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昨日之城
水晶之城，又名昨日之城。这里的楼房皆由水晶构造，在日光下能形成无与伦比的奇观，流光溢彩的楼房将城市渲染得充满了神圣的气息，这里曾经是这个星球上最时尚的地方，但因虚空来袭的重创，这里的经济已经大不如前，时尚之都褪去辉煌模样，只剩下历史的沧桑。 太阳缓缓落下地平线，水晶之城不再闪耀。 魔物们嚣张地在城内外穿行，前来的军队根本无力阻拦数量如此庞大的魔物，都只是被送来这里在魔物的包围中夹缝求生。 乌云在城市的上空聚集起，为阴森恐怖的城市再增添些寒冷的雨点。 雨点拍打着列车的窗户，水珠在窗户上划出一道道近乎平行的斜波浪线。 明天是十月一号，原本两人应与其他人一样，在学校里庆祝着节日。 空明生靠着窗户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但外面的与下得逐渐变大，升起雨雾来，只能看到玻璃上折射出的对面座位的冥夜。冥夜正襟危坐，正看向自己。 空明生只好闭起眼来，准备在抵达目的地前睡一觉。 “空明生？” 似乎有人在叫他，但他装作没听到，默默调大耳机的音量。 “喂！你认真的吗？” 冥夜只好作罢，托着脸看向一边。 “真是块木头。” 车上没什么人，原因就是终点站的水晶之城已经被魔物侵占，都是出城的人，谁会冒着生死往里赶。 这时走来一位白发老太，她脸上布满皱纹，手里拄着便宜的木质拐杖。老太走到冥夜身旁，弯腰小声问道：“可以让我坐到这里来吗？这节车厢没什么人，坐你们旁边安心一点。” 冥夜笑着拍拍旁边的座位，恭敬地说道：“好啊，您请坐。” 老太看冥夜那露出整齐白齿的灿烂笑容，也被感染地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往年，于是从小荷包中摸出一颗糖来递给冥夜。冥夜不好意思地接下，剥开糖衣就放在了口中。 “谢谢，很好吃。”冥夜感谢道。 “你们是艾尔希学园的学生吧，这个时间出来做些什么呀？”说完看向空明生，猜测道：“你们两个是不是……” “不是。”空明生闭着眼说道。 冥夜这算是知道刚刚他全是装聋，无语地摇起头来。 “哈哈哈，闹变扭了。”说着老太又塞给冥夜一颗糖，悄悄说道：“把这颗糖给他，你们两个就会和好了，相信我。” 冥夜尴尬地笑笑装进口袋，不知该作何感想。 “你们应该是守护者吧，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呢，保护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一定很辛苦吧。想起了我的孙子也是一名守护者，现在正在前线抗击魔物，他们的伙食一定很差，我已经买好了rou和菜，装好麻袋要过去给他做饭呢。”老太说着，脸上泛起自豪的笑容。 “这也太危险了，您不能去那里。”冥夜严肃地劝说道。 老太摇摇头，说道：“我一定要去。” 这时，空明生也不闭眼装睡了，他取下耳机，说道：“在水晶之城的前一站，所有非武装人员都会被强制下车的，恐怕您过不去。” “这该怎么办，这可能是我最后见到孙子了，我看了新闻，战士们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在往里送死啊。”老太说着哭了起来。 冥夜抚摸着老太的后背，用凶狠的眼神指责空明生。 空明生转眼想了想，然后又说道：“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能把我带过去吗？” “并不是，我们可以帮您将东西带到，然后通过全息视频的方式让您见到您孙子，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是我没有可以投射全息影像的设备。”老太的眼神闪烁了一秒又变得黯淡。 没办法，空明生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老太，说道：“我的手机就借给您了。” 老太眼中闪烁着光芒，她兴高采烈地问道：“那可以再帮他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吗？” 这把空明生难住了，毕竟他做饭并不怎么好。 冥夜答应道：“没问题的，他叫什么名字。” “张旭” 没多久，老太就下了车，留下了那装满食材的大麻袋。 冥夜打量着空明生，喜出望外地说道：“没想到你这么乐于助人，真是让人意外。” 空明生闭起眼，淡然地回道：“你的意外让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本就是这样的人罢了。倒是你在别人面前这么和气，平时的蛮横劲荡然无存。” “木头。”冥夜小声骂着，然后心平气和地说道：“所以，你赢了我，随便开一个要求吧。” “没兴趣，也没心情。”空明生打了个哈欠。 “喂！” “我只希望你我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去……”说完，空明生就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听后，冥夜抱起身旁的装备手提箱，并不是因为不安，而是恐怕自己保护不好人们，抑或是老太的孙子。她低下头微微向前倾，乌黑的长发瀑布一般在她的背上流淌，散发着旖旎的光辉。 而那光辉，在空明生的梦中熄灭，黑暗流淌在他的脚边，他看到一张诡异的面庞，那张脸散发着邪恶的紫色。而紫色，也是可见光中光谱最高的颜色，蕴含着无尽的神秘。 空明生向前走，脚步极其沉重，像戴上了镣铐一样迈不开步伐。 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混响着：“你看起来需要帮助，需要……更多的力量。” “你到底是什么？”空明生问道。 那张脸还是那么的模糊，无论走多近他都看不到。 “我是什么？你应该有一个答案。”那个说话的声音震耳欲聋，空明生听得头都要炸了。 “你是恶魔眼之石中残存的灵魂。”空明生猜测。 “正解。” “你想要利用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互利共赢，你不喜欢么？难道你就不怕噩梦重演？”恶魔说着，梦境伴随着一阵闪光到达了一处残垣断壁的废墟之中。 他看到，倒下的队友，冥夜、约克、夏米尔。都已经奄奄一息，周围全是他们的鲜血。 他抬头，又看到身前咆哮的邪龙，邪龙拍打翅膀扬风而起，留下惊恐未定的自己。 “我曾经保护过你，但我不会保护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不过你可以和我签订契约，打破这个界限，你就会拥有非比寻常的力量。”恶魔说完，露出它那张抽象恐怖的脸。 “不需要，不感兴趣。”空明生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列车外的天空已经微亮。空明生点亮手环，上面显示着时间： 04:12 面前的冥夜抱着装备手提箱熟睡，空明生用脚尖踢向她的脚尖将她唤醒。 “嗯？”冥夜惊醒。 “快到了，清醒点！” 列车驶入一片黑暗中，这是地下隧道，以前的时代非常流行这种地下式的交通，水晶之城就是保留了这种交通特色。车厢内的灯光开始闪动，看来城内的能源已经全被魔物所吸取枯竭，列车的备用能量也被顺着城市的灵能脉络逐渐汲取殆尽。 列车突然停下脱轨而出，将车内的两人都震得趴在了车厢的地板上。 灯光熄灭，周围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 冥夜迅速起身，手上燃起火焰来照亮周围。 看来列车是因为车站的减速系统失灵才脱轨而出的，黑暗中不时传来诡异的叫声，那些叫声应当就是穷凶极恶的魔物传来的。 空明生拍拍身上的尘土，不紧不慢地站起来，流光环绕他身边，将黑暗驱散。他看向冥夜，冥夜这时正蹲下打开装备手提箱。 她先是将纳米压缩收容装置拿出，那是一个圆盘状手掌大小的装置，她将收容在其中的镰刀取出，又将老太反复交代的那个麻袋收入其中。然后她又取出箱子中的腰带束在腰上，腰带有着快挂部件，可以将收容装置挂在腰侧。 “将食物放在收容装置里恐怕不太好吧，里面会残留食物的气味和残渣。”空明生说着，自己也开始打开装备箱开始整装。 “这么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冥夜转头一想，还真有一个，于是将收容装置丢给空明生，说道：“那把你的给我换换怎么样，在你想出好办法前你都拿着吧。” 空明生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也只好跟冥夜交换了，转念一想，这么一来自己不就是苦力吗？然后晃动着竖起食指的手恍然大悟地说道：“啊！你这是要我拿着这东西，这样你好一身轻便。” “不要污蔑我，这是你自己瞎想的，既然你没有什么好办法就不要来指责我怎么做。”冥夜将空明生说得哑口无言。 空明生摊开手表示无奈。 两人都已经整好了装备，就差最后将压缩装甲装载在身上。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同步将那张压缩装甲的卡片拿出。 艾尔希手环响起：“监测到压缩装甲，装载程序已就绪。” 两人将卡片插入卡槽，装甲就如无数蚂蚁从腰带中倾泻而出，迅速将使用者的身体包裹起来，这种装甲是紧贴肌肤的，所以穿在外的衣服依旧在外面，相当于你拥有了第二层皮肤。但这种轻型装甲的头部防护非常的差，并且十分碍事，所以大部分使用者都会将头部防护关闭，以更好地获取视野、嗅觉与听觉。 冥夜就是这样，不想被这碍事又没有太大防护作用的头部防护影响了发挥。 可空明生不一样，他一向小心谨慎，能看到他的头上就罩着那薄膜般的透明头罩，两边的耳朵都被形似耳机的银色部件遮住，那算是半个听觉增强装置。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劣质的摩托车头盔，rou眼可见的危险。 失去能源的列车的车门死死地关闭着，只能用暴力手段打开。 冥夜一脚将车门踹开，车门咣当落地，在地上擦出耀眼的火花。 黑暗中，两人只能摸索前行，冥夜本就有些路痴，这时更是不知道该去向何处，抱怨道： “啊，这是什么鬼构造，根本不是正常人能住的地方，旧时代的设计为什么会这么反智。” 好在空明生早有准备，在来之前就下载了整个城市的三维立体地图，他拉住还在盲目带路的冥夜，然后用手环在空中投射出城市的三维地图，地图上两个闪动的红点就是他们。 “还是让我带路吧，武轩冥夜大小姐。”空明生说着自己走到了前面。 冥夜又羞又恼，但一时又不知道该回怼些什么，只能屏声吞气跟在后头。 还没走多远，就出现了第一只魔物，这只魔物很小，半身高六条腿，节虫模样。 手环立刻显示出魔物的名称：截骨兽，四级魔物 之所以叫截骨兽，是因为其细长的腿如刀刃一般锋利，且身形矮小，一个不注意就会被起截断双腿。 也许对普通人来说十分棘手，而空明生一枪就解决了，那光子双枪的贯穿力不亚于一把淬火的长剑，仅仅一枪就将那截骨兽打得爆裂开来。 但这一枪，也将两人的位置暴露给了周围其它的魔物，一瞬间魔物蜂拥而至。 空明生吃力地向那密密麻麻的魔物射击，数量却不见减少。 眼看那些密集的魔物就要将两人包围，冥夜在头顶旋转起镰刀，火焰附着在镰刀的刀刃上熊熊燃烧。 “蹲下！”冥夜说着。 空明生蹲下后，冥夜用镰刀在身周画了一个大圆，火焰也随之倾泻而出，如浪涌一般向那些魔物席卷而去。 魔物一个个都被点燃，痛苦地叫着。 冥夜跑过去将它们身上的灵石一一剔除，一并收进收容装置中。 空明生没有刀具，只好用手一个个扯下来。 灵石在手中散发着淡蓝的幽光，亮度忽高忽低，犹如心脏的脉动一般。 “32颗，大收获。”冥夜晃动着手中的灵石向空明生炫耀道。 而空明生只拿了十几颗。 空明生尬笑着收起最后一颗灵石，收容器却显示空间不足，将灵石吐到了地上。 冥夜跑过来一个滑铲抢走，一边装进自己的收容器一边说道：“哈哈，这就是第33颗了。” “真不该跟你换。”空明生有些生气。 “开玩笑嘛，这个我们到最后再平分，真是个木头。”冥夜抱起胳膊来。 终于他们从黑暗的车站中走了出来，这时已经是将近五点钟了，太阳即将升起，天际线已经变成了靛青色。 水晶之城被云雾笼罩，周围的一切都十分模糊，只能隐约看到那些被魔物摧残倾倒的楼房，楼房周围有很多临时建造的战壕，但战壕里已经没有驻守的军人了。 几只光弧鸟飞来，在那些战壕上盘旋着，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果不其然，战壕中只有一具具闪耀的水晶骸骨。 “曾经的辉煌一去不复返。”空明生为这眼前的景象惋惜道。 冥夜拍了拍肩膀，安慰道：“正因如此，才要更好地保护我们的现在，为了……” 空明生接道：“为了明天的希望。”他打量了冥夜几眼，觉得这人在现实中跟游戏里一样为事正派，倒也不失为一种好品质，有时候这个世界就缺少这么一个死脑筋的人。 这时，天空掠过一个庞大的身影，看上去是一条展翼的巨龙。 而被称之为龙的，都是三级甚至准二级的魔物，以两人当前的水平，不足以击败，还是绕着走比较好。 空明生抬头看着略过的那个身影，不安地捂住胸前衣服下的恶魔眼之石。 “怕了吗？”冥夜嘲笑道。 空明生嘴硬道：“怎么会，只是我的衣服脏了。”说着掸去身上的尘土。 手环突然响起：“检测到任务目标的灵能共鸣，距离一百米。” “这么近？”空明生警惕了起来，环视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影子。 冥夜的魔眼亮起红光，她感受到魔物的气息，大喊着警告道：“在上面！” 空明生抬头看去，一副残破的魔物骷髅披着一层糟木的甲壳，无数藤蔓将其零散的骷髅连接到一起，像是一个被遗弃几百年的木偶玩具。 这便是返魂骸骨兽，由魔物残留的骸骨组成的怪兽，身形千奇百怪，能力多是继承其原本魔物形态的，也有特殊的杂糅的奇美拉种。 骸骨兽猛地砸向两人，两人向两侧翻滚躲开，地面被骸骨兽震裂开来，它大吼着向两人示威，告诉他们这是它的领地。看来那些战壕中的军人也正是死于它手。 空明生迅速站起，举起枪，却不知道瞄准什么地方，因为他看不出来这怪物的关节究竟在哪，最后只好咬牙射击向它的头部。 骸骨兽的头部被击穿，它的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冥夜跑上墙去，踏墙一跃，举起镰刀，镰刀的刀锋燃起烈火，一刀下去将其身侧的木甲一劈两半并将其点燃。 被点燃的骸骨兽变得更加可怕，已经完全免疫了冥夜的火焰攻击。空明生的射击效果更是甚微，一发发都从它活动着的骨头的间隙穿过。 “这该怎么办？”冥夜焦急地问道。 两人已经完全进入被动地防守闪避状态，来不及攻击了，一旦没躲开就会死在它的利爪之下。 木甲被烧得支离破碎落在地上，空明生看到了它胸膛中那异常巨大的灵石，目测有一尺半的大小，这样庞大的灵石恐怕已经不是自然形成了，就算是从那些军人身上吸取灵力也只会变得沙包大小，究竟是什么让它变成如此模样。 “先破坏灵石！”空明生向冥夜喊道。 “我们不应该收集那些石头吗？老师不是说……” “别管那些！”说着空明生向骸骨兽冲过去。 骸骨兽举起爪子就要砸下来，空明生一个滑铲到了它的身下，按下了光子双枪上的变换按钮，枪身瞬间展开，枪口变成了圆角的长方形，蓝色的光化作刃从枪膛中射出，光刃有半米长，足以斩断骸骨兽的骨头。 一瞬间，空明生将骸骨兽的几条腿斩断，趴在了地上，但那些藤蔓迅速地又将断出去的部分又连接起来。 “冥夜！” 冥夜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跳起瞄准向那颗硕大的灵石，镰刀碰撞灵石发出巨响，灵石……，灵石居然毫发无损。而骸骨兽已经恢复了，攻击向毫无防备的冥夜。 “来不及了……”冥夜想要防守，但骸骨兽的速度实在太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空明生出现在身前将爪子斩断。 空明生深呼吸，周围的时间都好像变慢了，他丢下光子双枪，闭上眼睛，向前伸出手，在两只手前聚集起灵力，流光缠绕他的双臂，周围的一切都被他的光所照耀。他轻轻握拳，那颗灵石微微颤抖起来。 共振，是摧毁固态物质的最佳方法，灵石也不过就是一块强化玻璃罢了。 灵石随着震动一点点开裂，直至碎为粉末。 两人从空中踉跄落地。 骸骨兽失去了灵力来源后力量大减，失去了原本的威胁力。 冥夜趁着骸骨兽进入虚弱状态，几个炫酷的连招就将其化为碎块落在地上。 “芜湖！打败了第一只骸骨兽，还剩下九只，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冥夜原地庆祝了起来。 而空明生注意到了那些不怕火焰的藤蔓从骸骨兽的身上脱离钻入地下消失不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冥夜轻飘飘地走过来，失落地说道：“不过那么大一颗灵石，至少值一百万通行货币，真是可惜了。”她拍了拍空明生的后背，“木头，你在听吗？” “我觉得我找到了它们的弱点。”空明生一脸严肃。 冥夜则是一脸得意地说着：“我在但我知道，不就是破坏灵石嘛，小意思。” “哈哈。”空明生冷冷地尬笑，继续向前寻找其余的任务目标。 “怎么，不对吗？” 空明生用手环导航着向前走，淡淡地说道：“那些不怕火的藤蔓，你注意到了吗？” “这么一说它的身上确实有这么一种东西。” “如果我们能找到破坏那些藤蔓的办法，你的火属性灵力能够轻易地击败他们。” “哦……哇哦，你找到办法了吗？” “只能在下一只的身上去寻找了。” “嗯……”冥夜说着看到了一台自动贩卖机，然后拉着空明生的胳膊说道：“快跟我去那儿。” 空明生被带着跑到了自动贩卖机前，里面陈列的货物还完好无损的摆在里面。 “我可没带硬币，走吧……，喂！你在干嘛！”空明生说着，就看到冥夜把自动贩卖机的玻璃打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冥夜调皮地说道：“真巧，我也没带硬币。” 冥夜拿了一些零食塞给了空明生，又拿出两罐咖啡，握着铝罐的底部，手掌燃起火焰，将咖啡加热。她递给空明生，耍帅地说道：“战斗，是需要能量的，一份提神醒脑的早餐比什么都要好。” 空明生伸手接下，抱在怀里的零食却全都掉在了地上。 朝阳升了起来，在地平线画了一抹橙红的色彩，为经历过夜晚的寒冷的大地带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