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鸢（上）

    “抱歉啊，老师麻烦您了，俺家孩子淘气，学东西也慢，您多担待下哈，俺们不指望他有啥天大的出息，以后他能出了这镇子就好。”

    朴素的妇女拉着孩子不停的道着歉，蜡黄的肌肤，满是茧子的手掌诉说着劳动人民的辛苦，对面的男人身着青色的长衫，带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手里还捧着一沓小卷，地面上则是一堆堆破碎的玻璃，玻璃被夕阳的光芒照耀的闪闪发亮，好似珍贵的玉石夺目不暇。不久前顽皮的学生在cao场上嬉戏打闹竟然一个不小心用弹弓打碎了教职办公室的玻璃窗，本来在批改孩子们卷子的老师也被掉落的玻璃划伤了手臂，得知这件事妇女吓了一大跳，因为不说别的这可是六清镇上最为出名的老师，不仅有着全学科的高水平，更是不少孩子在他的教育下纷纷考上了市里的高中离开了落后的镇子，镇子的居民大多都还是小农小户男耕女织，围着自己的小园子种种粮种种菜，偶有的如医馆里的姚大夫就会种些药草，而小庙的庙主就会种些果子结果后酿成果酒用来祭祀这座传说中仙山的仙人

    “您放心吧，孩子还是蛮认真学习的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孩子一定能有一番大作为的。”

    老师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低头抽泣孩子的头，用着温柔的语气向着妇女表达内心的想法，妇女叹了口气骂了两句学生然后笑着将一大篮子的鸡蛋和一瓶从姚大夫那拿来的的药递给老师作为窗子和手臂的赔礼，然后便拉着学生离开了，老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从教职办公室的角落柜子里拿出扫帚仔细缓慢的打扫地上的碎玻璃，一束阳光通过折射把夕阳一缕光射了过去，老师的眼睛一时间晃的睁不开，他揉了揉，小心慢慢的睁开来，这是夕阳，温暖的光照射来，伴随着阵阵的小风，青色的长衫被风慢慢刮动，老师在窗子边上站了那么一小会便重新做到椅子上继续批改卷子，一张又一张先是数学，再是语文，咦？那是刚刚淘气的孩子的，另他惊奇的是孩子的作文写的很好，他笑着滑动手上的红笔，不停的用符号点评这篇作文的优点，直到最后一句……那一句……是他忘不掉的，和这片夕阳一样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六清镇，安静平和的小镇子，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镇子的边缘有着一户私塾，私塾不大但是书香气可一点都不缺，人们都纷纷来此学习，不管年岁的大小，就算是农中忙碌的人都会时不时停下聆听这一声声先生的教书声，私塾里的先生是年级不大的女子，穿着素袍，簪着朴素的素簪，说话声音温柔可人，举止投足之间书生气十足，姑娘叫鸢据说以前是朝廷的女官，不知道惹了谁被赐金放还，回到这小镇姑娘家的也没闲着，用那笔钱财建了私塾，买了书籍开了学堂，来的学生分文不收，邻里村镇的也都十分喜欢她平日里也送点瓜菜，生个病了老大夫也能看上一二，上次病重了镇子上的地主连忙差人去县城请了大夫，人们也叫她鸢先生，镇子上也有个厨子，开着一家小面馆虽说镇子小倒是来吃的人不少，尤其是这每逢庙会这白菜面条和这果子酒都是镇子上抢手的货，路过这的商人游侠也会来这吃上一碗，店主的名字叫做唐菘没学过什么文化，但是却学会了母亲这一手厨艺，尤其是这白菜面条吃过的人还没有谁说过个不字，唐菘和鸢先生从前小时候便认识了，俩人正住对面，年幼也经常在一块玩，后来鸢先生的家里当官的大哥挣了银子一家子便也搬去了京城也就再也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倒是两人尴尬了些许，都想说写什么，但两人正对脸了却又谁也不开口，一方先开口了却也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说上两句就草草离开

    “鸢先生，明个是庙会，咱们还讲习吗？”

    私塾里的少女趁着放学人渐少的时候笨笨跳跳的来到她身边，小生的询问着，鸢先生看着她不忍的噗嗤一笑，小姑娘显然是想去明日庙会的，但是又不敢直说憋着表情扭扭捏捏的明白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个意思，鸢先生一转身装作思考的表情坏笑着再转过身子，手上的镯子叮当两声后便开口

    “明个？明个怕是不行，明个要考古诗嘞。”鸢坏笑着说。

    “怎的可以这样……”

    少女一阵失落，眼泪差点要滴答滴答流下来，鸢先生一看可不得了，自己最是见不得谁哭了便急忙改口说道:

    “诶呀，先生是骗你的，明天是庙会自然是要让你们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日。”

    鸢先生揉了揉头上温柔的说着，少女听到这么说便也开心起来，笑容也在脸上绽放开，一看就知道开心极了。

    “先生明个庙会你也会去吗？”少女便挽着鸢的手边走在这小路上边扭头询问。

    “先生就不去了。”

    鸢开口拒绝，自打鸢回到六清镇一次庙会都没有去过，因为鸢毕竟是被放回来的，看着别人的目光总是感觉难受，那种丢人的感觉让她不舒服极了，虽然镇子的人每一个会这么想。

    “先生就去一次吧，庙会可是好玩了，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人喷火跳舞哩，还有果子酒可好喝了，虽然我没喝过”

    姑娘笑着向鸢介绍哪里哪里好玩，哪里哪里有趣，不停的求着鸢，拽着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诶呀诶呀，好好好，先生答应你就是了”鸢看拗不过这姑娘只好答应下来，姑娘一看鸢答应了也便不缠着她了，一溜烟边跑边喊。

    “明日我去叫先生，然后傍晚我们在庙前集合呦。”

    留下这句话便也看不到姑娘的身影只留下鸢在原地不知所措。鸢一个人慢慢的顺着小路朝着家里方向走着，脑子里在不停想着庙会的事“鸢……先生，这是下了课习准备回家了吗？”声音传来把鸢拉回了眼前，开口询问的是唐菘不久前刚刚从自家的菜园子里回来，手里还捧着几颗大白菜，脚上的布鞋还沾着菜园子上的泥土，唐菘有些尴尬早早便见到鸢往这里走但是自己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天色也一看就是要回家的了，自己却还问出这么无脑的问题“啊……是的……刚刚下课不久正往家中走”鸢也尴尬的回答着，二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头往相对的地方撇去不敢直视对方，咚！随着一声钟响起把两人惊醒，两人对视张惶失措“额，不早了，我便先走了”鸢尴尬的一笑快速向另一侧走去好似要逃跑似的若是被学生们看到不知是何景像“等一下”唐菘叫住她挠挠头好似要说什么，憋了一小会才方开口说:“明日庙会，你……会来吗？”唐菘鼓足了勇气去开口询问她，毕竟邀请喜欢的女孩往往是很困难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开始的唐菘总是躲着她“额……或许会去，也……或是不去的吧”鸢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本事是不想去的可和学生有有约定一时不知该怎的说，最为关键的便是她没有想到唐菘会邀请她，其实早在年幼时鸢便喜欢着唐菘现在也是，本以为这么久了也该忘了他吧，但不曾想回到镇子还是会有所触动“哦……那，那我先走了啊”

    唐菘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先行离开，随后鸢也回到家中简单的收拾一下便入睡了。

    “原来促使你当教师的原因是这个啊。”温附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全，手中还拿着刚泡好未有多久的茶水“倒也不是，只能说这只是其中的一环罢了，我蛮适合当教师的不是？”先生苦笑了一下，捎带的反驳温附的想法，接着温附又提出问题，提出假设但遗憾的是一一被否决掉，无奈的他只能觉定继续听先生的故事，希望能了解到什么。

    鸟儿伴随清晨的阳光伴随昨日忘记关闭的窗子飞进了屋子，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将熟睡的鸢叫醒，鸢醒来呆呆的睁着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干些什么“啊，今天是庙会，虽然不想去但是她也一定会强行拉走我吧。”鸢起身，打上一盆水开始洗漱，水煮伴着阳光，如闪亮的珠宝让人留恋，衣服也换成了大袖长裙，青绿与白色的渐变，想湖中颜料的渲染优美至极。“先生，先生早安，今日是庙会！”姑娘杵在鸢的窗户边上向着屋子正在打扫的鸢问候，也催促着“去那么早啊，庙也不大去太早的话到傍晚很久不是”鸢自从回到镇子也是第一次遇到大庙会因此是不知道的，这每逢大庙会附近的村镇都会往附近的县里赶去，期间小商小贩们也是盈利的最佳时间。“诶呀不是啦，先生不知，这每月一次小庙会，每年一次大庙会，小庙是我们自己开，而大的则是郡县来办，今天附近的村镇都会往县里去。”她笑着为鸢解答这疑问“可若是到傍晚夜中回来很危险吧？”鸢一番思索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虽说六清镇与附近的县城还是蛮近的，但也不能十成十的确定安全，可随后鸢也消除了顾虑，一般这时候有钱些的人家便会在客栈住上一晚，而即使稍贫的也可在宵禁之时支起帐篷次日在开集之前收起便可，在夜晚官兵也会四处巡逻也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听到这鸢也只好随着她一同前行，毕竟马车可比走路舒服多了，一路上鸟语花香，是不是有兔子和山猫从路子穿过惊起一阵吵闹，中午了临近县城到了主道人也就慢慢多了起来，来自四周村落镇子的一同向县门前进，县城果然大气，四周的围墙上面每几个箭口都要派士兵把守，四个角站着数位弓士大钟悬挂在四角楼台，遇到敌情也可以快速的告知城内，城内的主道直走直到县城府，城府的一周还有水道用作装饰，水道种着荷花而荷花的里一层是牡丹，牡丹也是千姿百态，其中白牡丹居多，几只喜鹊在天上翱翔，累了就落在树上，若是仔细看就能看出树也是州内少见的银杏“哇，先生这好气派啊，其实我上一次来还是在好久之前哩，那会我才几岁，这次我可是求着父亲才能来的。”少女向鸢不停的赞叹城中的景象，然而鸢是从皇宫出来的，这点东西在她看上去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值得惊叹的，可少女毕竟是不怎么多见的“先生你看庙会就在那个方向，咱先咱是分开我去先要上三个房间，去晚了恐怕是抢不到了，您先去吧，一会我在去找您。”少女笑着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笑着边跑边往远处的小楼去了，鸢刚想问为何是三个房间，车夫本身住在这里，可还没来得及便也没了身影，鸢叹了口气，自己身为教书先生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学生，鸢叫住了车夫，打算自己走去集市，反正也没有多远了，许久没有这么清闲，平常每日早晨便去私塾教书，晚上回家也要收拾一番，偶的学生们休息自己也闲不下抄书作为以后的教学使用，抄完还要去送还。鸢缓步走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城里哪个大家字的女儿，穿着得体走路轻巧，一言一行书生气十足，再加上宫中那几年待出来的气质连一旁的官兵都要来询问一番是否是京城来的，“诶呀，姑娘不来看看老夫这玉石玩意？”本来漫无目的的鸢听到这转身一看，这是专卖玉石物件的，玉簪子，玉碗，玉壶种类多的很，鸢翻翻着看看那，不是材质差了些就是样式自己不喜欢直到那个的出现，一个玉佩，玉成双色一黑一白，像是蝴蝶的样子，从中轻轻一按就能分成两个，显然这是一个对佩“样式不错。”鸢微笑着看着手中的佩，随后在阳光下一看这材质竟然也可以说是上成。“姑娘好眼力，这是老夫这里最宝贝的玉石了，是一对对佩，这蝴蝶比翼送给心上人是最好的了，不仅是样式，这材质用的也是比较珍贵的材质。”老人目光慈祥开始介绍这玉佩的性质和由来，鸢也听的一阵心动，而且送给唐菘也是不错的，可鸢身上钱财是没能带够可有想要的很，会去取在回来也是很麻烦的，于是便把头上的簪子与着佩交换了，老人也不jian，看了这簪子成色，看了材质后一分没有再多要，鸢谢过便将这玉佩合一挂在腰间，随后香集市而去。

    “这簪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吗？”温附抿了一口茶随后拿起一旁的空白纸张涂涂画画，同时问着“不知道，她没说话，我猜应该是没什么含义吧。”先生摇了摇头，“那这玉佩是这个样子吗。”温附举起纸张上面有画下的图案，可很快就遭到了否定，这玉佩很特殊并不是从中分开而是那种两个镂空设计拼合刚好是一个蝴蝶，若是但拿一个是看不出的。温附听后也感叹玉佩复杂的程度。“天色晚了我们边走边聊吧。”温附站起身放下茶杯然后将那张画折起来揣在兜里向外走去“你还要听？”先生也站起身问，温附回答的原因只有一个，好奇！先生推开门锁好，下了楼，便走出了学校，向家的方向走，走的时候继续说着那个故事。

    集市里果真说的热闹，也是真的面积之大，卖各种小食的，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挨家挨户吆喝自己的东西好，看戏看表演的鼓掌声，吵架的叫骂声，食物在锅里翻炒的声音可当真热闹，鸢和少女在各种摊子转来转去，一向文静的鸢也被她带的活泼起来，可玩了这么久两人早已饥肠辘辘“我们先去吃食可好？”鸢向她提出意见，虽然不知道明明自己是先生可为什么要向自己的学生提议，可缺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做了“诶嘿，好啊，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老好吃了，先生跟我来吧！”少女听到这么说一个jian笑便牵着鸢跑在集市，她虽然不明白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会发生不大好的事情“就是这了，先生我跟你说这老好吃了，保证您一定喜欢！”少女拍着胸脯一笑保证着这味道的优秀程度，在一段不长的等待下总算是有了空座，少女和鸢向对而坐，刚坐稳当就喊:“我们六清镇的！上菜！”鸢吓了一下，不知道这什么个意思，少女解释，这摊子的面是出了名气可制作的方法麻烦，可大庙会上的人又多，所以啊就定了规矩，这大庙会上只给咱六清镇的煮面，别人想吃却吃不得的，鸢点了点头，不觉思考起来到底多么好吃能使能让别人想吃但又吃不到，不大一会这面做好了，随着面落在桌子上的声音，鸢回过神来，一抬头是唐菘，两人四目相对都以为对方不回来，一时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一旁的少女把头撇向一边努力的忍着笑容，鸢看着她明白了，从昨天到今日一切都是她策划好的，一时间感觉自己上了贼船，面对这尴尬的场面唐菘先开口了:“额……快些吃吧，一会面坨了，就变味了”唐菘结结巴巴，一时间慌张的很，鸢听到这么说因为紧张也失去了思考，拿起筷子夹了些许轻轻吹了几下送入口中，咦？这味道出奇的好吃，虽然她早有耳闻唐菘这面味道是一绝，只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好“好……好吃吗？”唐菘结结巴巴询问着，鸢自然是没能辜负他的期待，看样子就知道好吃的恨，虽然吃的样子还是那么温润儒雅，只不过表情却很是开心，唐菘看到一笑说:“那行，鸢你先吃着不够的话叫我，我先去忙了。”鸢点了点头但好似想到什么红着脸叫住他:“今天……庙前黄昏的时候我在那等你。”说罢便继续吃起面来，不搭理他了，唐菘也不傻，于是也急忙会去干活争取早点用光带来的食材可以早些休息了。

    “哦～这么好吃，我也想尝尝诶。”温附寻思一下对先生说:“你一定会做吧。”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否决。“他教你的？”温附又问“不是，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说着二人推开了房门，这里就是原先的私塾只不过自从镇上建了大学校私塾也用不上了，于是先生就把这改成了自己的住处。温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先生则是拿来一个茶杯和一茶壶，道上茶和热水，在到出茶水，由于是白茶倒是也用不到洗茶的环节方便了不少，随着茶水冒出的几丝水汽，故事也继续下去。

    一番游览玩闹之后天色也渐渐暗色，这也快到了约定的时间了，鸢和少女也缓缓向集市最中心走去，庙前有个年轻人支了个摊子，上面有个小旗子，写着“算尽苍生”，看上去很厉害“先生……不如咱们去算上一卦？”少女询问鸢，虽说是询问但是鸢知道不管自己答不答应肯定都会被带去，毕竟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被她带偏了，于是同意了这件事，两人跑过去坐在算命先生面前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算命先生先说:“我姓王，想要算些什么？一次十文。”少女一听二十文觉得有些贵了点，可都在座位上了起身离开也未免有些丢人，少女掏出袋子打开数了数量明显是不够的，鸢拿出二十文交给了王先生，少女尴尬的笑笑说回去便把这笔钱还给她“小姑娘，对就是你你先来吧，你想算什么？”王先生开口询问，少女一愣指着自己，得到确认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算……姻缘”王先生点了点头先是问了问生辰八字又看了看手相说:“不出许久，有缘自见。”这句话就好似没说啥是的，让她感觉自己好似被骗了似的，接着王先生看了看鸢说:“这位小姐也是算姻缘吧。”鸢点了点头，便要说出自己生辰八字，还没等开口王先生就说道:“你天生克夫，不吉利啊，无改变之法。”鸢一愣，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少女一看拉起鸢就跑走了“诶呀先生不用在意，这一看就是江湖骗子，没看手相没要八字，你看我这个算了和没算似的，先生不必相信他的话。”鸢点了点头，虽说确实如此，但心中却有几分不安，远处的算命先生叹了口气一眨眼也就消失了。

    “这算命先生……不会是王思远吧……”温附尴尬询问这个可能性。“看样子应该是的。”先生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说道

    黄昏到来，周边一切照成了黄昏的颜色，美不胜收啊，一旁的少女也发出来惊叹，虽说都是黄昏可这黄昏还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感觉，要不镇子上的更为夸张，还暖洋洋的，正在二人享受照耀的时候唐菘来了，唐菘笑着，头上留着一点点的汗水看样子是急忙跑过来的“抱歉，我来晚了。”唐菘止住脚步，气喘吁吁的，少女看到这一幕，从一旁的摊子买来一杯梅子酒，分成两杯，一杯递给唐菘一杯递给鸢，唐菘谢过便接过梅子酒一饮而尽，“好喝吗”鸢问，唐菘愣了愣，这是为数不多鸢会主动开口，唐菘点了点头回答了这个问题，少女一个坏笑开口道:“先生这梅子酒可是一绝啊，庙会里最好吃的咱吃过了，喝的可也不能错过，要不然岂不是不完全？”少女说罢劝鸢也喝掉，鸢启初是不愿意，但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且这么久了也是有些口渴，便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鸢这么想着，少女一笑在鸢耳边小声说:“据说啊两人共饮一杯梅子酒以后能长长久久诶。”鸢听到这脸红了起来，急忙想说些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一旁的唐菘看到虽然好奇但是也不好询问。三人继续开始玩乐，天渐渐的黑了，就在一瞬间天空的烟花炸裂开来，五颜六色在黑夜的衬托下好似点点星芒，少女把二人推到一起，看着二人共同笑着谈论年幼时的往事，她欣慰的一笑，总是不枉费自己一天的计划。看过烟花后，一天下来鸢也很累了在加上喝了不少梅子酒，准备回去休息了，而少女拉住唐菘决定再留下一会，唐菘很想送她回去可少女拉着说有重要的事也没有办法，于是鸢便回去，躺在床上看着玉佩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一笑之间也竟睡着了。

    “这姑娘也是厉害，颇有心机啊，索性不是什么坏人呢。”温附叹了口气“那女孩你认识的。”老师一笑还未等温附询便开口讲起

    夜晚几缕小风叫醒了鸢，睁开眼睛

    看着陌生的地方，回想起，是在县城啊，鸢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便推开门，今天的星星格外的亮，还有几颗发着不一样是颜色，鸢坐在亭子，念起诗句

    “醉后夜落天满树，亭中几次见星河”

    正在感慨之间，一个声音让她紧张起来，这是唐菘的声音，唐菘背着手不好意思的慢慢走来“你没睡吗？”鸢站起身还拍了拍裙摆整理了几下头发，鼓起勇气看向唐菘，唐菘慢慢的靠近，虽然她觉得自己鼓起勇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点的后退，他一步，她一退但很快背后就没有退路了，呼吸渐渐急促，唐菘微微一动，鸢突然脸上一红急忙摆手背过身子喊到:“不行！现在还不行！”鸢闭紧双眼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咦，你已经知道我要送花了吗？”唐菘尴尬的笑了笑便把手中的花拿了出来，绿色的枝干长着黄色的小花，可爱却也不失静谧，或许这才是鸢的性格吧，可爱中也不失文雅，鸢一愣松了口气原来是花啊，咦？花？鸢转过身子看向，唐菘也把花递过去，虽然有些尴尬但也好歹是成功迈出去第一步，少女在房间的窗户边偷偷看着两人一个坏笑想:“刚刚先生在想些什么呢？”鸢接过花看着奇怪的花这不像是什么路边的野花，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在路边看过而要说是什么花她也不知道因为自己即使在皇宫当差的时候也未曾见过“这是什么花啊？”鸢好奇的询问，唐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额，那姑娘说晚上把你弄醒按照你的习惯肯定会出来走走，然后让我送束花，我去买花别的花都卖光了，而牡丹之类的是官府的无法采摘而且太过艳丽了，这花是白菜花……我收拾摊子发现最后一株白菜长了花，我便把这花拔了下来。”唐菘也知道送这个有些不大合适，可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了，鸢一听笑的l眼角挂了泪，她一抹说:“哪有人送白菜花的，不过我就收下啦，多谢。”鸢笑着拿过花抬头看向天空……今天是七夕啊……鸢牵过唐菘的手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佩递到手中说:“这是一对玉佩，其中一份在我这，这一份你拿好。”唐菘接过玉佩看了看接着就开心的束在身上，接着二人共同赏月，也聊着幼时的点点滴滴，第二天鸢教训了少女一顿，只后鸢和唐菘其乐融融，在那年的年末成亲了，直到那天……“打住，我先问几个问题。”

    温附叫停他伸了伸身子说:“第一那白菜花不会是你吧，第二不是说你的故事吗，怎的净说她俩的了？”温附提出疑问，本来是好不容易回来寻思来和他聊聊，聊到以前的往事，可知为何到目前为止好久都没能说到自己，“嗯，那白菜花是我，白菜也是我，唐菘若是不把白菜那部分拔掉我早化形了，剩下那朵花我差点死掉，至于为什么不提我的故事，这不就来了吗？那月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