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弃
“吧唧吧唧~” “啊！救我!救我啊赫尔曼…” 背后残酷的咀嚼声与尖叫声让正在的赫尔曼毛骨悚然。 眼睁睁看着同伴被丧尸吃掉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嘭!”老乔什一枪打爆那人的脑袋，结束了其痛苦。 老乔什面色铁青。 他带出来打猎的六人小队已经只剩下三人了，除了他自己和赫尔曼这个跟屁虫，还有就是那个黑发的东洲裔学生。 老乔什不禁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为什么森林深处都能遇到丧尸群啊？ 不过好在还是逃出了生天，顺着水流来到了一片沼泽地。 老乔什掏出烟，赫尔曼连忙殷勤地为其点上。 “喂!东洲小子，你叫什么？杰森还是汤米亦或是凯文”老乔什这时才想起还不知道这个沉默的东洲小子叫啥。 黑发的少年专注地擦着左轮手枪，沉声道：“亚当。” “亚当哈哈哈……”老乔什笑了起来，“小子，你不会是之前听了赫尔曼这谎话精随口编的那壁画上的故事，然后现取的名字吧？” “怎么你也想成为英雄成为人类的救世主” 黑发少年不再说话，恢复了以往的沉默。 老乔什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 “老乔什，我们还是快点回营地吧，天要黑了。”赫尔曼担忧地说道。 “我知道！”老乔什狠狠瞪了赫尔曼一眼。 老乔什其实也不敢晚上在这森林中待在，且不说会不会遇到丧尸，突然遇到什么野兽也不会好过。 只是这次出来，非但没打到猎物，还死了三个同伴，这让他回去怎么面对约翰那群人。 “抓些鱼回去吧。至少，不用饿肚子。” 赫尔曼叹口气道，但转头却看见老乔什黑洞洞的猎枪口。 赫尔曼慌忙举起手来，颤抖着却不敢开口询问。 “砰!” 子弹穿过赫尔曼耳侧，打在河对岸正在喝水的麋鹿脚边，激起一堆沙石，将其惊起。 “该死！”老乔什暗骂，这赫尔曼举起的手妨碍了他的瞄准。 就在麋鹿马上就要逃进森林深处时，另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麋鹿的头颅，将其打倒在地。 “好枪法!”老乔什忍不住赞叹。 亚当对着老乔什微微点头。 这让老乔什对东洲小子的好感度大增。 将打到的麋鹿带回营地时，约翰还在看着那些石刻与雕像。 “这些壁画比内衣舞会还精彩吗？值得你这么看”老乔什不满道。 毕竟自己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找食物，而这家伙倒好，真把自己当考古学家了，整天看着这些石刻壁画与雕塑。 见约翰没有说话，老乔什冷哼一声，带着东洲学生去处理鹿的尸体去了，而赫尔曼却被约翰挥手留了下来。 约翰扶了扶眼镜，严肃道：“这上面记载的内容，与学术上认证的知识以及教会记录，甚至于民间传说，都有很大的出入。” “赫尔曼，如果真如你所言，这个家伙也叫亚当，那么我们的祖先真的是这些像猴子一样的家伙吗？” 约翰指着石刻上，一个浑身绒毛长着尾巴但却手持长矛的家伙对赫尔曼问道。 “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约翰的眼神锐利，甚至咄咄逼人，像要将赫尔曼的脑袋剖开。 赫尔曼被盯得心头发怵。 约翰这小子不就是个地质学的大学生吗？现在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个上位者一般。 赫尔曼收起腹诽之声，回答：“我之前是全知会的外围成员，他们宣传的小册子里包含了这些内容。” “全知会”约翰咪起眼来，锐利的目光似乎在审视赫尔曼是否在说谎。 “是个隐秘学会，具体历史不清楚，应该有许多年了。在丧尸危机爆发前要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才会收到邀请，成为外围会员。” “哦？那这个协会成立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虽然加入了全知会，我也仅仅是个外围会员，当初加入这个学会也是为了拓展人脉。听一个加入了二十多年的外围会员说，似乎学会的最终目的是了解人类的起源。” “那看来，是个科学学会”约翰眉头舒展开来。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和学术上的进化论有共通之处……只不过，这亚当对战的狼竟如此巨大……看来人类的进化史，并不只有短短几万年啊!” 约翰的眼中放光，转而又黯淡了下去。 “都到这文明末日了，了解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赫尔曼正想说些什么。 忽然，一阵sao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你这狗杂种!老子好心把你救出来，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子的”老乔什怒喝着，处理鹿rou的尖刀拿在手上，沾满了深红色的鹿血。 一个男人颤抖着拿着老乔什的猎枪对着他。 是那个一直被老乔什强迫的女人的男友。 “懦夫，开枪啊！”老乔什面对枪口丝毫不惧，反而一步步向前走去。 “开枪杀了我，来啊！到时候看你们靠自己能不能活，能不能找到食物，躲开那些丧尸！”老乔什狠狠说着，丝毫不惧地走到枪管面前。 男人颤抖着涕泗横流，却不敢把手指放到扳机上。 “啪!” 老乔什一把抢过猎枪，随后一脚将男人踹到地上。 “懦夫。”老乔什厉声道，却没有惩罚男人，回头继续处理鹿rou去了。 男人伏在地上痛哭，他的女友面色黯然，蹲在他的身边。 众人也只是漠然地看着，没有帮任何一个人。 约翰推了推眼镜，转身又去看壁画石刻去了。 赫尔曼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 篝火的烟尘和烤rou的香味顺着上方的口子涌出，火光映照在围坐着吃着鹿rou的人的脸上。 大家分享着食物与曾经的故事，似乎刚刚的冲突从不曾发生。 “楚神保佑，这是我离开城市以来吃过最饱的一顿了。”赫尔曼满足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长期的食物匮乏让原本发福的身材都瘦了不少。 “楚神现在也不能让你吃饱，而我可以。”老乔什冷冷道。 “那是当然，我们这些人可是靠乔什您才活下来的。只不过，乔什您是无神论者吗？或者说信的是东洲教”赫尔曼作为老乔什头号跟屁虫，自然是奉承到底的。 “我是桑诺省南部教区的第一奉献者。”老乔什淡淡掏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 挂坠是金色十字架，赫尔曼一眼就认出这是要相当大笔的金钱才能换到的教会信物。 “我妻子也有一个。那天在蒙德城的教会总部做完礼拜，我把她留在了车里去买些汉堡。” “但当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啃的只剩一条腿了。那十字架并没有保佑她。”老乔什面色如常，听不出情绪。 “明明她是那么虔诚，每次饭前都会祷告，乐于帮助他人……” “所以啊，世界上根本没有楚神，或者我们都已经被祂抛弃了。”老乔什将项链一把扯下来，扔进了火焰中。 木材燃烧的火光竟轻易将金色的十字架融化成了一滩附在木炭上的印记。 老乔什冷笑着起身，再次拎着已经面如死灰的男人的女友，走向了阴暗处。而此时男人嘴里还在嚼着鹿rou。 女人的哭声很小，却扎进了很多人的心里。 围坐着的人都缄默着，只有木头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和鹿rou油脂滋滋冒出的声音。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是和亚当有关的却和传说不一样的故事……”赫尔曼见众人都沉默不语，开口道。 “人类的始祖，亚当，究竟是如何诞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