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修养
河西之战之后,知道剧情的白无铭晓得,嬴渠梁绝对会再打上一次,毕竟受人限制不是强国富民的做法,他一定要和魏国打上一仗。 为此,白无铭大手一挥,直接让赢虔把控他的白家军,只要不给坑了,白无铭自信白家军不会阵亡几人。 作为一个异姓把控军队的特例,白无铭自然是收到所有人的敬畏,处于嬴渠梁时代的白无铭一点也不担心嬴渠梁会磨卸杀驴,这是一个好君王,哪怕到了晚年也是如此。 独自喝着小酒的白无铭披散着头发,像是一个浪荡公子一般,摇摇晃晃的“S”形走路。 意识不查,见有一孩童撞了上来,白无铭也不去躲,只是让孩童傻愣愣的撞上了,然后蹲下身子,看着这个不哭不闹的小屁孩,白无铭笑了笑,问道:“为何撞我?” 嬴驷眨眨眼,他那见过这场面,明明是这个大叔喝了酒…… 突然,嬴驷意识到什么,大喊一声:“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 白无铭有意思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原来白无铭还以为嬴驷会无理取闹,但嬴驷好像真的在想白无铭到底是谁。 “那…那你是谁呀?” 嬴驷眨着小眼睛,布林布林的的望着白无铭,正经的态度让白无铭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站起身子的白无铭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有些懵懵的嬴驷,双手毫不客气的捏住嬴驷的小脸蛋,轻轻的扯动,说道:“叫我义父如何?” 嬴驷皱着眉头,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到也不在乎白无铭轻轻的扯他的脸蛋,毕竟也不痛。 但嬴驷还是一本正经的问道:“什么是义父呀?” 白无铭放开嬴驷的小脸蛋,笑眯眯的打了个酒嗝,说道:“把你当儿子的人,但又不是你爸爸。” 嬴驷皱着眉退后两步,觉得白无铭身上的酒气伤害太大了。 “我不认识你,你也不是我的义父!” 嬴驷用小手把白无铭推开,严肃的说道。 白无铭扭扭头,叉腰的看着嬴驷,挑了挑眉毛,说道:“若是我非要当你的义父,你当如何?” 嬴驷也学着白无铭插着腰,说道:“我劝你还是赶紧走的为好,要是我的人来了,你会后悔的。” 白无铭看着这个有一点点纨绔样的嬴驷,点点头,看了嬴驷身后的几个方向,往墙面上抠出一点墙块,单手食指弹出,然后一把抱住嬴驷,夹在腋下,朝着自家府邸走去。 白无铭大声说道:“我从来不会后悔,看看,我牛不牛?” 嬴驷一脸茫然的被一摇一晃的带回了白无铭的家里。 “报!”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嬴渠梁和自家老哥刚享受着二人世界,谁曾想这么个不长眼的闯进来打扰,在赢虔“和善”的表情下,手下颤颤巍巍的说道:“白……白将军把公子驷抢走了。” 赢虔看了看嬴渠梁,嬴渠梁看了看赢虔,兄弟两个直接摆摆手,说道:“帮就帮了呗。” 实际上赢虔早就想把嬴驷给一个非宗族的大才带一带,毕竟赢虔再怎么想要培养嬴驷,忙于支持嬴渠梁的他还是太忙碌,多多少少被氏族的人钻了空子,影响了不少嬴驷的思想,原来还想慢慢矫正,哎呦!白无铭接单了! 高兴的赢虔和嬴渠梁痛饮一杯,商量着今晚找卫鞅那个扑街喝酒去。 白无铭夹着嬴驷走到了家门口,就看见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白无铭生了些许好奇,依旧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问道:“小姑娘,怎么一个人跑着来了?找亲戚呀?” 白芷看着这个一身酒气的男人,虽然头发散乱,但是眉目刚毅,一张脸充斥着阳刚的气息,多少还是有些脸红的。 这么一搞白无铭更懵逼了,搞得他跟当街调戏小姑娘似的,这不败坏他名声吗? 嬴驷:你在说一句? 白无铭:绑你不算! 嬴驷:(σ;*Д*)σ死刑! “我…我是白家人,族长让我过来……过来服侍你。” 白芷见白无铭一直盯着她看,脸更红了,要不是白无铭现在一身武艺高强,还真不一定听得清白芷在说什么。 “你?” 白无铭看看这个小胳膊小腿的白芷,还服侍?想干什么白无铭不知道吗? 嬴驷翻了翻白眼,拽了拽白无铭的衣角,说道:“大叔!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白无铭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一个娃娃,一把举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他的屁股,说道:“要叫义父!” 随后拉着白芷一块进了屋子,拜托,白送过来的,他白无铭为什么不要? “福贵!带这个……” “你叫什么名字?” 白无铭刚想让福贵去收拾出一间屋子给这个小姑娘,谁知道忘记问名字了! 白芷坚定了一点点,望着白无铭的眼睛,说道:“我叫白芷!” 白无铭点点头,接着说道:“对,白芷,找个屋子给他,然后带她去搞点生活用的东西。” 福贵倒是没什么问题,苍老的眸子望了望白芷这个娃娃,点点头,不错,配得上主子。 白芷倒是有些怕这个长得有些阴翳的老人家,但毕竟自己刚过来,不能给看扁了,装着样子,坚定的看着福贵,当然,腿能不抖就更好了。 白无铭才懒得管这么多心里活动,带着有些开心的嬴驷就进了屋子里。 放下这个没有一点紧张害怕的娃娃,白无铭问道:“现在你该叫我什么?” 看着白无铭不怀好意的样子,嬴驷才不会理会他,“哼”了一声就东看看西看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屋里的东西。 看着嬴驷玩性这么大,白无铭倒也乐呵,绑上家里来纯属不想天天无所事事,毕竟除了白家军教过功法,还没有教过其他什么气运之人,这个嬴驷,未来的秦惠文王,刚刚好是个不错的料子,该说老嬴家的血统这么牛逼的吗?个个根骨奇佳…… 见白无铭坐在座位上,拿起壶就往嘴里灌,嬴驷一时间也放开性子,这摸摸白无铭的烈弓,那摸摸白无铭的兽皮,不亦乐乎的跑上跑下,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白大叔,怎么没有剑呀!戈呀什么的?” 嬴驷最后跑的有些累,坐在白无铭的床上,软糯糯的问道。 白无铭都差点快睡着了,听嬴驷有问题,敷衍的回答道:“因为我又不去打仗,挂那玩意干嘛?辟邪呀?” 嬴驷摇晃着小脚,疑惑的说道:“白大叔,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呢?” 白无铭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娃娃,哪怕再早熟,八成也不会想这种问题,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氏族那帮老逼登在洗脑,特别是甘龙那帮人…… 白无铭坐正身体,不再吊儿郎当的,看着这个大秦的花朵,白无铭思虑片刻,说道:“好人和坏人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判断出来的,就好像从高山而降的水流,它固然是灌溉了千里良田,在人民眼中,这是好的,但对于那些被一点点冲刷掉的石头,却又是坏的。” 白无铭斟酌的语句比较易懂,但是嬴驷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再一次的问道:“大叔说的驷儿都懂,但是好像农夫不怎么感谢山泉哩。” 望着点着头的嬴驷,白无铭慢慢的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说道:“这样吧,白大叔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你就把你想象成一旺泉水,如果是你,作为泉水的一生,你又会怎么度过?慢慢来,不急的。” 白无铭也不在强求嬴驷叫他义父,顺其自然吧。 白无铭不是白家人,也不是秦人,但是白家族长认为他是,秦公也认为他是,那么他就是。 所以完完全全不担心的白无铭依旧浪在咸阳,奇奇怪怪的是,白无铭对秦法的研究有时候能恶心到卫鞅,每一次都让赢虔开心好久,毕竟赢虔也看不爽卫鞅,但无奈秦国需要他…… 倒是嬴驷这个娃娃,最近好像传出嬴驷得了失心疯,天天看着水流,天天想去小河傍待着,一时间带着他的那些氏族都有些想放弃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娃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