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风暴黄昏
书迷正在阅读：第二之外的世界、修仙大陆的魔法师、大宇宙的星空之上、让我保护人类文明？、在？满是危险的世界你还不开挂？、重生之失爱、三山道人、一觉醒来开始了冒险之旅、我虽有系统但修仙仍要谨慎、变成空我的我
到了，前方就是地牢的正门口，经过转角，一束昏黄的阳光洒了进来。 “哼，小月哥哥，你还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啊……”只见葵盯着那光，单手叉腰放慢了脚步，额头上挤出了几滴汗珠，面带难色地苦笑着。 “葵，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休息一下。”由于葵的步履放缓，后面的希和渐渐跟上了他，走在后面，希和看着葵的背影一步一步逐渐奇怪，手背发凉，便紧紧握住了他的左手。 希和看出来了，那神情里带着恐惧的意思，葵不再像刚刚那样自信了，他在害怕着什么，手汗好多。 “希和弟弟，你还记得，小月哥哥说他认为最安全的门，其实就是大门吗？”说着，葵躲进一旁的黑暗墙角里。 “对，月渎心的确说过这话，怎么了，葵？我就是从这扇门进来的，这地方很空旷，大栅栏门透光，周围还有巨大的通风口，我实在是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安全可讲。”希和盯向了葵，葵在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腕，牙关紧闭，面部肌rou甚至有些抽搐起来。 “如果说这次行动的目标真如小月哥哥所想，月槿要做的事，其实是在北陆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小月哥哥暗杀掉，再伪装成事故的样子，深不见光的地牢，才是个‘危险’的地方，大庭广众都能看见的区域，反而更加安全。而且……”葵用中指顶住了太阳xue，另一手轻轻拖着下巴，冷静地推理着，双眼轻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 “而且？” “这世上没有无中生有的道理，我的魔法，需要吸收周围的光线与空气才能释放，这里的光照和通风正好……但这件事，只有学会了‘溯流星河’的魔法的人才会知道，小月哥哥是怎么知道的？”葵的猫耳竖起，站立的毛发将耳朵轮廓膨胀得大了一圈。他没有出声，他在看着希和，一边下意识咬起了手指，紧张地想到： “哼……这次舍命救了小月哥哥，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唰唰—— 希和只感觉自己的腰间凉凉的，转头一看，一把正释放出淡淡乳白色金属光泽的魔法短刀，贴在了他的腹肌上。 “啊，葵，我用不着这个，月渎心已经给过我一把短刀了。” “嗯，但这把刀是由‘晨星’作成的，用法可能和一般的兵器不太一样，希和弟弟，你看好了——” 嗡—— 只见，葵自己的手里也赫然出现了一把一样的短刀，将那柄造型简约，微微发凉的武器置于指缝，回扣大指摁住刀柄，缓缓地，右臂后扬经过头上，葵看准了前方，在阳光洒进甬道地面的另一头，葵盯住了那深处漆黑的某个方向—— 嗖—— 瞬间肌rou绷紧，振臂一掷，在葵的那条嫩白、又如玉石般温润的纤细手臂上，瞬间爆发出了完全不符合外观的蛮力，而葵，就像只是在重复着自己“日常琐事”一般地，极其淡然地活动了一下关节—— 叮！ “晨星短刀”撞上了一名戍卫，重甲没有丝毫损伤，但刀刃瞬间断裂，爆开，卷起一圈尘埃，辉光乍现，暂停住了那名戍卫的一切行动。 “嗯哼~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么，臭东西？哈哈哈，只要是我看准的地方，无论你们存不存在，都一样。” 嗖，嗖，嗖——原来葵也不知道那里有敌人，说着，他又挽起柚子朝另几个角落里掷去了短刀，一个人也没有，这地牢的黑暗深不见底，但至少现在，葵保证了两人的安全。 就如葵之前说的那样，“晨星”对他的消耗或许根本不大，只见他扔完，双手叉进裤兜耍了个帅，然后，又觉得不对劲，伸了个懒腰。 “怎样，希和弟弟，我很帅吧嘿嘿~”只见，葵单手捂住了一只眼睛，开始诡异地笑了起来。 “额，行了，葵哥，咱快走了吧。” 希和有些无语，比起葵之前扮猪吃老虎一样装出来的，那种天衣无缝的虚弱感，现在的这副模样，希和只觉得有些头疼。 “哎，哎！你就夸我一句呗，希和弟弟！” “至少，等我们从这里出去，至少让我再吃点东西，我才有力气夸人啊，哥。” “害，干嘛，就夸一句怎么了？整得只有你在那受苦一样，我还不是，为了来救你，我被饿了一天多……我也曾当过奴隶，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希和弟弟。” 啪——倒不是不爽，葵拍了拍希和的后背，力道适中，既不伤人也不显得矫情，只有一种像是，来自兄长的宽慰感。 “真是，”希和沉下了一口气，竟笑了出来，“谢了，葵，这感觉……比月渎心的sao扰舒服多了。” “哈哈哈——的确，小月哥哥那人，对你来说还太早咯。” 接过了希和象征性朝自己肩膀打过来的一拳，葵盯着眼前的阳光走了几步，长叹道。 话说，这附近真的，好臭啊。 在那前端愈加宽阔，臃肿的廊道里，墙面上贴满了积年累月染上的血污，暗红、深褐、条条斑斑，场地内，零落地排列着几处棺材大小的方形水泥墩子，像是几案，生在了地上，空气中透着腐败，四周本是土黄，在傍晚橙色的阳光照耀下，令人发毛。 唰唰，葵咽着口水，再次合成出了几把“晨星短刀”，塞进了希和的腰间。 “这是个废弃的屠宰场，葵，我听说以前的地堡只是这个屠宰场的地下仓库，扩建了很久，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希和接过了短刀，之前在甬道中让他后背瘙痒的热量，再次明显了起来。 “呵，屠宰场？好啊……那就把敌人都宰了吧。” 葵的眼中闪着凶光，在隐蔽处盯着那几名正在镇守着大门的戍卫，牙关打紧，在担忧恐惧之余，又有着几分战前的心跳加速与向敌人复仇的疯狂。 “我看着前面只有两名戍卫，怎么办，葵哥？”希和有些担心，握住了葵的右手。 “两个？恐怕不止，对方一定还有所防备，而且，我们已经暴露了。” “暴露了？我们不是还没和戍卫们交过手么？！” “我们确实没和戍卫们打过，但他们之间共享着信息，就光靠着那几个被晨星影响了，不能行动的戍卫，他们也能大概摸到我们的位置了。” 只见葵紧紧盯向了那扇宽阔的，双开的铁栅栏门，两名青霜戍卫分别耸立在门框左右，一动不动地，就像是两根石柱，手中的武器正在待命，虹光浅浅，藏在了枪管的内侧，玄黑色的重型护甲上，倒映着门外金色的落日太阳。 “大致摸到，”葵说得很保守，很是保守，他的牙关直哆嗦着，只敢想，不敢说出声，“八成，那群家伙连对付他们的战略都已经想好了。” 手汗从葵的手掌里渗出，经过了希和紧握住的手的摩擦，变得更加黏腻起来，在葵看来，既然他能够发现戍卫，即使视线再怎么隐秘、细微，戍卫不可能察觉不到自己。 葵见过“戍卫”，正统的，北陆“戍卫”。 那些家伙，就是一座活体的战争堡垒。 “那，我们怎么办？” “哈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希和弟弟，只好相信小月哥哥一把，尽力而为咯~‘天幕斑斓，夜空澄碧……’” 时间正直黄昏，落日渐渐西沉，葵再次吟唱起了咒语，在这废弃的屠宰场一隅，空气正在缓慢地，光线正在逐渐地，没有一点声音，近乎是以人眼不可视的程度，聚集了起来。 戳，戳，葵没有说话，只是用食指点了点希和手中的短刀，又指了指右边的清霜戍卫。希和领会，正打算行动，却被葵拼命摁住了肩膀。 “好痛……” 希和忍着，伏下了身子，此刻葵的握力之强，绝不在一名少年所能使用的范畴。 “不急，再等等。” 希和望向了葵，隐约间，读出了对方的唇语，葵的青筋爬上了额头，在脑门上不停抽动着，流下一滴汗水。 落日还在西沉，葵的神情愈发紧张了 “溯流星河，云间一帚。不得良人，今夕何夕？” 咒语结束了。 … 就是现在！ “希和，看着我的动作！” 好似瀑布一般，葵身边的星光一改之前蛰伏、隐匿的状态，瞬间爆发了出来，此刻，就算两人身处在正顶着太阳光的屠宰场里也清晰可见，星星迅速穿进了葵与希和的身体，远比希和之前见过的“晨星”光芒更加璀璨！刹那之间，星光好似织出了一副幻境，希和还不能接受这种转变，自己的动作快得，就好像周围的世界已经停了下来。 “快！希和！扔刀！”葵一声令下，如那灌耳迅雷。 嗡——与葵一起，希和扔出的短刀如一颗流星，以一种无法被计算的速度，短刀正中了左右戍卫，爆开，一如烟花般绚烂，希和不知道现实中的时间经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就如一道无法阻止的光——两名戍卫或许还来不及心跳，就被归入了晨星的影响里。 “这样的话，或许能出去……！”正当希和如此想到—— 嗡————！ 要不是葵下意识预判，将希和的身子压了下来，现在的希和已经被戍卫打出的能量虹光熔化了。 “小月哥哥，你还真是给我们找了个好地方啊……！” “葵哥，现在怎么办？！” “出去，就快了！用小月哥哥给你的匕首切开门锁，我们出去就好！” 嗡————！ 不碍事，或许不碍事…… 又是一次要命的预判，葵刻意一闪，侧身一躲，没被连发的能量束命中胸部，只被烧掉了右手小指的一半指甲。 但那究竟是一种何等的感觉？热！太热了……超出了正常感知，甚至不会让你在第一时间内感觉到那炽热的高温！一瞬间，指甲，血rou，组织……射线所到之处，不管以前曾是什么，万物现在只如清风一般，熔化，升华，灰尘也不留一点地散去…… “哼，但是啊！这两发过去，我已经知道你的位置了！吃我一刀！” 盯， 葵舍命一赌，终于，在下一道直击头颅的光束发射之前，成功停下了那把枪支与那名戍卫。 “葵哥！门锁开了！” “外面没人！‘之’字形，快溜！” “‘只’……什么字，葵哥？！” “别就着一条线跑，给人当活靶子！” “懂了！” 阳光就在前面，对几天不见太阳的希和来说很是刺眼，但现在，已经管不得了！ 希和努力看向了不那么刺眼的地面，每一步都拼尽了全身的力量，双臂像是断了一般向前挥动着，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即便对于体格不错，擅长奔跑的他来说，如此负荷再加上连日的饥饿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快，已经足够快了……希和想要抬头一望，以前他一直讨厌的，独鹿城略显毒辣的太阳，从未这么养眼过。 他曾经恨透了太阳，那些个……永远都高高在上的东西。他现在只想…… “不好！” 退到希和身边，已经失去了星光加速的葵这才恍然大悟地惊叫道，星光一散，没人知道刚才那么多，点缀满了视线星星究竟给他带来了多少消耗，葵又再次装出了以前的那副“天衣无缝”的虚弱感。 他们现在，安全，已经安全了。 但是葵的表情惊恐，更甚刚才。 “怎么了，葵哥？！” 希和还沉浸在刚刚逃出那个漆黑地牢的兴奋里，瞪大的眼球就这么看向了葵，愉悦的感觉挥之不去，让他还在下意识地笑着，在略显轻松与豁达的感觉里，希和用右手抚摸着葵的双肩， 只是，他在同一时间内听到了： “小月，小月哥哥的骨头……丢，了。” 他听到了葵气喘吁吁，摁紧了胸口之后才能发出的闷声。 “嗯，丢了？葵哥，那你可以使用魔法把它找回来的吧？”希和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发现葵双眼之中的绝望，有些迟钝，他的眼睛盯着远方，若有所想，只是关切地将葵扶了起来。 “没，在‘溯流星河’之中，还没有这样的法术……” “嗯？那就再用刚才的那个什么‘星星法术’，我们冲进去吧，葵哥，反正，对你来说消耗又不大。” “消耗再小也，不能这么用，希和弟弟……再进去的话，我们，可能，会死在里面。” “诶？死……为什么？” 呼——呼——咚咚咚，咚咚咚—— 此时，希和才听见了葵那边传来的急促呼吸与剧烈的心跳声。他转过来正眼一看， 咚咚咚，咚咚咚—— 很奇怪，葵的脸色苍白，能听见心脏跳动得很快，但他的血管，或者说全身的脉搏，从太阳xue开始，一直下到腿边，却在以另一个，远低于心跳，甚至远低于普通人新陈代谢的速度运转着。 抵——只见葵做出了一副尽可能轻松的样子，推开了希和。 “小事，魔法的副作用罢了，休息一下就好，呵呵~” “要真是消耗小的话，就别又装出这幅样子啊，葵哥！” 葵在苦笑，靠上了一旁阴蔽的矮墙，抱着脑袋，希和很是担心，但他还不懂，人类有一种绝对算不上正常的生理反应，叫做“应激”。 “那，没有魔法了那！月渎心还在里面怎么办！”希和君才反应过来，顿时间变得吵闹了。 “我，我暂时不知道了，希和弟弟……”葵觉得四肢有些冷，胸腔很痛，好久都没有这么痛过了，他蜷缩着。 “你不是说没事，魔法随便用的吗，葵哥！” “我……我的确那么说过，但是这种负荷也……” “怎么办，月渎心会死的！” “……” “他会死的！” 葵看着希和，他看得很清楚，希和没有发火，声音很大，但是，趁乱哭出来了。 “先把个人感情放一边，葵哥，我喜欢他，啊不……不是，要是没有我们帮助的话，月渎心的生命就……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葵哥。” 希和吐出了心声，一跪不起，红色的长发无序地垂落着，沾着由泪水与尘土和成的稀泥，手臂上有伤，到处都有伤，肌rou在颤抖，渐渐脖子越来越没有气力，眼神昏黄，倒下，一头砸向了葵的胸间。 大白天的， 你要干什么！ 葵抬头一看，貌似夕阳西下，也不是白天了， “哈哈……” 奇怪的感觉，让他把希和的抱怨听成了笑声。 独鹿城挺晒，就算是夕阳的光也有点暖和，照在了两人依偎的短墙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尘土飞扬，伴随着一种空虚的酸涩感，人心飞扬。 … 葵抱住了希和，双臂重新握紧了起来。 “呵，所以你就是馋他身子，舍不得小月哥哥现在死掉咯，希和？来，听着吧……我还有个办法，还有一种魔法，或许可行。” “啊，什么，葵哥？” “我说，我还会一种魔法，小月哥哥有救了，希和。” “……真，真的？” “呵呵，放心吧，总会成功的。‘天幕斑斓，夜空澄碧。’” … “天幕斑斓，夜空澄碧。” … 这是一条错误的咒语。 葵将使用的魔法，并不需要这条咒语。 但或许都不重要了， 他看着希和，又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曾经的自己啊，就这么倒在别人的怀中，手无缚鸡之力，脑子里都是些自私到离谱的混账事，毋谈命运，就算是遇上了街边最不起眼的混混，他也无力取胜。 “所以，不学魔法就等死咯~” 葵一声轻叹，摇了摇耳朵，得到了全新的感觉。 那是一种错误的感觉，还不足以驱动他心中所想， 但是，葵望向了傍晚的金色天空： “除了云，就是光，真无趣，没有奇迹啊，” 葵·卡斯薇尔默念着， “奇迹，就我的手中。” 天幕斑斓，夜空澄碧。 吾梦寸短，斗转星移。 溯流星河，云间一帚。 不得良人，今夕何夕？ “念错了就念错了，来吧——‘溯流星河·银河砥柱。’” 噗——作为咒语错误的惩罚，疲劳的葵直接呼出了一口鲜血，他在希和发现之前一把将他推到了角落，然后，那种感觉——脑袋里，就像是有什么在蠕动，剧烈的蠕动！就快要挤爆眼球了，葵看到了自己的双眼之中的血液。 尽管，现在的天空，还没有回应。 “溯流星河·银河砥柱！” 噗—— 葵再次大声嚎叫着那个名字，那就是想要释放的魔法，一种他现在根本还没有掌握的魔法。让他再次吐出了血液。 “溯流星河·银河砥柱！” 他的耳朵，宝蓝色的大猫耳，那是星神赐福的证明，现在，就连那双耳朵也开始剧烈疼痛起来，就像是谁点燃了它。 “银河砥柱，给我来啊！！！！” 嗡————！！ 在临近崩溃的一瞬，葵看到了…… 一个，无比温暖的影子。 那是谁？ 是星神么？ 多久了，多久了……？葵不知道， 他从未见过星神，一想到自己的神终于回应了自己…… ……不得良人，今夕何夕？ “把魔法收了吧小葵，别怕，哥哥来了。” “哥，哥？” 等等，这个声音不是星神？这个声音令小葵无比地熟悉—— 衣物裹挟着皮肤发出沙沙响动，葵被一个另一个希和不能看清的人抱了起来。 不能看清，因为万里晴空之下，赫然出现了一面浓如牛乳的雾霭。 希和看不见他的脸，只能隐约感到那是一个身形和葵差不多的少年身躯，穿着系扣的短袖，短裤，洁白中一点深蓝，小辫子，咖啡色的头发，还有几簇挑染成了奶茶的色彩。 噔，噔，那人一扔，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希和的手中，正是葵落下的，月渎心的骨头。 咖啡和奶茶，这两种，可是在希和梦里才会出现的东西。 “那，就麻烦你了，清枢老弟。” 希和还没反应过来，没说话，对方貌似也不关心他，只是抱起了葵，走了几步，抬起头，朝一旁的废楼顶上看去。 “辉哥，在你说的这栋建筑里，真的做过贩卖人口的事情么？” 楼顶上，传来了清枢的声音。金发碧眼，懵懵懂懂的少年掸了掸衣服上的浮灰，语气中透着几分的疑惑与不坚定。 “我弟弟把这牢里的最后一个囚犯救出来了，你想亲口问问他吗，清枢？” “诶？我，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辉哥！我只是有些……” “呵呵呵，没，用不着紧张的，清枢。你闻闻这周围的空气就知道了，这腐烂的人血味……” “那……就如你说的，我现在就要就把这个地堡拆掉咯？嗯——太鼓丸·惊蛰……” 呲呲，轰—— … 于是清枢才冷静了下来，重新狠下心来释放出了能量，与外表的羞涩与懵懂截然不同的是，清枢只随意摆了摆手，在这金黄的落日长空之间，就迅速落下了一道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