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公司的雇佣
大东来到首都一家写字楼。 接到消息后他连夜坐火车赶了过来，连自家的生意都不做了。 写字楼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壮汉堵住了门，肌rou块子几乎都要把西服扣子崩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大东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那壮汉似乎提前收到了消息侧身让开一个位置，放大东进去。 大东没有穿他那标志性的花衬衫大拖鞋，而是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身不太合身的小西服，看上去还算正经，只是走路的时候大肚子和肥屁股都要舍在后面，看上去有些滑稽。 那写字楼也不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平平无奇。大东进入电梯并没有按楼层，而是有一道蓝光自电梯摄像头发出，从上而下将他扫描一遍。 “尚东，四十一岁，男，虹膜扫描中......验证通过，欢迎您的到来，尚东先生。” 背后突然打开一道门，大东也是第一次见，被吓了一跳。他走进去一看，竟然还是一部电梯。 有些意料之外，大东没想到进入基地的方法这么朴实无华——坐另一部电梯下去。 新出现的电梯没有楼层按钮，当大东进去站好后就关上了门，匀速下沉。 大东等了很久，三分多钟左右电梯才停下来，以两米每秒的速度计算，这座写字楼下面近乎被挖出了一个纽约世贸中心双子楼。 一声轻响，电梯停下了。 大东曾想象过外面的情况，或许有光滑的地面与明亮的灯光，就好像电影《黑衣人》的总部一样科技感十足；也想着外面可能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遍布不知有何用处的管子和电线；又或许是一个岩洞，头顶有垂落下来的钟乳石，两边插着火把，一堆身穿斗篷的蒙面人跪地祈祷...... 大东有些紧张，轻吐一口气，等门打开。 门外很正常......就好像大东没有离开过那栋写字楼一般，电梯门外面是一个很大的迎宾大厅，前台甚至还有迎宾小姐。 说是迎宾大厅，这看上去应该是个广场吧...... 他环绕四周，发现周围都贴上了闪亮的瓷砖，一排望过去是数不清的电梯门，就镶在那贴满了瓷砖的墙面，时不时有人从里面钻出，脚步匆匆。 一位迎宾小姐面带微笑，迎了上来。 “您好，是尚东先生吗？” 尚东点头。 “请跟我来，第一理事长在等你。” 杀手是“公司”在外的雇佣兵，实际上不属于“公司”这个组织的成员——但是其中的优异者会得到一个机会，加入组织的机会。 尚东算是林七的半个老师，二人有过不少次合作，他教了林七一些技能，林七在他最后的那次任务中救了他的命。 大东已经退休一年多了，本以为偶尔做做情报工作就是他和“公司”唯一的联系，没成想昨天他收到一条消息，由快递小哥送来的。 “公司”决定吸纳他为新成员。 跟随迎宾小姐穿过大厅，来到深处的一个房间。 迎宾小姐示意他进去等候，然后转头离去。 这房间空间很大，却没有过多的装饰，四面都是纯白的墙，正中心是一张长会议桌，两边相对摆着八张椅子，会议桌正上方是耀眼的日光灯，扫一眼都觉得晃眼睛。 大东低下头，闭上眼开始默数时间，却不成想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尚东，抬起头来。” 大东抬头一看，上一秒还空无一人的会议桌突然坐上了八个人，这八个人有老有少有西方面孔也有东方人，正对着他的主座位置却只出现了一把椅子，看上去要比其他八张更奢华一些，是空着的。 主座左边第一张椅子上正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时是他在说话。 “你是否作出决定要加入‘公司’了？”那老者看上去老态龙钟，声音却洪钟大吕，仿佛贴着大东的脸大声说话，震得他耳膜生疼。 “我做出决定了，我要加入。” 老者点点头，对其他七人说：“诸位，举手表决吧，同意的举手。” 主座右手边第一张椅子上是一个高鼻梁的西方男子，看上去很年轻，偏偏是秃顶，他率先举手同意。 其他人也纷纷举手表示同意大东的加入。 全票通过。 大东呼出一口气，立正站好一个鞠躬：“谢谢各位的厚爱，我尚东必将不负所托......” 抬头一看，八个人都消失了，就好像他们的到来一般神秘。 大东似乎早有预料，他没有在意，转身离开了。 ------------------------------------- 林安琪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 林七出任务打单子去了，他经过与小魔鬼谈心以后心理越来越强大，外界事情轻易影响不到他。 林安琪没跟着去……她是魔鬼哎，又不是什么保姆或者心理咨询师的，上次跟着林七去纯属是因为她自己好奇。 才不是担心他状态不对死外面了呢！ 再说了死外面了她林安琪咋办？ 林七还要养她的！他签契约了！ 不过她在家也有好处，比如林七不用再把小话痨送回父母那里去，只要林安琪记得放猫粮喂水就行了。 还比如眼前这个黑皮喜鹊。 黑皮很慌，今天它想过来讨口吃的，看到阳台上撒的玉米粒就忘了林七家里莫名其妙养了一个气息很可怕的小祖宗。 林安琪关上窗户把黑皮扣押在家里，警告它要是乱飞就把它烤了当午饭……她试图让黑皮跟自己多呆一会儿熟悉熟悉自己的气息。 毕竟这么多天林七一直念叨它……要是因为她林安琪让林七没了一个朋友那可太罪过了。 她认为林七跟黑皮是朋友来的。 “林安琪啊林安琪，你可真机智，太棒了，今天中午点外卖要多点一些rou吃！”小魔鬼很满意，她越来越喜欢林安琪这个名字了。 她倒是没在意林七恶心自己的行为——安琪实际上是天使英语的音译，毕竟她现在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这点小事就当她林安琪大度宽恕了这个淘气的臣民吧！ 熟练的掏出手机，点了一份卤rou饭，觉得可能不太够，又叫了一份红烧rou。 林安琪打开电视看音乐节目等外卖。 她学会了人类社会的许多东西，但唯独对人类的艺术不太了解。 比如她不理解为什么别人画的画就像照片一样没什么艺术价值，而那些杂乱的色块组合在一起就是世界名作…… 但是音乐她是听得懂的，好听就是好听，好听的她就喜欢。 敲门声响起，林安琪拖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外一蓝一黄两位外卖小哥同时伸手递过来： “您好，您的外卖！”×2 林安琪一一接过来，她为了用外卖红包还点了两个平台的餐——这是林七教给她的。 “祝您用餐愉快，给个五星好评哦亲！”×2 小话痨闻到rou味凑了上来，林安琪夹起一块儿比较瘦的红烧rou，泡了泡水，放到小话痨面前。 “就这一块儿昂，多了我不给了。”她自然也可以跟动物交流。 小话痨装作听不懂，吃完了还往前凑。 “全让你吃了我吃什么，乖乖吃猫粮去。” 一魔鬼一猫打打闹闹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 “奇怪，外卖都到了啊。”林安琪拿一个碗扣上自己的饭，防止小话痨偷吃。 她踮起脚尖，凑到猫眼处向外张望。 是个快递小哥。 林安琪打开门，以为林七网购了什么东西忘记了。 那快递小哥却粲然一笑： “林安琪小姐，有没有兴趣接受公司的雇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