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忙碌的日常
享乐只是军队暂时的放纵，翌日严苛的训练开始了。 陨星谷地另一个出口处的广阔草地上，以万计的军团士兵拥在这里，更多辅兵们则被安排在另一边安排阵列训练或者干脆是被压在营地里安排做杂活。 科亚领着麾下的部伍站在由哨骑们安排的区域内，两个大队上万人的规模第一次开始了拉练。 十余人的帝国参谋跟在两位大队长身旁，在他们周围的宪章骑兵们举着各类军团旗帜。在他们前方的空地上，每个“二十骑”的掌旗官也拿着新下发的骑枪，站在队伍的前方。 在场的军团士兵们并没有骑乘着熔皮角兽，如此多人的情况下新兵们骑着角兽只会造成sao乱。 枯燥的阵列训练，高台之上传令官们鸣鼓吹号，宪章骑兵们在阵列间往来传达着更为详细的各种命令以及训诫。 “左军前进，步十五。” 鼓声响动，军团旗向前。科亚看着库索里的旗枪前移，心里仔细听着鼓声和号角配合起来的军令内容。 作为骑长，他需要比下属的士兵们听得更多、想得更多。 啪~鞭子挥动得声音在校场上响起，科亚心知那是出错的士兵在受宪章骑兵的鞭罚。 早已经历过初次征召时严格阵列训练的新兵们很快还是感受到了鹰旗军团训练的恶意，很快一些新兵开始用消极的态度对付训练。 科亚的部伍里除了埃尔索、库索里和佐斯三人外，剩下的十七人里有七人是从其他军团调来的精锐老兵，还有十人是从帝国内陆征召来的新兵。 骑长们有权在列阵时在自己的部伍区域内行走，检核部伍的阵列情况。毕竟在作战时，骑长们也是需要负责所在阵线不被突破，否则战后骑长若是活着也会被处罚。 列阵间暗暗地踢了一个不守规矩的部伍，科亚严肃地低声呵斥：“好好听命令。” 其他的骑长们也在训斥着阵列里不受规矩的家伙，等到号角声响起，才匆匆返回自己的位置。 “右军......” 枯燥的军阵训练持续了一个上午，四名被当场斩首的违令士兵和略有气象的军阵成为了这个上午的结果。 伙夫们端着伙食进入校场，科亚和所属的部伍们喘着气，看着伙夫们端来的rou粥和饼。 校场之外的高处，四皇子姒景拿着千里眼，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军团的训练。 “依古斯家族不愧是帝国的名门，卡绍的训练很不错。” 杰特·尤里曼恭敬地站在皇子的身后，在他旁边则是四皇子的记室长齐司，一位北人。 “卡绍·依古斯的才能得以施展也是皇子殿下的胸襟宽阔，方才有他的机会。” “尤里曼子爵，你的话太虚伪了。不是我的胸襟宽阔，而是依古斯伯爵给的钱太多了。” 姒景畅快地笑出了声，一旁陪着的杰特·尤里曼也只得尴尬地陪笑。这位子爵也知道传闻中四皇子殿下可是一直卡着帝国对于飞鹰军团的任命名单，只因上面有太多大皇子的人，包括如今正在练兵的卡绍·依古斯大队长。 齐司不紧不慢地开口道：“钱可是个好东西，如果不是依古斯伯爵的这笔援助，光靠帝国民部送来的那些东西可支撑不起这支精兵的训练之法。” 姒景大笑着拍了拍齐司的肩膀，“这可多亏了你的主意，否则我就只能去向阿母那边的亲族讨要援助了。” “殿下，这是臣的本分。今晚贵族的酒宴已经在城堡备好了，皇子殿下该过去了。” 姒景点点头，表示认可了这位记室长的安排。 “嗯，辛苦了。”姒景又看向杰特，说道：“一支军团的战斗力取决于他的底层军官，尤里曼子爵，晚上还需要麻烦你派人把那批炼金武器送到军团营地。” 杰特·尤里曼立刻恭敬地回应：“是，皇子殿下。” 高处的身影缓缓走下坡顶，留下一队负责观察情况的哨骑。隶属军团统领的哨骑在帝国的军团中往往有很多特殊的用途，比如预防兵变。 庆幸的是，丰富的午餐填饱士兵们肚子的同时，也让士兵们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夜色降临，士兵们纷纷跑到附近的河流中取水冲澡。科亚冲完澡，提着一桶水跑到了统一的马厩处，耐心地为自己的熔皮角兽冲洗。 回到营帐，科亚还未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士兵的喧哗声，不由得皱起眉头。 掀开营帐入口，里面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科亚听见“哐当”一声，只见地面上滚动着一柄新制的帝国马槊。 “这是？” 埃尔索拿起马槊，递到科亚身前。 “刚刚一位宪章骑兵送来了这个，说是四皇子殿下送给各位骑长的礼物。” 心中一喜的科亚接过马槊，这个和帝国制式骑枪完全不同的武器让他心生欢喜，马槊表面隐隐有流动的纹路。 “炼金物品。” 埃尔索附和道：“是啊，骑长，那位宪章骑兵说这东西用得好的话可以裂石。” 摸索着马槊，看着破甲样式的槊锋，科亚咧开嘴笑出了声。 “你们可是羡慕？” 周围的士兵止不住地露出羡慕的神情，科亚轻轻一抖，说：“好好努力，跟我一起奋力杀敌，老子弄到钱了给你们每人配一柄。” 一名新兵忍不住开口道：“骑长说的可是真的？” “帝国规矩，长官可以为自己的部伍添置好的武器。以前我当什长的时候，手下的部伍可都是有优质皮甲的。” 科亚话语未落，佐斯拿起了床铺上的皮甲抖了抖。 甲胄昂贵，飞鹰军团新征召的士兵披甲率此时并不高，多数都是劣质的皮甲。相比之下，佐斯手里的优质皮甲就显得珍贵许多。 又是和部伍们沟通的一晚，科亚照例在睡前巡视了一遍周围的辅兵营帐才回去休息。 一连七日，飞鹰军团都在枯燥且严格的军阵训练中度过，直到第八日才是进行骑兵训练。在训练开始前，所有的“二十骑”都按百人队分开，彼此相隔的也比较远。 时间就这么到了第一个休沐日、第二个休沐日，直到第三个休沐日的到来前夜，传令官们给每位骑长带来了皇子宴请的消息。 在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科亚也没有和索门·罗杰斯特碰面，因为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第一个休沐日科亚请部伍们一同去野牛酒吧喝酒享乐，随后又大方给了部伍们一些可以去红帐快活的银币，那是他的骑长薪资的一部分以及岩民商会商路主管柯斯洛夫的赞助。 第二个休沐日为了报偿柯斯洛夫的赞助，科亚又不得不去参加他举办的一个小酒会。在这个酒会上，科亚倒是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 比如，因前不久飞鹰军团那次袭击的效果太好，魔民部落的狼首进一步约束了小部落们和帝国的皮毛贸易，导致现在群堡镇商路的生意少了很多。还有索门·罗杰斯特升官了，因其贵族身份再加上指挥部伍斩杀白狼王的功绩，他升为了第一大队新任的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