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旧城的街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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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昨晚,独鹿的“前”统治者——“恩利尔”家族报复性伏击了科学院,清枢暴走了,就在那天幕深蓝,原本已被凤凰点亮的夜空一角,幽绿的幻光乍现,连他都无所适从的巨大痛苦,区区夜空,如何排解?清枢唤来了一场暴雨,于树冠上,闪电密集就如雨点,霹雳、烈风,外加上山火一起,将战场洗成废墟,恩利尔全数被歼……又有人死掉了,很多人,清枢有错吗?掌握了别人的命运,再肆意践踏,哪怕只为自保……你就只是个冲动!幼稚的孩子啊!听话!要是疼了……就退下吧。月渎心出走了,因为在恩利尔那边,那个逃走的将领竟和清枢一样肌肤娇气、眼神稚嫩……竟和清枢一样是个小孩。月槿一笑,在一声不冷不热地嘲讽后,独鹿的“旧城”里,或许就藏着恩利尔,与那小孩的秘密。) 独鹿靠海,但在山坡上,风没有一点咸味。 这里的海水太贫瘠了,位置又偏,出海可是件亏本的买卖啊。 呼———— 但在山坡上,清风中,在持续了几个世纪林木的香气里,独鹿人找到了宝藏。以前的城区就在那,那时的街市繁华,天空清亮,墙头疏松的间隙里,还有野鸟和小花。 现在……那里已是“旧城”了。 昨晚的战斗烧光了林海,现在的旧城,早已回忆不再。 好臭,好臭—— 焦褐的泥土混着铁锈,长风擦着砖墙赤红,气流卷起粉尘,在这冷冷的萧瑟中,是一阵又一阵的恶臭。味道极度饱满,一切都在腐烂,植物在散沙中艰难地活着,很快死去,被真菌瓜分,腐败之上,孢子再为这臭增加毒性。 明明都是人为的,如今的旧城,人在哪里? “啧,月槿大人又要给我助手了……有必要吗?来这种地方,招人嫌,” 只见一个年轻的,头戴面罩的男人走上了旧城干道,浮灰让他绷紧了大衣。 “是叫做月渎心的吧?一个新人,怎么还能和月槿同姓……?我可不想照顾人,稍放点水,让旧城杀掉他好了。” 男人说着,稍稍眯上了眼,满脸都写着高兴,苍天在上啊——他掐了掐手指,再略微一扳指节,低头,眼眸就好似黑曜,深邃的色泽中,暗藏一抹凌光。 “在独鹿,神就是云和星星。” 而今天却又要下雨了…本周,雨天已超过一半,这可非常的,不吉利。 … 哼哼,哼哼—— 突然!就在一旁! 男人听得清清楚楚,巷角里传出了猪声! “唔呕——!” 那声音巨大,混着泥泞的污物在暗巷中回荡,恶心至极……但旧城里怎会有猪?仔细一听——那,那该不会是个人,正趴在地上,学着野猪拱地吧…… “嗅,嗅……嗯!帅哥的味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丛言哥哥!” “?滚!哪来的变态我不认得你!!” 呕——好臭! 如此娇嫩的声音,怎会散发着一股远比旧城还要凶猛的酸臭——!! 咔嚓——对活人来说,盯着它可有点过分了啊……只见它哼哼着,一边抽动,一边喘息,挥舞着四肢搅和烂泥,一阵狂吠,起跳,要来了!瞬间丛言拉下了脸,右手一淘,极度熟练地消音枪上膛,再冷酷地一校,只1秒!就算窜来一条毒蛇,也能瞄准它的眼睛! 叮,叮! “旧城可不会让你犹豫!” 丛言咬着牙,猛然地一退,那东西没有说话,既然还不答复,就别了! 叮,叮,叮叮叮叮——! “啧,” 但……但一夹子弹打完,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命中,丝毫都没有……那恶心玩意完美预判了丛言的射击!奇,奇行种——足足一人大小,却四肢并用,蜘蛛般地一挂上墙,垂直地,在砖墙上攀附躲闪,枪械就像一把玩具……太快了,甚至看不看不清!巷道漆黑,色彩难辨,那团东西正在废墟中飞快地逼近!别呀,它,它还有一撮黑黑的长毛! “别…啧!啥玩意,给我……!”语罢丛言果断扔掉手枪,一拔匕首—— “哎——呀——丛言哥哥你把我当什么啦?我可是你的好助手,月渎心啦~” 嘭! “它”下来了!一个转身,从三楼的墙上朝下一跳——却轻盈地落地,站好,比丛言矮,头发凌乱,一双棕色的眼睛,微笑着再不紧不慢地一摁——匕首还未出鞘,就被卡在了那里。 丛言直直地盯着那玩意—— 竟是个穿着热裤,白色短袖,棕发,俊朗可爱的小男孩?! “怎么啦……哥哥你把我忘了吗?前天晚上见过的啦~月,渎,心——就是那个亲手把硬盘放在了你手里的人!” “……离我远点,变态。” “月槿给了我一组‘变形药丸’,我闭眼一口就闷——哪想,这药和我的止疼片成分一样,两者一反应我就成这样了,顺便,理智也没有咯~” 啪, “月渎心”一边说着,面露痴笑,口水直流,吸,吸溜————丛言的身子高挑,反映敏捷,肌rou发达,啧啧啧——这漆黑皮裤紧束着rou体,好禁欲呀~ “嘿嘿,嘿嘿嘿——~” “滚!我开枪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你能打过我?既然还活着,就走,听我的吧——反正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办差事咯~” “……啧!脏手拿开,别碰我的腰带!” “就摸一下!啧,啧,啧……哥哥你真爱咂嘴呀,学乖一点咯————” 嗡—— 丛言身上可不止一把武器! 就在腰缝内侧,一个“不起眼的破洞”内, 嗡!寒光乍现,锋刃一转——! 却被月渎心掏出的另一柄丛言的手枪接住,卡上,再一拧,枪和那小刀都被“规规矩矩”地,奉还回了“凶手”掌心。 “留点力气吧,哥哥,我知道……现在的我确实有些潦草啦,但独鹿的待客之道,也不太行咯~” “没有证据,能证明我的助手就是你。” “呵,要证明?科学院才来这多久啊?我本记得在独鹿,犯不着这些。” … 是啊,科学院才来独鹿多久? 但一切都变了—— 一句话砸上了丛言心坎,让他停下了匆匆脚步,眼神凶狠地转头一看, 呼—— 太阳刺破了黑云,一缕缕闪闪发光,就像窗纱一般。 丛言背着阳光,凶狠只停了一秒,他抬头一望, “变态,你个外人,就别说独鹿的风凉话了。” 他扯掉了自己的面罩,虽然不想,但还是把它送给了月渎心。 看着少年的可疑嘴脸,还有那汗臭,他瞬间就懂了, “拿去吧,月渎心,只要你别再恶心我,就送你了。” “哼哼~谢谢啦,我马上就乖!本以为你是个冷漠的人呢~” 嘿——~ 只见“孩子”嘴角洋溢着欢喜,一把夺过丛言的面罩,对折打包,瞬间就进了裤袋——近乎同一时间,丛言手里也多出了一份全新的,印有眼前这个小孩头像,还被月槿亲笔签字的证明。 这家伙算个屁的“新人”啊——丛言看着他如水的双眼,在那温润之下,或许早已万丈波澜。 咔,嚓, 算了!只能先换好枪弹,看样子这助手不必cao心,足够了! “月渎心,这次的差事很难,你身上就一把刀?” “枪械,导弹,反自然科学院还有魔法呢丛言哥哥,装备那么多干啥?打架还要分赢家和输家?坏习惯哦~比起穷兵黩武,你还是多打磨下自己吧——我头都烧糊了,现在……想干嘛,就干嘛。” 嘿嘿, 月渎心很满意自己的“新收藏”,对着丛言,他露出了一个极其纯真、可爱的微笑,没有一点隐瞒,在阳光与阴影的分割下,纯纯地,恶心着。 虽然巨臭,但这种心态,早已不再多见。 丛言一脸无谓地看着他,嘴角轻抬就像是在嘲笑傻子,只是眼神迷离,若有所思…… “是啊,弱的是我自己,干嘛还去瞎cao心?” “嘛~哥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啦,长得这么帅,你的东西,本来就算奢侈品。” 暗巷的尽头,一根坏掉的灯杆依然矗立着,或许在以前,在全盛的时候这里还有花坛吧?又或许,从很早起,这里就有了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