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话与危机
远处雾气弥漫，雾中隐现残骸断臂般的高楼。 江熙子根本想不到，这居然有现代文明的遗迹！ 拿着一根木棍轻松敲碎几只丧尸的脑袋，绿色脑浆洒落遍地。 “玛雅，你现在能制造什么？” 漆黑的小球浮起。“正在加载！” “目前的资源，已经可以制造您记忆中大多数产物了。” “光剑，能制作吗？” “不能，但可以通过材料质量堆积进行升级材料！” “那制作一个光剑需要多少资源。” “请主人等一下，数据界面正在统计！” “叮！用户：江熙子 等级访问权限：最高 AI智能级别：超级 储物空间：一百立方米 材料储备：一千零七能源点” “统计完毕！回主人的话，可以制造两把光剑！” 江熙子低头沉思片刻，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 “玛雅，我记忆里的，不朽者，可以制造吗？” “请问主人是您记忆中的哪个不朽者。” “星际，神族。” “可以！主人，但资源材料不足，质量也同样不足。” “需要多少？”江熙子兴奋地呲牙。 “二十万能源点！” 一听到这，江熙子瞬间耷拉下来。 “看样子短期是不行喽，一个国家三分之一的资源才不过一千多点的能源点数。” “不过，嘿嘿嘿。”江熙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好点子。 掠夺末世的财富！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末世中的尸潮一波又一波！更别提还有强大的进化丧尸，还有那些传说中智力与力量超绝的尸王了！ 想到这江熙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自己现在的实力，遇到进化丧尸都要艰苦一战吧！更别说尸王了！ 必须尽快变强！ “变成超人！”玛雅在一旁玩味地说道。 “去去去，一边玩去。” “茫茫的大雾，本就是不详的征兆。”塞维尔康利亚的声音响起。 再眨眼，塞维尔康利亚便出现在身边。 “你出来干什么。”江熙子声音冰冷。 “警告一下你而已，另外，再告诉你个秘密，这是我师尊告诉我的。” 话音刚落，塞维尔康利亚就消失不见。 “不详？” “就算不详，我不也得进去勤劳地捞点能源点！”江熙子笑了起来，异常灿烂。 干什么！ 搏命！ “玛雅，先来把匕首，要军队精良材质的。” “是，主人！消耗五十能源点！” “花得漂亮！”江熙子忍不住赞美一番。让他本不富裕的口袋锦上添花。 一步步走入雾中，手臂渐渐麻木，寒冷侵袭着他的身躯，真正的灾难来了！ 街边，江熙子饮下一口烈酒，辣得他面庞燥热通红。但也不得不饮下这些酒。 因为严寒，到来了。 直到辣得不行，江熙子才饮下一口奶来解腻。都市长久以来的平静生活，让他早已经熟悉了男孩子的身份，一口奶瓶，一口糖果，早就成为了他孤独夜晚的朋友。或许自己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 江熙子自己笑了笑，真的或许吧。 又敲碎一只丧尸的头盖骨，江熙子停了下来。“金店啊，今天第几家了？不管，刮了！” 江熙子立马取出玛雅，将这些资源搜刮收集。 “唔，我看看多少能源点了？” “一万三。还行。” 江熙子从背包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了起来。那个世界的映像在眼前回放。昏黄的灯光，摇曳的人群，香烟与酒精混合，江熙子的身影隐现其中，一个大龄女人左拥右抱着几个不同特色男孩，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在桌面上。 鼻子一抽，寒气倒流，江熙子看向星空，大笑起来，几近癫狂，手上紧紧抓着一把黄金饰品。“我，到底，以前，都干了什么啊！” “儿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啊！”江熙子跪在地上，不争气的泪水从脸颊滑落。“你爹我就是个废物！就踏┃马是个废物！” 白茫茫的雪地上，跪着江熙子颤抖的身躯。“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 “主人不要太难过了，会伤害身体的。” “你区区一个人工智能，你踏┃马懂了个屁！” “你懂什么叫人吗！你懂吗？！” 江熙子浑身颤抖着抽泣，向着玛雅怒吼道。 “我懂！我知道什么叫人！” 江熙子惊疑地看向地上的玛雅，双手都开始颤抖。 “人是有感情的生物，它们有生命，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快乐，它们有悲欢离合，它们有喜怒哀乐。主人，你的一切，我都懂，我是超级人工智能，是仅次于机械神，RE9的智能存在！在我被创造者命名为玛雅的时候，我就已经真正成为了没有实体的生命！” 将玛雅托起，江熙子心中五味杂陈，似乎这漫天纷飞的大雪。 不再那么寒冷。 “主人，如果我有身体，我一定会轻轻抚摸你那可爱的小脑袋。因为你。” “真的很美！” 江熙子的眼眶充盈着泪水，牙关紧咬。 “主人，你要努力地活下去，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您，直到您离开这个世界，逝去，或者我被摧毁！” “玛雅！玛雅！”江熙子口中叫着，泪水已经满面。 师尊，师哥师姐，儿子，朋友。江熙子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他们的身影，一段段的过往不断被唤醒，就如亘古的尘封，被一双满目疮痍的双手打开。 “别再怨恨mama好吗？爸？”江熙子缓缓抬头，那是儿子的身影与声音。 “不恨了！她只是不爱了。” “只是不爱了而已。”江熙子笑了起来，沉沦数年的昏暗无光的心灵世界，照进了一线生机。他拥抱着，自己的过往，不再痛苦。 三个人格，三段记忆，三个世界。米切尔加雷斯和塞维尔康利亚呆呆地看着江熙子，他们似乎也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 无声地哭泣。不止江熙子一人。 “活下去！”数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我们要！活下去！” 雪地中站起，那站起的似乎不再是江熙子。 “塞维尔康利亚，夺舍有意思吗？”江熙子笑着问道。 “没意思，但我为了活下去，必须这样做，要么我活着他们死，要么他们活，我死。我没有错过，只是愧疚而已。”塞维尔康利亚的身影显现，平淡地答道，金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着光芒。 “米切尔加雷斯，我再问你，你寄宿在我的身体里为了什么？” 男人脑袋一歪，吐出一口浊气。 “你觉得呢，孩子？” “活着？” “是，也不完全是。” “那你为了什么。” “传承，活着，名义，尊严。这便是我最后的东西。或许我最后的神性，也几乎消散了吧。” 江熙子摇了摇头。“既然你们两个都为了活着，那我怎么办呢？” “我有错吗？我也是为了活着，我有亲人，朋友，师傅。我也不容易。你们为什么偏偏找上了我？” 两人停滞住了，不再做声。 “塞维尔康利亚，说真的，你很傻，这么多年过来，你真的就像个小孩子，和我一样。就像，朋友。我修炼天赋不够，你就私下帮我修炼，谢谢你。” 塞维尔康利亚呆愣住了，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江熙子的双眼。 “米切尔加雷斯，这些年，你就像父亲一般，照顾着我们两个，对你，谢谢。” 男人表情复杂地一笑，不知何时幻化出了一根香烟，云雾缭绕。 “我江熙子，谢谢你们。” “自此以后，哪怕不为了我自己，我也会为了你们两个而努力地活下去的！” 两者的身影消散，江熙子看向远方，好似大海上飘起了一航白帆。 一路顺风劈砍，江熙子的手掌震得有些麻木，一条街上的丧尸，几乎被江熙子清理了个遍。虽然他知道这几乎无法为他带来什么好处，除了减少丧尸数量，让道路通畅，以及送死者上路以外，貌似已经没有什么好处了。 “玛雅，多少能源点了？” “一万七。” “明白了。” 在离江熙子遥远的地方，一个青年男子在屋内写着什么，在他的身后，是一个身形瘦高的乌黑长发女人。 有节奏般的磨刀声持续不止，男人大口吞着一碗泡面，丝毫没有感觉吵闹。 他们的身上穿着现代新颖的服装，只是落满了灰尘，有些破旧。 “柳，该走了。”男人起身，背起背包。 女人停顿了下来。干裂的嘴唇微微一动。将刀收起。“怎么了？” 男人指向远处，照映着耀目的火光。 一道庞大的肥胖身影在楼房间缓慢前进，仅是目测，就有百里之高。 “柳，火油丧尸，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前两天我刚清查完四周。此事有古怪。” 女人闭了下眼，似乎有些困了。“好。” 回到这边，江熙子停下了脚步，面前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线。 它赤红的强壮肌rou好似有生命般跳动，咧着的大嘴不时流淌出黑色的唾液。 江熙子严肃起来，不得不认真对待起面前的家伙。 “这是，暴君吗？” “不，主人，根据目前所搜集到的这个世界的资料记载，这个家伙并不是暴君，也远远没有暴君的强大。它叫撕裂者，具有能撕裂钢铁的力量，以及能够抵挡子弹的肌rou！” 江熙子这也不敢大意，周身血雷乍现，只是一米，便蹿出数米，一刀挥向撕裂者。 那撕裂者毫不畏惧，双爪一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利齿死死咬住刀身。 这一下，江熙子不得不放弃匕首，选择超近距离的rou搏战，雷霆在手臂悬浮，一阵阵气浪掀得沙石飞雪四溅！仅仅半秒钟的时间，江熙子便向撕裂者挥出数十拳！ 就算如此重击，撕裂者也只不过被击退数米，它再次发出怒吼，一时间大量普通丧尸从城市各个地方角落冲出。 江熙子直道不妙！几度欲要逃跑，却不料那撕裂者不仅力量强大，敏捷程度也丝毫不逊。 跑了两分钟，那撕裂者还在身后紧紧追赶！ “他喵的！太难缠了！” 江熙子头都大了，但不得不转身再次应战。 “玛雅，给我来把光刃剑。” “是，主人！” 眼前，一把光剑浮现，它逐渐被实体化，刃刀被拿起时便出现，发出炽热的火浪。 江熙子挥舞着光剑，十分趁手！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破防了。 走起！ 几步冲向撕裂者，竖斩！砍中的一瞬，江熙子便将身躯后沉，光刃几乎将撕裂者一分为二！ 但江熙子落地的时候再向撕裂者看去，他正在快速愈合伤口！ 江熙子吞了口唾沫，他根本无法理解，在丧尸之中这种阶级存在，已经有了强大的力量和敏捷，为什么还具有如此强大的愈合能力？！ 既然如此，你愈合得快！我就砍得更快！ 原地闭气，江熙子双手紧握光剑，无数道透明乳白的气流聚集起来，随着不断凝聚，江熙子的周身竟然刮起阵阵飓风！ 默念真言法旨！ “极！风斩狂刃！” 光剑随即以极快的速度挥动，一道道凌厉的风刃夹杂着血色雷霆在空气中炸响着斩向撕裂者。 撕裂者瞬间被斩成无数个小小的碎rou块，死得不能再死。 江熙子舒了一口气，从背包口袋又掏出一根棒棒糖，慢慢含了起来。 “再搜刮一会，找个地方睡觉！” 飓风在楼房间划过，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脓包在云雾中跳动，无数只体型庞大的深绿色如同蚊子形态的丧尸不时飞过。 每一只大概十米余高，几十个如同排气孔般的大型口器不时流出绿色液体。数对宽大的翅膀在空中极速拍打，在蚊群之中，一只最大的，绿光大盛的，头部遍是狰狞人脸的巨大尸蚊领头飞行，在它的背上，正是二十四尸王之一。 瘟疫与毒之王！ “快了，再有半个月，我就又能增添几名强力的手下了！哈哈哈！”瘟疫与毒之王妖异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一条长舌淌着黑色的液体，舔来舔去。 同样，一座宽大的宫殿内，一个全身无比强壮的男人坐在豪华的王座上，他举起杯，仔细品尝着杯中红色的液体。 一只暴君向前几步，用着丧尸们的语言汇报。“王！我的一位强大的手下被杀死了，我刚刚感应到的。不过，这应该不会是那些人类做的，他们连防守我们随便派过去的杂碎都应付不来，更别说我的强大手下了。这极有可能是其他世界的家伙，或者是人类王国里偶然诞生的强者吧。只是可惜了我那名部下的修仙路途。” 男人缓缓开口。“若是人类王国中诞生的绝世强者也好，随意派过去一个强力手下就能轻松解决。只怕是其他世界的强者到来，我有预感，我们的时代，要面临劫难了。” 岩石与铁之王担忧的声音传遍大殿，四肢发达的他，丝毫没有缺少智慧的头脑。“联系贪婪与血之王，请求援军！至于更高的决策，就让他们十二原罪进行议会吧！” “至于真主…”岩石与铁之王的话语停顿下来，陷入沉思之中。 在这个世界，原本的文明因为科学实验的不小心，导致原本极其危险的病毒泄露，丧尸与感染几乎毁灭了整个世界，只留下少数的幸存者与进化者。 度过了几百年历史之后，这个星球诞生了“新人类”，以及强大的尸王，以及真主。 对于尸王们而言，真正领导尸群的就是他们，至于真主，却是全力在追求史书之中记载的仙途。 对于重新建立起来的人类文明而言，他们毫无兴趣，因为这对于他们而言太过弱小，动动手指就能灭了一座城。但也必须遏制人类的发展，强大病毒的进化，同样警告新人类不要触及尸群的，以及尸王们的底线。因此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派去强度不同的蝼蚁尸潮进攻。 说白了，这些人类就像尸王们圈养的食物与宠物！ 就这，还让新人类损失惨重！ 至于为何百年间就出现了新人类，这恐怕与病毒进化有这不小的联系。 一概不知的江熙子在居民楼间找个间干净的屋子休息。 “主人，您这几天吃的糖太多了，还不刷牙，会长蛀牙的！” “知道，知道！”江熙子摆了摆手，让玛雅安静下来。“玛雅，这光剑，有使用时间限制吧？” “是的，主人，在大约使用一百小时后，能量就会消耗完毕。” “可以充能是吧？”江熙子似乎已经习惯了玛雅说一句藏一句的习惯，毕竟高级的人工智能，大都有着自己不同的性格。 “是的，每次充电消耗五个能源点。” “还好。”江熙子仔细看了看手上的这把光剑，如果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还会以为这是表演节目的道具。 “对了，玛雅，我找到的地图都被你进行信息记录了吧？” “是的，主人，这个城市的百分之八十六的地图都已经被收录。” “找找五金店。哪里多，在地图上标出来。” 漆黑的小球飘了起来，在墙面上照出一道投影。 “好嘞，明天去看看。” 江熙子往墙角一靠，勉强睡去。 “风暴将至，灾难再起！” 睡梦中，一个模糊的手持法杖的人影张开双臂，破旧的灰袍被大雪覆盖。 江熙子所在房间的窗外，雪花飞舞，街上一些普通丧尸的身体被牢牢冻住。 寒风顺着墙缝溜了进来，冻得江熙子哆嗦着站起。“擦！这雪怎么突然下得这么大了？” 浓雾伴随着大雪几乎覆盖住了半个星球，并且还在不断扩展领土。 天华帝国： “这，国师，这是这么了？” “陛下，只怕，预言中的灾难到来了。据说会有长达十余年的暴雪肆虐。”老人颤颤巍巍的回答。 “什！什么！十余年！”天华帝君脸色变得难看，身躯都开始发抖。“那田地就都无法播种，连柴火都不够烧的了。” 一个老太监跑入殿内：“陛下！已经有大量平民被冻死了！” “该死！要是江仙人在这里一定有办法！” 尸群腹地，会议厅内： “不可能！真主预言的风暴到来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的族人至少要牺牲大半！哪怕是那些蝼蚁！” “是啊！这种风暴根本就不能一般的风暴，这可是灾难的预警！” “国库内的那些能帮助我们的东西还有多少？” “我想，大概不多了。”贪婪与血之王面色担忧，一口饮尽杯中的红色液体。 “必须让真主出山了。” “但愿真主会有办法吧。” …… 江熙子裹紧了衣服，又捡起房间内的破旧衣服，多穿了几层，令江熙子惊讶的是，这场雪的时间和温度极其惊人。 “如果再这样下的话，城市的街道就都会被积雪掩埋，然后我的行动就会更加艰难。” “主人！您可以尝试一下雪橇。” 江熙子看着玛雅良久，笑了。 “我拉雪橇是吗？” “不，主人，是机械雪橇。” “要多少能源点？” “五十。” “那就先不要，过段时间看看情况再说。”话音刚落，江熙子又想起什么。“军用棉衣多少能源点？” “回主人！一点！” “来一套吧，我他喵的快冻死了。啊Q！” 这个房间，窗户破损，墙缝漏风。 见状，江熙子不得不收拾起东西，转到一个基础设施更加完好的房间去。 不料，刚刚开门，江熙子就和一只在屋内满脸蛆虫的丧尸撞面。 “靠！吓死我了！”江熙子吓得跳了起来，抽出光剑将其撕碎。 把屋内清理干净，再把睡袋铺好，江熙子再次勉强入睡。 阳光洒落在落满灰尘的地面，大大的睡袋里躺着小小的江熙子，几瓶喝了一半的纯净水倒映着隐隐繁华的影子，一个大个子的奶瓶陪伴在它们身边。漆黑的小球上几道秘纹闪烁着光芒，一把玩具般的光刃安静地躺在地上。 一件米黄色的小西服和一条柔华尊黑的短裤搭在破烂的床边，下面是一双毛绒绒的白毛小靴子。上面还被缝上了一只小熊的图案。剩下的，就是一堆江熙子从其他地方翻出来的破旧衣物。还有那件深绿色的军大衣。 江熙子从睡袋里把自己翻出来，一双穿着洁白的轻薄丝袜的小脚踩在脏乱的地面。 “主人，足部尽量不要穿着衣物睡觉哦，时间长了会有细菌滋生，并且…”小球开始巴拉巴拉地给江熙子讲起常识。 “玛雅！这样会显得你很烦人的哇！”江熙子不满地小嘴都鼓了起来。 “是！主人！其实这种时候主人是最可爱的！” 江熙子羞红了脸，回答道：“玛雅，我可是经过基因改造才这样的，我可是一个年龄超过五十岁的老男人！” “不行！不行！主人就是玛雅眼中最可爱的！嘿嘿嘿！”玛雅甚至笑出了姨母笑。 “玛雅你找打！” “我可没有实体！主人打不到我哦！” “真烦人。”江熙子懒得和玛雅针针计较，便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玛雅，这场雪已经下了三天了，我想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请主人等待一下，系统正在演算。” “演算完成。” “怎么样？”江熙子连忙问道。 “预计，一年内不会停止。” 江熙子面色复杂，连饮了几口奶瓶。“这次，看来真的要完了。” “我要是死了，你们可不能骂我啊。”江熙子苦笑着自言自语。“怎么这些破烂事都叫我遇上了。我还真是“气运之子啊”，哈哈。” “主人，您不能遇到事情就气馁啊，不是还有玛雅在陪着您吗？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玛雅，我也没有气馁，我只是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江熙子喘了口气，自嘲地开口。 “玛雅，以前，塞维尔康利亚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对，就是另一个人格的我，或许现在只是另一个人格的我吧。” “他和我说，很久以前，世界上有两位神明，无数生灵分别祭拜着他们，有一天两位神因为一个问题起了争执，那就是该不该创造一些混血的半神。他们都不同意对方的意见，于是他们大打出手，打的天昏地暗，天塌地陷。两位神明互相重伤了对方，并且到了最后，互相杀死了对方。洁白的那位神明临死之前，化做了无数拥有着自己的强大力量的，“阶下真神”。而那个漆黑的神明临死之前，他无尽的怨念，化作了可以匹敌另一位神明的“阶下真神”的无尽灾劫。每经过无数年载，这两种力量就会碰撞在一起，直到另一方毁灭，直至再生。那位神明留下了希望与信仰，而另一位神明只留下了无尽的苦难与灾劫。” “但无数年来，只有灾劫胜利，而所谓的“阶下真神”，从未赢过。”讲到这里，江熙子停顿了下来。气氛开始沉重。 “主人别难过，玛雅想知道为什么从未赢过？它们的力量不是一样的，势均力敌的吗？”玛雅满球疑问地问道。 江熙子摇了摇头。““阶下真神”们一直在寻求希望，企图战胜无尽灾劫。而无法战胜的原因则是，无尽灾劫不仅与“阶下真神”一样，以无数为单位，还拥有着同样的意义力量，并且完全压制“阶下真神”们，每一次的毁灭，他们都在拼命努力守护更多生灵，但终究没有能力罢了。” “玛雅，如果我不说，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正是塞维尔康利亚的师祖所经历过的事。” “也就是说，这些都是真的。”江熙子正色道。面色也更加阴沉。“把这些都记载下来吧，为我的后人，留下我的传承之一。玛雅，只要你保养得好，支撑几代人都是小意思。” “是！主人！” 江熙子站起身，收拾完东西，踏出大门，远处深深的雪地几乎可以吞没江熙子的半个身子，近处较浅的积雪也没过了半个靴子。 随着严寒风暴的到来，已经有大量的普通丧尸被大雪掩盖，除没掉驱使着它们的病毒。 而一边因为大量普通丧尸的死亡，另一边又已经因为风暴的原因，几乎全部城市里大量的进化丧尸开始离开城市，前往各自所属的尸王地盘，进行统计战力。 一步步缓慢前进，雪地和靴子碰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路过几家玛雅标记的五金店和首饰店，还有回收站的店面，江熙子毫不犹豫地回收资源。 而能源点也蹿到了五万余多。 继续赶路，前往城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地带！因为那里，资源也是最多的！ 雪花们不时站在江熙子身上沾沾自喜，但很快就会被拍打下来。 如果从远处向江熙子看去，江熙子完全就是茫茫雪地里唯一一片的绿色。若是凑近了看，一个小男人披着大码的棉衣极具反差感地在雪地行走。 按着地图，不知道走了多久，路上江熙子无聊至极，除了棒棒糖和少量普通丧尸以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快到了吧？玛雅？” “是的，主人，您还需要步行大概十分钟！” 江熙子应了一声，缓缓走到市中心。 不远处，一道身着黑色袍衣的人在移动，他的身上居然还扛着一把巨大的镰刀。他也正在向城市外走去。 “报告主人！前面的是二阶丧尸！镰刀鬼尸！具有极强的实力！”玛雅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正好惊到了那只镰刀鬼尸。 江熙子看着不争气的玛雅，叹了口气。“咋，成为超级人工智能以后你还傻了呗。” “对，对不起，主人，我刚才没有对此进行推演。” “算了算了，刚才你说什么？二阶丧尸？那撕裂者是几阶的？” “一阶。” “这可不好办了，这家伙看着就不好对付。” 随着镰刀鬼尸不断逼近，它三米余高的身躯在不断诡异地摇晃，巨大的镰刀也在一瞬间砸了下来，地面直接被砸出一道道龟裂的裂纹。 江熙子向后连跳几步，这才拉开了距离。 “这下麻烦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