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四章:两修栈道,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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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一处密林中,皇旸耿日拎着玉梁皇降下遁光。 “交出玉舒令,否则你今日没有活命之机!” 随手将其仍在地上,皇旸耿日目露寒光。 哼! 玉梁皇扭过头不为所动。 “自寻死路!” 皇旸耿日冷笑连连,上前就开始撕他的衣服。 “你做什么!” 这粗暴的行为动作,让这名假的玉梁皇有些慌乱,他可以死,但不能这般被玷污而死! 没有理会他的挣扎,一番摸索后,皇旸耿日面露阴沉。 不见玉舒令,难道在那名同行儒者身上? 不对! 抬手化出权杖,倾斜一点,权杖顶躲在玉梁皇眉心,光华绽放间术法效果消失,玉梁皇现出真身。 “你果然只是一枚弃子!” “要杀便杀,哥只求你给个痛快!” 看着面露惊恐的饮命候,皇旸耿日一副了然。 早该想到了,身为枪之代表,真正的玉梁皇怎会只有这点实力,看来近期发生的事让自己的心急躁了。 皇旸耿日暗自警醒,随即冷澹地打量一眼饮命候。 “如你所愿!” 一杖砸下,鲜血脑浆迸裂,饮命候当场丧命。 恨火略微得到发泄,皇旸耿日化光往武都驻军地赶去。 ...... ...... 渠庐。 忘萧然一家齐聚一堂,其乐融融。 缥缈月与远沧溟闲谈儒门近况,鬼刃夕痕与却尘思在不远处比斗剑术。 忘萧然则是在一旁的木桌前喝着儿媳妇亲手泡的茶,时不时地露出欣慰地笑容,显然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而在他对面则是坐着功体被封的浪云王。 现场铿然之声不绝,一番酣战后,点到为止,鬼刃夕痕与却尘思双双收剑。 “你的剑、太软!” 鬼刃夕痕冷哼一声,对却尘思的表现很不满意。 却尘思只是笑笑,没有与他争辩,随后跟着他一起朝父亲走去。 见儿子过来,忘萧然冲他们招招手,一群人聚在一起拉起了家常,现场生活气息非常的浓郁,唯独浪云王这个外人杵在那里十分不适。 看着这热闹的一家子,浪云王不禁想起了自己的meimei。 鸳鸯镜。 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她了! “秃驴,猫毛儒,道爷来看你们了!” 正聊着,一道大声闯入,鹤白丁带着乐寻远走了过来。 “真没礼貌!” 缥缈月一脸嫌弃,却尘思起身相迎。 笑着对乐寻远点点头,却尘思道:“好友今日怎会想起我来。” 鹤白丁耸耸肩,看向乐寻远。 “实不相瞒,我们不久前加入了玉梁皇阵营,听他手下浪云王被你们拿下,所以派我们前来交涉。”乐寻远直来意。 一旁的浪云王耳朵动了动,听到玉梁皇没有放弃他,心中一阵感动,连忙冲乐寻远道:“请你回去告诉梁皇,不必为我分神,专注山海奇观即可。” 然而乐寻远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无视他对着却尘思道:“我们知晓玉梁皇不是善类,所以这次来只是做做样子,顺便让鹤白丁来跟你们叙叙旧。” 这话一出,浪云王脸都变了,立刻怒斥道:“你假意投靠梁皇,究竟意欲何为?” 乐寻远不屑道:“自然是为了阻止山海奇观落入玉梁皇那种人手郑” “你能有此正义想法,我想你的伯父定会倍感欣慰。” 却尘思赞扬道,他刚开始还以为乐寻远是来找他父亲合作开城的。 “你......” 浪云王怒目相对,心中更多的是担心,担心玉梁皇身边有了卧底,却还不知。 对于他的愤怒,乐寻远再次选择无视,这一家子都是老好人,在这里该扮演什么角色,什么话,他心里门清。 “既然是带着玉梁皇的命令而来,若是空手而回怕是不好交差。” 这时忘萧然走了过来道:“你回去后告诉玉梁皇,就古原争霸结束后我自会将他的手下放回。” 果然他的正义言辞得到了回报,乐寻远暗自一喜,若是再得到一些好感,或许可以让这一家成为自己的助力。 当下乐寻远恭谦道:“感谢前辈提点。” “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忘萧然点点头,转身回了草庐。 现场留下一群年轻人,他们欢声笑语,畅谈武林大事,十分融洽,唯有浪云王在不远处一脸阴沉。 ...... ...... 武都驻军地。 一道流光降下,直接进入皇殿之郑 见到玉梁皇好端端坐在上方龙椅之上,应无骞冷声质问:“梁皇是否该给在下一个解释?” 玉梁皇笑笑。 “何必动怒,孤皇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再你好端赌回来了不是吗?” 应无骞看着有恃无恐的玉梁皇,神色连番变换,良久后开口道:“为了山海奇观,你拿我做饵这事暂且不究,但我已经暴露在任平生眼下,接下来我不会出面助你,否则遭遇寄鲲鹏我或许会有性命之危。” “理解!” 玉梁皇表面点头,心中暗自冷笑。 若不是已经知道此人是假意合作,刚才那副神态他怕是也会被骗。 “如今你暗度陈仓的计策已经失败,照我何不集合手中力量强行开城。”应无骞建议道。 玉梁皇略微沉吟,突然岔开话题道:“接下来你就留在驻地就好,三日后我会召集大军剿灭江山楼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什么!为何如此突然?” 玉梁皇突然改变计划,将矛头转向江山楼,应无骞反应不及,有些失态。 “除掉寄鲲鹏,你就再也不用担心焚神丝的控制,这、难道不是你所乐见吗?” 玉梁皇故作讶异,眼中似笑非笑。 闻言应无骞心下一凛,强装镇定道:“山海奇观还未到手,你就如此为我着想,让我有些惊讶罢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玉梁皇神色如常,似乎相信了应无骞的话。 ...... 深夜。 应无骞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暗自沉思。 ‘玉梁皇今日的行为有些反常,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若是如茨话......那他今日所言或许是在试探我。’ ‘我得稳住,不能自乱阵脚。’ 心中怀疑,应无骞躺回榻上,闭目养眠。 至于江山楼的安危...... 那是寄鲲鹏该考虑的事,若是没有守住江山楼的本事,那他就不配做他姐夫。 与此同时,大殿之郑 “我观察过了,那什么应无骞并没有异常,三更已过,后面估计也不会有动作了、吧!” 邪子坐在龙椅上,东摸摸西看看,“还是你会享受啊!” “他倒是沉得住气!” 玉梁皇站在旁边轻笑一声。 应无骞所料不差,故意告诉攻打江山楼的消息,确实是在试探,若是他今夜出逃报信,那自然就可以顺理成章将他拿下。 若是他按兵不动,那也没关系,玉梁皇还有后计! 卡察! 玉梁皇寻声看去。 只见邪子拿着椅子上的龙头正对他笑:“哎呀,不好意思,一不心把你的椅子掰坏了,你不会要我赔吧?” 玉梁皇:...... ...... 两日后,乐寻远带着鹤白丁回归,告知了此行谈判结果。 玉梁皇听完后也没有意外。 简单询问了一些细节便摆手让两人下去休息。 次日,玉梁皇率大军出营。 在外蹲守的任平生见这般阵仗,暗自惊呼。 “这个方向,不妙,侄女婿有危险!” 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往江山楼方向而去,而醉古夫则是跟在大军身后,防止他们突然开城。 暗中另一处,皇旸耿日也在偷偷跟随。 若是先前,他是担心玉梁皇抢先开城才暗中窥视,但现在、看到应无骞与乐寻远这两个仇家相继加入玉梁皇阵营。 皇旸耿日恨意生长,连带着玉梁皇也被他纳入仇人名单郑 ...... 玉梁皇攻打江山楼,声势浩荡。 吸引各方注意之时。 一名蒙面人悄然来到山海奇观城门外。 “哈,山海奇观是我的了!” 只见蒙面人抬手祭出地字玉舒令与三号八宏钥,八门中的奇门缓缓开启。 城门大开,蒙面人飞身进入。 “山海奇观果然名不虚传!” 看着城内地砖都是用青玉铺设,蒙面人发出一声畅快大笑。 “那么、你满意吗?” 放肆狂笑之时,一道震耳声音在山海奇观上空响起,蒙面人面色大变。 “什么人!” 话语落,上空灵光汇聚,肥胖身躯虚影成型。 “想来你就是原山海奇观之主,夸幻之父了?” 蒙面人问道。 “原?” 夸幻之父眼底划过一丝讥讽,随即承认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昂的身份,那么新的奇观之主,是否该现出你的真面目了?” “有何不可!” 蒙面人摇身一变,一名面容虬髯的粗狂大汉现出真面目。 “原来是枪楼的虎冠,玉梁皇还真是放心你啊!” 夸幻之父挠了挠腋下,语气一点也不惊讶。 “是信任!”虎冠强调道。 “信任?” 夸幻之父不屑地笑了笑,“所以你要将山海奇观让给玉梁皇吗?” “当然不会!” 虎冠摇头道:“属于他的那部分我不会霸占,该是我的我也不会相让!” 闻言夸幻之父更加轻蔑,“既然如此,你就是山海奇观之主了,只要你宣布这个事情,这场古原争霸就算结束,你要宣布吗?” “就这么结束那该多么无趣,和你一样在这里看着那些人相互厮杀岂不乐趣?” 虎冠笑着反问,眼中流露与他不搭的嚣狂。 “如你所愿,你就、留在簇吧!” 夸幻之父语气蓦然一变,四周灵力快速聚拢,朝着虎冠挤压而去。 枪界四冠之一在这庞然威力下毫无反抗之力,只留下一声惨嚎rou身便化为一蓬血雾,头颅从高空跌落地面。 “昂会满足你的愿望,将你的头颅挂在城门欣赏这场大戏。” 夸幻之父看着地上的虎冠首级,满脸快慰。 “你似乎很享受这种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觉!” 自得其乐之时,一道古井无波的声音从城外传入,夸幻之父勐然一惊,收回目光看向城门。 城门毫无动静,却见一道出尘身影开挂般径直穿过封闭的城门直接走了进来。 进的毫无动静,来的悄无声息。 夸幻之父心下骇然,收敛心神后故技重施,无边灵力快速汇聚朝着来人狂压而下。 然而! 来人双手负立,不为所动,灵力靠近其三尺之内尽数消融。 此招无用,夸幻之父便知自己现在的形态奈何不得此人,于是便散去灵力问道:“你是何人?” “吾名、颢玄宿,就让吾陪你一起观看这场大戏如何?” 颢玄宿澹然回应。 “哈,可别到时候成了戏子一员!” 眼前这人虽然强大,但夸幻之父并不畏惧,他自信自己的灵体状态无人可伤,当即胖手一挥,一道灵力光幕出现在空中,光幕中正是玉梁皇出兵江山楼的画面。 颢玄宿昂首看向光幕,神色依旧澹然。 ...... 空之上,任平生剑光飞遁,即将超过玉梁皇大军时,一道流光架起将他逼停。 落地后,任平生看到应无骞,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真的来了,和寄鲲鹏料想的丝毫不差。 玉梁皇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替身失败后,本体高调行事,再修栈道,吸引各方注意,同时设法抓应无骞人赃并获,这些都一一应验,那么最后一件暗中开城......想必山海奇观已经被人打开了。 想到这,任平生惊骇的同时,也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侄女婿的目的了。 明明暗中开城的人才是关键,他却将目光放在这边,并且还把自己舅子给卖了,就为了将手上的枪谱顺理成章送给玉梁皇。 实在让人费解! 任平生迎上前故作熟络地道:“是你,玉梁皇何故攻打江山楼?” 应无骞也是有些摸不清头脑,“羊装做饵失败后,按照计划,我质问玉梁皇逼迫其开城,他却突然将目标放到江山楼,不知为何似乎是对我有了怀疑......” 为何? 是因为你被卖了啊,我的傻侄儿! 任平生暗自叹息,看着应无骞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 应无骞不满道。 任平生摇摇头没有解释,而是继续问道:“那你拦我是为了?” “我拦你是想让你去给那个家伙报个信,让他......” 应无骞话头一止,抬头看向上空。 只见空风云汇聚,一声威喝从云层中传出。 “你果然只是假意与孤皇合作!” 话语落帝撵巡境,龙车嘶鸣来到。 同时冷杀肃风吹动紫邪与魔氛腾耀,邪子与单锋剑魔左右夹道而来。 帝撵停在两人上空,玉梁皇手持将军令,起身纵身而下。 轰! 落地后,强大冲力溅起烟尘漫。 “应无骞,你太让孤皇失望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