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糟糕的晚上
“林小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的南景渊,终于出声。 南景渊不像初见那样冰冷,现在的他深邃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温柔,但却又很疏离,把别人拒之千里。让人分不清那虚假的温柔下到底藏着什么。他话语间的温柔,让林悦溪感受不到真正被关心,更像客套式关心。 林悦溪先是左顾右盼,怕隔墙有耳,便踮起脚尖,凑近南景渊。南景渊明白她的意思,配合地俯身倾听。 “南先生,阮阮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明晚红枫山渡口等……等她。”林悦溪说到等谁时犹豫了一会,南景渊说来应该还是挺讨厌她的。 林悦溪摘下手链,放在南景渊手心。顾阮阮的手链南景渊当然认识,这个已经被磨得光滑的手链是她6岁时他送给她的,是他用赞了好久的钱买给她的生日礼物,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这段时间即使顾阮阮再恨他,她都没舍得摘。现在她肯摘下,肯定是真的委托眼前这个罪人来求救。 或者她真出了意外,宫北澈预谋的一出好戏,就等他登台表演。南景渊更愿相信前者。 “阮阮她还有什么交代的吗?” “时间紧迫,她来不及说太多。”林悦溪声音很小,小到只能让南景渊听清楚。 “不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请你放心。” 不等南景渊多说什么,林悦溪便主动向南景渊保证。照顾好顾阮阮本就是她应该做的,不管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亲情。 “能冒昧问一句吗……我很好奇,那地方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南景渊直截了当问林悦溪:“你和宫北澈什么关系?” “我……” 林悦溪如鲠在喉,脸上泛着苦笑。正要回答他,而另一个声音完全掩盖了她微弱的声音。 “她是我的新情妇。” 宫北澈出现在走廊尽头,帮林悦溪回答南景渊的问题。不过可惜的是宫北澈没有听到林悦溪和南景渊说的话,只听到了南景渊提问。 文建见事态不对,默默将林悦溪护在身后,警惕看着这只花孔雀。 “不过南少放心,旧爱再不济也是爱。” 宫北澈话里挑衅意味十足,南景渊已经不太吃这一套了,他并没有动怒。 “请宫少不要侮辱爱,它不太适合从你嘴里说出来。”南景渊依旧带着笑,也没惯着狂妄不羁的宫北澈。 “没想到南少关于这方面比我还清楚,看来私下没少探索,看来还得多向你学习。” 宫北澈嘲讽意味深长,拍打手掌,为南景渊鼓掌喝彩。 “宫少说笑,这方面我自愧不如宫少。我只是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不做过多带有偏见的评价罢了。” 两人无言对望,空气中仿佛弥漫着硝烟。 南景渊没兴趣跟宫北澈对峙,赢了也不会有结果。今晚还是堂妹的订婚宴,还是不惹事为好。 南景渊自己能保证不会动手,南景渊可不敢保证宫北澈会乖乖收手。 “宴席开始了,希望宫少能少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就比如现在。” “呵……确实毫无价值。” 宫北澈冷哼,蔑视着,也不耐烦对付南景渊这种笑面虎,把茅头对准了林悦溪。 “林悦溪,要我请你走还是你自己走。” 宫北澈冷冷盯着文建身后的林悦溪。文建却挺直了身躯,不放宫北澈过来抓人。 “我数三下,不过来你知道结果的是什么。”宫北澈见状,只觉得文建的行为可笑。 “我过去吧……” 林悦溪扯了扯文建的袖口,,不再躲在文建健硕的保护盾里。 “谢谢……” 林悦溪不忘跟文建道谢,宫北澈就差把“不悦”两个字写在脸上。 宫北澈拉扯林悦溪,恨不得马上离开现场,独留南景渊两人于走廊。 “先生……该信吗?”文建试探性问问南景渊的意见。 “她还没回来之前我都信。” 林悦溪有些跟不上宫北澈的步伐,一路上差不多是小跑跟着。 突然,很戏剧性的一幕上演。宫北澈停下脚步,身后的林悦溪没来得及回避,猛地扎进他坚实的胸膛。 “有本事了,这么快就找到下一家了?” 宫北澈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林悦溪,节骨突出分明的手抬起林悦溪下巴。 “我不是……我没有!” “是我不能满足你?” 宫北澈发出了来自霸总的迷之疑问,唯一可惜的是顾阮阮不在,听不到这种霸总羞耻发言。 “唔……” 林悦溪还想争辩,下一秒宫北澈将唇凑近她。林悦溪怔怔地睁大眼睛,唇瓣传来凉意,他的唇凉如水。 在他的强势掠夺下,她缓缓闭上眼睛,她莫名其妙的觉得这居然是一种……享受,愿意沉溺于他的掠夺。 而这种感觉不过是设定强迫给她设置的感觉而已,像林悦溪这种倔强的人又怎么会喜欢和厌恶的人亲密接触。 “宫……宫宫北澈,放开我。”林悦溪猛然清醒,意识到事情不对,推开宫北澈。 宫北澈见她已经恼羞成怒,不再继续。余光瞥见被发现落荒而逃的沈修,心情变好。 之后,宫北澈一直是去到哪里都会带着林悦溪,敬酒、聊天都不落,林悦溪全程强颜欢笑,当个假笑女孩。 宴会上林悦溪的表现有些畏手畏脚的,完全就在当隐形人。 面对沈修的敬酒,林悦溪也只是装做不认识,逃避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她实在还没有坚强到面对前男友时,能够潇洒一笑。 林悦溪觉得辜负了顾阮阮的“大杀四方”,暗暗觉得自己不行,没有顾阮阮那份勇气。 宴会散场,宫北澈才打算带林悦溪回去,林悦溪步伐都变得轻快、雀跃。 在车上,林悦溪脸上的喜悦再也藏不住,车内的氛围都为之所。 “怎么,这么开心,是期待着下次能和南景渊见面?” 宫北澈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刚刚林悦溪与南景渊亲昵的画面,一股奇怪的占有欲点燃了他的怒意。 “没没有。”林悦溪以为他听到了林悦溪对南景渊说的话,心虚否认。 “呵,我宫北澈哪里不能让你满意的,非要去勾搭南景渊,怎么知道我和南景渊关系不好,跟他举止暧昧来刺激我。” 宫北澈接着补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宫北澈怎么可能轻易被你这种低级的女人影响。” “哦,是哦。” 林悦溪一字一句强调:“我和南景渊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请你不要随意捏造莫须有的东西。” “章俊,停车!” “先生,还有一段路才到……” “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停车!” 章俊被迫踩刹车,将车停到路边。他们现在已经在半山腰了,离别墅还有一段路 “滚下去!” “神经病!” 林悦溪撇嘴,瞪着宫北澈,下车时狠狠地摔门而去。 宫北澈莫名跟林悦溪因为南景渊的事情吵起来,把她丢在了半山腰,而车则往山下行驶去。 “唉,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林悦溪手上提着磨脚的高跟鞋,她抬头仰望着宫北澈那耸立与山顶的御菀别墅。 “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别墅……都是那么高傲自大。” 人行道上的路灯闪着昏暗的灯光,泛着黄晕的灯光倾洒在林悦溪的身上,狼狈与孤独笼罩着她。 林悦溪到了观景台时,放缓了脚步,寻找苦中的乐。她俯瞰着Z市,城市灯火阑珊,绚丽夺目。 要逃吗…… “嘀嘀——” 林悦溪回过头,章俊又开车回来了,不过车上没有宫北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