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沙中沙
侦察机从营地的停机坪上起飞，在升高的同时底部的一圈辅助轮收起，飞机向着北方再次起航。 “爸爸，我们不回去吗？”赤娅乖巧地问。 “可以不这么称呼我吗？我记得在赤乌面前刚见你时，你称呼我为许所长，怎么你在赤乌面前喊她mama吗？” “我和mama是脑机交流的不喊的！”赤娅眼睛转动着说道。 “以后我脑机交流就不关了，你别在人前突然给我来句就行。”许星看着赤娅有些无奈的语气说。 “没问题！不过我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边走边看吧！”飞机以亚音速在八千米高空上疾行着。 “能告诉我为什么喜欢赤娅这个名字吗？” “一时兴起想到的。” “你是不是喜欢mama？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可帮你！”赤娅说着露出滑稽的笑。 “你可别乱说什么！我对她是欣赏的眼光！” “mama也说过欣赏你！” “你怎么知道？” “我刚问的！” “那是很早时候说的了，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欣赏的地方，不过是这亿万人群中的一个。” “我也不知道，反正她是这样说的！” “你不要捣乱哦！” “爸爸mama真的不能在一起吗？”赤娅说完低头沉思起来。 “你不懂的，我和她的差距不是时间空间，是整个宇宙或者还要大。” “生命的差距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诞生过有限寿命这一想法。” “这只是遥不可及的差距之一！”许星有些触动的想到这个词又严肃地说：“以后不要说关于爸爸mama关系的事了！” “好吧这次听你的！”赤娅在许星的心思中捕捉到了些不高兴的意思。 飞机在一小时后到达了一处沙漠和荒地的交界处，飞机沿着交界处向东飞行，许星看着飞机外几公里的一切，时间已是黄昏。 “我们不会要下去吧，这可比在雪山上难玩多了！”赤娅露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又说：“你要是陷进沙子里，我可救不了你，可能我也会跟着陷下去！” “天都快黑了！下去玩沙子吗？” “那您停在这干嘛！不如我们去海边沙滩上玩沙子！” “这沙漠已经很小了，上面还说未来把这里全都种上庄稼！”许星没有理会赤娅关注地去玩沙子。 “是吗？那太棒了！可是这里环境太恶劣了吧！就算全变成荒原，什么庄稼才能活下来。” “改造了超级基因的！地表环境越来越差了，上面还想过开发地下面积用于种地，把挖出来土运到未来的近地轨道城市做建设用。” “好想法，我觉得可以这样做！” “那也是巨大的工程，太空电梯没建好前都是空话。” “那电梯什么时候建好！” “几年，十几年或许吧！”许星扫过下方一处处恶劣的环境。 “哦，那我们还去海边玩沙子吗？” “吃饭睡觉，让飞机自己玩去吧！” “又要睡觉了啊，那我怎么办！”赤娅可怜的表情又显露出来。 “爱干嘛干嘛！”许星扫了一眼她就拿起一些在营地买的食物吃了起来。赤娅委屈的不说话了，飞机一直在低速围绕沙漠飞行着，许星用完餐看向赤娅说：“走！玩你的沙子去，慢慢向东边飞吧！几小时就到海边了，可能那时候天还没亮，自己cao作飞机玩吧！” “好吧！您今天登山累了吧！您睡好！”她嘿嘿地笑道。 等到许星睡会以后，赤娅内心思索：“好无聊这飞机有什么好玩的。”想着还不能让飞机做大动作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天黑抬头看星星了。” 飞机被拉升到一万八千米的高空，赤娅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不知想些什么。飞机在不知不觉间加速，不一会就到达超音速，音爆在沙漠边缘一路向东方冲击，赤娅低头看下方自言自语：“下面人都没有几个又不是很晚，没啥问题吧！” 沙漠边缘的城市夜生活刚刚开始一声惊雷的爆炸声音在空中响起，城市的嘈杂声音被死死地按下了几秒的暂停键，直至旧窗户的玻璃晃动声音停止，市政府工作人员并没有在意，因为有时候很多天之前也有过一次那是中午的时候，这次也没有在意，不过每次开会都会向上级省会反应此间的城市问题会提到这所谓的噪音。飞机一直向东，在路经几个特大城市时也没有减速，市政府纷纷举报到军方系统。 “首长，接到多市举报说有飞机在他们城市上空超音速飞行。” “啥？那几个巡逻的，都挨个批评！” “首长，已经批评过了，但查明那不是我们军区的飞机。”过来一会士官回来又说。 “怎么别的军区跑我这来嚣张了？查到没有哪个军区的？” “是联邦军区的X型无人侦察机，我们并没有确定对方的位置和信息，是广域联系对方后对方说的。” “什么？为什么没确定位置和信息？” “不清楚，技术部门完全探测不到，探测到应该不叫侦察机了吧！”士官苦笑。 “那也不应该完全没有啊！就联系一下联邦军区确定一下吧！如果没有就让战机追过去！”士官下去做了，但内心中却在说：“追，怎么追听着声音追吗？” 许星正因白天登了几小时山的疲劳而深睡着，手环震动把他吵醒。 “喂，老李。” “许星，你飞机超速了”李将军笑着说。 “是吗？”许星连接飞机系统查看了位置和正在下降的速度，随后转头看着在那里抬头望天的赤娅。 “确实超速了，超了还不少。”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还以为你现在研究什么社会人文，人与自然什么的。”李将军听着许星有些睡意的声音。 “今天登到六千多米的珠峰上累得我够呛，研究了个空气！”许星开玩笑地说道。 “我说怎么航线在那边停了几小时。” “超速没给你带来麻烦吧？” “这个不会，侦察机随便飞理由多的是，只要不是深夜在亚某个国家的首都上空来一下音爆就行，真这么做了也没事，因为我也想这么干！”李将军嘿嘿的笑道 “行，我过几天回去和你说吧！带着个人有些麻烦！”许星清楚这是小事，听李将军的语气好像完全不担心飞机怎么飞。 和李将军通话完，许星看着还在缓缓减速的飞机。 “你看到哪了！下面就是海滩！还有人呐！”赤娅眼珠转动的开口说道。 “下去吧！把飞机停在海面上就行。” 飞机缓缓下降到离海滩还有很远的海面上，飞机底部和四个角落的浮力使得飞机在海面上不会下沉，四个发动机还在低速运转来维持着在海面上的位置。 “我们下去吧！” “你自己去吧！不到一个小时开的沿海，可见你是多想玩沙子！”许星睡意全无而又面无表情地对着她说。 “现在才九点多走吧，用沙子给你来个沙浴来个全身按摩，然后再睡怎么样。”赤娅笃定许星会去一样。 “你不会想把我埋了吧！” “快点吧，不然沙子的余温就没有了我还要加热更多的沙子。” 飞机再次起飞，许星和赤娅在沙滩的边缘处下来，飞机就再次飞到很远处的海面上停靠了，带动的气流声音都被海浪的声音所掩盖，附近看到这一幕只是惊讶不知道那家的有钱人改装的飞机，空中也有一些无人直升机在穿梭，也有直升机飞机落在沙滩不远的一个大停机场。 赤脚踩在还有些温度的沙子上许星内心嘀咕：“还真没凉，赤娅是不是算好了时间！” “想什么呐！”赤娅开口说。 “没啥！就是觉得你有时候很乖，有时候又不乖。”许星心中想着。 “就这里吧！”她好像没听到许星内心的话，四周看了看选了块人不多的地方。 许星躺下枕在一个拿手隆起的小沙丘上，赤娅就在他旁边趴着看着他。 “然后呐” “你有没有感觉沙子在震动。” “有一点。”许星手掌放在沙子表面感受到了震动和在升温的沙子。 “我又加热了这一小片的温度。”赤娅说着用手指在一处，在空中比画了一个小圆圈。 “你脑机交流关了吗？”许星问。 “嗯，别说话了，安静地享受沙子的按摩吧！” “小娅你的视野能放大沙子多少倍？”许星抓起一把沙子，沙子又从指缝间流出。 “一万倍吧！小娅从你口中说出来真好听！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名字了！” 赤娅等到沙子达到一定温度后，双手捧起一大把沙子散在许星身上，接着一把又一把，沙子从许星身体各个部位滑落下来，像瀑布一样不一样下方的沙子堆积把许星表面都覆盖起来。 “睡着了吗？”赤娅看着许星的脸颊，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她停止手中的动作，但沙子的温度一直没有变，保持着恒定温度，而周围的沙子变得已经冰凉起来，沙滩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赤娅看向粘在手上一层非常细小的沙子，内心思考许星说的多少倍：“你是要和我说一沙一世界吧，我们在宇宙中连沙子都不是，这沙子里原子组成的世界可能也有它们的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