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是你么?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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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影卫说完这番话,萧栾转眸撇了那影卫一眼。 淡淡开口:“你收了童景弋多少好处?” 伤心? 无论是程诺也好,还是他家那个小东西也罢。 可都不是什么只会伤心的主儿。 影卫一听连忙跪了下去。 “属下失言,还请主子恕罪。” “那就缝上你的嘴,给本尊滚下去。” 影卫没再开口,乖乖按照萧栾所说的圆润的滚了。 苏漠这边,离开灵禧苑后,她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今天的萧栾有些不对劲儿。 感觉萧栾就好像是故意气走她的一般。 难道董家真的出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故?大到他不想让她参与? 还是说程诺的突然离京跟童景弋有关? 想到这里,苏漠猛然想起在之前她从沧洲城回盛京的路上。 自己和童景弋经历过的一次来自于屠戮阁的暗杀。 正是苏漠得知了自己被授予了薪火令那次。 她记得当时那些来杀童景弋的杀手说过。 童景弋被人下了悬赏。 虽然原因是因为他高调架马车,让人怀疑里面可能是什么武林秘宝。 可是当时那些杀手却全都是直接朝着童景弋去的。 由此可见,因为他身怀秘宝才下悬赏什么的不过都是托词。 那次被暗杀之后,后面的路程。 因为苏漠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童景弋便配合她一起隐藏了行踪,因此倒也没再被屠戮阁的人寻到过踪迹。 虽然短时间里童景弋是相安无事了,但是有关他的悬赏任在;而他作为武林盟的少盟主,也不可能一直隐藏行踪躲一辈子。 那么他被人发现踪迹便是迟早的事儿。 想起了这件事儿。 苏漠再结合一下,那一日她帮童景弋带话,程诺当时听了之后的反应。 苏漠可以看出来,这两人该是两情相悦。 若真是童景弋那边出了什么意外。 程诺势必是不能再安稳的在盛京呆着的。 那么情急之下选择不辞而别,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就是不知童景弋那边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程诺参与进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苏漠越想,心中越有些放不下程诺的安危。 不是苏漠刻意看低童景弋。 而是屠戮阁的杀手层出不穷,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 童景弋是可以占到一时的上风;但是面对源源不断的杀手向他而去时。 时间久了,他也是会扛不住的。 回头若是童景弋真出了什么意外。 作为罪魁祸首的屠戮阁势必会被程诺记恨上。 想到这些日子,这个姑娘在自己身边留下的欢声笑语。 以及她们之间时不时展现的默契。 苏漠心中明白,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想到这里,苏漠不由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回到苏府之后,她先是找到苏璃简单的交代了几句。 之后边便立即回了自己的槿院,从自己衣柜的最底下的隔层里,拿出一套崭新的夜行服。 一阵拾掇之后,她又变成了屠戮阁里那个话很少的漠一。 做好这一切,苏漠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一抬头便瞧见苏易站在她的院子里,当下心中不禁有些诧异。 她爹是从来不会在夜间来她们的院子的。 今日怎么来了? 苏易第一次见苏漠这般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 一时间差一点没认出来,最后还是靠着苏漠的那双幽深的眼睛。 这才让苏易确定眼前整个蒙着面,一身肃杀的黑衣人是自己的大女儿。 苏漠走上前去,低低的叫了一声:“爹。” 苏易点了点头,再度上下打量了苏漠一番后。 这才开口嘱咐道:“路上小心些。” 他没有追问苏漠穿着这身行头是要去那。 跟以往一样,苏易对于自己的这双女儿想做的事儿,或者要做的事儿,从来不过多追问。 他的要求很简单,人平安就好。 苏漠见她爹竟然是来叮嘱她的,当下也收了询问的心思。 点头应和着:“女儿会的。” “那便去吧。” “女儿告退。” 直到苏漠走出很远,很远;苏易这才收回自己眺望的目光。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屠戮阁内。 妙衣双手被绑着吊在三楼临时搭起来的观赏台上,已经整整三日了。 这三日,她棵米未尝,滴水未进,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虚弱。 以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没有了色彩,那张如泣血般殷红的红唇失去了颜色。 好端端一个曼妙美人,不过三日竟被人虐待的这般不成样子。 就连穿在身上的衣衫都变的破破烂烂的,眼尖的还能透过她褴褛的衣裳,看到她瓷白的肌肤上一条又一条狰狞的伤口。 这些伤口都是这几日,那些屠戮阁的反叛者用鞭子一类的刑具留下的。 他们这么折磨妙衣的目的,便是为了能从从妙衣口中逼问出漠一的下落。 自从祥叔将薪火令发出开始,到今天已经快月余。 屠戮阁的那些反叛者,却始终没摸到漠一的下落。 因此那些反漠一人士,沉默再三后一举拿下了屠戮阁的控制权。 之后更是在第一时间,将经常跟漠一联系的妙衣抓起来进行了盘问。 妙衣说她不知,但是却没有一人相信。 因为整个屠戮阁的人都知道。 排行榜上的那些人跟他们的任务联系者之间,都有着一层不可描述的关系在里面。 因此一直承担着漠一联络者的妙衣不可能不知道漠一的下落。 妙衣说不知无一人相信,反叛者们将她归咎为了嘴硬。 于是在妙衣几番‘嘴硬‘之下。 反叛者中的领头人,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命人将妙衣给吊了起来。 时不时的吩咐人来询问妙衣两句,她若还是说不知就直接抽上两鞭。 那鞭子是粘了盐水的,打在身上留下伤口后,剩下的便是专心的疼。 好几次妙衣都快顶不住了,但是最后她还是靠着一口气撑了过来。 她始终坚信漠一会回来。 她一定会回来! 就像当初她被恶人压在身下,他犹如天神一般出现并伸出援手救下她那样出现。 然而就在妙衣迷迷糊糊之间。 她听到了一些小小的动静。 “这娘们儿,被吊着打了三天了,嘴还是这么硬;哥几个你们说她和漠一在床上的时候,嘴是不是也这么硬啊?” 这个声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了几声附和的荡笑。 妙衣迷糊的意识,彻底变得清醒了。 她有些艰难的抬起自己沉重的眼皮,奈何她现在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一个简单的睁眼的动作都难以完成,最终她只能透过自己微微睁开的一个缝隙。 看清楚眼前这几人的长相,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就是这脑子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肮脏的东西。 这个时间,四下又无人的;这几个人摸到自己面前到底是想做什么。 妙衣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奈何她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只能当砧板上的鱼rou。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只又一只的咸猪蹄伸向了妙衣裸露在外的肌肤。 他们避开妙衣的伤口,在漠一的腿上摸索着。 动作轻佻又放荡,惹的妙衣心中一阵恶心,但是却无能为力。 或许一开始她挺那个男人,先避其锋芒就好了。 可是她又能逃到那里呢? “这娘们的皮肤真嫩啊,摸着真得劲儿。”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这么一个曼妙佳人,怎能这般粗暴对待呢?” “你这会儿说的好听,白日里你用鞭子抽她的时候,也没见你心软啊。” “你是不知道,当老子用鞭子打在她身上的时候,我这老二有多兴奋,那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爽爆了。” 随着那人爽爆了三个字说出口后。 周围的环境一下就变得安静了起来。 紧接着妙衣妙衣听到了好几声‘咚,咚,咚,’的声音。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倒地上了。 她还感觉到在那些‘咚,咚’声发出前,还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喷洒到了自己的身上。 妙衣的心思一下就活络了起来。 是漠一来救她了吗? 这个想法,刚在妙衣的脑海里成型,妙衣便感知到是一直吊着她的绳索被人一下劈开了。 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下跌去,她现在没有力气做不出来任何反抗的动作。 因此便只能任由自己下跌,就在妙衣在即将跌向地面之时。 一只宽大的手掌,攀上了她的腰肢,妙衣被人接住了,紧接着便被接住她人一把捞起来揽进了怀里。 那人不太温柔的动作,直接触及到了妙衣腰上的伤,疼的她眉心直拧。 待这阵疼痛过后,妙衣这才发现怀抱中自己的这个怀抱有些单薄。 她有些怅然若失,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你么?漠一。” 因着她实在太虚弱了,说出口的话有些气若游丝。 好在抱着她的人还是清楚了个分明,便浅淡的,低沉的应了一句:“嗯。” 之后便没再有过多的言语。 听到这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后,一直强撑着的妙衣;终于有些扛不住的晕了过去。 李召瞧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美人,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之后便从自己身上解下了外衫。 将衣衫褴褛的妙衣给裹了起来,遮住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与伤口。 自从前些日子,暗杀童景弋失败之后,李召便再没离开过屠戮阁。 他和妙衣一样,一直在等,等漠一回来主持大局。 前几日那些反叛者揭竿而起,占领屠戮阁之时。 李召是准备直接带着妙衣离开的。 因为他心里清楚,等那些人成功之后,他们首当其冲的便要拿妙衣开刀的。 谁让她是整个屠戮阁里,跟漠一关系最近的一人呢? 但是妙衣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妙衣不愿走,那些反叛者又在外面虎视眈眈,李召只得将这件事儿作罢。 之后他便当作没有发生这件事儿一般,悄然退下。 在那些人彻底占领了屠戮阁之后,妙衣毫不意外的被他们抓了。 之后便是漫长的被他们逼问,被他们严刑拷打。 但是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妙衣又如何能说的出来? 这几日,李召一直在思索怎么救走妙衣。 因为她和漠一联络关系,因此妙衣在屠戮阁里代表的是漠一的脸面。 所以一直很推崇漠一的李召,势必是想保全漠一的颜面的。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孤身一人,如何跟这么多的反叛者想斗? 因此他只能背地里暗自留意着妙衣这边的情况。 这样也是今夜,他为何能这么快速的发现妙衣这边的异常,并从那些人手中救下妙衣的原因。 但是人他眼前是救下了,后面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要如何带着妙衣,避开这满阁的高手,安全无恙的走出去?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李召的脑海里,周围突然就亮起了无数的烛火。 将原本带着些朦胧色彩的屠戮阁,顿时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接着抱着妙衣的李召便听到了一句。 “漠一,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听到这个声音,李召的身子顿住了。 原来这是一个局! 因为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反叛者的头领——冀猛。 人如其名,是一个身高九尺的彪形壮汉,一脸的络腮胡整个人看着十分的不好惹。 待烛火将李召照亮后。 冀猛这才发现,来救妙衣的男人并不是漠一。 不由得面色一沉,质问道:“你是谁?漠一呢?” 他故意吊了这个妙衣三天。 让她留着一口气,就是为了引漠一上钩的。 听说当年这女人被人调戏时,漠一曾出手并宰了那个调戏这个女人的人,因此这女人在漠一心中是有一些地位的。 当时这件事,在整个屠戮阁里传的是沸沸扬扬。 因为多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屠戮阁里杀了人,还全身而退的。 漠一是这世上活着的唯一一个。 因此他才想着利用这个女人,再布一次局。 没想到今晚他局布下了,跳进来的人竟不是漠一。 想到这里,冀猛本就不大的眼睛微眯了几分。 “我...” 感受到冀猛不善的目光,李召的背脊不由的有些紧绷。 心中哀叹:今晚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尝试着拖延一些时间吧,万一让他找到了脱身的机会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