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其他的道路
当地下室打开，那股子腐烂的发霉味道已经变成了洛德对于家的理解。 如不是他真的疯了，就是身体比起舒适更加喜欢潮湿和阴冷了。 习性，应该是说是习性，在学习那恶堕的法术和知识后，他逐渐离开人类的习性了。 有一种踮着脚走在一片密林里似的感觉，找不到方向。 但是已经前进太多，回不去了。 深深吸一口腐败的味道，和瓶瓶罐罐里面消毒水的气息，他就冷静下来，打开手中新得的书页。 虽然字符狂乱，但是其中的语句更加理智，并且提到了魔力的使用。 他很快便确定了，这并非是克苏鲁魔法，但也不是市面上那些简陋，简单，已制造和释放为主的东西。 它将魔力聚集冰洁成其他元素，然后化形击发而出。 此刻洛德对于这个世界的魔法下了一个判断，它们曾经肯定有过一个巅峰。 这并不是那个疯子随意写出来的东西，没有成系统的理论无法支持这样的魔法。 而这片章节也仅仅是那种魔法体系中的一部分。 洛德无法直接给这样的知识取名，只能用它魔法展现的模样叫它。 寒冰知识。 它是一种用魔力塑造低温来冻结空气，水分子，塑造冰的魔法。 但是本质上是更加直接的cao作温度，所以说远远比单纯造冰更加危险。 但是仅仅一页纸完全看不出它能不能加热，能不能辐射，范围多远。 这里只是残次的魔力流通解释，相当于锦上添花的辅助理论。 但是对于洛德来说，它的价值足够加入自己的书库，被放在最好的地方，和恶堕的克苏鲁知识放在一起。 他拿着破败的书页走向书柜，按下一块不起眼的墙边，一块暗柜弹出。 那柜子一改其他地方的破败，不仅仅有丝绒绵的内部，且还有一个个精致的木盒。 这里绝对的干燥，舒适，对于洛德觉得的稀世珍宝，他向来如此看待。 而这暗柜最中间的，就是死灵之书。 它像这里的君王在最大的盒子里俯视众生，又散发着旁人目睹便会疯癫的气场。 你可能觉得，它在盒子里，为什么会有气场？ 但是只要你路过它，感受它，这并不是听到，看到，摸到，而是感受到。 智慧生物的灵魂天然带有一种无法阻止的自毁意识，而死灵之书就如同带着倒钩的陷阱。 里面的知识既是毒药也是蜜糖。 洛德已经中毒已深，他仔细排好那些无价之宝的知识，又仔细关上。 他且拿出今天购买的杂书看起来，这并不会让他学会更多有效的东西。 但是这是他在这世界为数不多的消遣。 而他困伐了，也不会睡去，自他踏入克苏鲁的魔法之中，他的夜晚总带着不可逆的恐惧。 他如今只能在白天安眠，不然无数的低语会将他的意识拉入其他纬度。 而他因此也常带着黑眼圈。 他此刻一边看书一边拿起面包，两片里面夹着带蜂蜜的花生酱，这是平民无法想象的美味。 而他两代人生都有喜欢用脑时吃甜食的习惯，甜味可以补充能量，也能调动他刺激的神经。 虽然如今甜和美味对他的刺激微乎其微，他已是知识的瘾君子。 但是这个习惯他依然保留，也许是想证明自己还是人类，也许仅仅是因为需要补充能量而已。 第二天，早早的清晨，他没有向平时一样的睡去，而是在凌晨四五点便离开了屋子。 “教廷街…2…多少号来着？” 他自言自语的念叨，走在清晨无人看管的街道，教团的宵禁使这里还是有人巡逻。 但是如今教廷街却被奇怪的浓雾覆盖，其实只要你走出这个街道就会发现这雾气并不存在。 它如有灵性似的盘踞在洛德身边，大概百米的范围，久久不愿意散去。 而这样的雾气总有一种，像大海似的咸腥味。 它的源头是来自远古海洋的神袛，它的宫殿也总被这样的雾气覆盖，遮蔽愚蠢凡人的眼眸。 而宵禁的队伍如今也只是摸瞎，任由洛德在街道上寻找。 “24，是它了！”洛德终于看到那小小的独栋别墅，并不大，和他的破烂小木屋差不多。 但是更加的新，花园的装饰也极度内咧，比起普通富人选择的鲜艳或者大的花朵。 他用的是小巧的却香气浓郁的花朵。 而洛德的花园是人形泥坑。 而洛德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得到更多那恶堕的书页资料。 而如今他在这漂亮的别墅附近走了几圈，想要保证巫师令准确控制那么富人，他就必须有贾斯丁先生的身体组织。 他走了一圈，看到那垃圾桶，他打开，毫不在意的用树枝翻动，那味道撞击他的脑袋。 而他则仔细的分辨有没有看起来像男性头发的东西。 可惜，大部分头发都太过长了，并且很难判断主人。 不过这个垃圾桶里能找到许多模仿贵族的痕迹，比如定制的木梳，一块吃了一半的肥rou，很肥。 平民不会享受这样的食物，平民反而吃蔬菜更多。 而根据这个垃圾桶的剩菜重复率，洛德判断这个屋子最多有四个人。 而里面有一把断裂的木梳，做工很好，贾斯丁先生恐还有名女儿。 女仆应该也不少，他没有精力去对所有头发进行巫师令来控制她们。 但是他却仔细收集下那木梳的头发，这个梳子的主人肯定对于贾斯丁先生无比重要。 不过还是没有能直接下咒的办法，而如此这样，洛德只能进去屋子和那人谈一谈了。 看着清晨逐渐过去，洛德散开来自海洋的迷雾，走到前门，轻轻的敲门。 “贾斯丁先生，莫凡.洛德来见，来感谢您之前的礼物。” 仅仅一会，现在还是早上六点，一名女仆打开门。 她姿色不错，黑白色的女仆装和漂亮的金发，带着笑容说。 “贾斯丁先生请您进来，尊敬的莫凡先生。” 洛德舔了舔嘴角，是时候算算他对于自己的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