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魔窟救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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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汾将那和尚点晕在地。 再看那长发人,他本来闭着双目在等死,可是等了半天也未见刀落下。 长发人便睁开了眼,见那和尚已昏倒在地,十分诧异。 又见洞里多了两个人,便是赵汾和盘金换,只是不认识。 长发人便问赵汾道:“你等是何人?为何来救我?” “先莫要问,等出去再细说!”赵汾小声道。 他将铁链全部从墙上扯下,只剩下一对琵琶钩还戳在长发人锁骨下。 面对那对可怖的琵琶钩,赵汾正自踌躇,不知该如何下手拔除。 见他犹豫,那长发人便低声说道:“你拔出这对铁钩后,将我云门xue、华盖xue、膻中xue封死,便可止血。” “那你忍着点,会很疼的!” “你拔便是,五年了,贫僧长痛都忍得,这短痛又能耐我何?” “贫僧?你是和尚?” “呵呵!贫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惭愧!” “莫非你也称惭愧大师?” “如何是‘也称’?贫僧本就是惭愧本尊。” “为何这定光寺中还有一个称惭愧大师的?他和你的长相完全一样!” “定是那魔教教主茅化道,以妖术假借贫僧这副皮囊来骗财害命!” “妖术?……是何妖术?” “易容术!……” 二人说话间,赵汾已将那对琵琶钩从长发人体内取了出来,扔到了地上,血淋淋的,甚是可怖。 那长发人忍着剧痛,说完“易容术”三个字,便闭目不语。 他定是剧痛难忍。 赵汾本想问他“易容术”是什么奇术,见他如此状况,便不再问。 再看他胸前,两侧锁骨处各有一个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 赵汾忙点他云门xue、华盖xue、膻中xue,封死了血脉,方才止住了血。 长发人早已虚弱不堪,琵琶钩一经拔出,人便歪倒在地上,似是晕厥过去了。 赵汾忙将他搀起,背负在后背上,便往洞外疾走。 盘金换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和尚,略一迟疑,遂紧随赵汾出洞。 二人仍然沿台阶上去,出了地洞,上到地面。 赵汾小心翼翼的观察一番,见寺中尚无动静,便背着长发人跃上屋顶。 盘金换随后也上了屋顶,跟在赵汾身后。 二人悄无声息的在屋脊上猫行,一路往寺外奔去。 经过几个起落,二人便到了寺外。 借着月色,蓝志大等人见赵汾二人已从寺中出来,便迎了上去。 见赵汾还背着一个人,众人都讶异万分。 只因不敢点亮火把,众人也就看不清那人面孔,只隐约见他长发披挂。 蓝志大正要问起,赵汾低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应速速离开!” “也好!”蓝志大也低声道。 此时,月钩西沉,夜色黯然。 一路无话,众人迈开大步疾行,直往瑞云山方向赶去。 众人一刻不敢停留,只怕那寺中魔君追出,便有些麻烦。 只至东方渐露出鱼肚白时,众人已离开定光寺甚远了,这才在一处林中歇息。 待将长发人放下,蓝志大忙过来查看他。 此时,他已经苏醒,慢慢的抬起了头。 众人一见,都大吃了一惊。 你道为何吃惊? 只因长发人和那惭愧大师长相一模一样。 “咦!这不是那惭愧老和尚吗?他怎地……怎地突然长出头发了噻?”蓝凤凰忍不住惊叫道。 蓝志大朝她狠狠瞪了一眼,吓的她直吐香舌,不敢再作声。 蓝志大朝四周张望一番。 见周围廖无人迹,便低声问那长发人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长发人朝蓝志大看了看,嘴唇嚅动几下,方说道:“一别五年,蓝施主……别来无恙啊!如何……如何连贫僧也不识得了?” 闻言,蓝志大大吃一惊,眼泪顿时从他双目中涌出。 他紧握住长发人的双手,激动道:“你果然是惭愧大师本人啊!只是……只是你这……?” 说着,他上下打量着这真正的惭愧大师。 “阿弥陀佛!说来……话长,贫僧上了那魔君一当……”惭愧大师缓缓道。 说着,他便回忆起五年前的那段往事…… 那一日黄昏时分,他正在禅房中打坐。 忽有一沙弥来报,说有几个人抬着一个将死之人来请大师救治。 惭愧大师是大慈大悲之人,闻听此言,也未多想,即叫将人抬进来看。 只见那是个老者,脸色蜡黄,早已是气若游丝,危在旦夕。 他二话不说,搭脉便看。 哪知那人脉象甚是奇怪。 你道怎么奇怪? 他只感觉那人的脉搏: 先时,如解乱绳之状,散散无序。 须臾,又在皮肤,有出有入,如微波荡漾,息数清晰。 待要下定结论时,脉形又转变成豌豆状,胡旋乱转,息数竟全无了! 真真是紊乱不堪,毫无规律可言。 你说怪是不怪? 惭愧大师行医多年,诊脉无数,可是,面对此人之脉象,竟一时也不能断定。 眼见天色已晚,他即将此人留在禅房内,以便设法救治。 子夜时分,惭愧大师正于榻上打坐。 当时他已入定,忽然闻到一股异香,以为是打坐修炼时显现的瑞相,便未在意。 然而,接下来却感到一阵头晕。 心知不妙,便赶紧屏住呼吸,以防不测。 然而却为时已晚。 在他晕倒的那一刻,他隐约看到那老者已从病榻上坐起,撕掉了面罩,露出了本相,正对着他笑。 此人正是那魔教教主茅化道。 之后的事,他便一无所知了。 等再醒来时,他已被关入地牢,一对琵琶钩已穿入锁骨,使他无法动弹,更别说施展武功了! …… 讲到此处,惭愧大师紧闭双目,面露痛苦状。 众人听得十分震惊,被那魔君茅化道所震怒,都暗自对惭愧大师的遭遇感到悲愤。 稍倾,只听大师又说道:“整整五年,那茅化道日日都到洞里来折磨贫僧,竹签穿指,火烧铁烙,无所不用其极!” 听得众人心惊rou跳。 蓝凤凰缩了一下脖子,凤目微合,口中发出“嘶”一声。 “在下有两件事不明,其一,那魔头为何如此这般折磨你?其二,何为‘易容术’?”赵汾问道。 闻言,惭愧大师先是默不作声,只用双目望了望远处,后又低下了头。 只说道:“易容术是变脸奇术,江湖中失传已久,不知为何茅化道那魔君竟掌握了?”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惊诧不已。 蓝志大口中喃喃道:“茅化道?老夫怎未听说过此人?” 惭愧大师道:“此人早先为泉州南少林武僧,贫僧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后来此人离开南少林,入了魔教,做了教主,他来定光寺……” 说到此处,惭愧大师停住了,似有难言之隐。 蓝志大本想问,又未开口。 过了半晌,惭愧大师又对赵汾道:“今蒙少侠相救,却不知少侠尊姓大名,贫僧甚感惭愧!” 赵纷拱手道:“大师多虑了,在下便是赵汾,今日在下不过是偶遇大师,做了该做之事,惭愧大师不必惭愧!” 众人被这话逗乐了,都呵呵笑起来。 赵汾久未有这样愉快的感觉,便也随之笑起。 他上一次有这感觉还是在流配前,这几个月以来的流配时光犹如过去了半世,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待众人笑罢,惭愧大师便问众人为何深夜到定光寺?又怎么找到并救出了他? 赵汾便将前述之事予以相告,惭愧大师方恍然大悟。 蓝志大又将鄯金保、蓝凤凰、雷大泽向惭愧大师一一引见。 众人都已相认,蓝志大环顾一周,却未见盘金换,便问雷大泽。 见蓝志大问起,雷大泽回说盘金换解手去了。 “这贼娃子别是又出啥子妖气噻?一路不停去解手。”蓝凤凰说道。 正说着,盘金换从林中跑出来,嚷嚷道:“小的在!小的在!不知怎的?小的今日光闹肚子噻!” 蓝志大朝盘金换看了看,欲言又止。 他回头对众人道:“都歇息的差不多了,我等且赶路要紧,没的让那魔君撵上来,便有麻烦了!” 众人点头称是。 此时,天色已完全放亮,清晨不知不觉已降临到这山林中。 朝晖斜射入林中的草丛上,草叶上的露珠映射着点点辉光,犹如一颗颗五彩晶莹的宝石。 一行人沐着朝阳,踩着露珠,启程赶路。 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便到了瑞云山下。 但见那瑞云山:祥云缭绕,山形雄伟,气势磅礴,奇峰罗列,茂林葱郁,溪流淙淙。 有诗为证:闻道七闽邹鲁风,凤公麟祖笑英雄。瑞云自古呈瑞色,一气光芒显德中。 赵汾从未见过如此颇具祥瑞之气的山峦,便不由得驻足观赏起来。 料此时已无虞,众人也都驻足,一起赏阅这山色。 赵汾不由赞道:“怪不得叫瑞云山,果然有祥瑞之气!” 鄯金保笑道:“此山如此妙,将来我等在此归隐如何?” 闻言,赵汾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我若能在此山归隐,的确是件美事!” “啍!那也得看本姑娘同不同意噻!” 此是蓝凤凰所言。 只见她小嘴微翘,似笑非笑,歪着头看着赵汾。 临了又说道:“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样东西呢!等还了再说!” 说完,她便蹦蹦跳跳的往山上去了。 赵汾望着蓝凤凰的背影,无奈道:“这……” 见状,众人都看着赵汾笑起。 蓝志大也笑道:“哈哈哈!小女自小疏于管教,只一味浑闹,贤侄莫见怪!” 赵汾笑道:“呵呵!凤妹是女中豪杰,在下只有佩服,哪敢见怪?再说了,在下八尺男儿,岂能与一小女子一般见识?”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贤侄少年英雄,小女多该向贤侄学习才是!”蓝志大又笑道。 正在此时,只见蓝凤凰引着一众畲民迎下山来。 原来那些人是山寨中的寨兵,他们昨日已在半山腰恭候蓝志大父女。 远远看见蓝志大领着一众人等到了山下,便迎了下来,正好碰到了蓝凤凰。 这蓝凤凰也是心细,又叫人找来个竹轿,专为抬那惭愧大师。 只见四个壮后生抬着竹轿过来,将惭愧大师扶上去,又一路小跑向山上去了。 蓝凤凰带着雷大泽和盘金换随在竹轿后面先行上山,余下蓝志大、赵汾、鄯金保三人带着寨兵自行上山。 蓝志大笑着对鄯金保和赵汾道:“鄯兄弟,赵贤侄,我瑞云山寨就在此山上,若不弃,便请二位到山上寨中一叙如何?” 说着,他伸出右手做出邀请状。 见状,赵汾和鄯金保二人也忙拱手道:“蓝寨主先请。” 三人正要就此上山,突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姓蓝的!你等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