的？还有，你有一次机会可以重命名，是否重命名？” “就叫小琪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非要重命名啊？不过你看起来确实是要比那些智能很多啊。”白式摸着下巴称赞道，并没能理解其说话的重点。 …… “嗯？你怎么不说话了？” …… “你不会是不喜欢你的默认名字吧？不会吧？这么智能的啊。”白式惊叹。 “已转接至备用系统……请稍等。” “已上线……您好核心，我是仪器备用系统，您可以称呼我为01。”这次声音变成了完全没有感情的电子音。 “这是什么情况？”白式询问状态，对于刚才发生的对话，白式心中有所预感。 “主系统因特殊原因停止运转中，现在由备用系统01为您服务。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好人性化的系统……居然直接停止运转了…… “那这个停止运转什么时候恢复呢？” 可千万别第一天就直接弄坏了，白式心想。 “您可以强制重启主系统，需要重启吗？” “不不不，不用了。”白式连忙拒绝了，设备没问题的就行，至于这个什么智能系统暂时就算了吧。白式今天受够了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了。 白式观察了一下四周，除了圣桑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自己纯白色的梦境世界并没有什么变化。在确认了没有其他的干扰因素后，白式坐在了地上。 他问道：“那么，我想知道设备的具体使用方法，还有我的工作方面的问题。” “好的，本设备为精神嵌入式结构，直接嵌入于使用者的精神内，因此并没有实质上的外形。本设备应用多样化，更多应用请登录主控系统查看，备用系统仅支持工作应用。” “这么这样……” “查看工作应用。”白式大声说到，那就看看工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吧。 “正在接入公司网络……” “您好，员工白式，欢迎加入未来科技内部专用网络。您可以在这里查看您的工作日志。” 怎么查看……白式心中正想着，突然眼前便出现了一连串的字条。 “您明天有一项新的工作，请提前做好准备……” “查看工作日历表……” “未来科技今日新咨询……” “您有一条新通知……” “关于假期调整……” 一连串的内容令白式目不暇接，白式内心直呼“这都是些啥呀”，和想象中的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正当白式打算细心钻研，整片空间突然震动了起来。一道空间门出现了，圣桑从中钻了出来，白式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浏览。 “你到哪里去了？”白式连忙问道。 “我在公司门口等你呢，结果才知道你直接被送回来了。”圣桑走到白式目前坐下，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今天是不是天船三主任给你面试的？” “你怎么知道？”白式疑惑。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是不是很轻松就通过面试了？或者说，你压根就没有说几句话吧？” 白式看到圣桑虚幻的脸庞上的两道光点闪烁的比平时更快，且还在缓缓转动着。 “奇了怪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在楼下碰到主任了，是他告诉我你已经回来的。”圣桑还在卖关子。 “你继续说啊！”白式催促道，“能不能快点？” “今天本来应该是分部长面试你的吧？” “我告诉你——” “主任他今天原本是休假的。” 此话一出，白式瞬间明白了。难怪主任不愿让自己多说两句，整个面试过程显得急急忙忙的，除了简单介绍了一下就没了。 还有，自己在设备整顿室的时候，本来应该是有详细介绍的吧，一定是主任嫌介绍时间太长了给掐掉了。 “真是可恶啊，害的我不明所以的。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是我的假期的话，大概也是会敷衍了事吧。”白式如此心想，倒也是在心中谅解了主任，毕竟人有人的难处嘛。 “我明白了，让人在假期加班，确实是天理难容，我……” 白式正打算狠狠批判一番，可梦境世界又开始震动了起来。像是“门”又打开的样子。 “这次又是怎么了？”白式心中一紧，不会是主任良心发现，决定要来看看吧？ 正当白式打算说出心中猜测，却见圣桑脸上光芒乱闪，完全失去了规律。 “我忘记告诉你了，既然你面试结束了，那么抑制你的梦境世界的装置应该也停止运转了。梦境世界要恢复原样了。” “恢复原样？也就是说我能看到我的梦境原本的样子了？”白式忍不住有些好奇，毕竟空白的景色实在是不够看的。 “准确地说，是你的梦境没有做梦的样子。” “额……那是什么样子的？” “不好说，你自己看吧。”圣桑伸出双手将白式提了起来，两人一同浮在了空中。随后他们脚下的地面便开始塌缩，显露出一个个空洞，旋即扩大到整个空间。 整片纯白的空间一瞬间便塌缩成为了一个宇宙般黑暗的空洞，随后中心处又发射出无限的多彩射线，形成万花筒般瑰丽奇幻并不断变化的景象，只是没有持续多久，空间又开始塌缩。如此反复，大概七个轮回过后，空间最后一次塌缩，这次过后，不再有多彩的光线自中心射出，而是一整片的强烈光芒逐渐扩大，渐渐的遮蔽了白式的视线。 光芒消失了，白式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天空。 或者说，白式现在就在天空之上。 “啊——”白式本能地抓住提着自己衣领的手臂，好让自己不掉下去。 “我回到现实了吗？我怎么又到这种鬼地方了？”白式大声问道，他能感觉到高空的凉风吹过自己脸颊的清冷。 “居然是天空上啊，也是，毕竟你也经常梦到天空这种地方的。”圣桑感慨道，“好了好了，你不是很喜欢淡蓝色的天空吗？所以因为你的潜意识梦境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什……什么？” “我说你不用害怕的……”圣桑一甩手，将白式甩了下去。 “啊……” 瞬间失重，天旋地转，开始耳鸣，感觉世界一片宁静，地平线在白式眼前翻转。 “救我……”白式视线中，圣桑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 圣桑漂浮在空中，看着白式整个人在空中不断翻转且越来越小，不禁哼哼发笑。随后，他向白式喊道：“你觉得你会飞！” “你觉得你会飞……” “会飞……” “飞……” 不断的回音传递到白式的耳中，白式猛然惊觉。 “我会飞？” 仅仅是一个念头过后，白式发现自己悬停在了空中，正保持着大字型的躺姿。呼呼的气流声和远处飘动的云雾令白式确定自己还在高空。 “回到地面就好了……最好是广袤平坦的草地……” 简单一个念头过后，白式的后背感觉到了小草轻轻的刺挠，天空与白云在白式的眼前，却离得很远。 白式吐了一口气…… 爽！ “站起来。”瞬间白式就成了站立的姿态。 白式咧嘴一笑，做梦也太爽了。 “看样子你这下了解了。”圣桑出现了。 白式还是止不住的笑脸，他看到圣桑峭壁般的身体，不禁想到了悬崖…… 接着白式就站到了悬崖上，而圣桑的位置则不太好了，他正站在悬崖外面。毫无防备，圣桑差点掉了下去。 “噢噢噢，你现在可不能乱想。你要知道你现在心中的每一个念头都在梦境世界发生，好嘛？”圣桑飞到白式目前。 “哦哦，好的好的。”白式连忙收起了思绪，控制自己不要想歪，免得想到有些不好的东西，这要是想到一些不好的，那还写不写得了啊。 “好了，你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你必须赶紧回去了，你明白吗？你现在无法控制好你的状态，你心中随意的一个念头都会使得梦境世界发生巨大的变动，这样是不行的。” “啊？怎么这样啊，我自己的梦我都不能随便一点吗？比如我把你……” 白式有一点不爽，却被圣桑连忙打断。 “千万别想！”圣桑有些急了，“情况没有这么简单，你现在的状态并不是正常的做梦状态，你明白吗？平时正常的做梦，你根本看不到我的……总之，你要相信我，现在不宜细说，你赶紧回去最重要。” 白式被圣桑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发虚，他不禁问道：““那我要怎么回去？” “这个简单，你先什么都不要想。” 圣桑走到白式目前。 “然后……” 圣桑举起右手，手指并作手刀，然后猛地往白式胸口一捅，把白式捅了个对穿。 “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