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大河论道理
“……，突兀出现，不知其来历师承，第一次出现便揭穿了大胤正道盟盟主的阴谋，两拳将当时大胤第一人打死。” 玉昭笑着说着，客气的朝赵诚点了点头。 赵诚含笑接话：“这个我了解一些，当时的正道盟盟主背里身份却是一伙群穷凶极恶的魔道妖人龙首。 也是自那次以后，大胤正道盟再也没有盟主出现过。” 玉昭继续说道：“苍天霸拳之后一路挑战各大高手，横扫天下，拳镇十国，无一人是其一合之敌。” 赵诚补充道：“不只是江湖门派，还有仙家宗门，皆在这位江湖神话的挑战范围之内。” 玉昭接着道：“之后，这位江湖神话却又在声名最鼎旺时期突兀消失，为世人留下无限遐想。 有人说他自感天下无敌，就隐姓埋名在一个角落老死了。 也有人他为了更进一步，远走他乡，前往了遥远的仙国。 还有人说他惹到了仙家高人，被仙人镇杀在荒野。” 赵诚又道：“反正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不过，对于苍天霸拳传承的价值是所有人是一致认同的！” 赵诚和玉昭两人一个讲述，一个补充，将苍天霸拳这位江湖神话生平简略概述。 林雅津津有味的听着，对这位江湖神话颇感兴趣。 没过多少，远处阳水畔又传来阵阵喧哗，有一些人以出乎意料的方式登场。 赵诚似是见到了心中偶像，语气颇为激动，介绍道：“那是逐月神腿，大胤赫赫有名的一位大宗师，被誉为天下第一极速。” 林雅随声望去，粉嫩小脸上挂满惊愕，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是一个瘸子哎，如何当得上天下第一极速？” 却见那逐月神腿头发灰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人流形成的通道，逐渐走到靠近擂台的最前方。 赵诚尴尬笑了一声：“虽然有些难以让人相信，但逐月神腿老前辈的轻功确实是大胤周围第一人。 至于他的腿是如何瘸的，却是一桩无头公案，老前辈不愿意说，也没人会在他面前提及。” 林雅注意到赵诚话语中的改变，心中暗自吐槽：“好家伙，这么快天下第一极速，就变成了大胤周围轻功第一人。” 这时，又有一位瞎子提着铁枪，如箭矢般飞越众人，来到擂台前方。 相较于前面那位逐月神腿，倒是这一位更像是天下第一极速。 赵诚语气再次激动：“这是神枪前辈，一手风驰电掣枪，甚至能在苍蝇翅膀上刺字。” 林雅无力吐槽道：“可他是瞎子啊，如何能看到苍蝇翅膀？” 赵诚心悦诚服道：“神枪前辈看人从来不用眼睛，而是以心观众生。” 这时，又有一中年人，一身青衣，提剑而来，散发而来的凛冽锋芒，让距离他们甚远的林雅等人也能感受到。 赵诚语气变成了狂热：“这是斩海刀前辈，曾一人一剑……不，一刀挑翻三千甲士，锋芒无可匹敌。” 林雅跳脚，站起来大叫道：“你刚刚说的是剑吧？绝对是剑吧！明明提着一把剑，非要说是刀，你们这些江湖人也太稀奇古怪了点吧，瘸子是神腿，瞎子是神枪，明明提着一把剑，非要称为斩海刀。” 叶子衿看着两人互动，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雅儿，你还没看出来吗？赵诚是在逗你的啊。” 谁知，赵诚面色严肃道：“我没有逗她，三位前辈确实是逐月神腿，神枪，斩海刀。” 这回叶子衿傻眼了，心中万千槽点，不知从那里开始喷！ 又有一面色严肃的老者带着徒子徒孙而来。 赵诚介绍道：“这位是气吞丹霞老前辈，真气浑厚在大宗师间当数第一，举手投足，先天罡气随身，刚猛无俦。” 林雅松了一口气，这次正常些了。 “不坏真人，一身真气不坏不磨，防守第一……” “周先生，驾驭六种真气，出手变化无方……” “通天剑，剑可通天，纵横捭阖间睥睨众生……” 一共七位大宗师，他们来后没多久，又有一大波身穿甲胄的兵马到来。 阳水之畔，两拨人马围绕擂台，分列两侧。 青年护卫喘着粗气跑了过来，对着络腮胡头领说道：“洛叔，严大人他们来了。” 络腮胡头领黑着脸，一巴掌将他拍在个趔趄，怒声道：“让你去提前打探消息，结果我们站在这儿都看到严大人过来了，你居然才回来？你去哪里打探的消息？” 络腮胡头领心中那个气啊。 自从出了道院，他们的表现就一差再差。 明明是护卫，却保护不了自家小姐，现在连打探消息的工作都做不好，那国师养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换做是他，早就把他们这群吃白饭的赶出去了。 林雅制止的络腮胡头领接下来的打骂，兴致勃勃道：“走，我们去找严叔。” 络腮胡头领苦着一张脸，苦口婆心劝解道：“小姐，那边太危险了，你去了哪里会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还会惹得严大人在比武中分心。 不如就在这里，那边的比斗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还不会有危险！” 林雅轻哼一声，不屑一顾：“就凭那些歪瓜裂枣？能有什么危险。” 心中暗自吐槽，若是放在小说中，自己差不多就是那种刁蛮任性的反派女配吧。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她也确实不觉得有哪里危险了。 铁甲符的力量还在自己身上维持着，只要给自己一瞬间时间，自己就能使用符箓将敌人淹没。 若是敌人有一瞬间能把铁甲符打破，并连同自己一同杀死的力量存在。 她不觉得这场比武还有存在的必要。 严隽八成一个照面就死了，其他人还是乖乖躺平吧。 劝解无果，络腮胡头领只得和一众兄弟苦兮兮的跟在林雅后面。 走到半途，林雅忽然停了下来，看着一众护卫和跟过来的赵诚、玉昭两人。 然后抽出八张铁甲符，一个人给他们来了一张。 淡金色透明甲胄将他们保护在其中。 赵诚轻抚着，不时敲击几下，对这种力量充满了好奇。 玉昭也是差不多的表现，只是他更镇定一点，将林雅一把抱起，笑道：“小雅儿，多谢了！” 说起来，林雅还是他的义妹，这番表示亲近也合乎常理。 赵诚也上前表示感谢，护卫们更是感动至极。 他们这条贱命，哪里值得用仙家宝物庇护？ 林雅挥挥小手，淡金色透明甲胄逐渐隐没，依旧存在，只是看不到了而已。 随后，一众人来到军容颇为整齐的兵卒那里，表明了身份，然后被人带了过去。 这边搭建起芦篷，严隽和李家以及城中的各个高手都在其中，正在商谈接下来的比武规则，然后和对面的人前去交涉。 见到玉昭抱着林雅，身后跟着几人走来。 严隽严肃的面容，露出一抹笑容，上前几步将林雅接到怀中，对玉昭点了点头道：“玉明王子！” 玉昭颇为恭敬的拱手：“严先生！” 随后，严隽将目光转到赵诚身上。 赵成同样拱手一礼道：“严先生，在下诚君子赵诚。” 林雅突然道：“严叔，他是我带过来的，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严隽微微颔首，抱着林雅回到座位上。 他旁边，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先生，李纨就跟在他身后，神态亲近。 这是他爹，上一任阳水城城主。 老先生呵呵笑了几声，将手中的玉串递给林雅，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打趣道：“小雅儿身体好了之后，终于想出来了啊。” 林雅接过手串，朝他扮了个鬼脸。 这老头儿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其实最不正经，以前来道院时总喜欢拿东西逗她。 而且越不搭理他，这家伙越起劲。 其他人好奇的打量这一老一幼的互动，目光中颇为好奇，传闻中国师的小孙女，许多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严隽轻咳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换回。 他道：“这比武该怎么个比法？是三场两胜？还是守擂战？或者是其他？” 李纨他爹，李景笑道：“三场两胜吧，我们这边高手太少了，拼上性命老夫还能赢下一场，严贤侄再赢一场我们就胜了。 真要守擂战，恐怕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对面耗死。” 下方众人颇为赞同的点头。 还是三场两胜好啊！只需再让一个人上场就行。 真要是守擂战，哪怕是点到为止，也不免死伤。 之后，李纨去对面交涉。 很快，对面就答应下来。 他们这里高手众多，传承深厚，打心底里面就看不起这个撮尔小国中的高手。 无论以哪种方式比武，他们都有必胜的信心。 对面喧闹一阵，瞎子手持铁枪跳上擂台，哈哈笑道：“哈哈，还是我老瞎子抢下了第一战。” 然后持枪拱手道：“在下铁无双，江湖朋友抬爱称之为神枪，不知对面哪位朋友来接这一战？” 严隽看向下方众人，目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不自觉低下头。 对面可是大宗师啊，他们这些人上台也就自取其辱！ 李景抻了抻衣袖，哈哈笑道：“我来打这头一阵吧。” 然后再李纨担忧的目光下走上擂台。 “在下阳水李家—李景，接下这第一战。” 林雅趴在严隽耳边，轻语道：“严叔，不应该你上台镇压对面所有人吗？” 闻言，严隽耳根泛红，颇为尴尬低声说道：“是我太过托大了，这些江湖门派背后的修行法脉对于苍天霸拳的传承颇为在意，不少人都携带着一件低阶法器。 虽说只有一两道禁制，却能将他们的实力翻个几倍。 我拿下两三个还可以，但人数多了，我也挡不住。” 林雅刚想说，为什么不向老头子借下一两件法器使用？ 但忽然反应过来，哦！老头子一身家底绝大部分都投进了道院中。 身上仅剩一件法衣、一件近乎性命交修的法剑，还有一个请神的铃铛，以及制符的符笔和炼丹炉。 法衣和法剑是老头子的压箱底，请神的铃铛是礼器，不是打架用的。 符笔和炼丹炉同理，这是吃饭赚钱的家伙，同样不是打架用的。 她想了想，又问道：“那李家呢？他家应当也有一两件法器传家啊，怎么不借来用用。” 严隽回道：“李家那两个法器一个是凝露瓶，能产生一种灵露，是家族底蕴，不可轻动。 至于另外一件，这是一柄神道祭器，非李家血脉不可使用，而且还有香火限制，用上一两次还可以，用的多了，容易对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 林雅摇了摇头。 而对面，李景已经和瞎子神枪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