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爱哭的肌rou男
那姑娘听袁松问她为什么从婚礼上逃出来,露出一脸的不悦。 “你别管,我就看咱俩有缘,所以决定要给你算一卦,你就说你算不算吧。” 袁松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有意思了。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从婚礼上逃出来?” “哎呀,别提了,那个臭男人,今天婚礼上才把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当时就算了一卦,我俩命相不合,他克我,所以我就决定不结了。” “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封建迷信呢?” 这个姑娘此时表现出的直爽性子,又很对袁松的胃口,这可真是个小妖精啊。 “好了,现在可以让我给你算卦了吧?” 这个姑娘不知为什么,非要给袁松算卦。 “那好,你给我算一卦看看。” 袁松也没了睡意,反正抱着玩的心态,让这个姑娘给他算卦,到时候不管她说什么,自己都说不准就行了。 只见姑娘从宽大的白纱裙里掏了半天,突然就变出一个龟壳,还有六枚铜钱。 袁松用古怪的眼神瞅着她,她赶紧拉了拉裙摆。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这是我吃饭的家伙,肯定要随身携带。” 说着姑娘将六枚铜钱放进龟壳里,一边摇,一边念念有词。 随后一扬手,将铜钱洒了出来。 铜钱落地,姑娘却傻了眼。 六枚铜钱,有三枚立在地上,就那样直挺挺地立着。 如果说有一枚铜钱立住,还可以说是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 可是现在,六枚有三枚都立着,那就太离谱了。 看到这个情景,那个姑娘一脸惊恐地看向袁松。 “你是什么鬼?” 袁松看到铜钱立在地上的时候,也感觉到十分的新奇,同时心里也升起了警惕。 这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用一些不为人知的把戏诈人钱财。 “我怎么可能是鬼,你再仔细看看。” “不可能,天机被掩去一半,你不可能是人。” 姑娘越说越觉得惊恐,突然鼻子一热,一股热流顺着鼻子淌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用手蹭了一下,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流鼻血了。 此时她更加的害怕了。 从六岁开始,她就跟着家里的长辈学习易经数术。 紫微、奇门、六爻、六壬、梅花无不精通,还从来没遇到过今天的情况。 难道这就是昨晚的那一卦应验了?她越想越害怕。 对于这种情况,袁松也开始觉得太过邪门儿。 他在心中暗自猜想,难道是自己传承了宝箓,所以自己的命理被天机遮掩了? 可眼前这位姑娘只是给他打了一卦,什么都没算到就流鼻血了,这就有点夸张了。 “那个……你流鼻血是不是因为你上火了?还是……还是你被天道反噬了?” 袁松想到那些仙侠小说里好像都是这么写的。 听到袁松的问话,那个姑娘好似也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惊恐之意更加强烈,不由自主地向后又退了几步,才站定下来。 正当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远处的街头冲出来了一个人。 这名男子身材高挑,看起来足有一米九以上,头发被精心地用发胶打理过。 远看时身材十分修长匀称。 走近才看出,他的肩部衣服紧绷隆起,胸前的衬衫也被微微撑开。 一路跑来,衬衫被他的汗水打湿,六块腹肌隐约可见。 竟是一个典型的肌rou型男。 他西装的口袋上还别着一枝蔷薇。 远远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这边穿婚纱的姑娘。 “【苑思遥】,你跑什么,快点给我回来,婚礼还没结束呢。” 被这一声大喊,路人都朝着肌rou型男看了过去。 那个男人从大街上跑过的时候,不少小姑娘都花痴地盯着他。 “美女,你丈夫追过来了。” 苑思遥转头一看,顿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什么丈夫,婚礼还没办完呢,最多只能算是前男友” 说着,苑思遥江湖式地向着袁松一抱拳。 “【不是人】先生,山高水长,他日有缘再会,小女子这就告辞了。” 说罢,她快速俯身捡起地上的铜钱,提起裙摆,转身就跑。 不知是因为走得太急,还是怎么地。 那姑娘连地上的捧花都没拿,而且袁松还清楚地看到地上遗留了一枚铜钱。 当他再抬头时,那个姑娘早已消失不见。 袁松不禁摇头,你逃婚不说跑快点,半路还要给人算个命,被追来了吧。 袁松想去把那枚铜钱捡回来。 如果以后真有机会再次相见,也好把铜钱还给那位姑娘。 心里这样想着,袁松推开车门,就当他准备探身子去捡那枚铜钱的时候。 一个身影快速靠近,“砰——”的一声。 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后倒了下去。 光是听着刚才的那一声响,都让人觉得疼。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袁松都没反应过来。 远处的街角,苑思遥远远地看到这个场景。 脸上露出一副得逞的表情,单手握拳作了一个成功的手势。 “Yes!” 随后提起裙摆消失在了街角。 袁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会有人撞在车门上。 连忙向地上那个人影看去,正是前来追落跑新娘的新郎官。 此时新郎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脸。 透过指缝,袁松都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有一条竖着的红印,估计不久就会变成青紫色了。 “你没事吧?” 袁松很想下车看看新郎的情况,可是碍于自己的情况,只能半掩着车门,一脸尴尬地向着新郎询问。 “能没事吗?你看看。” 新郎把捂在脸上的手拿了下来,另一只手依然捂着胸口,这种酸爽真是谁撞谁知道。 看到新郎的脸,袁松满心的愧疚。 他的嘴肿起了老多,能看到牙齿上还沾着丝丝的血迹。 鼻梁靠上的位置被撞开了一道口子,血正顺着鼻梁向下流淌。 整个鼻尖都歪向了一边,看样子估计是把鼻梁骨撞折了,袁松怎么也没想到会撞得这么狠。 “你的鼻子……” 袁松指了指肌rou型男,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车门上的后视镜。 新郎好像看懂了袁松的意思,也顾不了胸口传来的剧痛了,赶紧起身来到车门旁边照镜子。 不看还好,这一看,新郎的眼圈立马就红了。 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本来他刚才撞到车门上,只有几个路人看到,其他人听到了声音,也没有太过在意。 此时他一哭,把路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肌rou型男哭得太伤心了,眼泪、鼻涕和血糊了满脸。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疼啊?” 看到肌rou型男新郎哭得那么伤心,一时间袁松也慌了神。 如果这个人找他赔医药费,甚至揍他两拳,他都能接受。 可是却意外地哭了起来,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里好不容易才编好的说辞,现在全用不上了。 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车外,一个修长高挑的肌rou型男在那咧着嘴哇哇地哭。 车内,袁松一脸的不知所措。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有些后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情况?” “好像是表白被拒绝了吧,你看花还在地上扔着呢。” “那怎么搞得脸上都出血了?” “应该是吵架了,里面那人开车门给撞的吧?” “不是吧?不是吧?” 几个好事的女子在那一脸认真地听着一位路人大叔讲述,不知为什么,脸上还带着兴奋和娇羞。 同时又有几个好事者也一同参与进了讨论。 袁竹怀里抱着一个大箱子,正好从旁边路过。 他不禁摇了摇头,这都是什么狗血桥段,又不是在拍言情剧。 可是他越往前走,发现聚的人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的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没走到车跟前,他就听到一个男人在人群里哭。 “我去,什么情况?不会吧?” 此时袁竹才反应过来,赶紧拨开人群向里挤。 刚一挤进来,他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肌rou型男,正站在他车门旁边,哭得梨花带雨。 车里的袁松此时正一脸的紧张和尴尬。 “我就刚离开了一会儿,这是错过了什么” 袁竹麻利地打开后备箱,把大纸箱放了进去。 随后来到那个肌rou型男身旁,伸手揪了揪男人的袖子。 “你站在我车旁边哭啥?” “你、你、你问他,都怪他,呜呜~呜——。” 肌rou型男抬手指了指车里的袁松,哭得几度哽咽,竟然是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猛男哭泣,袁竹也是头一回见,不禁撇了撇嘴。 看到袁竹回来了,袁松赶紧降下车窗。 “你跑哪去了?怎么才回来?” 袁松心里有些怨气。 要不是袁竹莫名其妙地把车停在这里,也就不会遇到这些事儿了。 “我就刚离开一会儿,这是什么情况?” 袁松轻叹了一口气,把刚才的事情给袁竹讲了一遍。 听完事情的经过,袁竹推了推还在沉浸式痛哭的肌rou型男。 “新郎官儿,别哭了,这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 “我不?呜呜——” 说着还朝袁竹的胸口捶了一拳(小拳拳捶你胸口的那种)。 这个肌rou型男彻底把袁竹给整无语了。 “这样吧,你说,赔多少钱,或者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此时周围的吃瓜群众也越聚越多。 袁竹不想在闹市区太过地引人注目。 想尽快把事情解决了,他一会儿还约了人。 “我的鼻子歪了,你们怎么赔?” 肌rou型男还没有从过度的伤心中缓过劲儿来。 “那你说怎么办吧?” “除非你能把我的脸复原。” 复原?说到这里,袁竹突然想起来他刚才电话中约的人,这不是巧了吗。 “好,好,我给你复原,这样,你先上车。” 虽然袁竹身高也有一米八,可是眼前这肌rou型男的体型,他拉了两下也没有拉动。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先上车好不好?我不骗你,肯定给你复原,而且让你比原来还帅。” 原竹一边苦劝,一边连拖带拽地把肌rou型男拉上了车。 看到没戏可看了,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慢慢地散去了。 上车以后,袁竹也不管后座的梨花带雨,直接跟袁松聊了起来。 “哥,你猜刚才谁打电话了?” “谁打电话?你刚走沈萌萌就想你了?” 袁松一句话,差点把袁竹噎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