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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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橘岚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感觉自己掉落到了一片黑暗的世界，世界里就他一个人，什么也感受不到。 渐渐的他感觉到有人在喊自己，于是意识开始复苏。 “漩涡橘岚！你怎么了？” “快醒醒！” “呜呜，老头子刚走，你也要走了吗......呜呜” ...... 漩涡橘岚还未睁开眼就听到这样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漩涡橘岚就看到一只满是羽毛的翅膀在不停的拍打着自己脸。 好像力道还不轻，漩涡橘岚能感觉到脸上的火辣。 没有理会小鹰的哭喊，用手拨开小鹰后坐了起来。 漩涡橘岚的突然坐起吓了小鹰一跳。 但转而又扑了上来。 “呜呜，我还以为你也走了......” 依然没有理会小鹰，漩涡橘岚走向漩涡无月的遗体旁。 他依旧很难受，难受到身体极为不适...... 但他倒是没有继续落泪，泪腺好像因为之前的悲痛已经麻木了，不在继续为漩涡橘岚服务。 走到床前轻轻抚摸老人的手。 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冰冷。 漩涡橘岚喉咙滚动着，像是想说什么，但喉咙里的异物感依旧让漩涡橘岚很难受，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小鹰依旧在边上不停的说着什么。 漩涡橘岚听不清，只觉的它吵闹。 用手把它丢到一边不在理会。 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轻轻撒进屋里，但屋里却没有点灯，漩涡橘岚只能模糊的看到老人的脸，似乎老人只是睡着了而已。 漩涡橘岚在床边坐下，摸着老人已经冰冷的手，将手缓缓的贴近自己的脸庞。 不知道过了多久...... 门外传来的喊声才把漩涡橘岚惊醒。 “喂！漩涡橘岚在家吗？刚回来的族人需要到祠堂那里集合。” 听着传来的话语，漩涡橘岚脑中才浮现昨天傍晚在祠堂时一位长老也交代过他早上要去集合。 这是影分身传来的记忆，但漩涡橘岚没察觉到是什么时候传回来的，直到门外声音的响起，才让漩涡橘岚想起这回事。 转头看向窗外，原来已经是白天了...... 漩涡橘岚将老人的手轻轻放下，抱起老人的遗体走出门去。 小鹰现在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跟在漩涡橘岚的身后。 院内站着一位漩涡忍者。 这名忍者见漩涡橘岚抱着漩涡无月出门，老人的眼睛却已经闭上。 他意识到了什么，嘴中准备说的话又憋了回去。 叹息一声后走出了院子。 而漩涡橘岚此时神情麻木的抱着老人缓慢的也走出院子，身后还跟着一只忍鹰。 这次走到街上漩涡橘岚没有继续在意其他人。 但他好像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同样的麻木，同样的无声...... 他们之间互不打扰...... 今天街上多了两个麻木的人，不，是一人一鹰...... 哪怕街道上有不少地方被倒塌的房屋堵住，周围标志性的建筑也近乎认不出本来的样子。 但那个地方漩涡橘岚曾在那里待过不短的时间，因此倒也轻车熟路。 一路上速度不快，近半小时漩涡橘岚才来到一处满是墓碑的园林...... 这里是漩涡一族的墓园。 这里和漩涡橘岚之前来时不一样了，多了很多新坟。 抱着老人的遗体来到一处空地，将老人放下。 漩涡橘岚从边上拿起一把铲子就开始挖起了土，这样的铲子周围还有不少。 以前漩涡橘岚来这里挖坟的时候是没有的，铲子是这两天才出现的。 小鹰没有手，它的爪子也不适合挖土，它走到老人身边。 张开它的翅膀为老人挡下照射下来的太阳。 ...... 过了许久漩涡橘岚才挖出一个坑洞。 漩涡橘岚又走向墓园入口的地方。 他来时有看到那里有空白的石碑，这种石碑在每座坟前都有。 小鹰没去看漩涡橘岚，也没问他要去哪，只是一会它就看到漩涡橘岚回来了，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块石碑。 石碑不大，厚五厘米，宽二十厘米，长七十厘米。 漩涡橘岚拿出一把苦无开始在上面刻字。 【漩涡无月·墓】 很简洁的几个字，刻下这几个字后漩涡橘岚把石碑插进坑洞的一头。 随后转身抱着漩涡无月的遗体。 把遗体放进坑洞，又重新用土盖上...... 战国时期人们是很少火葬的。 大多数人都是想保持已故之人是完整的状态入土。 而这里是独属漩涡一族的墓园，都是刻上完整的名字。 葬下老人后漩涡橘岚又在坟前坐了许久...... ...... 许久之后。 漩涡橘岚一只手拿起地上的小鹰，将小鹰放在肩上后走出墓园。 他还有件事要做，他还要为老人立灵位...... 小鹰和漩涡橘岚都没有说话，他们好像已经融入了村子诡异的气氛中...... 不久，漩涡橘岚来到家族祠堂。 祠堂很大，因为里面需要摆放灵位，所以每过些年都会扩建一下，渐渐的才形成了现在的规模。 祠堂现在只有一位老人看守。 老人是仅存了几位长老，当然，还有几位还没赶回族地。 老人叫漩涡建，族里的六长老，因为漩涡橘岚小时候封印术天赋展露，所有稍微有资历的人都知道漩涡橘岚这个人。 甚至还因为开发封印术的原因，都对漩涡橘岚很熟悉。 漩涡建显然已经知道了漩涡橘岚的事。 他的桌前摆放了一个小木牌。 漩涡橘岚走进时才看到木牌上的字。 【漩涡无月】 字面还刷上了红色的漆。 像漩涡建鞠躬致谢后漩涡橘岚拿起木牌往祠堂内走去。 老人也是跟随着进入。 “无月前辈生前也是一位长老，他的灵位应该放这边。”漩涡建手指着一个方向对着漩涡橘岚说道。 漩涡橘岚转头看去，但却是摇摇头。 这时他才艰难的从喉咙里说出话。 “不了，老头子生前交代过，想和家人在一起。” 沙哑干涩的声音从漩涡橘岚嘴中说出。 漩涡建没有继续说话。 祠堂中心是历代族长灵位的摆放处，右边则是用来摆放历代长老和对漩涡一族功绩极大之人灵位的地方，其余的位置才是摆放族人灵位的地方。 漩涡无月曾经带着漩涡橘岚来过这里，那时候老人笑着对他说：小子，以后我走了你不要把我放这边，一定要把我和家人们放一起...... 此时漩涡橘岚正是按照老人说过的做。 放好灵位后漩涡橘岚又拜了拜。 正准备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了漩涡建的声音。 “漩涡橘岚！你现在这样可不行！” 漩涡橘岚转头看向六长老。 “我知道失去亲人让你很悲伤！但你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如今族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老人可以这样，妇孺可以这样！但是你不能这样！” 说着漩涡建的声音渐渐严厉了起来。 “你有看到漩涡一族里有你这样颓废麻木的忍者吗！！” “你是漩涡的忍者，更是家族的希望！你需要振作起来带领着剩下的族人！为他们的生存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