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j先生
“不可能，你不说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伊丽莎白率先站了起来，听了郑乾的推理，才惊觉眼前这个男人既有着沉着冷静，还手段残忍凶狠，怎么能让郑乾单独和他相处。 郑乾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会儿，转头对伊丽莎白说道，“没关系，探长，你们站在房间外等我。” “华生！”雷斯叫道，满脸担心。 “没事，”郑乾朝他宽慰的一笑，“他不是戴着手铐么，你们也就在门外，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雷斯还站在原地，郑乾再三催促，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约翰逊和郑乾，搬了张椅子坐到约翰逊对面，这算得上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个目前来说最大的嫌疑犯，普普通通的脸，放在大街上根本不会让人多瞧一眼，可以你细细看来，却觉得眉宇间透着一种偏执。 “人都走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约翰逊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开口的一句话就让郑乾大为震惊。 “华生医生，哦，不对，郑老师，推理的很精彩嘛。” 郑乾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前的男人安然的坐在对面看着他，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 “别这么惊讶，我不认识你，我们，也没有仇。但是我知道你，换句话说，你出现在这个游戏里，是被指定的。” “谁指定的。”郑乾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你对他施以胁迫，根本没有用，何况，他的手里没有什么筹码，唯一的筹码就是格里森留下的信。 但是他根本没有读懂。 “你觉得我会知道吗？”约翰逊看郑乾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 郑乾点点头，“没关系，那我问你珍妮是你杀的吗？” 约翰逊摇摇头，郑乾忽的一块石头落地了，他怕他听见约翰逊说是他杀的，他会控制不住自己像要杀了他。 “但是我知道是谁杀的。” 郑乾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约翰逊看着郑乾的表情似乎让他格外高兴，他凑近了自己的脸，歪着头，慢慢说道，“你自己也见到的呀，那天你不是在现场，可惜啊，” 约翰逊砸吧砸吧嘴，“可惜你第一次见到凶案现场，吓傻了，放跑了凶手。” 郑乾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珍妮被杀那天晚上的场景再次快速的在他脑海中掠过，他见到过凶手，他见过，是谁？马车夫？酒保？ 不，郑乾的脑中闪过一个影子，是那个倒在地上的醉汉。 “想到了吧？”约翰逊的语气变得轻松愉快，“如果不是郑老师当时吓傻了，应该就不会放走凶手了。” “他为什么要拿走戒指。”郑乾背过身，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的平静。 “伤心啦？哭啦？”约翰逊的一只手被锁在铁窗上不能动弹，却非常开心的想谈头看郑乾。 “我是伤心，但是为什么要哭。”郑乾转过身，直视约翰逊，“我会自己抓住他的。” 约翰逊仔细看了看郑乾，似乎真的没有要哭的迹象，略显失望的说道，“好吧。” ”凶手为什么要拿走珍妮的戒指。” “这个是j先生吩咐的。” “j先生是谁？” “人人都是j先生，人人皆为j先生。” “真正的夏洛克是你杀的？” “是的，” “为什么？” “因为真的夏洛克要是出现在你面前，那你不就知道家里那个是假的了么。” “就这个理由？” “就这个理由。”郑乾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换掉夏洛克的衣服？” “因为血迹沾到了夏洛克。。。假的那个衣服上，我想既然要扔掉，还不如给死掉的人换上，转移转移你们注意力。” “你勒人用的工具是编制的鱼线吗？ 约翰逊有些意外的看着郑乾，“嗯？！不错嘛，这个你都猜到了。” “渔网编制的线韧性强而且切割锋利，你作为裁缝随身带着顶针，可以保护手指，这样就算弄伤了手也没有人会怀疑你。” 不错，不错，真的很不错。”约翰逊赞赏的看着郑乾，“比J先生就差了一点点。” 郑乾不想理会一个疯子，既然他承认了杀人手法，那他便继续追问道， “玛莎和波莉是你杀的？” “谁？”约翰逊侧着脑袋似乎一点也没有印象，“你是说白教堂被杀的两个妓女？” “是的。” “玛莎是的，波莉不是。” “波莉是谁杀的。” 约翰逊摇摇头，“我看了报纸，那个手法太拙劣，切割的rou体也没有美感，我还真不知道是谁。，大概是模仿我，或者开膛手杰克吧” “那珍妮也是被你的模仿犯杀害的？” “当然不是，”约翰逊笑眯眯的看着郑乾，“杀珍妮的那个人，我认识，我还教了他一些小技巧。” 郑乾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去掐住了约翰逊的脖子，两人一同撞到了窗户上，门外等候的伊丽莎白和雷斯听见屋内的动静，立刻冲进来，只见郑乾死死掐着约翰逊的脖子，约翰逊面色已经涨红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 雷斯赶紧把郑乾拉开，得救的约翰逊顾不得脖子的疼痛，哈哈哈大笑起来。 “疯子，疯子！神经病！” 看着暴怒的郑乾，约翰逊似乎特别的开心。 “你别理他！”雷斯拉着郑乾，“他到底说什么了！” 伊丽莎白直接上去对着正在大笑约翰逊一个巴掌就扇了下去，冷冷的说道，“笑够了吗？” 这一巴掌直接将约翰逊的半边脸都扇肿了，约翰逊看了一眼伊丽莎白，开口道，“你太凶了，怪不得莫克默医生会对莉莉夫人痴迷。” 伊丽莎白闻言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轮起椅子就要砸向约翰逊。 汉森赶紧跑过去拉住了伊丽莎白，可是见约翰逊的神情，根本都不在乎。 “华生医生，”约翰逊看着郑乾，面带微笑，“你赢不了的。” 说完嘴巴动了动，郑乾脸色一变，迅速冲上去掰约翰逊的嘴，大叫道，“快帮忙，他要自杀！” 可惜已经晚了，约翰逊的喉咙动了动，毒药已然顺了下去，不到半分钟，约翰逊就没了气息。 “氰化钾。”郑乾闻了闻，淡淡的苦杏仁味。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伊丽莎白吩咐底下人把尸体处理好，走过来问道。 “有提到。。j先生吗？” 郑乾有些诧异，她也知道j先生。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伊丽莎白转过头，“莫克默提出要跟我解除婚约的时候我就调查了一些他的踪迹，顺着亨利爵士就知道了j先生。” “他没说，他也不会说。我猜j先生应该不单指一个人，可能有一个人是领袖之类的人物，但是绝不会只有一个人。” 郑乾没有等伊丽莎白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他交代了是他杀害玛莎和夏洛克的，这两件案子可以结了，还有疑点等我回来再说，我还有些事情需要搞清楚。” 郑乾一路上不停的催促马夫快一点，以最快速度赶回贝克街221号，他有一些问题要问秦瑶，却担心秦瑶已经不见了。 如果秦瑶不见了，他的一个重要线索就断了。 气喘吁吁的赶到贝克街221号，见到房东太太的那一刹那，郑乾松了口气。 还好，秦瑶还在。 “怎么了？” 顾不得许多，郑乾一把拽过秦瑶，快速问道，“我问你，我被选进游戏是不是有人专门选我的。” 秦瑶的眼神飘了一下，郑乾心下已经了然，他妈的果然是这样。 “我再问你，”郑乾的心底滑过一丝犹豫，“你。。。是不是来监视我的。” 秦瑶苍老的脸上的皱纹微微动了一下，眼神闪烁。似乎让郑乾产生了对他愧疚的错觉。 可惜这些假象不过在秦瑶脸上转瞬即逝，立刻被熟悉的笑容淹没掉。 “郑老师醒悟的。。。也不能算太及时，有点晚。”秦瑶转过身，背对着郑乾，“你就算把我赶走了，也会有其他人来做这项工作的。”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郑乾平静的说着，说起来他还得好好感谢约翰逊，如果不是他，他还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儿，为什么所有案件都是围绕着他发生。 “还不算太笨。”秦瑶轻笑一声。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都知道你是人rou摄像头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郑乾看了眼秦瑶。 “你其他事情也没告诉我，我不都猜到了？”秦瑶歪头反驳到。 郑乾盯着秦瑶看了会儿，秦瑶贝看的有些发毛，“你干嘛这样看我。” “我在想。。。你在你们公司是不是算得上漂亮的。” “那当然啦。” “也是最聪明的？” “不能说最聪明，但是也能排的上号。” “所以你服务的都是身份尊贵的客户了？” “你这不是。。。。”秦瑶说话的一半戛然而止，明白过来郑乾正在套路她。 不过没关系，郑乾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什么各类玩家分类，都是为vip客户服务的对吧？不对，应该是比vip更高一级的客户。” “说对了，vip客户就是钱给的多，让一些富二代或者纨绔子弟来游戏享受享受放荡的人生” “那选中我的那个客户在你们这儿算什么？上帝？主宰者？” 秦瑶想了想，点点头，“可以算这么说吧，我们每层的游戏都是为这个客户服务的，当然这个客户不仅钱多，而且要非常聪明。光有钱可是不行的，这样游戏没有了乐趣，其他人就不想玩了。” 郑乾忽然想到西部世界，这个游戏就是一个西部世界的翻版。 “那雷斯他们，街上那些马夫、酒保算什么？” “他们？他们来游戏结束了任务会有丰厚的报酬哦。当然，个别人是为了乐趣，大部分人是为了钱。” 竟然。。。是为了钱。 难怪。 “那我呢？”郑乾忽然觉得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你又不给我付钱？我凭什么陪你们的顾客？” “没办法，”秦瑶的语气充满了无奈，“谁让我们的客户选中了你呢。” “我们当然知道我们没办法只手遮天，所以，”秦瑶走到窗户前推开，指着外面街上形形色色的玩家，“他们是自愿的，结束了得到的报酬可比上班多的多。所以他们不会去反抗我们，而你一个人，又算的了什么。 “即使他们中间有人被杀，虽然体验不好，但是想想那些钱，想想都是虚幻的，也没有那么重要不是吗？” “晶晶呢？” “当然会给晶晶小姐补偿，所有被杀的玩家出去后我们公司还会安排心理医生进行心理辅导。” 郑乾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所以，小丑只有我一个？” 秦瑶沉默了半响，声音忽然就苍老了起来，“谁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