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请选择一张卡牌，成为召唤师吧
作为一个曾经的打工人，王帆经历过许许多多。 周末或者节假日强制加班，且被白嫖，或者上班期间带薪拉？？？带薪上厕所。 总而言之，王帆是一位纯粹的员工，有过对公司的“无偿”贡献，也有过上班期间通过十周目《老头环》的杰出成就。 终于在今天，某位不穿鞋的光脚西装男，告诉了王帆，你的过往导致你只能沦落至某些教派书写的地狱。 王某是一位坚定的无神论者，身受国家文化洗礼的他，从不相信什么神佛，也没有所谓的信仰教派。如果非要说有信仰，那大抵就是期望能为自己的国家做出点滴贡献。 现在，有人当着王帆的面前说你已经掉进地狱了，他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随即口中也忍不住发出了质疑声：“真的吗？我不信。” 不穿鞋的西装男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问，眯着眼哼哼了两下，也不做出回应，之后右手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雪茄，放在鼻下嗅了嗅，一脸的享受。 可能是拿出雪茄就是办正事的预告，光脚丫的西装男脸色一正，面对身前走了几步，直愣愣的穿过了王帆的身体。 王帆急忙回头，转身就看见一张显得高档又兼具简约风的会客桌凭空出现在这方空间中。 他心中突然开始有种不好预告，并且这种预感随着之后神秘西装男子的动作愈加强烈。 西装男脚步虚浮，不急不慢的悠然走到桌子的另一头，空着的左一伸手，再次凭空抽出一张红木背靠椅放在桌子旁边，右手将雪茄放入嘴中，再向下一拍椅子，一个大大的黄豆流汗样式屁股垫竟然被他凭空变了出来。最后调整了一下椅子和椅子垫的位置，才放松的将屁股坐了上去。 充满魔力的西装男在椅子上调整了一个端正的坐姿，看了眼楞在原地的王帆，一边叼着雪茄一边礼貌的笑了笑，桌子上的右手往前方空处一摊，又变出来一个红木背靠椅，同时说道：“274号，请坐。” 王帆听到邀请，也冷静了片刻，脑海中猜想许多，然后审视起自身现在是不是有什么利用价值，发现自己目前啥也不是，也就立刻放下了防备。心中感慨万千：“只要我是个废物，就没有人能够利用我。咸鱼笑.jpg” 想通关键，他马上礼貌的回应了一声：“谢谢。”同样不慌不忙的走向会客桌，同样把屁股和后背交给椅子，双脚踩着白色空间，双手摸着桌子。脑中思绪纷飞：桌子有桌子的质感，椅子也有椅子的质感，为什么光脚踩着这“地板”却感觉不出来呢？真是神奇。 西装男闭着眼享受的抽了一口雪茄，雪茄凭空自燃一截。王帆同时好像也听到了什么怪异的尖叫声。 “之前的玩笑请不要在意。我来先做个自我介绍吧，274号。我是本次接引员的总负责人，我的人类名字是洒氮。当然你也可以亲切的叫我大哥。”洒氮一边吐出烟圈一边说道。 “好的，撒旦大哥。我是274号，你可以叫我274。”王帆听到名字心中惊疑的同时，也连忙回应道。 “是洒氮！不是撒旦！你的语言学应该接着进修一下了，怎么能翻译成这样？” “好的，撒旦。撒旦大哥。我知道了，如果还有以后，我一定刻苦修习中文。” “你！我！算了，不说这个了，反正你现在还是新人，我就和你简单的介绍一下。”洒氮急眼了一下，抽了一大截雪茄，鼻子也冒出浓烟。 洒氮随即缓缓说道：“274号，你在过去已经死了，但是又被这里的神复活了。”一边说着一边吐出烟雾，上半部烟雾画作箭头，指了指白色空间的上方。下半部烟雾化作王帆趴在地上，周围是一个纸箱和散落的物品的图像。 “神，并非无所欲求，他复活了你，就是看到了你的价值，希望你可以替神去完成一些神做不到的事情。” 王帆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却也忍不住发问：“神可以把我复活，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洒氮也只是吐出连续数个烟圈，淡然道：“因为，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有些事是神也无法干预和引导的。” “神说，人类是充满奇迹的。所以人能做到神明做不到的事。” “神说，人类是勇敢的。人类拥有直面一切困难和挑战的勇气。” “神说，人类是智慧的。人类拥有解决问题的聪慧和决心。” “所以，神挑选死之人，来完成祂无法完成之事。274号，你被神选中了，有资格代替神明行走于世间。”洒氮悠扬的叙述着引导词。 “274号，你，愿意吗？”洒氮严肃庄重的询问道。 王帆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张开，随后发出庄严的声音：“我愿意。”可他心中却大声哀嚎：“我根本没得选。” 誓约缔结成功，王帆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大光幕，就像那些他生前看过的漫画里面画的系统面板似的。 光幕突然明亮，像你的电脑启动一样，点点点点转了一圈。然后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卡牌，从光幕上端出现，然后往下不断掉落。 洒氮狡猾的笑了笑，带着笑意说道：“那274号，请你从中选择一张卡牌吧，那样子你就可以成为召唤师了。” “提问。”王帆明白，竟然无法反抗，那就只好尽可能的去享受。 “问。”洒氮洒脱的说。 “这卡牌是什么？为什么有各式各样的图案？为什么有了卡牌就能当召唤师？” “现在出现在你光幕中的是身份卡，也叫核心卡。各式各样的图案代表了不同召唤能力的具象。选择之后，卡牌将会和你融合，彻底激活，让你拥有此类召唤师的一切能力。还有疑问吗？” “为什么有些卡牌很相似？卡牌只有这些种类吗？”王帆心思翻滚，看着光幕中的卡牌，大多数都可能是动物类，比如长角的老虎，毛很多的肥猫，长满鳞片没有尾巴的狗，鸟的骨架等。还有人物类，穿着铠甲的骑士，持有华丽长枪的士兵，挥剑的剑士，持刀的刀客，举盾的勇者，拉弓的精灵等。极少的器物类，一套古朴神秘的铠甲，一颗不知什么动物的獠牙，被破损锁链缠住的黑色古书，美观华丽的红宝石项链等等。 卡牌图案五花八门，不能说取材于现实，只能说都是第一次见。王帆心中摇摆必定，打算询问专业人士的建议，看看能不能取得有价值的消息。于是开口问道：“撒旦大哥，那你知道这些卡牌，哪个厉害吗？” “都厉害啦，这些卡牌是不同召唤师能力的具体体现，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然后选了就好啦。”洒氮没有纠结称呼问题，洒洒水般指点起来。 “那，撒旦大哥，我不想选我喜欢的，我想选适合我的，你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王帆小心翼翼的试探，毕竟，关于这种你喜欢和喜欢你的爱情问答，他三十多年已经被问过很多次了。他的回答总是相同。 “嗯？适合你的，我看看。诶~你说巧不巧，这些卡牌都适合你，可是都没有最适合你。”洒氮一口气抽完了雪茄，笑嘻嘻的说。 王帆还想发问，却被洒氮阻止了，只见他一口气将烟吐出，两手翻飞，桌子上开始浮现一个法阵，一张覆着的卡牌缓缓出现。 随后洒氮说道：“但，我这里有一张卡牌，它是最适合你的，你应该也有这种感觉吧。” 王帆看着静静覆盖于桌上的卡牌，心头不断悸动，浑身血液都在加速循环，好似在与卡牌共鸣一般。 洒氮右手将牌翻过，正面一片漆黑，没有正经的图案，缓缓问道：“你应该看得见正面吧。” “火焰，黑暗，剑，恶魔。”王帆双眼死死盯着卡牌，喃喃低语。 “这是恶魔牌，象征着强大的力量和带来死亡。它，很中意你，而且你也容纳了它。”洒氮一边说一边将卡牌推到王帆面前，随后只见眼前之人呆滞的看着卡牌，像是陷入了幻境。然后他在身上摸索了一会，不知从哪里又摸出来一本小本子，一边翻阅一边寻找。 “找到了，274号，传送地点是，黑王世界。然后任务是，嗯？击溃黑王世界之神，挺牛笔。”洒氮语气终于有了起伏。“看样子，274号的天赋很强力啊，恶魔中意他，神明选择他。一个世界居然就要拥有直面神的力量吗，有趣。” 王帆双眼慢慢聚焦，右手缓缓拿起恶魔牌，卡牌正面的黑色和卡牌本身正在消失，化成黑色夹杂白色光点融入了右手掌心。 “恭喜你，274号，现在你已经是一名召唤师了，该去执行你的任务了！”洒氮语气带有强烈的祝贺，同时手上也没有丝毫停歇，于虚空画出各种符号，化作白光凝聚于王帆的椅子下方。 “还有一件事，你的恶魔牌不属于你可选范围内，是我给你的，合规但不合法。所以你以后，可能会遇到些许麻烦，度过了就没事了。祝君好运。”洒氮此时化身老爹，在关键时刻甩出重磅炸弹。 “什么？等等？撒旦大哥！你！啊！！！！！”王帆来不及说完，椅子突然消失，坐着的人也掉入下方的传送法阵中，然后消失不见。 “命运的馈赠，总是要付出点代价不是么？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传送是随机的，要注意安全。嗯，接着我也该去引导下一位新人了。”洒氮好像忘记人已经被传走了，自言自语了一会，就原地消失了。 此处空间依旧存在，持续着散发出白色的光，冲刷着这并不宽阔的空间。仿佛永恒一般的白色房间，仅剩下一张会客桌和椅子，还有黄豆流汗椅子垫能够证明，这里存在过属于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