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感性生物
夏清读会不会将二哥夏君读整死,这就不是夜执阳该担心的事情了,可经此一役,夜执阳越发佩服钱不庭的浪漫哲学。 敢情手可摘星辰的夏清读,真的会喜欢一束简简单单的玫瑰花,那他这粗糙无比的浪漫手段,也是大有可为的嘛! “阳哥,你这个眼神看得我很慌啊!” 小区门口,望着夜执阳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想到刚才下楼,电梯里有位邻居问自己是不是和小区一位男模有什么感情交集,钱不庭很识相地紧裹起衣服。 “对了,这是野萨的家庭住址,指导员都以为我憋了好几年的脾气,要对那家伙图谋不轨呢。”钱不庭抽出一张纸条,交给夜执阳。 “宁省固市西县玉桥村。”接过纸条,夜执阳默念过罢眉头缓缓挑起。 “有什么问题吗?” 见夜执阳拿着纸条边走边摩挲着下巴,钱不庭木讷道。 “大理石是陇省南部的大理石冰岛灰,那一片地区与宁省固市以及榆市这儿,好像是一条直线吧。” 夜执阳琢磨出声。 “阳哥也忒敏感了,昨天才猜到野利氏,今天就研究起路线问题了?”钱不庭撇着嘴,又道:“再说就算野萨是野利氏后人,经历数百上千年,谁敢保证他们就没有迁移过?” “卧龙先生说的极是。” 乍一听,夜执阳也觉得猜测的有些提前,猛地想起什么,夜执阳又转过头满脸笑意地道:“钱大设计师说说,如果一个女生生气了,作为男朋友,怎么样才能哄她开心?” “生气了?” 钱不庭语气提了几分,一脸怪笑地望着夜执阳。 “买买买呗。”钱不庭乐笑道,在这个快节奏又现实的时代,还有比这更直接有效的法子么? “除了这个。” 夜执阳摇头道,不说他的财力在夏清读面前支撑不了几天,也不能真的天天送玫瑰花吧。 “首先就是承认错误咯。” 夏小姐已经对阳哥和孙青儿的事情一清二楚了?钱不庭错愕心想。 “承认错误?” 他送个花有错?夏清读出去拍戏没有收到玫瑰花有错?夏君读随手拿玫瑰花煮了粥泡了茶也没错啊! “还有呢?” “不要在女人生气的时候讲道理,并且紧紧拥抱和安慰她。”钱不庭又道。 “这个么…” 夜执阳想了想,昨天夏清读直接关了手机,很明显是听不进去任何道理的,再说拥抱安慰…他练的是古武术,又不是分身术。 “然后呢?” “再就是制造浪漫咯。”钱不庭笑说:“女人是感性生物,只要心里顺过意,怒气自然就消了,不过阳哥得注意点儿。” “注意什么?”夜执阳一怔。 “女人的怒气是会沉淀一部分的,就算阳哥能哄好她,可这件事儿已经在那位心里留下案底了,再有这么几次,女人的情绪一爆发,到时候三年五年的事儿都能给你一笔不差地摆出来。” 钱不庭神神叨解释道,话罢又一脸得意。 “乖乖、” 听到钱不庭这种玄乎说法,夜执阳猛地想起前段时间在夏夜庄园,夏清读不正是以为他出了门,才将五年来的一幕幕翻了个遍吗? “什么叫我能把她哄好?”再一咀嚼,自己就差说‘我有个朋友’了,又忙对钱不庭道:“也老大不小了,总得在钱大设计师这里取点儿恋爱经不是,保不齐以后用得着。” 话罢,夜执阳心虚地朝前走去,身后的钱不庭耸了耸肩,嘴角勾起古怪笑意。 “是得多折腾嘞,折腾来折腾去,该长大的都长大咯。” … 来到办公室后,张之路望着夜执阳二人的视线有些奇怪,再看昨晚穿着重层镂空礼服的孙青儿更是撇嘴不满,平日还会给夜执阳洗一洗咖啡杯,再磨一杯上好的咖啡,今儿也懒得动弹。 钱不庭见状强忍着笑意,倒是夜执阳看在眼里心情大好,孙青儿少勤快一点儿,他就能多心安理得一些。 冲了杯速溶咖啡,夜执阳在办公室坐了片刻就去了材料室,留下的钱不庭被张之路叫出门外。 “钱记者和夜干事的关系不错啊!” 旗台下,张之路给钱不庭发了根儿眼,这位内衣设计师连忙拒绝,干笑道:“还可以。” “钱记者也知道,夜干事进了材料室工作,我们就不好打扰,平日里聊天机会自然就少了许多,钱记者给我透个底,夜干事…咳咳、夜干事究竟有没有对象啊?” 强忍着脸上的尴尬,话罢,张之路又套近乎似的拍了拍钱不庭后背。 “我也没听说啊,阳哥下班之后回家,也是搜集资料的多。”心里笑开了花的钱不庭面露疑惑,沉吟片刻才对张之路道。 “这样啊!” 张之路点了点头,可下一句话,心头满是讪笑的钱不庭瞬间凝滞。 “对了,钱记者觉得青儿丫头怎么样?” “嗯?” 钱不庭嘴角一咧,止不住轻颤。 “孙大千金挺好的!”钱不庭只能不远不近地回答道。 “丫头本性不坏,也没有大官子女看待寻常百姓的不屑,这归功于他父亲的教导。”张之路闻言,饶有笑意地说道。 “这往前推三四十年呐,我们这一辈遇到的社会机遇很好,只要努力,能够抓住机会,往往结果都不差。” “我和青儿他父亲都是穷苦出身,到现在不也什么都有了吗?” 当着钱不庭的面儿,张之路浅谈起过往。 “如今这世道变幻得太快了,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想法,可钱记者也知道,现实就是现实,有些东西固定下来,想要再寻捷径,真的太难了。” “整个函夏国考古界,如夜干事这种天才,实在是寥寥无几啊!” 双手搭在身后,一顿感慨的张之路平静望着文物局大门口的方向,话罢,这位省文物厅副主任又诡笑两声,背手而去。 自始至终,钱不庭始终作为观众静默聆听。 “有病、” 许久,钱不庭望向办公室门口,暗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