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阴影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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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辛苦你啦,丛言~” “结束了?” “哎——我也没想到,你怎么比我还笨啊?这不就几个陷阱吗?连埋伏的人都没有。” “解决了就好,别管闲事,小屁孩。” “噗,但刚才,我见你笑了。” “笑就笑,比起这个,你为什么要救我,葵?” 只见那在地牢里绽放的,如璀璨银河游动在暗蓝色夜空里的星光,正在渐渐消散。四周又重新变回了之前阴暗的,粗糙石头与苔藓的交织的情形。 历来星神的魔法,就如那夜空中闪烁的斑斓繁星。 此刻的葵·卡斯薇尔正紧闭着双眼,双手抱胸,站在房间的角落。只见他神情紧张,身躯微微颤抖,几次差点摔到,因为刚才那道闪亮的魔法,消耗了他太多精力。 但丛言却没有因此露出一丝怜悯,他没在乎小葵,眼神里满是猜忌,伸手便一个握拳出刀,像对待敌人一样的,与葵拉开了距离。 “葵这小子,难道就一点都不可疑?”丛言想到,在他看来,葵为什么要救自己呢?葵认识他,而他刚从牢里醒来时,就发现葵正盯着自己……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丛言?刚刚的那道魔法,是我救了你吧?” 半晌,面对着两人的沉默,还是葵先开口,率先说出了自己不安的情绪。只不过同时,他的表情也阴冷了起来,语气嘲讽却难掩疲劳,眼神涣散。随即,葵做出了一个不坏好意的笑容,对准了丛言那正在看向他的,那双瞪圆的眼睛。 “我没想过伤害,所以我救了你,丛言。就算你现在要加害我,我也不后悔。” 葵漫不经心地说着,还是忍不住呼出了一口唾沫,往地上一啐。他在轻视丛言,葵现在很是虚弱,正扶着前胸,拍了拍侧脸,将之前,丛言为他穿上的大衣攥地更紧了。 “没想过伤害。” 只是这个说辞,丛言并不相信。 “葵·卡斯薇尔,那刚才开门时,你为什么要着急着出去?你明知道这到处都是陷阱却不说,呵呵,还是说本来,你就想让陷阱把我干掉呢?” “我要杀你个傻子还不容易?我知道数十种致命的法术,难道还要靠陷阱?” “很明显你小子另有目的,葵!不然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把我对准了门洞,那只有两盏老将的监视器!” “那,我……!” 面对着丛言一再追问,葵的脸羞红了,只见他大声叫嚷着,却渐渐理亏,败下阵来,双手紧攥在胸前,露出了那种明明已经无法狡辩,却还是要红着脸死不承认的幼稚表情。 因为,在那幼稚的表情背后,他确实知道一些……关于眼前这位“少爷”的秘密。 “就算你被陷阱命中了,也不会有事,丛言。至少,我认为这地牢的主人,他不想害你。” “呵,不想害我?谁,老将么?” “嗯,但那老头,他可不爱用‘老将’来代替自己的姓名。” “不,葵·卡斯薇尔,你错了,不,不会的……” 这一句话突然窜了出来,堵住了丛言步步逼问的态势。 只见丛言紧紧地皱着眉头,一瞬间不知道该看向何处,装作思考、但其实只是在抗拒着这个解释。 只是呆呆地,丛言呆立在原地。 “昨晚,这地牢里所有的喽啰都出去了,丛言。现在就算‘老将’再强,也解决不了牢里全部的‘问题’,于是他用麻醉枪把你放倒,与我放在了一起……嘛,且不说今天,就我的情报来看,你能一直安全地待在旧城,也少不了他的干预。” 葵这么说道,他不甘地笑了,带着委屈。 “你哪来的证据?” “证据?呵,丛言哥哥,信不信由你了,谁又没有一点秘密呢?” “啧,废话,又是秘密……你什么也证明不了。” 丛言再次瞪向小葵,但这次,葵却没有了刚才的慌张与焦虑,他疲惫的神色已经缓解了很多,渐渐地,脸上那阵乏力的阴霾退散,说话也变得更有底气,敢于叫板了……或者说,丛言的愣神,虽然只有简单的一瞬,却让葵站稳阵脚,重新摆出了那种不愿意向人敞开心扉的商业式语气。 问题没有解决,葵依然可疑,但现在的丛言,明显因为老将的事转开了注意。 “原来,即使表面上各种憎恨,但其实‘老将’一直在关照着我?”丛言想着,光是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脑里就一片空白了。就像内心深处,某个一直故意被自己封闭的角落,突然,被一阵强风吹去了所有遮蔽。 “不会的,葵。我已经从恩利尔出来了,他没有理由,再照顾我了。”丛言的声音很小,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吐字又慢,又不清晰。 “哎,丛言,本来我听说你是恩利尔家的少爷,对你还挺有好感的呢,但是,” “但是,”葵一边说着,重新挺直上身,一副想要离开的样子。 “至少现在,我不想和你交朋友了,丛言。再会吧……短期内还是不要再会了。” 蓝发少年怅然失落地一笑,一改刚才卖力援救丛言的热情,单手叉腰,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了不屑。杵在丛言跟前,身材娇小的他就好似丛言不让开,他会被挡住一辈子一样, “我要杀你个傻子还不容易?我知道数十种致命的法术,难道还要靠陷阱?” 只见葵淡然一笑,眼里带着凶光,瞬间就让身形高大、体态匀称的丛言让开了。 “葵,等……!” “滚吧,丛言。” 葵已将脸拉了下来,表情阴沉,不想与任何人亲近,抢过话头便要离开这个地方。 “…” ! 咚隆隆——! “哇!好可爱的男孩子呀!不要吵架啦~我听到了一些很不愉快的声音诶!” 只见在那一瞬间内,外层的大铁门被一股蛮力直接拆了下来,门的那头,一个棕发少年……奇怪的棕发少年赫然出现,握住了葵的手臂。 “月,月渎心?” “嘻嘻!就是我啦丛言~我在那边听到超——可爱男孩子的声音了诶,便过来看看了~原来今天是大丰收!嘿嘿,大满足!嘟嘟嘟~” “嘟,嘟嘟嘟。”月渎心只一手便撑起了那扇巨大、厚重的铁门,侧腰别腿,一面又将头微微后转,看向地面,只露出了一个含情脉脉的眼角,像只伊人小鸟一样靠在了门框上。 “呕,你在干什么,月渎心?” 月渎心……不,是眼前的这位奇怪的棕发少年,他在猥琐的同时展现出了该死的柔美,呕,让丛言脸一黑,忍不住吐槽了一番。 “人家,哎呀!快给人家介绍一下你面前的这个孩子啦丛言!他好可爱,我,我都不敢看过去了!”一般说着,月渎心惺惺作态,悄悄地,虽说他不敢看,但手掌却悄悄地朝下流窜,滑向了葵的大腿。 啪! 响动很大,丛言见状“啪!”地一声,把那咸猪手打了下来。 而葵么……脸红了,不知是因为被摸,还是受到了那击打声的刺激,他的大腿一收,焦急地退后了半步,颤动,摆出了内八式样,噫,月渎心手上的那都是啥啊——一层浆糊,黏黏的,红红的,像那掺了血污的烂泥巴。 “这位哥哥,请别这样……对待小葵。” 小葵身着短裤露出了腿根,被月渎心手上的浆糊一抹,想擦擦不掉,让那敏感娇嫩的肌肤立马泛起了一圈桃红。 “你叫小葵么?嘿嘿,真是好名字呐~真可爱,远看不知道,弟弟你还长有一双兽耳,嘿嘿,我捏,我捏我捏~” “请别这样!都,洗不干净了!哥哥!光说了我的名字,你叫什么?” 此刻葵将双眼瞪得溜圆,暗蓝色的虹膜泛光,越靠越近,直直对准了月渎心那狡黠的、坏坏的侧脸。 “我叫月渎心,来自北陆,请多指教啦小葵~嘿嘿……想不到你作为‘猎物’竟如此可爱,还能把握住恰到好处的尺度呢~”月渎心一个兴奋,说出了心声,露出了一张更加狰狞的笑脸。 “啊?小月哥哥不行!呃……我们住在独鹿的神望岛,您要是有空的话,日后我们一定会款待您……” “那里”,这词被小葵略加停顿,在那羞涩的颤音中,微妙的语气让人幻想不止。 “嘻嘻,我懂了!这就是小葵要主动约我的意思啦!开心心~那,我可爱的弟弟哟,再叫一句‘哥哥’好不好?这样的话我就答应你啦~” “那您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小月哥哥。” 月渎心激动地一蹦,他知道了,自己刚刚得到一张“请柬”。两人的肌肤不经意间轻轻接触,异常娇嫩,就如带着体温的果冻碰上了温热的冰粉。 “哈哈,葵你真的好可爱啊,仔细看你的衣着饰品,尤其这条短裤,好精致的!” “是吧?嗯嗯,我这条短裤就是从北陆进口的,虽然衣物是越精致越好,我也想要哥哥你这种天生的气质呢~”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直到那阵弥漫着风俗店腐臭的气味,已传到了外面走廊。这事让丛言异常棘手,他只远远地看着,甚至过了好一会,他也只是提起了自己的防尘面巾,视而不见。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的希和一闯而入,拽开月渎心,卡在了他和小葵之间。 希和的头发赤红,双眸明黄,皮肤黝黑,这三者外加上了他此时凶狠冷淡的神色,就如同在一片在烈日下,历经纷争血染的战场。没有贵族的深邃,没有将领的坚毅,希和有的仅仅是一双带着恶意的,木讷的眼睛。 “小月哥哥,你别……别再这样了。” 但就算死死地瞪着小葵,希和却还是没能说出强势的话来。他只是悄悄地,瞒着大家,用手轻轻勾住了月渎心的小指头。 “好啦,好啦,希和君要乖乖的捏~”见状,月渎心搓了搓希和的头,很是敷衍。 “希和?你能,你能再说一遍他的名字么,小月哥哥?” “唔,他的名字叫希和,怎么了吗,小葵?” “在这牢里还活着的孩子,应该,只剩他一个了。” 唰—— 葵再次cao纵了时间流动,一瞬间,他绕过希和,挽住了月渎心。只是他的眼睛,再没有在月渎心的身上停留了。 葵的表情很复杂,心里酸酸的、痒痒的,很是空洞,那无论如何一定是一种负面的情感,让葵再也控制不住目光,渐渐地,模糊了视线,泪珠滴了下来。 “谢谢你的善举,小月哥哥。就我的情报来看,这地牢是恩利尔家族用以人口绑架与贩卖的窝点,有很多孩子在这死掉了,令我深恶痛觉。” “……啊,原来如此,只是我搜查了一下附近,小葵,如果还能有人获救的话,” “嗯,只希望如此,小月哥哥。” 葵看着希和,很快双眼便因泪水而红肿了,只是葵没有意识到,依然将眼睛睁得大开。他细细清点着希和身上的伤痕,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葵却想伸出手将他抱住,五指微微张开,却不敢再进一步伸上前去,就这样停在了自己的胸口。 又过了一会,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之后,葵猛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泪水戛然而止,靠在了墙边。 “没事了,希和,没事了,我们都是好人,会救你,出去的。” “小葵……” “我欠你一个人情,小月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葵的语气铿将有力,尽管心中烦闷,令他四肢颤抖。他那看向了可怜的希和的眼神,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已被月渎心拧走,在一旁坐了下来。 “哼,你别看希和君现在乖乖的,刚才对我老粗鲁了。”月渎心一句话,让希和一个箭步上前,堵住了他的嘴。 “嘿嘿,别闹啦希和,有正事。小葵,你刚说欠了我一个人情,对不对?” “嗯,您说吧,小月哥哥。” “那,就把你所知的,那关于老将的情报告诉我。” “……既然您要问的话,这有一条规矩,还需转告给您。” “放心吧,我知道,一切都是秘密。” “呼,那就去找个位置坐下吧。” 于是,葵一个大喘气,充满了无奈,侧眼瞄向了丛言再一耸肩,单手扶额,又掰动了一下手指关节,总之,他准备了好一会, 然后,脸上露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情绪。 “昨天中午,恩利尔的女族长死了,听说她死于一个叫做‘月渎心’的人,小月哥哥认识他么?” “诶?谁呀这么厉害,我不认识咯。” “哈哈哈,哥哥可真讨厌。本来的嘛,恩利尔在战争中就处于弱势的一边,现在又牺牲了一位族长,扪心自问,这场战争,已经没有悬念了。” “嗯嗯,确实,想要赢回来很困难了呢。”月渎心看着墙壁,若有所思,嘟了嘟嘴。 “更何况,原本能成为恩利尔战力的丛言,跳槽到了科学院这边。”话锋一转,小葵瞟了眼一旁的丛言,而丛言,他也正好在看向小葵。 “怎么了?我并不是恩利尔一辈子的人,战场上瞬息万变,审时度势,择利而为,这不寒碜。”丛言说道,一边,他下意识咬住了嘴角。 “对,丛言,我也这么想,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啊,你就是在这种地方,不如那个老头。”小葵一脸淡然地说到,当他意识到了丛言冷冷的目光,便提高嗓子,音量越发大了起来。 “哼,见仁见智了,葵,但老将可是这地牢的驻守,他统领着这所有的喽啰,理应让他们活着打胜仗,但现在,喽啰们在哪呢?”丛言嘲讽地笑了,不自觉地压低眉头,振臂一呼,道出了一种愤怒却仍有些苍凉的感觉。 的确,月渎心回忆道,在这牢里兜兜转转了一圈,除了几处远程控制的暗器陷阱,他再没发现任何活人的痕迹。 “啊,我本以为你都知道呢丛言,在得知了女族长的死讯后,老将不顾任何战略上的安排,当晚,便直接让自己全队突袭了科学院本部,然后很自然的,全军覆没了。”小葵微笑着,一边仔细瞧着丛言那心不在焉的反应,一边轻描淡写地,加重说出了“全军覆没”的事实。 “真不知道,当他昨晚看见月槿放火烧人时,是个怎样的表情……?”葵这么想到,眉眼、动作、甚至呼吸……他在观察着丛言,而丛言只是压低了身段,一动不动地靠着墙壁。 就在这时,月渎心不解风情地插了一句: “哦,我懂了!所以昨晚的伏击,月槿烧掉的那一整片山坡的队伍,都是这的人啊!” “对的,小月哥哥,这下议和没有希望了,并且,恩利尔又丢了一大支部队。”小葵又对月渎心所说的事实补充道。 终于,丛言在此刻无法忍耐, 他心一横,把自己的曾经发誓要忘记的回忆,再次翻了出来: “那是因为……跟我一样的,老将跟我一样,他曾是个被恩利尔收留的弃婴;他把女族长,也就是我的养母,视为了自己一生的长姊与主人。” 丛言回想到,那是一段在丛言小时候,身为教师的老将,经常跟他提起的记忆: … “丛言,在你小子看来,这世上最美好的生活,该是个什么样子?” 当时,老将正席地坐在恩利尔后院的台阶上,丛言约莫着只有10岁,训练完了,正在一旁吃着点心。 “每天都不上课,每天都不用看见你就行。” “哈哈哈,小孩的想法果然粗浅,就算不上课了,我也不会让你好受的,哼!来吃我一拳!”老将开怀大笑,随即挠了挠胡子,便朝丛言抡来了一拳。 “啧!老,老师我错了!您别……!” “记住了丛言:最好的生活,就是你理想的实现,因为,它会给你一种幸福的,找不着北的感觉。” 老将朝他抡起一拳,丛言受惊朝后一闪,没曾想对方只是看中了他的点心,一把抢过吃掉,掸了掸衣自己上的灰,立马站了起来。 “我也是个很粗浅的人,丛言,我的前半生都是一个人过的,无论你我之间有没有亲缘关系,我的理想,就是与你,与你们各位组成家庭。” “把点心还我啊,可恶!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点心很贵的!” “往小的说,你们是家人,所以我得走心;往大的说,我独鹿一国,尊族长为首,吾等当以死效忠啊……等你大了,就会明白了,丛言,人活着总有一天会死去的,据说为了理想而死的人,会走向来世,那最终极的美好。” 午后阳光穿过了柠檬树的绿叶,庄园在山上,早晨的云雾已经散去,露出了太阳一片炽热、灿烂的光景。那时的老将尚且健壮,虎背熊腰,孔武有力,阳光散在他的身上很刺眼,那时的丛言没有在意,他也不曾想过,自己的老师,究竟有着一个怎样凄苦又悲情的过去。 “42。” “啥,丛言,你小子说什么了?” “我在记你,说口头禅的次数呢,老师。” “啊?都上40了,这么多?” “42,只是个零头呢。” “哈哈哈,对,对,对的……丛言,你就好好记着吧,我正是经过了这无数苦难,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幸福。” … 回忆完了,丛言才意识到,刚刚他觉得晃眼不是因为记忆中老将的光芒,而是小葵点亮了一根火炬。 “你在干什么,葵?为什么故意要点燃一根火把,凑到我面前?” “那从言你说一声,我不就挪开了吗?刚才看你那么投入,我便想试试,看你究竟有没有反应咯?” “我懒得跟你理论了,葵,啊,话说,月渎心哪去了?” “他啊,哎,在你讲前半段时,小月哥哥还在我后面动手动脚的呢,但好像被你的故事戳到了痛点,现在,他去了外面。” 葵说着,只见他当着丛言的面理了理衣裳,在他的肩周、脖颈、腰部、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上,都出现了红色的印痕,嗯……在火光了摇晃下,露出了挑逗一般的光景。 四下很是安静,就在这看似安静得,能听见火焰燃烧木炭的地牢里,黑暗得能瞧见丝线一般微弱辉光的地牢里, 嗡————! 突然,一束呈现着虹彩色泽的能量光束,从大门外闪了过去。 “那是什么丛言?!情报里没说恩利尔有这种武器啊!”只见小葵惊叫着从墙角一闪而过,躲进了门外视野的盲区。 “呃……我也不知。” 丛言沉默了,倒不是因为他真的不知, 那可是只能由月槿亲卫团——“青霜戍卫”所搭载的重型武器,才能发出的电弧光,照理说这是机密,是月槿的王牌!怎会,怎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