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烈火燎原
“恶魔！”一个男孩说着向幼年的冥夜泼去脏水。 那男孩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去路边抓了些土来砸到冥夜的身上。 这时的冥夜，大约十二、三岁，她胖乎乎的身体，圆鼓鼓的脑袋，弯柔的黑色眉毛下镶嵌着一对忧郁的大眼睛。她在地上鸭子坐，用手护住自己的头，强忍着泪水。 幸好，这一幕被孤儿院的老师看到了，匆忙赶来训斥道： “你个男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欺负人家一个文弱女生？” 老师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女性，长得不算漂亮，但那一头秀丽的黑色长发却比谁打理得都好，柔顺又飘逸，冥夜的头发平时就是她帮忙梳理的。她总是穿着麻布做的青绿色连衣裙，而裙子下藏着一双金属的腿，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都猜测是魔物袭击所致。 男孩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就跑掉了，跑时还说着：“像她那样的猪头一顿能吃三只鸡十筐馍，可一点都不文弱，院里本来就不富有，钱全被她吃光了！” 冥夜的眼眶红肿，充满了委屈，身上雪白的裙子沾满了污秽，变成了土黄色。 “小兔崽子！今晚别想吃饭！”老师气愤地喊道。 说完，老师转身蹲下，擦了擦冥夜的裙子，那些污浊却怎么也擦不掉，顿时老师的眼眶就蓄满了泪水，猛地抱住了胖嘟嘟的冥夜。 冥夜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老师，颤抖着放声大哭。 “老师不能一直保护你，冥夜。你要保护好自己，像那样的混蛋到哪里都有，不要一直忍让，有时你要把拳头挥过去，让他们记住你的愤怒。”老师说完，将冥夜拉起身来，捏了捏她柔软的脸。 “……我想成为守护者。”冥夜突然说道。 老师感到很惊讶，笑着说：“那你一定可以，到时候，你就可以保护你所关切的人和物了。” 冥夜绽开了笑颜，点头道：“嗯！我会保护好老师你的！” 而现在，冥夜的确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更拥有了向敌人挥拳的勇气。 “喝！”冥夜挥舞着镰刀，如芭蕾舞蹈一般优美，又不乏力量。 魔物应声倒地，被火焰烤得滋滋作响。冥夜熟练地将灵石剥离，装进收容器。 冥夜气喘吁吁地倚在墙边，抱怨道：“还没找到第二个目标吗？这些小怪快把我烦死了。” “你再抬头看看。”空明生指向一座高楼的楼顶。 冥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头猩猩一般的巨兽盘踞在楼顶，似乎是在睡觉。 “你准备怎么对付，有什么好计划吗？”冥夜继续问道。 空明生左思右想，没想出什么来，突然他看到街旁的店铺，喜出望外地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滑板？怎么了。” “只要我们能飞起来，对付它就不是什么大问题。”说完空明生就跑了过去，用枪把锁贯穿，接着将门踹开。 冥夜挑选着那些崭新的反重力滑板，看到标签的价格被吓了一跳，上面标着：十万通行货币。然后又意识到这里已经沦陷，钱财早已不在生存的规律之中，她笑笑，说道：“你说我们能带回去吗？他们会不会要我们付钱交税？” 空明生淡淡地回道：“你可是来这帮他们斩除魔物的，他们为何会反过来为了这一点小事刁难你呢？” 冥夜摇摇头，这种事情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她接道：“这可不好说，有时候你没犯什么错，也会有人对你来指手画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你。” “听起来有点耳熟。”空明生已经选好了自己将使用的反重力滑板，是一个银色涂装的长方形滑板，底下有鱼鳍一样的空气动力扰流板。 冥夜听出来了，空明生说的耳熟，是指自己也这么对空明生。冥夜立马矢口否认道：“我可没干过这样的事，呐，我说话可都是有依据的，就比如……” “别！等结束再说吧，你要是在这说，恐怕还没完成任务就在你身上耗尽精力了。”空明生打断道。 冥夜听了直来气，但也只能忍着，挑选了一个滑板，在空明生背后重重捶了一拳后走到门外。 冥夜选的滑板，是黑红相间的涂装，其外形十分炫酷，像是一把变形的剑，中间有一块涡轮熔火装置，可以在滑板上的几个喷射口喷射火焰进行加速。 刚刚还在沉睡的巨兽，突然苏醒了，扒着楼顶的尖塔伸着懒腰。 空明生看到后启动滑板踏了上去，掏出武器准备好战斗，说道： “我去牵制它，你找机会去攻击他骨头上的藤蔓，想办法烧了。可以吗？” 冥夜点点头，也踏上滑板。 空明生径直地飞了过去，用光子枪攻击那巨兽来吸引仇恨。 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向空明生追去。 “啧，明明只剩下一副骸骨，没有喉咙和声带，怎么发出的声音。”空明生一边带着巨兽绕圈一边吐槽道。 巨兽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站在原地不动了，在那里晃动着头部。 冥夜觉得这正是好时机，就从巨兽的视野死角冲到了它的背后。 突然，巨兽相继抬起双脚，那沉重的大脚将地面震得裂开来，然后猛地扒开自己的朽木胸膛，从中喷出无数光球，导弹一样全都追踪向空明生。一瞬间天空响起一阵阵爆炸，爆炸掀起浓烟，看不到空明生的状况，而冥夜以为空明生已经没了。 “空明生！”冥夜担忧地呼喊。 巨兽听到声音后转过身来，举起爪子如同拍蚊子一样向冥夜。 幸好滑板的机动性极强，很轻易地就躲过了攻击。果然对付这种巨大笨重的魔物，制空权是极为重要的。 正当冥夜咬着微微颤抖的下唇，要为空明生惋惜时，她听到： “我没事。”空明生破雾而出，向巨兽的头部攻击着。 枪的光弹一颗颗穿透巨兽的头颅，巨兽却毫无感觉，抖抖身子继续向两人攻击。 巨兽抓狂似的四处冲撞，把周围的建筑都撞破变成一片废墟，周围就只剩下那个稍微完整一点的大楼了。 冥夜飞到空明生身旁，先上下看下他的状况，关切道：“你还好吗？” 空明生：“只是稍微蹭破了点皮，不用担心我。” 冥夜提议道：“不如我们先一人断它一条腿，然后我在它背上开个口子，你像解决上一个那样解决它，怎么样？” 巨兽跃起向两人砸去，两个人向两边闪开。 冥夜还没得到空明生的答复，远远地看向他。空明生举起左手腕，示意用手环通话对讲。 手环响起空明生的声音：“灵石是返魂骸骨兽的弱点没错，但是破坏那样巨大的灵石可能会引起魔物的灵魂共鸣，前来蚕食它遗留的灵力，我们会陷入更大的危机，要知道它们还只是准三级的魔物，万一引来了三级魔物，就像我们看到的那个龙骨，那样的返魂兽，已经接近准二级的级别。我知道你很想解决它们，但是我们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完成任务后安全地返回学校才是最重要的。” “你说了这么多，计划是什么？” “先按照你说的那样，斩断双腿，后背开口，接着我用光属性灵力把它外边那层木皮给爆开，露出它的骨骸还有那些藤蔓，你想办法用火焰破坏那些藤蔓。行吗？” “那就开始吧！” 空明生将双枪转换成光子剑的形态，与冥夜同时将巨兽的双腿斩断，巨兽瞬间倒地，冥夜紧接着举起镰刀刺向它的后背，滑板喷射火焰加速，在背上揦出一条巨大的口子。 空明生收起枪，从滑板上跳下，手掌聚起流转的光芒，光芒向前变成光束灌进魔物的身体中，无数光从那朽木的皮囊中穿刺而出，那木头皮炸裂开，露出魔物原本的骨骸，那深埋土壤中早已发黄的骨头布满了裂痕，被复活也是他们痛苦，不如再将它们打入那永恒的梦乡，不再醒来。 “冥夜！”空明生喊着又跳上滑板。 巨兽想要翻身，空明生就过去把两个前肢给截断了，这下它只能像一个毛毛虫一样拱来拱去。 “收到！那就，吃我的火焰吧！” 冥夜从手中喷射出熊熊烈火，火焰将那魔物的骸骨包裹，也将那些藤蔓点燃，只不过那火焰是蓝色的，与她平时橙红的焰色截然不同。但冥夜她并没有对此在意，只是开心地举起镰刀，说着： “芜湖！没有我的火焰解决不掉的魔物！” 说着，冥夜跑到空明生旁边，左手握住镰刀扛在肩上右手五指并拢伸向空明生，空明生也只好与她击了个掌。 冥夜一蹦一跳地过去将那颗巨大的灵石抱起，说道： “这么大，收容器怕是装不下了，怎么办？抱着走也不是什么好方法。” “带不走就把它放在那吧。” “为什么，这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能够换我十几年的生活费。”冥夜似乎不想放弃。 “那把你收容器里装的那些小灵石都倒出来再试试。” “好想法。”说着冥夜就将收起起来的几十块灵石全都倾倒在地上，五颜六色的灵石在阳光下光彩夺目。 这办法果然好使，那偌大的灵石被装了进去。 但刚刚的动静引来了更多的小型魔物，蜂拥而至。 两人踏上滑板，背对着背，紧握武器。 一架武装直升机飞来，用机枪向那些魔物扫射，充足的火力打死大量的魔物，也把剩下的那些给打退了回去。 穿着重型装甲的军人从飞机上跳下来，用小臂交叉比了个X，表示对艾尔希学园的尊重，又敬礼道： “两位是艾尔希学园派来的守护者吗？” 两人也回敬礼，又对接下来的问题面面相觑。 空明生关闭头罩，马马虎虎地回道：“算……算是吧……” “我们是。”冥夜肯定地说道。 啊，这该死的要强心。空明生忍不住内心吐槽。 直升机垂直落下，军人收集起刚仍在地上的灵石，装进箱子里。 “请跟我们一同行动吧。” 空明生：“但是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说一半，空明生突然想到老太吩咐的事情，问道：“你们这有个叫张旭的军人吗？” “找我吗？”一位军人走过来脱下头盔，他的头上挂满了汗珠，可想而知装甲中有多闷热。 “噢，这真是有够轻松的。”冥夜自言自语。 空明生从纳米压缩收容器中取出那一大袋食材，说道：“我想这是你奶奶带给你的，张旭……”空明生看了眼军徽“中士。” 中士看着那一大袋的食物，不由得感激道：“哦，那可太谢谢您了，您还有什么任务，我们可以帮忙。” 空明生：“还剩下，三只返魂骸骨兽。” 中士：“可以问一下你们两人的名字吗？我会记住的，有朝一日我会回报你们。” “空明生。” “武轩冥夜。” 突然，那座唯一还竖立的高楼，突然从底部开始坍塌，几个人匆忙登上直升机，高楼化为一片废墟，变成一座闪闪发光的碎石小山。 军人小队的队长说道：“恐怕有更多的返魂骸骨兽要从地下爬出来，没完没了了。” 空明生：“我们找到了它们的弱点，如果能找到根源处，就能够将其全部消灭。” 队长：“弱点？” 空明生：“是藤蔓，但似乎对灵力有着抗性，不过，我是光属性的，也许在我对你们的灵力增幅下能够摧毁那些藤蔓。” 队长：“起源属性，真是少见，但也总是派上大用途。” 驾驶员：“队长，前方两百米处发现两头返魂兽，是否主动发起攻击？” 队长看向两人说道：“少年，跟紧我们。”然后扭头向驾驶员说道：“全员戒备，突击兵启动反重力靴，准备攻击，五秒倒计时！” “五！” 那两头返魂兽似乎注意到了这架直升机，朝这边吼叫着。 “敌方已发现我们。” “四！” 空明生与冥夜紧张了起来，看向彼此。 “三！” “狙击已就绪。” “二！” “突击兵准备出击。” “一！” 两头返魂兽向这边喷射光波，直升飞机向右闪躲，那光波的热浪使得空气都在颤抖扭曲，经验不足的两人在直升机中根本站不稳。 “零！” “砰！”狙击枪如发令枪一般响起，几名突击兵跳出飞机，他们双臂紧贴大腿，如同飞鸟一样俯冲向地面。 队长向两人点点头，也跳出机舱。 “呼……”空明生深呼吸，握紧双拳踩上滑板飞了出去。 冥夜此时有些犹豫，她微微皱眉，想到刚刚打那头返魂兽时，差点让空明生丧命，心有余悸，但看在有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想必不会出什么大岔子，也踩上滑板飞出去。 两头返魂兽被狙击手打中了四肢的骨头，倒下片刻后，藤蔓又将其修复。 突击兵拔出背后的刀，又将刚刚打断的骨头再次打断，这下藤蔓修复的速度就被减缓了不少。 军人，并不需要掌握灵力，只要对军械熟练使用，对纪律与战术倒背如流就可以成为军人。但想要往上变得更高阶，就需要对灵力不同程度的掌控。而守护者，则是比军人更高一阶的存在，可以获得整个地球的特别通行证，不受国家的制约，去执行各种军人无法解决的讨伐任务。 “像之前那样，武轩。”空明生用手环对讲道。 “你之前还叫我名字的，怎么，我们只有在关键时候才变得熟络吗？” 冥夜边说着边将两头返魂兽的后背划开口子。 “你是认真的吗？” “所以说，你才是木头。” 返魂兽的四肢被修复好了，重新爬了起来，军人向两道伤口中精准地投掷炸弹，将其炸开。 空明生跳上一只返魂兽的后背，扒着伤口看向里面，发黄的骸骨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缠绕着，那些藤蔓很是奇怪，散发着诡异的黑色雾气，屏障一般包裹着那些屏障，想必就是那东西能够阻挡灵力的攻击，也就是因为这个，自己与之相反的光属性才能对其产生抑制效果。 空明生向返魂兽的空壳内灌输光芒，很快那些保护藤蔓的黑雾就被光所破坏，藤蔓也恢复了原样。 “冥……，武轩冥夜！”空明生跳回滑板，准备对下一只进行攻击。 冥夜指桑骂槐道：“看我把你这块大木头烧成灰！” 说着，火焰将那头返魂兽燃烧起来，像一朵凋零的花一样倒在地上，身上的木皮纷纷开裂，露出那颗巨大的灵石。 张旭中士过来竖了个大拇指，空明生又扒上另一头返魂兽跟他回了个大拇指。 这头返魂兽似乎受到了惊吓，跳起来就要逃向远处。 冥夜赶紧启动滑板的火焰加速追过去，追到后伸出手来说道：“快跳过来！” 空明生想到了个好办法，于是说道：“不如你也跳过来。” “什么？”风有些大。 空明生只好扯高嗓门喊道：“我说，你也跳过来！” 冥夜也跳到了返魂兽背后，扒住自己割开的伤口，上面的木刺扎得手疼。 空明生的左手抓住冥夜的右胳膊，说道：“我现在，用我的光对你的灵力进行增幅，相当于给你增加了一个buff，你明白吗？” “知道了。”冥夜将火焰聚集在右手上，火焰发出纯净的蓝色光芒，十分耀眼。 “哇哦。”冥夜赞叹。 火焰涌进返魂兽的身体内，将它整个都燃烧起来，它重重地落地，将两个人都震了下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突击兵赶过来将两人搀扶起来，但返魂兽似乎还没有死透，四肢重锤着地面。而地下是水晶之城的地下交通系统，很快地面就开裂下陷了进去，里面藏匿的大量小型魔物涌了上来，受伤的两人还没有缓过来，旁边的突击兵只好用枪扫射着保护两人。 数量实在是太多了，突击兵根本忙不过来，两人也只好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武器。 奇怪的是，那些涌来的小型魔物都不是朝着他们而来的，它们全都爬到了地面，抢夺着那头返魂兽残留的灵石。 “你们下面还好吗？”直升机上的狙击手问道。 队长回道：“一切正常，不过这样下去，那些小型魔物就会将灵石打碎，招引来等级更高的大型魔物，我们是时候撤退了。” 狙击手用瞄准镜观察着灵石，摇摇头说道：“太迟了，这些小型魔物蜂拥而至就是因为灵石在落地时碎了。” 队长：“怎么可能，比钻石还坚硬的灵石怎么会摔地上就碎？” 狙击手：“恐怕这灵石不是自然生成的，之前我们牺牲兄弟们击杀的那几头它们身上的灵石中还有很多空隙，就像蜂窝一样。” 冥夜召回滑板，跳上去飞回地面，用火焰将它们一一烧死。 空明生和突击小队也回到了地面。 空明生踉跄地走到灵石跟前，抚摸着灵石仔细观察，他惊讶地瞪大双眼，队长过来一看也被吓到了。 因为，这颗灵石还残留着许多人骨的形状，还未完全转化成灵石。 队长：“这是？” 空明生：“水晶骸骨？可是，怎么可能……” 冥夜提出假设道：“可能，这些由光弧鸟转化的水晶骸骨经过那些藤蔓运输到魔物骨骸旁，藤蔓从中提取灵力精炼这样一颗灵石，然后将魔物的灵魂召唤回这个灵石中，变成返魂骸骨兽。” 空明生：“课本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冥夜：“假设而已，木头。” 话音刚落，直升机不知被什么打中，坠落到地面，好在直升机并不是旧时代的燃料发动机，要不然非得爆炸不可。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正是两人之前所看到的那条返魂骨龙。 它向几人吐出火焰，大家都只好去寻找掩体。 队长向对讲机说道：“呼叫支援！这里有一条返魂骨龙，我们火力不足无法击倒。” “我想我是吃不到奶奶送过来的食物了。”张旭中士泄气道。 “我们一定可以的！相信我。”空明生打气道。 空明生扭头看到冥夜的头发在火焰热浪下飘舞着，喊道：“冥夜！你能不能打开你的头部防护！” 冥夜听后终于是打开了头部的防护，轻薄的装甲将头发收束起，在后脑勺盘成一个螺纹圆盘。 “我们两个在你们前方制造一个屏障，能不能用炸弹将它炸倒，我们逃离？”空明生问道。 “听起来不错，少年。”说完队长扭头发号施令道：“各位，就看这两位小守护者的了，他们制造一个屏障，我们趁机把所有手榴弹丢到骨龙脚下，把它炸翻，我们好离开。” “收到！”军人们整齐地回应道。 “冥夜！”空明生喊着，事先从掩体后出来，在身前制造一片巨大的光子屏障，阻挡了浪潮一般的火焰。 冥夜起身，制造了一面同为火焰的屏障，但是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投掷手雷！” 十来颗手雷接连投掷到骨龙脚下，如同计划一样将骨龙炸的底朝天。 所有人趁机逃跑，但骨龙起身的速度比他们想象中要快，还没跑多远，骨龙就扑朔着翅膀飞了过来，用爪子将张旭中士抓了起来。 冥夜看到后即刻回头，她还记得跟老太的约定，并且守护应当是她的责任，不能失职。 镰刀后的喷射器将冥夜变成一道旋转的火龙卷，向骨龙袭去。 “不要救我！你们快跑！”中士喊道。 空明生知道冥夜的性子，一旦决定了什么，谁也拦不住，也只好扭过头来也去救中士。 但这条骨龙的外壳比之前那些普通的返魂兽要坚硬许多，冥夜的攻击也只是刮伤了它。 空明生的光子枪虽说能够贯穿，但这对骨龙来说并没有任何伤害，于是喊道：“冥夜，我们要合力对付它。” 冥夜没有在听，她的魔眼亮起猩红的光芒，充满杀意。 也不管这么多了，空明生只好将光输送到冥夜身上，给予她灵力增幅。 战士们也停下了脚，准备殊死一战。 冥夜的身上燃起火焰，一道火柱直冲向天，但那并不是纯净的蓝色火焰，而是猩红的火焰。 “哦不……”空明生感到不妙，赶紧跳上滑板，准备将中士救下。 冥夜跳起，火焰将她托在半空，骨龙向她吐出火焰，她也伸手发出火焰。 两道火焰对碰在中间形成了一道热浪空气墙，火焰在那空气墙上蔓延，宛如两朵绽放的花朵。 空明生趁这时绕过去，把枪转换成光子剑将中士解救下来。 骨龙这时发现，自己的火焰根本敌不过冥夜的火，冥夜那猩红的火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最终射进自己的喉咙。 一声爆炸，骨龙化为碎片。 空明生将中士送到战士们身边，几个人的都害怕得畏缩，空明生这时明白了冥夜说的那句话：“有时候你没犯什么错，也会有人对你来指手画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批判你。” 因为，她是魔族。 冥夜身上的火焰没有熄灭，反而变得更热烈，将半径十米内的事物都燃烧了起来。