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好,我叫骆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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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骆茜南,今年6岁。 我刚出生的时爸爸说做人不能忘本,要给我起名叫“西南”,西南地区的意思,也就是老家所在的位置。 可是爷爷很喜欢兰花,所以想起名为“惜兰”,结果上户口那天工作人员处理有误,我的名字就变成了现在的“茜南”! 看到户口页后的爷爷和爸爸都懵了。 而我认为茜字的草头成全了爷爷喜爱兰花的情怀,毕竟兰花也是草嘛,而下面的西字责成全了爸爸的乡愁! 可是,后来别人都喜欢叫我茜(qian)南,而不是茜(xi)南,我查了字典才知道,“茜”是多音字,用作名字时多读作(qian)! 好吧!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茜(qian)南,毕竟自己爸妈也这么叫。 ........ 幸福村。 此时,地处西南的幸福村正值人间四月天,山上的桃花暗淡了,田间地头的油菜花却傲然绽放,一夜间就艳压群芳。 “小萤!” “小萤!” 远处的田地里,付小萤同年迈的奶奶在播种玉米,俯身用锄头在地里打坑的付奶奶佝偻干瘦的身躯,在夕阳下映出拱形的影子。 影子一拉长像极了一年级语文课本上拼音声母n,前些日子母亲才教过我和小萤的。 付小萤身材娇小清瘦,蜡黄的皮肤看起来像营养不良,只见她闻声抬起头来朝着声源望去,视线穿过大片油菜花,远远的就看见长满杂草的小径上骆茜南那微胖的身影朝她飞奔而来。 “茜南,你怎么来了?” 我跑得太急,到她跟前时喘息个不停,我喘着气先跟付奶奶打了声招呼。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6岁生日,我妈说今晚要给我过生日,我来邀请你参加我生日宴的呀!” 在幸福村生活快一年了,我将当地的方言的已经学了个八九分,这一年里我和付小萤处成了极好的关系。 付小萤比我年纪大上几个月,七岁生日早就过了,只是她家不兴过生日这一说,生日对付小萤来说只是意味着又大一岁罢了。 付小萤许是年纪大一些,性子也比骆茜南稳重许多,见她喘得急,贴心的跑到田地角落旁大树下拿了水瓶子倒了杯水给她喝。 “这很好啊!” 不像她从来都没人给她过生日。 骆茜南也不嫌弃水杯被别人用过,两三口就招呼下去,之后一掌拍到付小萤肩旁上,有点激动过度。 “生日每年都过,但是今年有你不一样!” 我体格比付小萤壮实许多,那一巴掌可能力道过大,付小萤的小身板险些没撑住,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 “对不起啊小萤,我就是太高兴了!嘿嘿!你不疼吧?” “没事!”付小萤摇头,她转头看了眼佝偻的奶奶说,“可是茜南,我和奶奶还要种玉米,奶奶说今天要把这块地种完,所以估计会很晚,所以我可以不去了吗?” “小萤啊,你去吧,这里奶奶一个人能行!” 这时付奶奶撑着锄头,笑盈盈的对孙女说,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黝黑的脸颊上还挂着汗珠,口中姜黄色的牙齿掉了几颗,其中还有一颗断掉了一半。 我和付小萤的想法一样,她们都觉得不能让奶奶一个人辛苦,这让骆茜南犯了难,稚嫩的小脸陷入思考。 “那怎么办?”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然这样吧,我们三个一起种,人多力量大嘛!” 于是从来没干过农活的我堪堪担任了撒肥料和撒种子的绝活,付小萤虽然身子看起来像极度营养不良,但是穷人家的孩子早熟,干农活方面她是把能手,那动作比付奶奶还利索。 我偶尔会调皮的故意把种子丢出土坑之外,付小萤好脾气的帮她掏回土坑里,整个过过程我忍不住时不时的调皮捣蛋,实际上帮的忙少之又少,付小萤脾气极好,从不同我生气。 夕阳的余晖下,两个小女孩时不时的嬉笑打闹,这时间过得也快,赶在天黑前收工。 骆茜南白嫩的小脸上满是尘土,胖得一节一节的小手指缝和指甲盖间全是灰黑色的化肥,她自豪的扫视了一圈刚才几人的战果,眼中满满的自得。 “小萤,它什么时候能长出来呀?” 她一边随着付奶奶往回走一边问着付小萤。 “下个月就可以看见苗子了!” 付奶奶接过话说,言语间好不和蔼,骆茜南没有见过自己的奶奶长什么样子,但是她看付奶奶感觉很亲切,脑海中大致描绘了一下自己奶奶的样子,应该和付奶奶一般温柔和亲切吧! “那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吃到火烤的玉米了?” 那时候稚嫩的声音里充满童真童趣。 “大概等到夏天玉米棒子长满了玉米珠子,还嫩的时候就可以掰回去烤了吃。” 付小萤蜡黄的脸上那双眼睛倒是显得十分明亮,说着烤玉米付小萤眼中露出期待神色。 “夏天?那还得等很久呢!” 骆茜南似懂非懂的说。 夕阳余晖下,一大两小的身影走在长满杂草的田间小径里,付奶奶在前面开路,两个小女孩手拉手蹦蹦跳跳走在后面。 我们一家是去年才搬回辛福村的,我前面的六年都是在大城市里过来的。 2002年,也就是去年,爸爸在城里的生意失败,欠了好一大笔账,又遇上非典爆发,刚好爷爷的身体一直又不好,后来也没能熬过去,爷爷生前的愿望是希望落叶归根。 那个时候追债的人又催得凶,于是爸爸直接领着我和mama,带着爷爷的骨灰躲到乡下,一来可以完成爷爷的心愿,二来可以避开非典风暴的同时躲避追债人。 我记得记得当时坐了两天的火车,后来又转乘大巴车才到西南部的这座小城。 说是小城,可看到的景象勉强能被称之为小镇,与之前生活的大城市相比那是云泥之别。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小姑娘十分好奇的四处张望,在各个小摊贩前停留伫足,看着琳琅满目的玩意儿新奇的张大双目。 “mama,我要那个花花!” 我抓着mama的衣袖指着摊位上那朵橘色的头花叫道,如意买到头花后爱不释手。 这座城中间夹着一条江,两岸都是山坡,一座看起来颇为古老的石桥连接了河岸的两边,人们分别称之为河东和河西。 “mama,这时电视剧里的石头桥吗?” “是呀!整座桥都是石头切成的呢!” 我们走过那坐石桥向河东走去。视线望向将里,隐隐的可以看见一条红鲤鱼跃出水面。 小城虽然极度不发达,但是刚从大城市移过来的骆茜就被这淳朴的小城民风吸引,他们讲着她听不懂的方言,笑得十分热情。 “爸爸,他么在说什么呀?” 骆茜南穿着漂亮的红色小皮鞋,穿着洁白的小裙子跟在父亲身侧,用一口稚嫩的普通话询问父亲,在这淳朴的小城里显得格格不入。 在小城下了车之后又走了好长一段山路,这段路途是没有公路的,全是山村小径,全程靠脚走完。 那是我第一次走那么多路程,脚掌都磨出水泡。 “mama,脚疼!”我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爸爸心疼得摸摸我扎着两只小辫子的脑袋,“南南别哭,爸爸背你!”爸爸说完就将手里黑布包裹的盒子递给骆妈拿好,自己蹲下身在我面前。 那一刻,爸爸宽阔的肩膀使我感到幸福万分。 天黑前,他们终于赶到坐落在山破上的老房子里,整座老房子木头建造的,是对称的的五间房,中间是堂屋,两侧是卧房,房顶是黑漆漆的瓦片。 旁边有一间附庸着房屋的偏房,好像是厨房,因为放上有烟囱,我认得认得。 房前是宽阔的院落,夏天可以在院子里玩游戏。 那一晚,我睡得不安,鼻尖萦绕着一股子难闻的潮湿发霉的气息,夜里落了雨,雨水浸透卧房的楼板滴落到我的脸上,生生将我淋醒。 mama找来陈旧的雨伞撑在我头顶,我方再次安然睡去。 我第一次见到付小萤是在第二日清晨。 那天早上付小萤专门给我们送了一篮子应季蔬菜来的,那个身形清瘦,面色枯黄,身上的衣衫虽陈旧,但也干净,同样陈旧的布鞋上沾染了新鲜泥土。 但是她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澄澈动人! 那时候,那个女孩站在骆茜南面前,两人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骆茜南圆润的身材穿着红色皮鞋,穿着白色蕾丝袜子,身着白色裙子,头上带着漂亮的发饰,俨然是一个瓷娃娃、小公主,而付小萤看起来比灰姑娘还惨。 强烈的对比之下难免使付小萤感到自卑,只见她低垂下了眼帘。 “叔叔,阿姨,奶奶听说你们回来了,所以特意让我送了点吃的东西过来,希望......“女孩有些犹豫,竟然忍不住有点脸红,深怕被嫌弃,“希望叔叔阿姨不要嫌弃!” “孩子说什么呢?阿姨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骆妈笑着接过她手里的篮子,不由感叹,“这孩子咋长这么瘦呢!” 小山村里面说的是我听不太懂懂的方言,我只是好奇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是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吗?” 我觉得她像,小孩子也不懂什么是礼貌,想什么就说什么。 付小萤不解的看着我。 “你没看过童话故事吗?” 那时候并不知道,在这小山村里,还没开始读书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童话故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付小萤用当地口音和方言说,骆茜南只听得个大概意思是她说不知道。 “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跑进屋里翻找半天,找出了我那本珍藏已久的童话故事合集,唯美精致的图书瞬间就吸引了付小萤的注意力,到底是个孩子,对于新奇物没有抵抗力,之前的自卑自然而然的抛诸脑后。 “这是哪样?”付小萤问。 “这里面装满了童话故事,送给你!”我大方的将珍爱的书籍送给眼前这个女孩。 “你好,我叫骆茜南,你呢?” 相比骆茜南的落落大方,付小萤就显得很局促,手脚不安,可是真的一眼就很喜欢这本精美配图的书。 “我......我叫付小萤,奶奶说不可以随便拿人家东西。” 最终,在骆茜南的坚持下,付小萤收下了骆茜南送的第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